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 第一百七十章

作者 ︰ 顏新

挽歌敲門進入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魔尊這般躺在素問的床上闔著眼楮看著像是睡著了一般的模樣,但挽歌知道他是沒有睡著的,就算是睡著了在自己敲門進去的時候他也應該是清醒了的。

挽歌的手上端著一些個吃食,他一臉平靜地走進了門內,然後吃食小心地放在了房間的小桌上,他恭敬地站在一旁,垂首對著魔尊道︰「前輩,姑娘讓我送來一些個吃食。」

挽歌的姿態不卑不亢的,半點也沒有因為之前魔尊對他的不喜歡而有半點的不恭敬的模樣。魔尊微微張開了眼楮,他看著這站在一旁的人,他不是一個死士,這一點魔尊再清楚不過了,他見過死士也知道一個死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應該是怎麼樣的一種氣息,而眼前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絕對不是一個死士應該有的。或許糊弄那經歷還沒有到他現在這種程度的小丫頭片子倒是不成問題,但要糊弄他……

魔尊坐起了身來,那一雙眼眸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地朝著挽歌看著,挽歌雖是垂著頭卻也能夠感受到魔尊看他的眼神,那幾乎是要將他劈成兩半好能夠讓他看清楚這衣服下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拐個校花做老婆最新章節。

「你跟著問問多久了?」魔尊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

「回前輩的話,我跟在姑娘的身邊已有半年了。」挽歌平靜地說著,他的神情平靜的很,只是回答著魔尊的話。

「半年?!」魔尊的心中倒是有些微微的詫異,他也沒有料想到這個男子已經在素問的身邊已經呆了半年了,但這訝異也是在心中,魔尊這面上倒是半點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來,他道,「這倒是沒有听她提過。」

魔尊這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在素問的心中就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所以他連听都沒有听說過的。

挽歌听到魔尊所說的話,自然是知道魔尊這話里頭的意思是如何的,他也不辯解,只是越發平靜地道︰「得蒙姑娘相救,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挽歌只當是會守在姑娘的身邊,前輩盡可放心。」

魔尊看著挽歌,看著眼前這個越發平靜,平靜的幾乎是半點也沒有情緒起伏的男子,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倒是有著一種冰雪消融的美意,卻也還是徹骨的寒冷︰「本尊不相信。」

清清冷冷的四個字從魔尊的口中傳出,那聲音之中更是帶了幾分嘲弄,似乎在說他在她的身邊才是最大的問題,讓他守著她,沒有把她啃了一個干淨也就算了。

「本尊勸你還是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吧,或許那丫頭是不在意的,但本尊是眼楮里頭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如今你自行離去還能夠留有幾分的顏面的,若是等到本尊出手,到時候……」

魔尊的話雖是沒有說完,但是挽歌自然是明白這未說完的話是怎麼樣的一個意思,魔尊的身手在剛剛的時候他們都是已經見識過了的,挽歌知道這個武學泰斗一般的人物,他也沒有自信能夠在他的手下抵擋住幾招,或許,也不過就是十招之內,又或者是一招就能夠斃命的。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一個已經過百的老人如今還能夠有著一張不衰敗的容顏,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可怕了。

但是可怕歸可怕,挽歌卻也是能夠听了出來,魔尊對素問的疼愛了,挽歌笑了笑,聲音一貫的沉穩,他道︰「前輩您放心,我自是不會做出傷害姑娘的事情來的,前輩若是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就是,只是我怕姑娘那邊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用到挽歌的,還請容我先行一步。」

挽歌和和氣氣地說著,見魔尊也沒有別的吩咐,他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在走出去的時候甚至還很體貼地將房門給虛掩上,魔尊看了一眼那處處小心謹慎的人,他的嘴角有著嘲諷的笑意,他是半點也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會永遠都不會背叛素問的。原本就是一個別有居心的人又怎能要求他的忠誠?!

