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老五 第三章

作者 ︰ 米樂

@「來,請進。」

兩人發生關系的兩個月後,宋丹雅第一次造訪男友的公寓。

星期六上午,他們先去三峽老街逛了逛,然後一起吃午餐,之後他邀請她到他的公寓,這下她再也找不到借口推托,也不能再推了,只好來了。

他的公寓就跟她想的一樣,很整齊也很簡單,看起來很舒適,只是一團「毛毛」的東西朝站在門口的他們跑了過來,讓她全身發顫,表情僵硬。

「達達。」梁正宇蹲,和愛犬擁抱了下。「今天我帶了個朋友來,是我喜歡的人,你要乖乖的,有禮貌的和她打招呼喔。」

看到正宇站起來,宋丹雅內心一驚,急急問道︰「正宇,抱歉,我很想上廁所,請問你家的洗手間在哪里?」

「那里。」梁正宇指給女友知道。

「那麼我先去上洗手間了。」

直到關上廁所的門,宋丹雅這才大大的喘了口氣,她還是無法克服對有毛動物的恐懼,只能選擇尿遁了,雖然她也明白這只是一時的,感覺到心髒急速跳動,她輕撫著胸口,要自己冷靜下來。

還真是不能說謊,宋丹雅覺得自己現在有些騎虎難下,要不要老實說出來都讓人感到掙扎。

餅了今天,那麼下次呢?難道她要永遠不跟他的「小家人」見面?

只能面對了,她這麼告訴自己。

宋丹雅按下馬桶沖水鈕,輕嘆了口氣,然後打開廁所的門,看見正宇正好倒了杯果汁到客廳,達達跟在他身後,她緊張的手心直冒汗,下意識將手微握成拳。

不行,她還是無法克服內心的恐懼。

梁正宇將果汁放在桌上,看見女友臉色不太好看的站在廁所前,他擔心的走過去。

「丹雅,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哪里不舒服嗎?」他擔心的伸手模著她的額頭。

男人的大手讓人覺得好溫暖、好安心,看著他為自己擔心的樣子,想要老實說出來的念頭再次吞回去。

「我沒事,可能這幾天都比較晚睡,所以有點累。」

「那麼你要不要到我的房間去睡一下?」

「好。」她松了口氣,但也感到心虛。

她跟著正宇走進他的房間,躺到他的床上,男人忙著開空調,替她蓋上薄被,然後坐在床沿,模著她的臉。

「我沒事,只要睡一下就好了。」她都快心虛的不敢面對他了。

「你好好睡一覺,我到附近超市買東西,待會兒就回來。」

「好。」

梁正宇親了她的唇一下,然後走出房間,而她只能無助又愧疚的躺在床上,躺了許久之後,她起身,走向房門。

正宇出門了嗎?

她打開房間,不見客廳有人,她輕喊著,「正宇?」

有人回應她了,是達達,它很快的沖過來,嚇得她趕緊關上房門。

宋丹雅這才明白,要克服自己害怕的事,其實不容易。

現下該怎麼辦呢?總不能永遠都不走出這個房間吧?

她再度打開房門,不過只開一個小縫,然後看見達達,它一臉開心的對她搖著尾巴,是在跟她打招呼嗎?就如正宇說的,它很可愛也很聰明。

可是,她還是會怕。

「達達,對不起,雖然你很可愛,但其實我很怕你。」宋丹雅向達達道歉,不是它的錯。「達達,我們可不可以做個協定?我真的很怕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靠近我?」

嗚!達達發出一聲嗚咽,尾巴垂下,不再搖了。

「達達,你真的很可愛,可是我真的會害怕,所以,看見我不要理我,也不要靠近我,好嗎?拜托你了。」

也不知道達達是不是听懂她說的話,還是覺得自己被她罵了、被她討厭了,只見它低下頭,轉身走開了。

宋丹雅驚訝,她將房門拉開一點,看見達達走向客廳旁的一塊小毯子上,卷起身體趴躺著。

看見它一臉無辜,宋丹雅覺得自己變成了可惡的壞人,她慢慢地走了出去,果然,達達不再沖向她,依舊乖乖的待在毯子上。

宋丹雅雙手合十地向它道歉。「達達,對不起,要你別靠近我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也謝謝你的配合,下次我會買很好吃的狗食來給你。」

