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一樣的媽媽 第十一章

作者 ︰

電車上(小修)

坐上電車,何珵摟著素容的右手,想起她與許明輝的對話︰「素容,我怎麼覺得你突然變厲害了?」

以前的素容哪會講價,而且還能砍得與老板成朋友?!今天在小攤上的事,讓何珵一時還能以消化,素容素來安靜,不愛爭吵啥的,買東西是看合適了就買,不愛計價或是添件啥的,剛剛那會,素容帶著狡黠的眼神變化太大了。

「有人說過,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兩次。在這宇宙萬物中,萬物每時每刻都在變,現在的你我與前一刻的你我永遠不可能相同。」素容笑了,既然決心要改變,心態自己也跟著改變,行事自然也隨之與以前的不一樣。

「天——哲學都出來了。」

「我這樣不好嗎?」。素容志行認真地瞧著何珵。

何珵瞧這會臉帶朝氣的素容,想了想︰「我覺得這樣好,朝氣多了,真的不騙你。對了,買裙子時你干嘛不幫我殺價,也好讓我多省些呀?!」

素容委屈地了何珵一眼︰「我瞧那家是正規開的門店,不是地推。我想人家大嬸要鋪租、人家、成本。又沒漫天開價。加上我覺得我們還付得起,兩條裙子三塊,還是連身的,還不便宜嗎?——對不起!」

素容覺得買賣,買得覺得不虧,賣得有合理的賺余。因此只要看合適的,價格不離譜的,就能交易。對自產自銷農民,素容在四方同那幾年的生活,讓素容知道農民是天低下最不容易的謀生,對誠實的他們,素容不殺價。

「那買圍巾時你又幫著講價?!」

「輝哥那貨可是反季貨,本就應該便宜賣。呵,而且瞧你喜歡這圍巾,錢又不夠,要是借錢給你,還不如殺殺輝哥的價。」素容突然停了一來——

衣角處轉來拉扯,素容低頭一看,何珵正扯著自己的衣尾,素容不解地看向她。何珵這時,挨向椅背,讓素容將自己遮住後才細聲道︰「素容——看斜對面——」

「怎麼了?!」素容立即感覺到何珵行為中的不安。

「售票員後面那兩個穿軍衣的。」

何珵讓素容朝車頭望去,這時已過了下班時間,人潮不多,電車內三三兩兩散坐著幾個人。她們坐在靠中間車門側對面靠後的椅子。

電車的椅子與後來公交車不一樣,他們的坐位是面對面,就兩排,各靠著窗。何珵讓素容瞧的就是車頭上門不遠處,銷票員後三個位置。

素容順著何珵說的瞧了過去,兩個穿軍裝的男青年,其中一個正盯著她,對上一雙深淵的利眼,素容本能地一驚,猛轉過頭,打了個顫。

低下頭朝何珵細探。「你認識那人?!」

「怎——怎麼可能,我可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老朝這邊看——」素容又偷偷朝那邊眯了個眼角。

「我也不知道,從上車到現在,他已看了我好幾次,眼神好可怕!」何珵坐得靠後,與素容聊天正對朝著車頭,不經意與某雙眼對上,眼中劍利。開始何珵只當意外,沒當回事,結果幾次相遇後,何珵不淡定了。

「不過倒有幾分熟眼,可我發誓不認識這樣土匪的人!」她可是一等良民。

這個年代,穿軍裝的不一定是解放軍,也有可能是平民。素容又用眼角瞄了車頭一眼,對方已跟同伴在聊天,素容一松,立即笑自己傻。

共眾場合,也不是以後滿街耍流氓,現在的治安好著呢,而且又有其它人在場,自己在怕啥呢?!「也許只是巧合,沒事,那人沒再看過來了。」

素容趁機打亮了下那兩個男的,自己也不認知。

「真的?」

「不信你看——」

何珵偷偷一看,「呼,嚇人!這人的眼神怎麼就這麼尖利,嚇壞人了。」

「也許是習慣吧!瞧人家對朋友也是這樣,沒事。」這時關鐵男正瞪了眼何樺林,素容壞心地想︰頂多那男人可能看上何珵。

素容一想,立即自豪——有眼光,她家何珵長大了可是明艷大美人一個,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才有才,要學歷有學歷。真真是明珠一顆,那男的好眼界。

