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第一次和傅邵陽在公司這樣公眾的場合鬧掰了,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我們之間的異樣。
我確實有了報復的快感,那種快感是建立在我忍受了他出軌的事實上,然而,這樣的快慰只有在報復的一瞬間才火山爆發般地顯現,不管當時表演的有多真實,當一切又歸為零的時候,只有我單獨承受那份「失去」的悲涼。
誰會知道我多不想這樣做。
賀君哲走在我身後,沖著我說︰「今天的易柔很不一樣嘛,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堂堂總監大人給拒了,霸氣。」
「是麼。」我淡淡地應他。
「你不開心?」
「……沒有。」
「哦……」
我猛的轉過身去,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哪個時候啊?」
「剛才。」
「剛剛有說的很清楚啊,找你領任務。」
「那怎麼和韓琳一起來的?」
「巧合,我要去上廁所,出來之後看到她憂郁的神情飄忽不定,順便就問問她了啊,後來她就都跟我說了,再後來,我就出現在你的面前了。」他聳著肩,用無所謂的語調對我做出解釋。
「就這樣?」我半信半疑地問他。
「就這樣。」
然後,這男人忽然上前一步,湊近了與我的距離,他的氣場很快就把我包圍了,雖然在公司里我的職位比他要大,按理說是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害怕或退卻的,但是對于賀君哲,就得畫個叉子做個例外,你沒有辦法想象,當他就那樣靠近我的時候,我的心跳有多凌亂,心髒上的節拍和韻律,都被他無形的氣場打亂了。
「你……」
他彎了彎身,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曖昧的靠近,他幾乎快要貼著我的耳朵在說話了。
「易小姐該不會以為我那個時候出現,是特意為了解救你的吧?」含糊其辭的問話,還有絨絨的男性嗓音,他壓低了音量在我耳旁作祟,搞得我快要大腦缺氧了。
奇怪的是,我竟然覺得他用那樣的嗓音對我講話,沒感覺一點厭惡,反而是……有那麼點,喜歡。
愣愣地下意識後退,再不退出他的氣場,恐怕我就要仰著栽過去了。
偏偏他的手卻又已經輕輕將我拉住,成了最好的扶靠。
電光火石般的一瞬,賀君哲離開了我身邊,終于不再那麼火熱了,終于讓我重新感受到冬天的氣息了!
賀君哲接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說︰「不過我說你幼稚不幼稚,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還管天管地的誰都管,韓小姐都被你弄郁悶了。」
頭有點暈,但他這樣一說,我噌的緩過神來,剜了他一眼,「我這是在幫她好不好?她明明很不願意調去人事部那邊,秘書才是她最喜歡的職業!」
「真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幫人家的麼?我看你有私心吧。」
「你……」
「被我說中了?」
「……」我無言以對。
這是被他敲中了事實,若不是傅邵陽的緣故去和尤敏薇抖抖,我可能真的不會管韓琳是不是調走,撐死了去她那里看看。
如是這樣想,心里便覺得很對不起韓琳。
很不甘心的轉過身,不要再與賀君哲說話了。
「喂,你要不要這麼沒禮貌?」他立刻追著我說道。
「是你先沒禮貌的,這叫以牙還牙。」我呼呼的走在前邊,他呼呼的追著後邊。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麼。」
「反正她現在也可以做回秘書了,這事就這樣了,你不許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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