嗚嗚……達達再度發出輕輕的嗚咽聲。

它听懂她的話?意外的,她和正宇的「小家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就算正宇買東西回來,它也沒有再靠近她身邊。

也因為達達主動和她保持距離,因此在享用了男友親手煮的晚餐後,當他開口問她晚上要不要留下來過夜,她點頭。

晚上,梳洗好的宋丹雅坐在梁正宇房間的桌子前,用手機傳簡訊給姐姐,告知她今晚不回家,請她跟母親說一聲。

一會兒,姐姐回訊。「好。」

宋丹雅笑了笑,將手機放到桌上,其實就算她不傳簡訊,爸媽跟姐姐也可能已經猜到她今天晚上會在外面過夜,因為自從和正宇發生關系後,這兩個月來她經常在外面過夜,特別是周末。

也因為如此,她只好跟家人坦承她交了男朋友,然後就跟她猜想的一樣,母親一天到晚要她把男朋友帶回家。

穿著向正宇借來的衣服,宋丹雅走到陽台,這兒雖然看不到什麼夜景,但非常的寧靜,感覺很舒服。

對于正宇住在這麼高級的公寓,她其實有些訝異,她猜房子大概有八十坪左右,不管是客廳還是房間,每個地方的空間都很大,就拿他的房間來說,跟她家一樓幾乎差不多大了,她家雖然是三樓半的透天厝,但其實坪數不算大。

她認識許多主管級的人,有許多人到現在還在租房子,寧願把錢花在生活物質享受上,若加上又沒金錢觀念,當然買不起房子,看來他不只是個好男人,而且還是個不會亂花錢的好男人。

當梁正宇關好客廳的燈回到房間,就看見宋丹雅穿著他的大T恤,露出一雙筆直美腿站在陽台,他走了過去,從身後將她抱進懷里。

「你在看什麼?這里沒有夜景,你會感到失望嗎?」

「怎麼會沒有,夜空很美。」宋丹雅笑說著。「而且我覺得這里很不錯,四周很安靜,讓人很放松也感到很舒服。」

「嗯,當初我會決定買下這里的原因,就是因為寧靜。」工作一整天回來,他需要的是安靜的空間,讓他可以好好休息。「那麼,你喜歡這里嗎?」

「喜歡。」整個房子都讓人覺得舒服自在。

「那麼想不想每天都住在這里?」

每天都住在這里?宋丹雅怔了下,微偏過臉看著他,晶眸里閃爍著困惑,不太明白他此刻的意思,他是想要同居,還是……

梁正宇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回房間,接著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打開一看,一只可媲美剛剛所見美麗耀眼星芒的鑽戒,閃亮亮的出現在她面前,光采炫目奪人,讓人既驚訝又驚喜。

「正宇,這是?」感覺像是求婚鑽戒,但她仍不敢確定的問著。

「嫁給我。」

听到那三個字,宋丹雅不敢置信地用雙手輕捂著嘴,就怕自己會叫出來,沒想到真的是求婚,霎時她感動得眼眶泛淚。

雖然他們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但因為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徵兆,他甚至沒向她提過「結婚」兩個字,看著那美麗閃亮的鑽戒,她的心顫動不已。

「其實這個鑽戒我一個多月前就買了,我不知道你覺得要認識多久才能結婚,也怕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見你可愛的睡臉。」

太過驚喜了,讓她腦袋一片空白。「我該說什麼呢?」

「說你願意。」

「你在誘導我嗎?」

「我愛你。」

先來個感人的求婚,再來個深情的告白,任誰都無法拒絕這麼讓人驚訝又浪漫的求婚,她能說什麼呢?

