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 第五十七章 有了?!

作者 ︰ 顏新

昨個後半夜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吹來了一片烏雲,遮蓋了那清亮亮的月亮,到天光亮的時候倒是一下子下起了雨來,淅瀝瀝的倒是一下子降了不少的暑氣,立秋的時節已經過了,這原本的天熱就是那強弩之末,秋老虎而已,最熱也不過就是再過半個月左右的時間罷了,這秋雨一落自然是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莫氏因著今日下雨,所以也就沒有來浮雲小築里頭尋了素問,挽歌一早起來就將藥煎好提著藥去安家的時候在街邊的一些點心鋪子里頭又買了不少好吃的點心一並帶著,又買了幾樣小玩意才去了。安家的人早就已經曉得這眉清目秀的人是跟在素問身邊的人,也阻攔不得。

下雨天里頭的莫氏這一次特別的安靜,秦嬤嬤早就已經在等著挽歌的到來,微微絮叨了兩句之後就將湯藥拿進去給了莫氏服下了,素問從秦嬤嬤的口中曉得莫氏每次的病情在下雨天的時候就會變得最嚴重,所以昨夜在備著藥劑的時候就多添加了幾分起鎮定作用的藥物。

挽歌回來的時候素問還沒有起來,他輕聲地推門進去,就連這腳步也是刻意地放輕了許多,怕是吵醒在屋中好眠的素問,每每只要有一丁點的聲響發出,素問總能夠從睡夢之中醒來。

擱著那山水畫的屏風,挽歌清楚地看到匍匐在床榻邊上的糯米一下抬起了頭,一雙眼楮凶惡地看了過來,這只跟在素問的身邊,一貫溫和的叫人完全無法和山中之王聯系起來的凶獸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了凶獸應該有的模樣,那一雙泛著寒光的眼楮里頭滿滿都是凶悍的神色,仿佛隨時隨地都打算著撲上前將居心不軌的人撕裂開來,但是看到來人是挽歌,糯米那一雙眼楮的戒備神色一下子又滅了,完全當做挽歌是沒有半點威脅力的人,又低下了頭睡了下去。

而素問就躺在床上睡著,夏日里頭炎熱,府上的被褥也是備得薄薄的,此刻不過就是蓋到她的肩膀位子。素問的睡姿幾乎是可以當做端正來形容的,挽歌甚至是在想著,如果現在有那麼一個殺手突然之間闖進了府中來,姑娘這樣滿是破綻地睡著,只怕不知道是要死了幾回的了。

但是看著這樣睡的好眠的素問,挽歌倒是覺得此刻的姑娘少了平日里頭那幾分邪氣,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端莊味道,或許一個女子本就是應該有這樣的一個模樣的。

挽歌這樣的念頭不過是剛剛燃起,卻見素問的眼楮已經睜開了,挽歌倒也不意外素問會突然之間醒來,這房中突然多了一個人,要想不清醒除非就是沒有半點防備的人要麼就是功夫極弱的,素問的功夫不弱,挽歌當然不會認為自己進了房間之後呆了那麼久,姑娘還沒有意識到房中多了一個人的氣息。

「姑娘已經醒了?」挽歌站在屏風後頭看著素問道,「我已經將藥送去安家了,今日安夫人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素問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她早在府上的人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的,听到那些個丫鬟婆子灑掃交談的聲音,還有雨水落下的聲音,她只是懶得睜開雙眼,所以也就這般躺著,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哦,」素問應了一聲,她的聲音之中有幾分的慵懶,透過那屏風微露的視線他可以看到素問已經坐起了身,披上了放在一旁的衣衫,長長的頭發散著,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挽歌才會覺得素問並非是平日里頭所見的那一個冷靜而又自持的人,看著她汲著鞋子長發未梳地走了出來,在長發的遮蓋下那一張臉越發顯得蒼白和稚女敕,只有這個時候,挽歌才會覺得素問才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女子。

挽歌已在架子上擺好了洗漱的用具,素問洗漱了一番之後才略有幾分清醒地在梳妝台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長長的頭發依舊披散著。挽歌上前了幾步,拿了梳妝台上的梳子駕輕就熟梳起了素問的長發,這是挽歌每日最得閑也是最中意做的事情,素問有著一頭最是柔軟的頭發,而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梳什麼發髻,挽歌想起自己初遇上素問的時候她也是這般,一頭柔軟的長發用最簡單的布巾束著,仿佛是是個男子一般。後來不知怎的,每日為她梳發就成了他的事情了,起初的時候,他也是手忙腳亂,到現在倒也可以梳幾個簡單的發髻了,好在素問並非是一個挑剔的人,所以也並不在意他梳的到底是好還是差的。