挽歌在走出了房門之後,他的神情這才從剛剛的恭順的模樣一下子跨了下來,神情之中甚至還多了一點疲憊,原本今天這一日就已經疲勞至極的,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尋常人而已,做不到銅牆鐵壁鐵打的一般半點也不知疲倦的,只是剛剛在面對著魔尊的時候,挽歌覺得自己比在定陵之中還要來得辛苦,沒有和魔尊對話過的人多半也是不會曉得這其中會是有多麼的辛苦的,他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勢的幾乎是要將他給鎮壓在當場的,如果沒有幾分膽量只怕在對上魔尊的時候這腿腳也已經是要發抖,整個人都站立不穩直接癱在地上了吧。

甚至于,魔尊還是這般的難以應付,挽歌覺得如果他真的是要對素問做出一些個不利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到現在都沒有動手過的,這半年的時間之中他能有多少次的機會,而素問又怎麼可能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平安地活著,他對誰都可以下了狠手,絕對不會傷了素問分毫的,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條命的存在。

挽歌抬頭看了看天,也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魔尊不相信他那是他的事情,挽歌覺得自己又何必是因為魔尊的不相信而多做無謂的猜想,他朝著容辭的房中方向而去,想著按照時間過不了多久容辭應該就能夠從浴桶之中出來了。這為容辭解毒是一回事,這如今的容辭那叫一個一絲不掛的,若是沒有自己看著,也不知道素問她是要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呢,就算是容辭半點反應也沒有也是不行的,畢竟這男女之間畢竟有別丞相的世族嫡妻最新章節。

挽歌回到容辭房中的時候,素問還是站在這浴桶旁邊看著情況,而她也已經開始在收針了。

容辭的肩頸處的那一枚銀針是率先被取下的,這一根銀針被取下了之後,容辭的神智也清明了一些,他其實剛剛一直處于在半是昏迷的狀態,外頭所發生的事情那些個事情他都能夠听到,卻沒有到那十足清醒的地步,他就像是陷入在一場睡夢之中,覺得自己應當是像是听到了也瞧見了一些事情,但這半睡半醒之間又覺得那些個事情又不過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些真實。

等到他脖頸處一點酸麻之後,容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清醒起來了,他低低地叫了一聲︰「素問?」

「恩?」素問也听到了容辭的一聲叫喚,那聲音低低的,像是睡夢之中剛醒來一般,「已經沒事了,一會就好。」

容辭身體之中的毒素已經全部排出了,身體上也不見那黑紫色的液體出現,所以素問這才慢慢地將那些個銀針收了起來,素問每抽出一枚銀針的時候容辭都只覺得自己的眼前越發的清明了,也沒有之前那通體寒冷的感覺。

等到素問將最後一枚銀針從容辭的頭頂之中取出,這才對著容淵道,「將他抱出來。」

容淵也不介懷,他扯了一件容辭的外衫,將容辭隨意地一裹然後便是將容辭從浴桶之中抱了出來,這麼一點分量對于容淵來說並不算特別的重,只是容辭的身上已經被剛剛那滾燙的熱水燙得通紅蛻皮了,容淵這稍稍一踫之後,那些個紅腫的已經有了一些小水泡的皮肉一下子被擦掉了一塊,那尖銳的疼痛幾乎是讓容辭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疼得他的額頭上也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來了。

素問從藥箱最底層拿出一個盒子,那盒子大約有一個首飾盒的大小,那是一個陶瓷的盒子,做的十分的精致可愛,上頭還有一些個花紋。

素問將那盒子打開,一股腥臭的味道一下子彌漫開來,那里頭的是一些個藥泥,青灰色的滿滿一盒子。素問將這盒子遞給容淵。

容淵不明所以地接了過來,這一接到手中,容淵就已經聞到了那幾乎是不可抑制的腥臭味,他皺著眉頭,眉宇之中也有一點困惑,不明所以地看著素問。

「給他擦上,從頭到腳全部都要,臉上也要。」素問吩咐著容淵,「等到涂抹均勻之後拿布條給他全部纏上,兩天之後再把布條解開,到時候再給他用熱水泡上一泡將這些個藥泥洗干淨就沒事了。只是這身子虛弱太久了,可能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力氣,不怎麼能夠行走,等到調理過來了,自然是能夠同常人無異了。」

容淵點了點頭,容辭也听的仔細,素問的聲音和她所說出來的話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奇跡和一個天籟。

素問將盒子交托給容淵,她甚至還提醒了一句︰「小心一些,這可是絕無僅有的洗髓草了,要是你打翻了,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弄來這些了。洗髓草多少是有些難受,但即便是再難受你也要受著,這也已經是最後一關了。」

素問看著這洗髓草,這些個看著同黑泥沒有什麼差別的東西已經絕跡了,她就算是想著能夠自己種出來也沒有洗髓草的種子了,這麼一盒藥草,那可是價值萬金的存在,就算是有錢也不見得一定能夠得到的。

