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文藝了一把,看這題目起得,嘖嘖~~~~無語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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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看看日頭,還早,便盤腿坐在河邊開始修煉。自己呆在封禁峰有一個月了,可是修煉的時間確實少得可憐,一個月加起來還沒有以前一天的時間多。想到這,阿北滿心的委屈,真的很委屈。阿北牙緊緊地咬的咯吱咯吱響,他們真把她當做奴僕啦,現在她都懷疑自己被他們看中是不是就是為了專門找一個僕人好伺候這群王八蛋!
阿北心頭一片混亂,根本沒辦法靜心修煉,無奈睜開眼楮,看著嘩嘩流動的河水,阿北眼眶微紅,抿緊了嘴唇。阿北想不明,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和阿北一起挑選進封禁峰的那三個人已經拜了師父,還有五個人通過了進峰的試煉,而且在幾天前也拜了師父,而阿北自己,卻是還呆在廚房幫助福旺做飯。
阿北每天的做的事情,早上大概剛卯時(5點——7點)起來,開始熬粥,蒸饅頭,然後到山上去采露珠,這是給封禁峰的前輩用的。然後開始劈材,等到柴劈完了,自己就可以吃飯了,不過到那時差不多就到巳時(9點——11點)了,等吃了飯,又開始打水,後頭的幾百個缸,個個都是直徑兩米的大水缸。完了晚上吃完晚飯,還要把菜摘了,順便把面給揉了,等第二天在做饅頭。
「呦,阿北師妹,你這是在干什麼?」河對面走來一個女人,先不說她長的怎麼樣,就她腰間的那把劍,就讓阿北必須溫和地笑著和她打招呼。
「師姐,我在打水啊。」阿北揚起笑顏。
「打水?」女人笑著的臉上,眼眸內閃過厭惡和深藏著的妒忌。
「師姐,你來找我的嗎?」。阿北歪著腦袋。
「嗯,福旺師兄說,今天你可以下山去了,給你三天的假期。」
「三天假期?」阿北心底一突。
「對,好了,听說你有不少朋友,不下山去看看他們?」女人露齒一笑,嘴角的冷意越加明顯。
「下山啊,正好我也要去看看爺爺回來了沒有。」
阿北看著女人走遠,笑容漸消,下山,這個時候下山,听說現在宗里很不平靜,所有弟子都躲在九峰。還有就是,明天就是封禁峰大殿開啟的日子,有長老會來這里講學,她能下山嗎。阿北食指撓撓臉腮,他們什麼意思啊,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嗎?
第二天,福旺一早起來看到站在灶台上搖粥的阿北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福旺臉色一黑。
「啊,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阿北疑惑道,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你不是下山了嗎?」。福旺朝外面看看,還沒有人來,輸了口氣。
「沒有啊,等講學完了在下山也不遲。」阿北嬌憨一笑,繼續搖粥,淡淡的藥香飄了出來,聞著就讓人腦中清明。
「你,你。」福旺一甩袖子,阿北聞著這清香,淡淡笑著看福旺走出去。
粉色的桃花林,是天瑤峰里面的景色之一,平時很少有人回來這里,今天粉霞似地桃花林中,席地而坐的白衣女人神色投入的彈著膝上的古琴。琴音裊裊,如仙樂一般。
粉衣女子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衣女子的身後,恭恭敬敬的低頭立在那里。
「何事。」白衣女子聲音清脆,很有一番酥骨滋味。
「小姐,福旺傳來消息,左北沒有下山。」平平的聲線,倒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僕人。
「去給韓師兄打聲招呼。在封禁峰下面等著,左北一定會下山的。」女人手不停的撫琴,眼眸中冷光一閃即逝。
福旺統管著封禁峰的食堂有二十幾年,那里的好東西一點也不少,油水很足。福旺剛開始還兢兢戰戰的埋頭工作,後來膽子卻是越發大了,後來竟然敢偷偷吞了師祖爺的東西,這件事雖然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被有心人給發現了。有了這個把柄在手,福旺想不听話都不行,畢竟那件事捅出去,再加上這十來年內貪的東西,福旺難活命,再高等的地方也會有這種蛀蟲。