挽歌的手腳凌厲,等到他梳完那長發並且弄出一個發髻來的時候,素問的眼楮里頭已經沒有初醒的時候那如同孩子一般的迷茫,「皇長孫府如何?」

「今日倒是沒有傳出什麼傳聞出來。」

挽歌也有幾分奇怪,他確信自己昨日是將那一顆人頭擺在了皇長孫容毅的房中,而且那個角度不管是誰醒來的時候都會嚇一大跳,皇長孫府上不應該會像是現在這樣平靜仿佛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可是現在,皇長孫府上依舊是靜悄悄的,真的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

素問也有些納悶,原本還以為一早起來的時候能夠听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聲,也不知道是那皇長孫膽子太大還是他定力太足,倒是讓她原本的期望有些落空了但是這卻是更多了幾分期待,如果那容毅一早醒來發出一聲慘叫,那代表著那皇長孫也不過就是爾爾罷了,倒是是個不足為懼的人,但是這皇長孫府上卻是沒有半點的動靜,這樣看來這皇長孫容毅倒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挽歌,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素問細細一想之後朝著挽歌道,她的眼神之中有了幾分笑意,「這有些遠遠不會結束。」世上不可能沒有不透風的牆,挽歌的能耐素問是相信的,他既然是辦妥了事情不可能會有失手的時候。只怕是那容毅已經看到了那顆人頭,而府上卻沒有半點的風聲透出,這就證明著容毅是自行處理了這件事情,接下了她這樣的挑釁。

挽歌也有了一種覺悟,只怕是經過了昨天晚上這一件事情之後,皇長孫府上的護衛今夜只怕是會比昨夜嚴謹上好幾倍了。

安卿玉一早起來的時候心情頗為不錯,她昨夜做了一個很是美妙的夢,在夢中她見到了素問那個女人,她夢見了她犯了罪事被判了腰斬,她站在遠處遠遠地看著,那鋒利的大刀一刀落下將她懶腰砍成了兩半,鮮血溢了滿地。這腰斬之後,素問還沒有死透,她淒厲地喊叫著,在地上爬啊爬的,鮮血拖了長長的一條道,這樣的畫面雖是有些血腥,但是安卿玉卻是覺得分外的痛快。這樣的痛快讓她覺得今日一起床之後就覺得比平日里頭就要來的雲清氣爽的很。

安卿玉在丫鬟的伺候下起了身,穿戴妥當,洗漱之後方才跟著蘇氏一同去段氏的屋子里頭請安。

蘇氏現在是半點也不敢弄出一點的錯處來,她剛剛被段氏訓斥過,若是現在再鬧出點什麼錯處,哪怕是皇長孫也是救不得她了,蘇氏明白自己現在在府上首要要討好的人不是安青雲而是段氏,段氏畢竟是安青雲的親生母親,安青雲一貫秉持孝道,只要自己能夠在段氏的面前站穩腳跟,安青雲自然也是會給她三分顏面的。所以蘇氏也是對安卿玉安卿夢兩姐妹耳提面命一定要在段氏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絕對不能做出點叫人拿住把柄的事情來。

在這前行的路上,蘇氏也不忘記細細叮嚀了一番。

「卿玉,老夫人一貫都是最在意你的,到時候你可得在老夫人的面前多說些好話,切莫叫老夫人再惱怒了娘親。」蘇氏對著安卿玉巴巴地道著,自己這個女兒是放在老夫人跟前養大的平日里頭最得老夫人的歡心,所以蘇氏是提了又提。

「我省得了娘親。」安卿玉這應了又應,這一番老生常談的話蘇氏早已經說了不下好幾回了,她早就已經是听到耳朵根子已經起了繭子了自然是不想再听了,可又不能對著蘇氏這樣說上一句,只得是耐著性子說了又說。