男人是如此的真誠,她也想順著自己的心情回應。

她笑了,然後點頭。「我願意。」

看著正宇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宋丹雅對于自己將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

幾個月前他們甚至完全不認識,但此刻,他們將要成為夫妻。

梁正宇情緒激蕩的程度完全不輸給她,他欣喜的吻著她,他想過,如果她暫時不想這麼早結婚,那麼不管一年、兩年還是更久,他都會等她。

可是,她答應了。

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男人。

兩人就這麼一路吻到了床上,就算月兌去衣物的同時,雙唇依舊黏得緊緊的。

他吻遍了她的身體,覺得今晚的她特別的敏感,胸前的小乳蕾,他只是輕輕的吮吻一下,她的身子便顫抖不已,顏色也變得紅粉誘人,而他的手挲撫著她柔女敕的,听見了她的申吟。

今晚的她,真的很敏感。

但他不也是,胯下的火熱早已經堅硬直挺,比平日來得更強烈,他情不自禁地挺入她溫熱柔軟的體內,直到深處,他低頭,親吻她。

今晚可能是受了沸騰的情緒所影響,兩人的歡愛也比以往更加狂熱,他一再猛烈地深入撞擊,快感穿透,刺激亢奮,逼人瘋狂。

而宋丹雅也的確快瘋了,隨著他狂野的抽送,熱度不斷攀升,一路從兩人處向上延燒,她的小臉熱紅,腦袋熱漲,整個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熱。

男人精瘦結實的身體依舊不斷的強烈需索著,直到高潮來臨,熱燙的體液激射而出,兩人同獲滿足的申吟出聲,又停留了一會兒,他才滑出她的體內,側躺在她身旁,讓彼此可以好好喘氣。

宋丹雅氣息混亂,身體依舊充滿著熱氣,她熱紅著臉微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盡避氣息弱了點,但表情可不示弱。

「我、我只答應求婚,」呼!好喘。「並沒有要你殺了我。」

梁正宇看得著迷,嫣紅的臉蛋,表情美麗動人,讓他忍不住又連親了她好幾下,他真的很喜歡她。「一直到老,我都會像現在這麼愛你。」

是挺動听的,但,真的好累喔,都是他害她這麼累,讓她忍不住反諷回去。

「老了,體力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麼好?」

「你放心,我會滿足你的。」

宋丹雅一听,熱度不降反升。「誰知道,怕你只是講大話而已。」

「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才想著他們又還沒有老,怎麼試?結果,男人再度欺上她的身,讓她驚訝大叫,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會吧?你還有力氣?」

梁正宇笑了,拉過她的雙手,「你叫得挺大聲的,看來也還有力氣。」

宋丹雅臉紅想抗議,但話都還來不及說出口,便被他落下的吻給堵住了。

可惡!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偽君子,斯文溫雅只是假象,真正的他,是個野獸,在他再度挺入她的體內,開始沖刺時,宋丹雅修改了剛剛的想法——不只是野獸,還是體力很好的野獸。

兩人決定結婚後,在下一個假日,宋丹雅帶著梁正宇一起回家,正式將他介紹給家人認識。

「爸、媽、姐姐,他是我男朋友,梁正宇。」

「你們好,我是梁正宇,叫我正宇就行了。」

宋家二老及宋丹嘉都是第一次見到梁正宇,見他一表人才、斯文有禮,加上工作穩定,又是從美國回來的,宋家二老對他很滿意。

特別是宋母,笑得很開心。「正宇,我听說你已經向我們丹雅求婚了,那麼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嗎?照我的看法,應該愈快愈好。」

雖然她原本打算先把丹嘉嫁出去之後,再來解決丹雅的婚事,但既然丹雅都已經有男朋友了,那麼先嫁出去也沒有關系。

年輕的時候,她因為只生女兒,沒有生兒子,雖然丈夫不在意,但她受到許多家族長輩們的閑言閑語,她也只能忍耐,她不想她的女兒因為晚婚也受到別人的閑言閑語,因此才希望女兒能在三十歲前出嫁。