這時關鐵男又望了過來,探究的眼神很利,與素容四目相對時,素容可不樂得給人這般打量,鼓起勇氣瞪了對方一眼,嘴里無聲地說了句︰流氓。

那男的先是皺眉,然後定定地看著素容,素容立即僵住。瞬地關鐵男突然神色平緩地朝素容點了下頭,轉過頭又與朋友聊起天。

素容原本定僵的身子,這才松了下來暗想︰這人應該不是壞人,行事還算正氣,就是眼楮太厲,膽子不大,會嚇壞。

暗地里拍拍嚇壞的心髒安慰安慰著。

「鐵男,瞧你做的好事,好好的無事瞧人家小姑娘干嘛,看——可憐的小姑娘!」何樺林瞧何珵與素容兩人嚇得僵直了身子,不厚道地笑道︰「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吧!?」

何樺林上下打最著兩人,何珵雖有身高可一副發育不良狀,素容發育良好卻身高不足,臉上稚氣十足。一看就知道十五六歲。何樺林壞心收地瞧著關鐵男上下打亮——「怪不得看不上吳德恩的妹妹,原來你喜歡這類!」

「把腦子都給我清干淨,想啥!那兩個孩子象我表弟的同學。」

「瞧你也不確定的樣子,你當真認識她們?」

「在表弟家見過幾次面!只是——」那矮的與以往的感覺不一樣,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只——

不過大約半年前才在表弟的大院見過那矮的,樣子雖相同,可感覺又同以往不同。一個靜靜如小鹿狀,說話細聲是個帶點銀灰誠實的姑娘。眼前這個明顯鮮活亮色多了,而且表情眼神的變化豐富多了靈動,眼楮閃著狡黠。可關鐵男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

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有那麼大的變化,也太不可能了吧?!關鐵男在確認出何珵後,細細在觀察起素容。很肯定沒有認錯人,關鐵男越瞧越奇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人家一副不認識的你的樣子?!」何樺林一臉不可思議地朝何珵與素容那瞧去,這兩小姑娘要的。

「去你的,是我表弟的同學,又不是我的同學,人家干嘛要記住我?!」

「你樣子那麼特別他們都記不住?太不可思議了!」何樺林可不信相,要知道關鐵男是他們團里的第一型男,俊!強!硬!關鐵男五官深淵,眼大鼻挺唇薄臉帶菱,身高體壯,有混血兒的那種俊美,而關鐵男的表弟他也曾見過長得相斯文偏俊秀,與關鐵男帥猛屬不同類型。

按說雖各有長處,但就外表來看,絕對是關鐵男讓人映象深刻,瞧關鐵男說得那麼肯定,應該沒有看錯,只瞧姑娘的表現,卻是真的沒認出關鐵男,可憐關鐵男對人家小姑娘起心意,人家卻沒將他記心上,看來長得帥也不一定找到愛。心一下子舒坦起來。

何樺林得意地、鼓勵地拍拍關鐵男︰「鐵男呀,人家姑娘不記得你,你就去給姑娘打個招呼,加強一個人形象嘛!」

關鐵男瞧著已又在聊天的兩人,又白了眼撩撥的何樺林,「我沒那厚臉皮!人家早不記得我,就別打擾姑娘家的。」

被看穿,計謀失敗的何樺林收到關鐵男那一眼神時,立即轉態︰「放心,等會利志超那里姑娘多,要是看上了,哥幫你!」

「你不怕志超哥揍你嗎?」。嘴壞壞一撇。

「他一個男的,還能將女的都全包了嗎?」。

「我想志超哥一家很後悔,不該讓你來助陣!」利志超是他們的連長,今年二十有五了,家里正催結婚。因為著國家提倡的晚婚晚育,利志超一直頂著家里的壓力,遲遲不婚。

現在婚齡一到,立即四處拜托相對象。這次的相親對象是他們團長讓營長給辦的全團未婚適齡男子相親會。營長又找了某個親戚在u省城的朋友給介紹的。全軍營十七個到年齡,而又有等級的被安排相親。而何樺林、關鐵男就是男方助陣團,團員——壯膽用的。

