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一樣的媽媽 第三十一章

作者 ︰

遠方的四方同——

正當u省城的素容他們正高興地過著過新春。

遠在z省的四方同里的村民,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見鬼——」剛剛高高興興又依依不舍地將小閨女跟小閨女女婿一家送出村口,方同齊身穿新棉襖帶著兩個兒子春明、春滿正往回走,卻看到對頭走來的竟是新上任的主任孫愛民?!身旁還跟著兩個農鄉人打扮地農婦,兩個農婦臉上說得色目,而孫愛民則手拿小本子,時不時寫上幾個字。

村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地上可見的紅爆竹紙,散了一地兒地。池塘邊上結了層小薄冰。村口幾棵老榕樹,在寒氣中依然帶綠。從村里不時轉來幾聲笑鬧聲,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里,方同齊這會看到孫愛民可是滿心的不樂意。

「爹?!」方同齊的兩個兒子還在不舍妹妹離去,听到自家爹這話,往方同齊一瞧︰爹是怎麼了?跺了下有點冷的腳,都順方同齊的視線看去,著往前一看——

方同齊怎麼瞧,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這兩名農婦明顯不是他們村的。難道是啊家的親戚?!瞧那個靈利相,倒有點刻薄。

「春明、春滿,你們看——那兩個婦人你們可認得不?!是不是村里哪家的親戚?!」

听到方同齊的話,方春明、方春滿立即將兩個有點年紀的農婦看了個透遍︰「不認識!(沒眼緣!)」

「他x的!」四方同還不到百戶,祖上原本是從鎮上萬福里那里遷來的,在這里落戶已上百年歷史!嫁嫁娶娶,分分遷遷,多年來整個四方同不超百戶。雖然村里許多人家都已出五服,可大伙都是同一個太祖。手望相助、團結互助等都比別的異姓村強。

自己在四方同生活了四十多快五十多年,那家的什麼親戚沒掌過眼?!方同齊越瞧越覺得不對勁,立即將全村的所有親戚關系過了一遍,卻沒發現沒有能與孫愛民掛上勾的人家,這孫愛民正月初六來四方同是為啥了?!

瞧人越來越近,方同齊吩咐兩個兒子道︰「等會看我眼色行事,少說話。」

「是!爹!」瞧出老頭子並不喜歡對面而來的人物,方春明、方春滿立即進入戒備狀態。

「喲,這不是孫主任嗎?新年好!身體健康喲!怎麼來咱村子了?這兩位是?!」交待完兩個兒子,方同齊雖不喜這人,但都迎面對著,方同齊立即收起個人情緒,帶著兩個兒子迎了上去,說著面場話。

「哦,是方村長呀!新春好!這兩位是鎮上的同志,我們出來看一看各村新春期間的衛生情況。」孫愛民道。

那兩名農婦比不得孫愛民,就有點不自在。

騙人麼!一口官腔,誰不曉得?!方同齊不相信,但也不會傻到反問。

「方村長新春好呀!」那兩名中年農婦可喜了。

方同齊瞧著兩名分明笑得有點過的農婦︰「兩位同志,同喜同喜!孫主任原來是這樣呀!咱們四方同不是我說!咱們村子里的人可是最愛干淨!」

你會官腔,我來黃婆賣瓜。

「那是!」除了滿地的牛屎狗尿,孫愛民眼眉都不動一下。

這人——方同齊真有點受不了孫愛民那硬梆梆、假清高的樣子。「呵呵,大新春地!老方我呀——孫主任、兩位同志給個臉子,到老方我家坐坐,好讓咱沾沾孫主任你們的福氣。」

方同齊作了個邀請的手勢,孫愛民並沒有如他所願拒絕走人,而是︰「嗯,也好!」

什麼?!方同齊臉上的笑容倏地僵了下,立即又緩下來︰「哎——來!春明、春滿帶路!孫主任這邊走——」

方同齊心里可在罵娘,他這是招惹誰了?!正月樓樓,遇著這個黑臉神!看來這個豬年都吳方有運行。

孫愛民帶著兩名中年農女跟著方同齊,往回走。

如果方同齊知道這一請,給自家招來個瘟神,打死他也不講那句場面話。

而此時在方同齊家的親朋戚友,還在笑打嬉鬧,瓜子殼撥了一地——

大伙都聊著初二那天村里請來的戲班,戲演得那個好呀!