「媽,見面的第一句話,別馬上談婚事好嗎?」就是因為了解母親,所以她之前才不敢將正宇帶回家,哪怕他們才交往第一天,母親也會這麼說。

梁正宇則是笑了笑,他現在知道丹雅像誰了。

「你表三嬸的女兒,和男朋友訂婚半年,結果最近分手,照我說,你表三嬸應該早早讓他們結婚的。」何況女兒的年紀也不小了。

表三嬸是誰啊?宋丹雅一點印象也沒,「媽,人家是人家,我們是我們。」

「但結婚的事都一樣。」宋母轉而對梁正宇問道︰「正宇,你覺得呢?」

梁正宇看向女友,見她沒有意見,像是將發言權交給他,因此他回道︰「我贊成伯母的提議,愈快愈好。」他也想早點和丹雅結婚。

宋家二老一听,笑開了嘴,而宋丹嘉也替妹妹感到高興,因為準妹夫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

宋母坐不住了。「我等一下就請人看日子,如果下個月有好日子的話……」

「媽,下個月太夸張了。」宋丹雅雖然沒有阻止婚禮愈快愈好的決定,但是下個月時間太趕了。

「會嗎?」

一旁的宋父也覺得太快了。「孩子的媽,下個月太趕了,而且正宇的家人不是都在美國,對了,婚禮要在台灣還是美國舉辦啊?」

「我前幾天已經打電話和父母討論過這個問題,因為我的工作在台灣,台灣這邊有許多朋友及同事,而且丹雅說家里的家族親戚很多,因此婚禮會在台灣舉行,我的家人會從美國飛來台灣參加。」在向丹雅求婚後,他們也有討論過婚禮在哪里舉辦,後來兩人一致覺得在台灣舉辦是最好的。

「這樣也好,我們是大家族,親朋好友一堆,有的長輩年紀很大,在台灣舉辦就方便多了。」宋父覺得準女婿設想得很周到。

「那麼讓人看完日子後,就馬上開始準備婚事了。」宋母已經在想著準備婚禮的事了。

「媽,你不用準備什麼,因為我和正宇打算交給我認識的婚禮顧問公司籌辦。」公司之前和一家婚禮顧問公司合作過,她覺得將婚禮交給專業人士打理,既方便又輕松。

以前看見隔壁鄰居嫁女兒,一堆人來幫忙,準備這個那個的,大家忙成一團,她並不想讓父母太累,特別是母親,因為更年期的關系,經常腰酸背痛的,幾十年來,母親已經為這個家及她們姐妹倆付出很多了,她只希望在她結婚的那天,母親輕松快樂的參加婚禮就行了。

「交給婚禮顧問公司去辦?」宋母問著。

「嗯,之前我朋友結婚也是交給婚禮顧問公司全程負責,簡單溫馨,我覺得這樣很好,這樣你和爸也不會太累。」

「可是……」

「孩子的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就依照丹雅的意思吧。」雖然在他們的那個年代,家里辦婚事,一堆親戚來幫忙,人多熱鬧,但時代不同了,他贊同女兒說的,簡單就好。

「如果你們都這麼說,那就照年輕人的意思,不過丹雅,從今天起,你要開始好好學習做個好太太、好媽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只知道工作,女人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家庭、孩子還有丈夫,知道嗎?」宋母未出嫁前,她的母親是這麼告訴她的,現在她也這麼告訴女兒。

宋丹雅微愣了下,心底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像是有些緊張?緊張什麼?因為母親的這些話嗎?