關鐵男與何樺林先下車,下車前關鐵男有禮地朝何珵、素容兩人看了兩眼,在眼神接觸時朝她們,點了下頭才下車。

何樺林即在下車前回身朝正望著他們的何珵、素容,二指向額角給何珵、素容行了個禮,一臉**氣地下車︰「知葦表弟的兩位同學,先走!有緣再見!」

知葦——?!何珵與素容立即直起背,互望對視,難道是︰「——表哥?!」

甄知葦有個表哥在這個軍區當兵,他們在甄知葦家也曾見過一、兩次。只當時的關鐵男才當軍不久,臉還是白女敕白女敕,身子只高沒肉,不象現在曬得發黑,身上滿是肌肉,猛一看,真的很土匪。

「天——」何珵感覺丟人——嗷唔——用雙手捂嘴。「怪不得那麼臉熟,原來是甄知葦的表哥。對了,甄知葦說過他表哥在這個軍區里當兵。咱們還在他家見過一、兩次面呢!怪不得他老朝我們望過來!可我還——」唔——

素容一想到何樺林那**一笑——立即想起自己剛剛的那一瞪眼︰「何珵——」

何珵抬起臉︰啥?

「咱們丟人丟都姥姥家了!」對上何珵的眼楮後,說完——素容低頭埋首大包小包的采購物中。

下了車的何樺林可笑得樂了,「你沒看到,那兩個小姑娘听到我說知葦表弟時那表情——天!眼楮睜得大大的,超可愛!」

關鐵男听到何樺林提到表弟時,也回身抬頭朝車廂里看,正看到何珵、素容睜大了眼楮,眼楮都小凸。小嘴全開,那表情有多驚愕就有多驚愕。「呵呵,就你壞心——不過我心舒服多了!竟將我當流氓、土匪看,這兩個小家伙——哼!」

「就知你心里不痛快,這仇我不幫你報了麼!夠兄弟了吧!」

「別說得好听,還不是你自己愛玩!」何樺林這人就是**,不正經。關鐵男相信何樺林逗弄那兩個小同學,絕對是因為他自己好玩。

「呵呵,那我也幫你報了歧視之仇了啦!你不答應,也得獎勵一下人家吧!」

「這麼說,你是想我今晚有所回報?」瞧何樺林不否認,關鐵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行,小弟我會識個,今晚看上那個,弟我幫你把關。」

「去——還把關,今晚你可別站我身邊現身,記住了。」

「原來是你打這個主意,怪不得死也要搶語詞的助威名額。行,收到!」何樺林明年就到年齡結婚,關鐵男理解地點點頭。

兩人邊說邊鬧地朝相親地點行去……

而在電車上超尷尬的兩人組,即各回各的家——

回到家,扔下大包小包地,素容拿起甄幸福的相片,才找回點自信,親了親幸福的照片,「乖女兒,媽媽回來了哦!媽媽今天好可憐,尷尬死了……唔——不過,放心!媽媽會努力地,媽媽等你哦!」

將今天發生的幸與不幸,對著相片說了一次,素容才覺得臉沒那麼燙!

第二天敖清听完何珵說的,笑得肚子都痛了︰「天——知葦表哥那張男顏臉人們都認不出來,天——笑死我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才見過兩次面,誰也去記得他是誰!」何珵可不服氣。

「就是,以前見時是白的,昨天夜里可黑著呢!」

「可你們第一次見人家,還看得目定口呆,出了甄知葦家,一個叫還真叫長得好俊的!一個說好白,象女乃油啥的!咱現在人家黑了你就認不出來,還將人家好好的阿兵哥當成土匪、流氓看!天,笑死我了!虧你們還曾與人家面對面一起吃過飯,吃飯你倆個還老偷偷打量人家什麼的,現在——」虧他當時吃了那麼吃了那麼久的醋,酸倒牙的!

素容羞愧!

「我們這不是坐太遠沒看清楚麼!」何珵可不依。

「就是!就是!」

「就電車上?還遠?兩位都沒近視的吧,才剛體檢完,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敖清——」何珵、素容眯同時起眼楮。

「呃——」瞧何珵要老羞成怒,敖清覺得自己也笑夠了,咳!該做正經事。敖清在何珵與素容居高臨下下,清了清咽聲,「今天英語老師說了要加考,要是加考不過六十,放學後得留下來補課,你們要小心點。」

听到敖清的專業小息,何珵、素容嗷了!