安卿夢早就已經在一旁有些不大耐煩了,只覺得這世上好的東西全是叫自己這個姐姐給佔去了,皇長孫是中意她的,不少的皇子王孫也是中意著她的,在外頭的好名聲也全是她,就連明明是從同一個娘胎里頭出生的這個姐姐也便是比她好看上不知道多少。自己想要好心幫著父親母親做點事情,反倒是惹來了一聲的罵名,在外頭被外人指指點點也就罷了,在府中父親母親也不將自己當做一回事情,可姐姐不也一樣是沒有將事情辦妥,卻沒有惹來一句罵名不說,就連父親母親也沒有呵斥上一句,依舊是如珠如寶一般地當著。

以前的時候安卿夢倒也不覺得,可如今隨著年歲的增長,她是越發地覺得這個府中人人都是覺得自己的姐姐是最厲害的,外頭的人也只知道安家有個安卿玉而不知道有旁的安小姐。安卿夢覺得以往的時候自己不在意這些那是因為自己年幼,眼見再過一年也便是到了自己及的日子,如果依著現在的勢頭這樣發展下去,只怕到時候自己是越發的沒有好日子過了。甚至還有自己的手帕交笑著同自己說若是姐姐她嫁給了某個皇子或者是王孫當了王妃郡妃的,到時候定然是會提攜她一把,讓她也當一個側妃貴妾如夫人什麼的。安卿夢才不稀罕做什麼貴妾,她覺得自己論美貌也差不得姐姐幾分,姐姐不過是虛長了她一些,等到再過一兩年自己張開了之後必然也是一個很有姿色的人為什麼就凡事就要壓在姐姐的後頭不可,姐姐做得王妃郡妃自己難道就是做不得的?

安卿夢听到如今母親對借機是細細叮囑了又是叮囑的,心中很是不是滋味,她咬了咬唇道︰「母親,我也會在老夫人的面前多多表現的……」

蘇氏听到安卿夢這麼說,她便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神情之中滿是不信任。現在蘇氏一看到安卿夢就忍不住想起那一日的事情,這當初如果自己親自出馬這些事情也不會鬧得現在這步田地了,這當初就是相信自己這個女兒是能夠將事情給擺平了的,結果呢,卻是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算,還累得晉意斷了一條腿,也不知道這接骨之後到底如何。蘇氏一直懊惱不休,想著自己當初如果是沒有輕易地听信了自己這個女兒或許這事情也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了,所以對于安卿夢這一開口,蘇氏打從心眼里頭就是有些不耐煩和不相信的。

「你便算了吧,你還是好好听你姐姐的話,這凡事不當你出頭的時候便不要出頭,這凡事不當你開口的時候你也別開口,只要看著你姐姐便成了,可別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似的真的傻傻什麼都只是看著,自己也要長一個心眼,好好看著些學著些。」

蘇氏雖是對自己這個小女兒有些不大耐煩的,卻也還不至于真心是將這些個事情全部都怪罪在她的身上。她曉得自己這個小女兒從小是驕縱了一些,這脾氣和頭腦也不如安卿玉一般的聰慧,在府中或許還沒什麼,但是到了外頭之後只怕是要吃虧,所以蘇氏也算是一番好心的提點自己這個女兒,想著讓她跟在大女兒的身邊學學,等到往後這及之後也好議一門好一些的親事,依著蘇氏來看,這高門大戶的嫡子自然是不用想的,倒是可以看看這次子的嫡妻的。可若不學的聰慧一些只怕自己給她尋了一門好親事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這一過了門之後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到時候這府上的小妾姨娘同房丫頭們還得自己去對付著,自己這個當母親的人可幫不得什麼,到時候這嫁出門的女兒總不能是三天兩頭地往著娘家跑,這不是叫人笑話嗎?!

安卿夢原本心尖里頭就是泛著酸的,現在听到蘇氏這般說是越發覺得酸楚了,只覺得母親這眼楮里頭只有姐姐一個人,旁人都是瞧不見的。安卿夢將手上的帕子擰得像是一條抹布,心中對于安卿玉是更加怨恨上了幾分,只要有姐姐的存在,母親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姐姐這一大清早就是這麼的忙,這教導女兒怎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頭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教,也不怕是被人笑話?」花枝招展一般的聲在身後響起,帶著幾分刻薄的意味。

蘇氏听到這一個聲音一下收斂起來自己剛剛那喋喋不休的一番嘴臉,面上帶著笑轉過了身迎了上前,「我道是誰呀,原來是那最愛大驚小怪被人瞧了笑話的孫姨娘呢!」

蘇氏的聲音比剛剛那孫姨娘還要刻薄上幾分,眼神之中更是帶著十足的蔑視,讓原本想要佔上上風的孫姨娘當場氣焰一低,只能是恨恨地看向蘇氏。

孫姨娘的身邊站著的她今年方十三歲的女兒女兒安卿容。這安卿容一張鵝蛋臉頗為標致,透了一些嬰兒肥也顯得可愛的很,那一雙圓潤的眼楮朝著蘇氏母女們看著,頗為乖巧地道了一聲︰「大姐二姐好。」