因著鄉村,也不存在消假啥的,就給村長說了聲,打了個招呼之後的事讓村長搞得就可以。胡麗就準備帶城里買回來的糖果,挨家挨戶送了點。

結果——一進村長方同齊的家門,原該很熱鬧,喜慶的氣氛才對,可村長一家這會都垂下眼皮,一臉苦相。

方同齊鬧吸著煙︰「胡大媽,你上衛生所時有小心,這個新來的主任可不是個好的。」

「哎,我曉得!我才不惱她!」硬梆梆,沒點人情味的。

送完禮,拉著給自己送門的李尾女。「明官他娘,你家這是啥了?咋這樣子?!」

無語淚先流,李尾女听胡麗這一問,立即咽著聲音,委屈萬分。以往他們家可是喜慶熱鬧到出正月,現在門庭冷落不說。有人路過也在對著門上罵幾句,他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罪?!李尾女心頭一氣,自從丈夫當上村長,自己何曾再過這樣的對待。「胡大媽,我這冤呀!」

「天——你別哭,還不沒出正月,還是年呢!快別這樣呀,有事好好說!」背在胡麗背後的真幸福小朋友,也被這竇娥冤聲給嚇得在胡麗背上彈了下,‘咿布’起。胡麗立即一手往後拍拍她的,安撫地顫著身子。

「都是那個姓孫的沒天理,不是人!你說有這樣的人嗎?」。

咋呢?胡麗不解地看向正跑出來,李尾女的兒媳婦盧小花。

方春明的媳婦盧小花聞聲出來,怕這大院里,通風,被有心人听去,又得生事,扶著婆婆︰「娘,外面風冷,咱們回屋吧!」

「對,先回屋,有事好好說!」瞧事兒不簡單,胡麗本想走,但李尾女拉著她不放,自好在盧小花尷尬下跟進屋。

等胡麗重新歸坐後,李尾女哭道︰「胡大媽,我家同齊冤呀!」

方同齊一嘆。「別說了,我這是自招的瘟神!不冤!」

「爹!你別這樣說,這又不是你的錯!咱也不曉得孫愛民那女那麼有心機!」方春明安慰。

「孫愛民?那女人做了啥事了?!不會是——」將人又拉去強行引流了吧?!但也關系不到村長家呀?!胡麗將掙著腳,要下地的真幸福解下。

盧小花一聲苦笑,然後將真幸福抱過放在鋪著棉花被的坑床上爬著,自己在另一邊,與胡麗一人一邊地守在邊上,不讓真幸福爬到床邊。

胡麗看著方家四口人,苦愁著臉,怎麼也想不到姓孫的怎麼能禍害到他們家。總不能是李尾女懷了,被拉去打了吧?!胡麗看著李尾女,心里暗罵自己亂猜想。

李尾女可不等人問,道接著道︰「那姓孫的真毒,咱往常听你們說的還不信,不曾想她那人真真是——那天還算和氣地與咱們談天說地地,結果沒幾天就帶人上門拉人打胎、上環結扎!現在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我對不起大伙呀!」

李尾女當初只想著好好巴拉著孫愛民,讓方同齊跟鎮上的領導交好下,結果——

這十多天,鎮上可是風聲鶴唳男女皆怕,以前大伙以為逃到山上生孩子已是頂天的大事,可這會全匯鎮下的所有村子,要逃不是逃上山,而是逃出鎮,逃到更遠的地方才行。

原來孫愛民從上任後,就開始一個個村子的私訪,在全匯鎮下的所有村子都走了遍,立即組織人員到村里拉已生了二胎的婦女進行強行的結扎。

有捉到懷三胎的,根據之前的走訪所知,殺到其躲藏的地點,將人帶走,強行引流。已曉得媳婦帶胎出逃的,人也不捉就捉男的去結扎。

大伙本著新春,生計也要休息,大新年的怎麼也得一家人和和美美吧!不曾想,人家可等不及開年,就來個大殺四方,一時間懷二胎、三胎的人人自危,連男人也得逃,現在村子出逃的人可不少,開春後的春耕都受影響。

而孫愛民當時在方同齊家,可受到熱烈的歡迎,方同齊的弟媳盧小花的姑姑,更是有問必答,將村子里那家那戶啥的都說了。

後果——孫愛民找上門,強行將大媳婦給拉去,結扎了。這下可把盧阿包哭死,她家大兒才二個女娃,可還沒有男女圭女圭呀!