在緊張的試卷期,一張一張下,大伙在小打小鬧中,日子很快就進入五月天——

在素容千盼萬期待下,五月天終于來到——

在那黑天暗地的復習日子里,五月十七號胡麗終于折板子,幾天後帶著幸福小朋友準備投奔素容來著。

「胡大娘,那你啥時候回來?」大力照常管起胡大娘的出行問題。

將幸福往上提了提,「過段時間吧!等我素容那妞考完中考,我就會回來!房子給我照顧好!菜園子里的菜你家隨便吃!還有?……算了,沒事兒了!」

幸福正睜著眼,好奇地轉著小頭,嘴里呀嗚地叫著。好象對四周陌生的環境充滿好奇。

方力春也是知道素容就快中考,身為做哥哥的,方力春也擔憂著「素妞的成績,沒問題吧,胡大媽?!?」

方力春比素容大了幾歲,因為大哥的新家就是村邊上,方力春小時常來找同齡的佷子們玩,大點時,素容來寄住時,還曾帶素容玩過,只是出了山墳那事,當素容明白自己被騙時開始,就愛躲在胡麗家發呆啥地,甚少外出玩樂少多了。

「唉,這年來,那丫頭事兒多,學習也不能專心,考不好也應該的!反正我也不求那妞考得多好,只要身體健健康康的,就算讀了不書,我也無所謂。當然是考上好學校,那就最好,佛主、土地保護——不過還是多謝大力你關心素容那妞。」

「素妞怎麼說也是叫我哥,我這哥的也該關心的。」

「行——大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胡麗可高興素容有人關心。

「大媽,你去那麼久,那到時有人生,可怎麼辦?」尋到了座位,朝提著行禮的丈夫招手,安置好胡麗、甄幸福坐好。花愛家有點擔憂地問道,她表弟妹就快生,要是胡麗來不及回來,找別人接生還真沒胡麗來得安心。

「鄉里有接生婆不少,而且衛生所新來的醫生應該也行,沒事!」人品有問題不代表醫術不到位。

「胡大娘——誰不知道是你是鄉里、鎮里乃至縣里最好的接生婆嘛。有你在——安心喲!」胡大娘可是大城里讀正規學校出來的護士,可比那個到衛生所上過幾天課的婦女好多了。他們附近的人家都愛找胡大娘,心地好、實力強,現在加了個口風密。

而且有這十年來的事實證明,胡麗的技術全鎮最好,從做接生婆到現在,每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出生,母子平安地。迷信地道——有她在,保平安!

七六年龍年,全國各地懷孕的特別多,各路產婆都成搶手貨。

也是胡麗運氣好,那七六就快過,在整月年三十那天,兩老正準備過年,結果方明才趕到阮家求胡麗到小河村給他嫁到小河村賀家的女兒華麼接生,華麼的婆家也給找了接生婆,從二十九號開始作動,到現在還沒能生下來,那接生婆說再生不出來可能要難產。

才剛接到賀家通知的方明才老婆嚇幾乎要暈過去,怕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方明才的老婆,立即讓方明才來請胡麗到小河村幫忙,一方面自己跟著報信人到小河村去。

而胡麗本著救人一命的想法,也隨方明才去小河村,一看、一模果然——雙生加胎體不正。

還好胡麗經驗足,最後將孩子往回一推轉個彎,頭往下再生,大年三十夜里生了一個,剛跨年過了子時,再生了個女嬰。

這一年一個,跨年生的龍鳳胎一出,沒多久,整個全匯鎮曉得小河村出了這麼一對差一歲的龍鳳胎,全鎮多少年沒出過龍鳳雙生!而且生的時間還那麼巧!