而孫姨娘的身後則是站著周姨娘同她的剛才十歲的女兒安卿曉,安卿曉還是一個孩子模樣,一張臉上稚氣未月兌,模樣還算清麗倒是同周姨娘的如出一轍,安卿曉正怯怯地站在周姨娘的身後叫著人。

蘇氏看了這兩個孩子談不上有多歡喜,反正平素的時候安青雲也不見得對這兩個孩子是有多關注的,蘇氏從來都不覺得這兩個孩子會是成為自己孩子的對手,這不是男孩自然是成不了自己兒子爭奪家產的對象,這女孩兒有誰能夠比自己的卿玉最受寵,這一出生就是受盡了疼愛,吃穿用度都是府上最好的,這不是嫡女甚是嫡女。蘇氏想到這嫡女的身份,自己的眼神之中就是微微一暗,自己當年在那個孩子被送出府去的時候還曾夸下海口以為這妻子、嫡子、嫡女的身份都會是自己的,可惜等了這麼多年卻還是功虧一簣,如果卿玉是嫡女的話,這樣的身份不管是皇子皇孫的正妃都是襯得上的,哪怕日後是成為皇後母儀天下也是足夠的。

「什麼,姐姐這是在害怕見了老夫人之後又是得了一頓訓斥被老夫罰去祠堂守著祖宗牌位了?也是該好好告訴祖宗們一聲,安家的少爺總算是有著不少出息的,至少是比某些個只會走雞斗狗的少爺強些,到底這正牌夫人生得兒子是不同凡響的,這俗話說的好,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青菜地兒里頭長不出一根蘿卜來……」

孫姨娘幸災樂禍地道了一句,這些天她瞧蘇氏也不知道到底觸了什麼霉頭,這事兒是一樁接著一樁,這原本在府上可算是一手遮天的一個人物現在卻是越混越落份兒了,倒是那常年像是冷宮一眼的莫氏的院子最近倒有些得寵,那一貫不受寵這府上誰人都瞧不上眼的二少爺近來不知道是如何整的倒是叫老夫人連連夸口了起來,不少的好東西都是往著里頭送的,昨日老爺到了她這院子里頭之前也是先去了那院子,也不知道是去看那已經瘋癲了的女人還是去看自己那從不關心的兒子了。

蘇氏哪里不知道孫姨娘這一字一句都是朝著自己來著呢,她元神本以為老夫人不過是一時興起想到了安晉琪那小子,這熱乎勁兒要不了多少時候就會下去了的,等到這府上再也沒有人去關注那兩個人的時候,蘇氏就想著自己應當下了手,將這兩個人給除去了,到時候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去關心,也不會有人再同她的孩子爭奪什麼了。可最近,不止老夫人是在關注這安晉琪那小子,就連安青雲也去瞧過了,自打鬧出事情之後,安青雲就不曾一日在蘇氏的房中睡過,這不是在孫姨娘那頭就是在周姨娘那頭,要不就是在書房里頭,听在書房之中伺候的人說,他似乎對自己那個兒子還頗有幾分滿意。

听到這樣的消息,蘇氏這心底之中暗暗發急,卻又不敢貿貿然做出點什麼,就怕到時候這安家是真的容不下自己了。蘇氏原本就在心急這些事情,現在又听到孫姨娘在自己面前提了這一遭,她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是變得越發的糟糕了。

她咬著牙正欲還嘴,卻見安卿玉上前了一步道︰「瞧孫姨娘這話說的,府上的哥兒們有出息那是一件好事,祖宗們曉得也應該是覺得慶幸的。孫姨娘進府也有不少年了吧,眼看著卿容妹妹再過兩三年就要及了,孫姨娘還是抓緊著為父親再添個一個男丁吧,父親得了必然會高興無比,這年歲再大下去,只怕想要再生出一個來那就想生也是生不出來了。」