等粉衣女子走後,女人停下了手,將琴放在一邊,站起來,縴柔的身影立在低矮的桃樹旁,玉手輕輕搭在桃樹枝上。盯著手中粉女敕的桃花,女人眼眸中閃爍不定,種種思量滑過腦海。她將嫁的是宗門地位崇高的宗主之子,但是她也是知道的,宗主之子不等于就是下一屆的宗主,在她看來,隋焰雖然優秀,但不等于就沒有比他更優秀的了。她父母為她定下這樣一門親,雖然是為鞏固他們蕭家在宗門的地位,但何嘗又不是在鞏固他隋焰的地位。他們還是太弱小了,就算是兩家聯姻,在九絕殿上還是沒有話語權。
想到這,蕭九蔻手上一使力,柔弱的桃枝便折了下來,粉女敕的花瓣落了不少。阿北,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是在隋焰嘴里,說的好听,什麼好兄弟要介紹給她認識,誰知道是一個讓人看著就厭煩的女人。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麼多優秀的朋友,先不說煉丹天才朱垣,就說馮青吧,听說他很得師父的喜愛,硬生生的把幾個師哥師姐給比了下去,以後誰都知道這個馮青是宗內赤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後來阿北這個名字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自己耳邊,只因為一個人,那個人是九絕峰的台上長老之一,北堂煞。
蕭九蔻咬著銀牙,眼中妒色漸濃,更多的是凶殘的殺意。蕭九蔻想不明白,她有那樣的父母,有驚人的天資,靈根更是極佳,不然也不會被天瑤峰的峰主看重收為弟子,可是為什麼北堂煞看不見優秀的她,反而對那樣的小角色上心。更不明白,阿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為什麼隋焰會對她念念不忘,總是會嘮叨幾句她,每次他們見面,難道話題就只有阿北?
「哼!左北,阿,北。」手一握,柔女敕掌心中的那枝桃花便碎成灰燼,眼眸中的瘋狂殺意褪去剩下的只是溫柔如水。
阿北最後還是沒有去听成前輩的演講,原因很簡單,朱垣閉關出來了,要見她!
下了封禁峰,不知為何,阿北卻覺得輕松了很多,自己這樣的靈根天資過人還是太勉強了,她根本就不夠資格進封禁峰。
下山途中,阿北遠遠看到一個人影走來,越來越近,阿北一挑眉,竟然是他。林而落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像是重新來走一次問心路,他低著頭,讓阿北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發現他身周圍的氣氛很不對,像是壓抑著什麼。
「你好。」
林而落抬頭看向站在上面台階上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子,女子笑的很溫暖,眼神清澈見底,不過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女子腮邊翹起的小小發梢,打著微圈。再看頭發,沒有束發,隨意披散著,平添了分清麗。俏麗麗的立著,反而成為了這里最吸引人目光的源頭,在很久以後,林而落再想起這次簡單的見面時,心底還是那樣溫暖和悸動,好像一種叫喜歡的東西破土而出。
「你好,林而落師兄。」
「你認識我。」
「認識,我們是一起進宗的,我是阿北。」阿北走下來,停在上面的一階台階上,和林而落剛好平視。
「阿北……」林而落一恍惚。
阿北眨巴著眼,林而落的神色看著非常不好。「林師兄,問心路不是走過了嗎,為什麼還要再走一遍。」
「是呀,已經走過了,為什麼還要走一遍才記住。」林而落失神的說。
「林師兄,你忙啊,我先走啦。」阿北匆匆擦過林而落,向山下走去,在阿北看來,和林而落說話太壓抑了。
林而落回頭看著阿北身影漸漸消失,眼楮漸漸明朗,原來是這樣。即使心底有了明悟,想明白了,但他還是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沒有動彈。
山下,修長的身影立在那里,身上是沉穩到極致的氣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阿北匆匆而來,眼中的笑意加深了。連他也沒想到阿北會進了封禁峰,本來他和馮青打算讓阿北進陽焱峰的,這樣他們可以照顧到阿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到這,朱垣心底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宗內厚重壓抑的氣氛下,是一些人不可告人的齷齪。
那位師祖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可是,抬頭見阿北迎面而來,朱垣覺得當初他就應該抽時間見見阿北,讓阿北不去休嵐苑,直接去參加陽焱峰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