而給龍鳳胎接生的胡麗也不知怎麼地被人挖了出來,結果有認識的人一算,從前年的大年立春開始接到今年陽歷二月四日立即為至,胡麗接生了六十六個嬰兒,四十四個男嬰,二十二個女嬰,個個母子健康平安。

頓時胡麗的名號四里八鄉,無人不知,那家都希望將胡麗給媳婦接生,就盼著兒子到手?!嚇得胡麗立即澄清是各家龍年流年風水好,與她無關。現在又剛過龍年蛇年到,她自家運勢也轉了,撿男官的手氣大大下降,請大伙別抱大期望。

「那是,大媽可是最好的~」大力肯定媳婦的說法。

「就你們口乖!好了,要開車了,你們也回去吧!」

「那大媽與福妞路上小心!」大力將胡麗的行禮都給放到車頭架上。花愛家即將幸福的小包放在胡麗的椅座邊,又給甄幸福、胡麗各打了一瓶熱水好開女乃或喝。

「行~」

「大媽,下車時,讓列車員給你提行禮,別自己提,那東西重。你好好照顧福妞就行了。」大力吩咐著。

「好,大媽曉得。」

「大媽,到了記得打電話回來!」已下了車廂,方力春與花愛家站在車窗邊,朝窗內的胡麗交待。

「好,我一定會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你們放心。福妞給大力叔、愛麼嬸嬸拜拜!」說著抱著幸福,朝車窗下的方大力與花愛家揮著幸福的小手。

火車開出站,「我家福妞,很快就能看到咱家容妞,福妞高興不?!」說著胡麗親了親甄幸福,甄幸福的回應是好奇地瞧著四周,流著口水。

「喲,大媽你家的娃真漂亮!」胡麗對面的坐位剛坐下一小婦人,瞧胡麗一身鄉婦的打辦,手上的娃卻不同于農村的小女圭女圭,比城里的娃還來得漂亮雪析,眼楮黑葡萄似的,小嘴嘟呀著。

忍不住,伸手逗了下衣 叫著的甄幸福,甄幸福捉著她伸來的非禮的手,就往嘴里送。

「壞妞,放手!這是阿姨的手,可吃不得!」胡麗小手地將甄幸福抓著少婦的手將拜開。不好意思地朝那少婦︰「不好意思,咱福妞可能餓了!」

「沒事,大媽你家的娃真漂亮!要是我能生個這麼好看的娃就好了。」收回手,瞧甄幸福喝女乃的可愛勁,也不好意思再手出。

「姑娘長得這麼可人,將來生的娃也不會差,放心。」胡麗邊說邊細心地給甄幸福干淨口水,又給甄幸福圍上口水巾,拿出早準備好的女乃瓶,將花愛家給打好的熱水與自己那瓶攤凍了的水混合開好女乃,一邊喂著甄幸福道。

「那可要成大媽的貴言!」瞧甄幸福吸得香甜的樣子,小婦人瞧得心癢癢。「大媽,這娃多大了?」

「三月初生的,現在快三個月了。」喂好後,胡麗邊拍著甄幸福,「姑娘是要去那?」

那小婦人身邊放著一大包的行理袋,里面放著z省的特產,加上那少婦的z省靠南的口音,而且這火車可是跨省朝北行的列車,這行頭加細節處,不難看出她是出門,而不是歸家。

還好現在人不多,坐位不緊張。那少婦的行為在以後的春運中可得給人啥都罵。

「唉,我這是要去婆家呢,我家公公——說想我愛人回老家那!唉,你說我們好好的在這里,干得好好的。老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要咱們回去,我家在這邊,回他們家里干嘛!我愛人也不想回去,問老家那邊是怎麼回事,卻沒人肯說。

之前是請不到假,結果老人老催急,我愛人這會倒是怕了,現下卻是不敢回去,就怕老人扣下不給回。我愛人與我商量後,就讓我先回去探探口風。唉——大媽,你說這是什麼事,就不能坦白說嗎?這你猜我猜,心都猜累了。」

