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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中的洛夏神色依舊是那般的晦澀,只是在看見祁颯羽那冰冷的面容以後,似乎覺得心里的委屈消散了些。
當一個人的處境不好的時候,卻發現有人的處境比她的更艱難,這個時候她就會發現其實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並沒有什麼。
搬了個小圓凳放在床旁,洛夏舀一勺小米粥……
她為難了,因為這個樣子祁颯羽根本是喝不進去東西的,難道要自己用嘴來喂?她搖了搖頭。
對了!
將綠真喚了進來,見她神色已經沒有任何變化,這才讓她去廚房哪一個竹管過來。
她含著粥,嘴中放著竹管,最後是在綠真瞪大的眼楮中緩緩將粥度到了祁颯羽的嘴中。見他順利的將粥喝了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抬起頭,正好看見綠真紅了的臉頰。
「咳……」一聲咳嗽聲將綠真遠去的神識喚了回來,再看過來時,正好見洛夏臉上促狹的笑意。
「女乃女乃……」綠真抱怨,剛剛要不是那畫面太曖昧了,她哪里會出神那麼久。
「好了,我沒怪你,這碗你收拾好,還有這竹管,你給扔了吧。」洛夏將碗交到綠真的手上。
「女乃女乃下次不是還要用的嗎?」。怎麼要扔掉呢?
綠真在洛夏生氣的眼神中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最後是一把將碗搶了過來,然後轉身離開。
「記住,不準別人進廂房。」
「是。」遠遠地,是綠真的應答聲,直到確定人已經遠去,她這才緩緩靠在床邊,再次查看起了他的脈相。
洛夏看脈只用了一根手指,這方法是在《藥經》上記載的,因為隨著時間的增長,那些內容在她的腦海中也逐漸清晰習慣,再賦予行動就熟練了很多。
脈相時快時慢的,而且總是能察覺到短暫的停頓,似乎變嚴重了,洛夏皺起了眉頭,看來今天要趕緊行動了,沒有偏院的那些藥材,這病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含輕出了將軍府,因為時間緊急,她直接拜托了小李子。小李子駕著馬車,熟練地到了泗陽胡同。兩人下了馬車,含輕看著小李子,向他道了聲謝,這才趕緊往那緊閉的宅門而去。
得到含輕的感謝,小李子臉一紅,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這次,他並沒有先到旁邊的馬三家,而是站在含輕的身後,呈保護的樣式。含輕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這才輕輕敲了敲門。
「吱呀……」門開了,讓含輕驚訝的是開門的是福伯。
「原來是小丫頭啊!怎麼?那小公子沒有來嗎?哎呀,這不是李娃子嗎?怎麼今天沒有去看你大哥啊!來來來,快進來,正好今天馬三那娃子都過來了。」兩人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然後被福伯盛情迎了進去。
只見原本還是頹敗的一個小院子,此時那兩塊地上一邊已經搭上了一個菜架子,上面纏滿了還沒長大的藤蔓,下面的地已經規劃好了,只見一小丫鬟正滿臉通紅地在里面灑種子。
「老頭子,哎呀,是李娃子啊!這位是?」遠遠地,只見一個滿臉福相的老婆子趕了過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一雙眼楮在小李子和含輕只見來回看著,那曖昧的眼神只看得含輕低下了頭。
「含輕姑娘,這位是福伯家的,我們都叫她福媽,福媽,這位是含輕姑娘,這次是公子有事拜托來的。」小李子生怕含輕生氣,連忙上前解釋。
可是福媽卻是上前一步,親切的握著含輕的手,「原來是叫含輕啊!真是個標志的姑娘,快進來,今天我做了一些小米餅,不介意的話進來吃一點吧。」
「我……」含輕看著面前這人親切的面容,一時就想跟著對方去也好,可是突然想起公子交代的事,這才想著要拒絕的。
「含輕姐姐,今天哥哥沒來嗎?」。遠遠地,只見一個穿著青色織錦短襖的小公子遠遠跑來,頭上是密密地汗珠。只見來人還沒站定,後面又追出了一個青衫青帽的公子,只見那人好看的嘴唇此時正大張著,「你小子快給我回來,今天不把書背完不準吃午飯。」
洛河倏地一下躲到了含輕的身後,卞安哪里容他,伸手就往含輕身後抓去,一空。卞安看著遠離的兩人,更是目瞪口呆。
含輕一愣,果然,見眾人都是怔愣地看著自己。她這才發現自己正抓著洛河的衣服,當時也是一時情急,竟然用了輕功,只是一瞬便拉離了幾人的距離。福伯盯著含輕的腳看了會,卻是隱晦地暗下了自己的眼皮。
糟了!含輕和含柔兩人都是有武功的,可是老夫人已經規定不到威脅到自己的性命是不能使出來的,可是現在……
「哇!好厲害哦!書生,這次有含輕姐姐在這里,我看你怎麼抓到我!「在一陣寂靜中,少兒稚女敕的聲音打破了這讓人壓抑的沉寂,眾人轉眼看去,只見洛河一雙小手正緊緊抓著含輕的衣裳,一副有姐姐在此你能奈我何的豪氣。
只是這樣子出現在一個孩童身上著實有點不倫不類的。
「哈哈!卞安先生,這下這小子找到了幫手,恐怕您又得費心了。「福媽在一旁沒心沒肺地笑著。
接著福伯也笑了起來,小李子也笑了起來,就連表情一向不怎麼豐富的卞安臉上也多了一絲無可奈何,之前含輕展示處武功的事,竟然沒有人詢問。
含輕眼楮一紅,看著眾人親切的面孔,竟然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在將軍府待久了,看多了污穢,看多了那些黑暗面,早就忘記溫暖為何物的她,現在竟然有些難以離開這些溫暖。
「含輕姐姐,是不是哥哥有事交代啊!」洛河提醒道。