連方同齊已嫁的大女兒,也被拉去結了。還好女兒已生下男女圭女圭,但也夠方同齊怒火三丈。

四方同除了幾個,象胡大媽一樣的外來戶,全都是一個祖宗。方同齊瞧那主任不識做,連他們四方同老方家的根都要斷,可是恨在心里。還什麼知識分子,醫生啥的,一點醫德都沒有!

四方同凡是有家人被捉去結扎、引流的人家,都對方同齊一家恨得入骨,都認為是方同齊引狼入室,將他們給害了的。

一時間,方同齊成了四方同所不恥的對象,認為他與孫愛民同流合污。任方同齊怎麼說自己是無辜都不信。誰人家的門她不進,就進你家的門,還敢說與你無關?!笑天罷!

「別說了,我真後悔,干嘛好端端地請她來咱家坐坐。」方同齊一苦笑。

「這——村里都有那些人被捉了?!」胡麗還想著等會去送禮,這會得先打探一下,免得等會踩到別人的尾巴。

「春波家、力春家、紅出家、大凱家——」盧小花數了幾家,突然道︰「小玉是個福氣的,大凱心痛她,自願代她結扎了。」

听到這里,胡麗全明白過來。

那位主任不知腦子上了什麼風,大過年地下鄉暗訪,結果遇到暗訪到四方同時,村長認出她來,不過本著禮數,將人請到自己家,誰知她真的上門來著。

那主任可是個會來事兒的,當時村長家里正是親戚上門,都聚在一起談天說笑的。村人純樸,想著村長的客人,又是當官的,可要好好招呼。你一句我一句地,結果人家問出問題來了。

出事了,曉得村長家的佷子男官媳婦已生了三個女娃,也不管新年不新年的,立即安排人員抓人,強行結扎。

哭得村長弟媳上村長家大罵!

還沒等村長回過氣,就收到附近陸續有村子被堵,主任大人帶人上村,逐家將已生過兩胎或是已生了男娃的媳婦們全都帶到衛生所里結扎,一時村里人心惶惶。村長弟媳也收聲,立即按排另外幾個兒媳婦往娘家里逃。

太嚇人了,村里還沒生下男娃的都逃村去了。

「天,孫愛民她瘋了呀?!」倒象是大屠殺。

「我也覺得她瘋了,有人象她那樣開展工作的嗎?!」當了十幾年的村官,村長自問行事還是有點水準。

「村長,難道上面又有新政策?」

「听說——以前黃主任時,咱們這里只交點罰款就給上戶。上面的人瞧咱們這里計生捉得不緊,是全縣超生的多!現在趁著黃主任退休,于是就派了孫愛民這硬骨頭下來,說要捉好咱們鎮上的計生大計。

哼——這孫愛民倒是能呀,之前大伙只知她為人冷硬,倒沒防著人家手段了得。剛上任,還懂得收收藏藏,麻木咱們的防範。一下手就來大單的,他x的——我x——」越說越火,說到後面方同齊可忍不下了,現在大伙都當他是孫愛民的同伙,是他帶孫愛民來斷他們的根——

「那絕人後代的不得好死!」李尾女這會才不管孫愛民是官不是官,這孫愛民可是拉上他們家,害得他們家被村子里的祖爺們可罵凶了。「也不知道是那個沒天裝的,說孫愛民特意到咱家拜年,這一事一下子傳開,大伙都將我們家跟孫愛民扯上關系,都說我們家是孫愛民在四方同的走狗,幫著孫愛民在四方同探听消息的。天——委曲死我們同齊了!」

方同齊首次听到這話,向來健朗的身體都受不得地搖晃了下。

方春明也生氣地捂緊拳頭。

「現在我連娘家都不敢回了!」正逗著真幸福學走的盧小花一嘆,她娘家的嫂嫂也被捉去扎了。雖然已有佷子,可家里還想多生幾個,無管是男、是女都好,也好幫襯家里的農活。而且家里怕只有一個,不保險,將來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那真真的是一家子都絕了,沒希望了。