「老人家嘛,你們年青的就體諒一下,先別急。問清楚了,大伙一片商量商量。這樣有商有量的才是一家人。」私下要干啥小動作,那就是另一回事。

後面那句胡麗可沒敢說。

「那大媽又去那里?」

「呵!u省城我姨生女那,這是我家的福妞!福妞叫姨——」握著甄幸福有力的小手,胡麗逗道。

「福妞長得真好看!」又白又胖,肉軟軟香香,手癢,心癢。「大媽,我能抱一下嗎,我會小心的——」

「呵!」自己親手養的孩子,當然好,胡麗自豪地親親甄幸福白女敕的小臉旦。「有什麼不行的,給——」

胡麗教著小婦人調整手勢動作。

「大媽,她笑了,她喜歡我呢!」吃飽飽的甄幸福這會還沒睡,正吐著女乃泡兒。女乃泡一爆,自個兒卻笑樂地。小婦人瞧著可興奮了,胡麗也樂得人人喜歡自家的娃。

「是呀!這娃愛笑呢!」

很快列車就到了b縣,揮別了幫忙的小婦人,各自下車轉車坐上開往不同地點的列車。

胡麗坐在b縣朝u省城開去的列車上,說了一個下午的話,這會有點累的胡麗抱著又睡去的甄幸福,一邊失神地看著窗外,想素容的胡麗心緒紊亂。

夜里一下車,就瞧見素容正朝人群里張望,原本擔憂的胡麗這會看到沒瘦,嬰兒胖的小臉又回來的素容,那心情真不知道怎麼說。

事先將甄幸福背在背後,這會一手一提包的胡麗壓下激動的心情,放下包朝素容邊揮手邊喊著︰「容妞——這里!」

說完瞧素容也發現自己,胡麗立即朝身後年輕的列車員道謝。列車員瞧胡麗有人接,也放下手上的大包,別過胡麗回車上。

尋聲望去,素容看到胡麗後,激動地立即朝她去,現在人潮不數多。只是大伙都趕著出站,素容逆行,因此比較難行。

好不容易兩人相交,素容立即朝胡麗背後正瞧,此時甄幸福無視四周嘈雜的環境,睡得可熟。

素容瞧見軟依的毛發下,一張雪白胖女敕的小臉,貼在胡麗的背上,正睡熟地點著小頭,瞧得見的領圍干干淨淨,一看就知道是個被仔細照顧的孩子。比當年自己養時肉胖多了,而且氣息也好,素容這麼一看,立即知道胡麗照顧甄幸福有多用心。

素容感激地側抱著胡麗︰「姨婆!」

「又冒傻了,什麼地方,趕緊放手。」胡麗拍打了腰間的手,沒好氣地。

被罵得樂呵呵的素容,瞧甄幸福此時小嘴嘟嘟,鼻子處還發著重重的呼吸聲,白女敕的小臉比二個多月前長胖多了。比起相片中的,變化太大了,都看不出初生時的脆弱。瞧得素容幸福一笑,忍不偷親了下。

瞧素容這麼不上道,還在摩磨蹭胡麗歪過背。「好了,人山人海的,趕緊先出去。」

也知道自己行為不合時勢的素容,傻笑兩下作掩飾朝胡麗腳邊的兩大袋子提去。「哎喲,我這就來,這就來!」

手上用力一提,結果整個人往下一沉,立即看向胡麗︰「姨婆,好重,你都帶啥了?」

「里面是鄉里鄉親他們送的,他們一曉得我要來看你,這個送點,那個給點,都是些鄉里自家出的土物,我也不好推了別人的一番心意。

結果收著收著,加起來就一大堆了。有些放不久的,我就送村長、你大力哥他們家。能久放的,又比較輕的就給帶來,還有人給花生油的,我沒帶來,就給了你大力哥他家,只帶了小瓶麻油。

唉,原本怕浪費了,辜負別人的心意,誰知收著收著就這麼多,收拾的時間,二大伯娘帶著愛麼一起幫忙收拾,我瞧著太重,就讓愛麼將重的留下來,可二大伯娘不讓,說你大力哥幫著提拉,又有板車啥的,又不用人提沒事。

而且愛麼說物瞧著多,可到了城里一分,禮多人不怪,只怕還不夠分。我也想大院的大媽嬸嬸那麼照顧你,我做長輩的,總得給人家點手信當回禮,這是禮貌。你大力哥也是這說,唉,結果我這不都給帶上了!轉車一路上都是工作人員幫忙,不然我也真拿它沒辦法。」

「可真的好重耶?!」人小手腳弱,自己那提得動?!