安卿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是面帶微笑,卻是抓蛇抓七寸地捏住了孫姨娘的罩門,明面上勸著孫姨娘再生出一個男丁來,但實際上卻不過是在提醒著孫姨娘她的母親再不濟也是有著兒子的,一個女人嫁了人之後這前半生倚靠著的是自己的丈夫這後半生能夠倚靠的也不過就是自己的兒子了,而她一個只有女兒,等到女兒一旦出嫁了之後就成了一個完全沒有半點倚靠的人了。這樣的嘲諷更是比孫姨娘還要來的犀利一些,完全是在笑孫姨娘生不出兒子來了。

「你——」

孫姨娘氣得一張臉成了豬肝色,她恨不得眼下是將安卿玉的那一張臉一頓撓,卻又不敢這般做。老夫人疼愛安卿玉,要是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別說是老夫人饒不得她,這時常出現在安家的皇長孫也是饒不得她的。

孫姨娘恨得牙癢癢,想要說道兩句,從剛剛開始便是站在孫姨娘後頭的那周姨娘扯了扯孫姨娘的衣袖子,壓低了聲道︰「孫姐姐還是算了吧。」

周姨娘這樣同孫姨娘說著,又朝著安卿玉露出了一個笑道︰「大小姐還是先去同老夫人問安吧,說不定老夫人已經是等大小姐等急了。」

周姨娘這一番看似服軟而又勸解的姿態半點也是沒有半點好感的,這看似在勸解的周姨娘在安卿玉的眼中才是心計最深沉的人,在孫姨娘一開始爭鋒相對的時候她以放任的姿態讓她來挑釁,不過極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輸誰贏,而她可以作為一個牆頭草的存在,為勝者歡呼為敗者求情,這樣的兩面不得罪兩面都討好的模樣真是安卿玉最討厭的,孫姨娘不過就是一個出頭鳥,而她才是藏在最後頭的一把弓箭,等待著隨時出擊,這樣深藏不露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安卿玉張了張口,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她便是覺得有些惡心,急忙是捂住了嘴巴連連打了幾個惡心之後方才止住。

孫姨娘和周姨娘看著安卿玉這姿態一下子有些愣住了,這好好地說著話怎就一下子變得這般模樣了,而蘇氏也沒有想到安卿玉會鬧出這樣一出。她元神本還在等著安卿玉能夠趁勝追擊,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不識抬舉的姨娘,免得讓府上的人以為自己這不當家了之後就是一個可以讓人隨意欺凌的人,叫這孫氏也長點記性免得真的以為自己真的能夠蹦到了天上去的。

安卿玉也覺得有些古怪,她這一早起來不過就是吃了一盞燕窩粥和飲下了一些桃花茶罷了,怎會出現這樣的惡心難受?!她倒也是沒有往著自己心里去,只道這樣的惡心不過就是自己的身體不適才引發的而已,瞧見蘇氏這關切的眼神,安卿玉擺了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又覺得自己胸膛之中已經沒有那惡心的感覺了。

她見孫姨娘同周姨娘一雙眼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她以帕子掩鼻,道︰「我說孫姨娘和周姨娘,你們這身上到底是燻了多少燻香,我這才剛剛靠近就覺得是有些不適覺得惡心了,要是老夫人聞到還不得惡心透了?!」

安卿玉站挺了身子,她走到蘇氏的身邊,低聲道︰「娘,咱們還是早些去給老夫人請安吧,免得到時候若是老夫人聞到那般濃郁的燻香,只怕又是要惱怒了!」

蘇氏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叫上了安卿夢往著段氏的院落而去,只是安卿夢一邊走一邊有些疑惑,她剛剛也沒有聞到孫姨娘和周姨娘有多少燻香味兒,相反的,她倒是覺得自己姐姐衣服上的檀香味要更濃郁一些。

孫姨娘和周姨娘也有些面面相覷。

孫姨娘有些模不著頭腦地道︰「我怎麼覺得剛剛大小姐有些古怪,你瞧她這惡心的,倒是有些像是當年我懷著卿容的時候的模樣。」

周姨娘本也有些困惑,但一听到孫姨娘這樣一說,她想了想之後朝著孫姨娘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而孫姨娘附耳上前,只听見周姨娘用壓低了的聲道︰「我前幾日听聞一些個丫鬟婆子碎嘴,听說這大小姐在慶王府上的時候就是有些惡心嘔吐了,還不讓大夫診脈,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些古怪?」

孫姨娘一听,臉色一變,驀然拔高了幾分嗓子道︰「大小姐有孕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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