現在娘家那邊也听了姑姑的話,以為是她家公公給孫愛民通信息的,都不待見她了。

胡麗抱著無知,正樂著的真幸福小朋友回到家,休息了會,又往籃子里放了幾份禮,提到對家的力春家。

「喲——咱們福妞長大了,牙牙都齊了!來二大伯娘親親——嗯——啊!」二大伯娘瞧著圓、白、胖,穿得紅艷艷喜慶非常的,象年畫女圭女圭的真幸福,才覺得現在還是新春。

久有不見,真幸福還認得二大伯娘的味道,小胖手也抱著二大伯娘大親起來。「白白!年年」

「是二大伯娘——小丫兒的!二大件娘,新年好!說!」胡麗點了下縮在二大伯娘懷里,一臉懷念的真幸福小朋友。

「白年白白年年!」

兩個大人坐下,聊了起來——

「唉,你別說,那天可將我嚇死了——好象我家愛麼犯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生生的就將我家愛麼給拉上車,可憐豆官嚇得都哭了,當天就發熱,還好有你給的藥,吃了燒也退了!」事發離現在還不到十天,二大伯娘現在一想起當時,入屋拉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老眼立即泛水花。

「愛麼沒事吧?!」胡麗在屋里沒瞧見花愛家,連方力春都沒見著。屋里只有二大伯娘,向來孫子不離手的豆官,都沒見著。

「被嚇著,送回來後發了場燒,燒退了後,就一直躲在床上。可憐那孩子——現在夜里還時不時發個惡夢,別說豆官他爹听得都心痛,連我听著都心酸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兒?!」二大伯娘了下在地上扶著椅沿,走著的真幸福。「唉——趁著現在不忙,我讓豆官他爹帶著豆官,陪著她。希望她早點好起來,老看她這樣,心也抽著!唉!」

「大娘!想開些,人沒事就好,你們都有豆官了。」

「我也是這樣跟愛麼說。咱們家說來起碼對比紅出家,可來得好多了——你不知道,玉麼結扎回來,林紅喜那女人竟叫丫妞她爹給玉麼休了!

真真是沒天理的,又不是玉麼不想生,自己跑去扎了,這不是被迫的麼?!怎麼玉麼被捉時,他們拼命不將人救下?現在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在這直喊喊——可憐玉麼抱著丫妞她們在哭!丫妞爹也是個不爭氣就,他娘說得那般難听,也不見他出一、兩句,可見他也是有想法。哼——」

胡麗听二大伯娘這麼一說,也覺得方紅出也太不是男人。

「還好你到u省去了,不然大伙也要將你給恨上,你之前說福妞娘那里捉得狠,娃都不敢放家,得送人養我們還不信。

現在咱鎮可真是血流成河,男女皆危。如今咱們可是瞧那——」二大伯娘朝村家長給抿了下嘴,狠狠地︰「可是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沒個地方象人!

你不知道石頭何何大鵬,那天他正與麗妞帶著孩子回四方同,給方有為拜年,不曾想計生的上門捉方有為的兒媳婦菜麼,結果連麗妞也要一同抓去,何大鵬倒是個硬的,拿起菜刀就上前揮,硬是將那些捉著麗妞,要拉麗妞上車的計生的嚇跑,他們于是趁著計生的退到院門就從後門給跑了。

大伙听到這消息可高興極了,恨不得當時何大鵬將人給砍死。

就可憐何大鵬家三個小的,現在不得不讓方有為兩老給照看,原本何大鵬是想讓方有為將三個小的給送回他爹娘家養著的,可他家幾個弟媳都出事,孩子這下只好由著外祖家照顧了。

听說何大鵬家老三何大鷹家的本來就懷著孕,硬生生打下來,都六個月了,身子可傷了,听說很不好,血收不住,兩老正在他們家照顧著呢!唉!

說來繼官倒是個傻的,好不容易逃了出去,瞧孫愛民到別的村里,說是當時走得急,帶的錢不夠用,于是就偷偷回來,結果在半路上就認出抓個正著,現在人被結扎了。菜麼這下連躲都不用躲,現在何有為家可哭得厲害。

倒是何大鵬一家還在外面躲著,唉——現在三個小的還在外祖家,你說這是為什麼?!現在村里有被抓去結扎、引流的都恨不得吃了村長的肉,恨他將大伙的老底都給翻了。」

「剛剛我也是從他們家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那姓孫的有心試他們。你想要是他們早知姓孫的要干的事,還會將自己的老底也起出來?村長家的寒妞可也給拉去結了!方同與是村長的弟弟,春喜他媳婦珍麼也沒生男娃——」就孫愛民的性子,胡麗不信孫愛民會跟方同齊說,方同齊頂多是剛好遇上,被利用了一把。現在被村子里當成仇恨對象的無辜者。