容淵應了一聲,出聲喚來了在門口站著的清風清朗兩人來幫忙,他們的手上都沾著藥泥,往著容辭的身上涂著,這藥泥上了身之後,容辭只覺得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的厲害。但容辭也覺得這最是苦難的時候都已經經歷過了,哪里還怕再忍受一次這樣的痛楚。

素問收拾著東西,很快就將自己不離身的竹箱子給收拾好了,她看了一眼幾乎快被捆綁成為木乃伊的容辭一眼,他們三人的速度倒是極快,一會會的功夫就已經將人身上涂抹的差不多了,也捆綁好了大半。如今這容辭哪里還能夠看出他的容貌來的,也就一雙眼楮沒有被捆綁住,倒是晶亮的很遠東之虎全文閱讀。

在瞧見素問的時候,那一雙眸子是越發的晶亮起來了,他看著素問,心中有著淡淡的激蕩之情,想著只要自己再堅持下去,他就能夠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不需要整日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至少他能夠憑著自己腳踏實地地站在素問的身邊,而不是坐在輪椅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素問看著容辭那樣子也便是覺得安心了,看來也不需要擔憂他會不會因為這洗髓草太過痛苦而覺得受不住,不過剛剛都已經承受過了那滾水的熱度,既然那樣都能夠咬牙堅持下來,想必如今這也就沒有什麼可特別擔憂的。

終于是趕在天明之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搞定了,這看著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之後,素問也覺得自己這一直緊繃著的情緒一下子松了下來,疲憊,還有勞累一下子全部侵襲上來,在這一瞬,素問最想念的倒不是已經許久沒見的魔尊,也不是別的什麼,而是給她一處能夠休息的地方好讓她能夠睡上三天三夜。

素問這眼角余光一閃,見到容淵身上那衣衫背後有著一片濕潤,那自然不可能是水漬,相比那傷口因為剛剛那劇烈的戰斗所以導致又崩裂了。

素問從竹箱子里頭翻出一個小瓶子,塞到容淵的手中,「得空將自己的傷處也好好處理一下,別以為自己還年輕就覺得沒什麼。」

容淵倒是沒有想到素問突然之間對他說出這種話來,听著她的話,容淵也就知道她這說的應該就是自己背後的傷勢,見素問這般關心著自己,雖然她這說辭雖不是十分關懷的模樣,但這作為卻要比只是嘴巴上的那些個關懷要來得貼切的多。

素問將藥塞到容淵的手上,她便是覺得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背著竹箱子就出了門,直直地進了自己的房中。

魔尊在听到外頭這腳步聲想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素問回來了,處得久了就算是最近這段時間沒有听到過她的聲音或者腳步一類的,但這些個記憶那都是鐫刻在腦海之中的,只要听到就能夠完全的認出。

素問將自己房間的門打開,也不同魔尊打招呼,見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便徑自地朝著房中的小榻上而去,整個人像是一個球一樣地趴在小榻上,這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是已經睡熟了。

魔尊瞧著素問連哼唧一聲都沒有,也知道她這必定是累極了,他也便是起了身,將睡在小榻上的素問輕輕一抱,那動作就像是小時候的那般。

這輕微的動作倒是叫原本已經睡著的素問微微睜開了一下眼楮,但瞧見那白衣白發的時候,素問所有的防備在瞬間全部卸下了,她像是一個孩子似的朝著魔尊的懷中滾了一個滾,越發地貼近了魔尊。

「師父——」素問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恩。」魔尊應了一聲,他抱著素問往著床畔走,那動作輕柔的像是環抱著一整個世界一般。

「師父,你當年從定陵里頭出來,你又是怎麼拿回黃泉之月的?」素問含含糊糊地問著,其實從之前她的腦海之中就有這樣的一個疑惑,她也一直在困惑著,原本想著哪天要是有空的時候就去問上一問的,卻沒有想到現在魔尊自己跑來尋了她,也便是借著這個時候,素問想著趁著自己現在還記得就問上一問,要不然等到哪天她又將這件事情給遺忘了。、

魔尊倒是沒有想到素問在現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種問題來,他愣了一愣,倒是覺得果真是孩子心性,到如今卻還想著這樣的小事。說起來關于那定陵,魔尊都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那麼久之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魔尊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你這沒有想到辦法,那就是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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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頭疼,不知道是不是出門被曬中暑了,嗷嗷嗷,明天接著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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