其實他現在挺擔心自己的姐姐地,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再加上那次看到的老夫人,盛氣凌人的感覺就讓他心滯,但是如今姐姐卻要住在那樣的大宅院中,那樣的繁華,根本就不適他們。所以今天見洛夏沒有過來,心里有點焦急起來。
這里除了含輕,小李子和洛河,其他人具是不知道洛夏的真實身份,頂多也只是知道洛夏是在外面經商而已。
馬三家的可能猜到了一些,但是也不確定。
含輕連忙從衣襟中拿出了洛夏交給他的信,卻是被卞安接了過去。
「這小子不認識字。」卞安解釋道,便將信的內容讀給洛河听,洛夏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今天無法過來的原因,當然,洛夏知道洛河不認識字,最後這信一定會落到卞安的手上。所以信里面並沒有暴露過多的信息,只是淺淺交代了一下事情。只是洛河知道是將軍府的事情,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要姐姐沒事就好。
「恩,就這些?」卞安看了一下那短短的一封信,最後確定真的沒有後文了,這才看向含輕,「今天早上馬三家的就帶了牙婆子過來,人已經有福伯他們幫忙選好了,沒有過多要勞心的事情。」
卞安話還沒玩,就被一只小手拽走了。
「你小子是要干什麼?」卞安習慣性的吼過來,結果洛河直接道︰「去學習。」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最後還是福媽笑道︰「這小子,還是他哥哥有辦法,這不是老實去學習了嗎!」
含輕笑笑,後面福媽上前道︰「那邊在播種的小姑娘也是今天選的丫鬟,廚房還有一個婆子,手藝也不錯,另外還有兩個小廝,是給洛河做陪讀的,其他伺候的丫鬟還有五個。」
「福媽安排周到,真是謝謝,只是今天公子無法回來,要不然……」
「你這丫頭,我可不是要你感謝我的,洛河那小子我也喜歡,我可等著馬三家的生個小孫兒呢,不過現在有了洛河,我也不急了。」
听著福**話,福伯在旁邊尷尬笑笑,含輕卻是莞爾,想來馬三家和福伯等人如親人一般,所以她也不會把面前的這兩人當下人看待。
「福媽,您這是抱怨小嫣我肚子不爭氣嗎?」抱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幾人轉頭看去,正好見馬三夫婦款款而來。只見馬三家的穿著一件湘妃色的斷臂,頭上盤了一個簡單的發型,看上去清麗可人。旁邊的馬三更是毫不顧慮地挽著對方的腰,「哈哈,福媽說得對,娘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努力一番。」
馬三家的嬌嗔一聲,紅了臉,卻是讓旁邊的馬三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福媽最是看不得他那樣子,直接將秦嫣拉了過來,「別理會這渾小子,成天沒有一個正經樣。」
馬三在旁邊抱怨,可是馬三家的和福媽拉著含輕已經聊了起來。
含輕被拉著說是要去看一下請來的下人,院中最後剩下了馬三,小李子和福伯。
小李子見馬三和福伯神色凝重的樣子,心里不安,道︰「馬三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馬…了點頭,「你難道不知道你們已經被人跟蹤了,進了泗陽胡同的人已經被我清理了,其中有幾伙人身手很是厲害,你那公子究竟是做什麼的?今天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好好說說。」
小李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福伯,見他也是一副堅定的樣子,最後卻化為了一陣唏噓。
「她是將軍府大少爺祁颯羽的小妾。」
一句話就像一陣雷聲轟了下來,將在場的兩人砸外焦里女敕。
「什……什麼?」兩人齊齊叫道,心里不禁感嘆,好了,這次惹了個**煩了。
「她名為洛夏,想必你們之前已經听過將軍府找人來沖喜的事情,當時老夫人也是听了游方高僧的話,以正室的規格卻是從偏門抬進的將軍府,連陪嫁的丫鬟也就兩個。雖然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是她確實得到了隨意出府的優待,如今在雲來酒樓也有一份子。」小李子實在是怕馬三對洛夏有偏見,這才將洛夏做的事一點一點交代清楚。
當馬三听到洛夏居然在雲來酒樓也有份子的時候終于大出了一口氣,「這女子還真是不簡單,要不是我先遇到了你嫂子,還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只是她的身份,真是苦了他了。」
馬三上前一步,拍了拍小李子的肩,「放心吧,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我也總算是知道外面那些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了,這些人我還應付得過來,更何況他們的目的只是監視,只要不危害到我們的安全,我也不會出手的。」
小李子看著面前這個人,心里一陣溫暖,「馬三哥,謝謝你。」
「你這小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謝不謝的。」重重地拍了一下,馬三轉身離去。
小李子身體一矮,嘴角勾起苦笑,這還叫不謝啊!
福伯看了他一眼,笑道︰「給你的藥還留著吧,記得回去擦點,面前到時候青了一塊。」
小李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最後卻是化為一抹笑意,這恩情,他都記在心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