二大伯娘也听懂胡麗的話里意,只是想到還病奄奄躲在床上的媳婦,就心氣難下。「現在春喜他娘可恨著他家呢!珍麼被拉走當天,春喜他娘就上門給罵了自家大伯。咱們村子還算好——在其他地方,听說有好幾個大肚子的給逃了出去的,被那沒天理的半路認出給捉到,都成形的娃兒硬生生的引流了,有不少是男女圭女圭,多可惜呀!」

二大伯娘向來與胡麗交好,就這樣兩人你說我听地,胡麗將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鎮上、四方同里發生的事都模了個大概。之後趁著時候還早,就將另外幾家相熟的禮給送了。

胡麗送了幾好禮,真是一家比一家氣氛低,有的媳婦兒生了頭胎女的,媳婦、兒子都逃了,準備生了兒子才回家。

胡麗也不好意思久坐,于是抱著真幸福回家。坐下來,靜靜地想著這事。

胡麗一生接生無數,可不喜這事。想到素容所說的提前退休,唉!又舍不得那少了半的退休金,自己現在是一個人賺錢養三個人。素容要是考上大學,還得讀個四年,這四年也得花不少錢。

看來,素容要是真的考上l大或是別的地方的大學,自己還是請調吧!這幾個月只能忍忍!胡麗可是超舍不得四方同——真要離開她真的很舍不得。

素容要是曉得知道說干口水還勸說不動的胡麗,這會竟連人都沒瞧見,就被孫愛民給磨得想自己請調,只怕會萬分佩服孫愛民——強!能力強!

經孫愛民這一搞,整個全匯鎮一時間超生率下降,得到了上級領導的大大稱贊!但整個全匯鎮的生產力出現自包產到戶後首個負數。

而那些計生員可成了大伙仇視的對象,夜夜恨不得刺他們的小針針。胡麗也同樣地,能不上衛生所就不上,他們有行動,就請假。成為少數幾個被孫愛民留意起來的接生婆之一。

胡麗的原則是,能躲就躲,躲不開就病。

因著孫愛民的強勢,人流的多起來,人手不足,經老計生的推薦,孫愛民找上胡麗。

春雨綿綿,村子里的鄉地開始翻耕,可許多勞動力都逃計生,一時間人手嚴重短缺。

平時胡麗是不用自己下田,這會也只能將真幸福寄放二大伯娘處,自己下起田,還地她三分地,比其他家里幾畝地,卻只剩兩老,幾個不曉事的娃兒的人家強多了。

「抱歉主任,我老了,可走不動了,你看——我即要下田,又得給附近的村民接生,你找別人吧!」孫愛民找到胡麗時,胡麗正插秧,一腳的泥巴。

要不是現在人手不足,她也不願意找上胡麗,這麼多鄉下接生婆里,就胡麗一個是科班出身,受過高等級教育的。

「這是家國政策,上在領導的指示,咱們只要能動就得干,你還有四年才退休,那有做不動的?!」

「你真要我去衛生所上班?」胡麗抬起頭,看著孫愛民。

「是!」

「那行!等我插完秧就去。」胡麗瞧了眼孫愛民,又蹲,繼續插秧。

「你真要去鎮上呀?」二大伯娘。

「不然能怎麼辦?!難道讓她天天來呀?!」他們村里可還躲著幾名超生的孕婦,可是嫁到其他村子,回娘家躲計生的。

「真是造孽!」

「是呀!」胡麗也一嘆。

「你說什麼?」捉人進來的計生員還是第一次到听不行這兩字。

「她的**有問題,要是進行人流,會大量出血,到時要出人命。你要打,你負責!我可不管!」胡麗第一天上班,第一個病人,看了兩眼,將位子讓給那計生員。

「你——」

第二天——「主任,她個個都說有問題,不能人流,她那是徇私妄法。」

「听著——一,我不認識她們!二,孫主任,我現在要回鄉里,再見。」胡麗衣袍一扔。

自那次,胡麗可上了孫愛民的檔案,孫愛民覺得胡麗的行為有損她的官威,不過孫愛民沒有行動。但暗地里就——

批評,胡麗不再乎,處分?胡麗無所謂。說急了,回家去,老婆子我還要帶小孩,沒空。

往上匯報——上面說都快退休的人,不要管——

有曉得看眼色的計生員,瞧孫愛民似乎對上胡麗,于是將胡麗的事給透孫愛民。

孫愛民听到真幸福是胡麗姨甥孫女堂姐家的超生娃,孫愛民一查出生證,素容?豈不是與胡麗姨甥孫女一樣,難道孩子?!

希望大家能推薦與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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