「丹雅,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宋母喊著。

「什麼?」宋丹雅回神。

「你怎麼了?」梁正宇關心地問著。

宋丹雅發現大家都看著她,她壓下內心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結婚的事。」

之後,因為宋母問起正宇美國家人的事,轉移了要當個好太太的話題,宋丹雅也跟著閑話家常,大家度過了愉快的下午。

梁正宇留在宋家吃晚餐,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才回去,宋丹雅送他到門口,兩人擁抱了下,他才開車離去。

宋丹雅走進屋子,上到三樓,遇到了正要去洗澡的姐姐。她們家是三樓半的透天厝,二樓是爸媽的房間和書房,而她和姐姐的房間在三樓。

「姐,你會不會介意我比你早結婚?」正宇求婚的那晚,她情緒很激動,沒有多想便點頭答應,冷靜下來之後想想,這麼一來她不是比姐姐早結婚了嗎?這樣姐姐的壓力會不會變得更大?

「傻瓜,你在說什麼,我很開心你要結婚了。」宋丹嘉笑得溫柔可人。

「可是我比你早結婚,你的壓力不是會變得更大?」

「一點都不會!相反的,我反而覺得松了口氣,至少我們兩姐妹有人結婚了,這樣媽的擔心也就跟著少了許多。」

姐姐從小就很溫柔也喜歡笑,標準的甜姐兒,宋丹雅看著美麗的姐姐,莫名的為她感到心疼,這樣的好太太、好媳婦人選,為什麼就是遇不到好男人?

「姐,你別太死心眼了,你都在那個男人身邊五年了,但他始終對你無動于衷,你不如把心思轉到別人身上去,像我和正宇,我們也是相親認識的,但現在我們要結婚了。」關于她和正宇認識交往的經過,她跟姐姐說了不少。

宋丹嘉細致的鵝蛋臉微露苦笑。

「姐,單戀一個人,五年就夠了。」姐姐喜歡的人,是她的頂頭上司,一個常上雜志,外界稱為青年才俊,但同時也是個公子的男人,她不知道姐姐為何那麼喜歡他?

本來她覺得姐姐的感情事她無法插手,可是她和正宇是相親認識的,因此她也很希望姐姐可以去試著認識其他不錯的對象,不要這麼死心眼,因為這樣太苦了。

「丹雅,抱歉,我讓你擔心了。」宋丹嘉抑下內心那股苦澀,嫣然一笑。「我會好好認真相親,然後把自己嫁出去,倒是你,晚餐的時候,我覺得你的話變少了,沒事吧?」在她們家的餐桌上,她和父親一向安靜吃飯,而丹雅和母親則是負責說話的人。

宋丹雅輕嘆了口氣。「沒什麼,我想我可能是有點緊張。」

「緊張?」

「嗯,正宇跟我求婚的時候,我很高興,因為我也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個好太太,更不用說好媽媽了,我還沒有想過生孩子的事,也許婚後一、兩年再說。」

「生孩子的事,我覺得只要你們夫妻倆溝通好,應該不會有問題。」因為準妹夫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至于好太太,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所以,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自己的個性像爸爸,比較少根筋,因此從小對長輩們的「你要叫你媽媽多生一個弟弟」之類的話,沒有太多感覺,但丹雅不同,很不服輸,不覺得女兒哪里不好,所以讀書永遠第一名,凡事要求做到完美。

就連結婚也是,她猜事事要求完美的丹雅,可能是因為看見母親逼她去相親,所以跑去應徵網路徵婚,不過幸好,遇見了真命天子,老實說,有時候她還真忍不住為這個凡事要求完美的妹妹擔心,因為她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其實就算偶爾犯點小錯,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對丹雅來說,她連一點小錯都不可能也不願意去犯,這樣實在太辛苦了。

「丹雅,我覺得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我在想,若你內心有其他想法,不如說出來,跟正宇好好溝通一下,讓他了解你在想什麼。」

「姐,本來是我擔心你,怎麼現在變成你擔心我了,你放心,我沒事。」

就算那種怪異的感覺還是存在,但她覺得那沒有什麼影響,有可能是因為她本來是單身,現在突然要結婚了,總是會有個過渡期。

她相信自己的決定,不會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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