「真的很重?!」

「嗯~」素容直點頭。

胡麗也有點不好意思,怪不得那些列車員提的時候,面色不太對勁。「那我還真不知道!都是你大力哥提的,要不就是列車員。我要是曉得它那麼重,我還不將它給扔了?!早知道這麼重,我才不帶。」瞧素容那單薄的身子,再看看腳下的超負荷,胡麗突然想起,她們都是女的,沒個壯年可用,有點後悔了。

難道是人老了?竟連這麼小細的事都沒想到?!胡麗開始為自己擔憂。

「唉,這——沒關系,我找個叔叔來幫忙就行了!咱們得快走,不然夜了就沒公交車了!」素容深知自己是提不動的,不過u省城火車站是她的地頭,很快尋了個相熟的叔叔幫忙,找了輛板車,給幫忙推到公交站,素容送了對方一把豆干做謝禮,樂得大叔直道素容好禮好貌。

一行人,在快十點時,下了公交站,胡麗看著行理,素容回大院用單車弄了兩轉才將大包小包的帶著大院。

總算回到鐵道大院,胡麗一解後背,素容扔著發軟的手,將幸福接過手,當人真的抱在懷里,嗅著女兒的女乃娃味,素心覺得心暖,從里到外慢慢的熱軟起來。感動過後,素容輕輕地將甄幸福放到父母的床上,蓋好被子,放輕腳步出房,將門關上。然後給胡麗混好早就燒好的水,才將累得坐在長椅上打呵睡的胡麗叫起來。

胡麗洗了個澡後,立即精神多了,吃著素容給準備的湯飯。「現在學習進度還趕得上不?!」

「不錯!中考應該沒事,反正七中的高中部是一定能直上的。」扔扔發有點痛的手,給胡麗挾了塊筍干。

呵呵!七中雖不是什麼名校,但那可也是普高。「好,那姨婆就等著。」

「姨婆,幸福啥了,可好玩不?」

「好玩啥?!你當玩具呀!孩子家家的,是麻煩,咱福妞喲……」說著就將這二個多月來,甄幸福的點點滴滴給數了出來,一個說得意,一個听得盡興。

素容發現胡麗精神振奮多了,身邊有個需要自己關心,粗心的人,知道自己被需要,有人能給自己關心,掛心,那種感覺與孤單一個人的心態是不一樣。

現在甄幸福已在胡麗的心口掛上號。

素容覺得這樣下去,姨婆將幸福送人意願會慢慢在心底消失。

胡麗吃飽了,回房里收拾行理,就整理起一屋子的衣物。

素容一邊看書,一邊時不時地親一親熟睡的甄幸福,一邊笑著看胡麗裂著嘴在收拾之前給她倆買回來的衣服。

胡麗細聲地牢騷,臉上卻是帶著淹不住的笑意。「這丫的,太不會過活了,小孩子的衣服那用得著買這麼多!沒幾天就穿不了了。

還有姨婆還有好多衣服,那用得著給我買,你就不會省下點錢,以後讀大學時不還得用錢麼,真是不會過活地!還有那有大熱的天就買冬天的衣物,有錢就愛亂花一點也不為以後打算——」什麼什麼的。

嘴雖是說,要胡麗這會一點也不怕熱地拿著披肩圍在肩上,一邊模著一邊樂。

回頭又看了眼燈下的姨孫女——長大了!

素容依坐在床頭,听著胡麗的嘮叨,與窸窸窣窣收拾折疊衣物的聲音。抬眼瞧胡麗濕眼地看著自己,淚意也往上湧的素容,立即將書人拋,抱著胡麗的姨,親了下胡麗的臉。「姨婆!錢就是用來花的,你不覺得我很有眼光的嗎?看——這圍巾多趁姨婆喲!瞧著就象個貴婦人似的!瞧得人家都心動了!我家姨婆是最好的!」

「呿——多大的人,還撒嬌。」拍著素容的背,胡麗抬起臉,努力收起哭夾子,語氣輕松地道。

「不是你說的?我再大也是你的孩子,撒你的嬌不是應該地麼!」不依地又磨著胡麗。

「算了你愛撒就撒!太晚了,快睡吧,明天還得上學,不然可起不來。」胡麗憐惜地模著素容的頭,拍拍她的肩,催著她回閣樓睡。

「這床大,我也在這里睡!」

「不行!快走!」胡麗怕甄幸福夜里醒來,影響素容,將素容趕回閣樓上睡去。

曉得胡麗是為自己好,素容不想傷她的心。「好吧!」

瞧素容下床要走,才回頭衣服堆中,將自己帶來的衣物也收拾折好,與素容買的放在一起。

臨走前,素容依依不舍地親了好幾下甄幸福,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胡麗躲在床上,身邊睡著甄幸福,看著房子四周,胡麗帶著傷感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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