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曾說,一個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三思而行在前,自我反省在後。經常在一切還算順利的時候想起前輩教導過的字字句句,而行事的時候,難免疏漏了這些微小的細節。
不論怎樣說,我終究還是在某一天不經意的一個時刻對賀君哲說,那晚真是抱歉,醉了酒還留在你家住了一宿。
那晚卻是狼狽的,讓一個還不怎麼太熟悉的男人看了我一整夜的醉難眠。
賀君哲整理手上的資料,鴨舌帽斜戴著,風趣的樣子,依舊不失他工作時候最認真的模樣,很想摘下他的帽子,模一模他的腦袋,感覺這樣的他像個活生生的動漫人物。
「在和我道歉把床借用了你一宿嗎?都過去兩三天了,你的道歉可真有誠意。」賀君哲依舊整理手上的資料,只看了我一眼,很短暫,甚至比流星劃過還簡短的時間。
「听起來,你好像很不屑我的道歉啊?」我將手隨意揣進外衫的兜里,歪著腦袋問他,我倒是不介意他那樣的不屑。
賀君哲擠了擠眼楮,「沒有啊,哪兒敢,其實你不用感謝我,那只是小事一樁。」輕松的語調,與剛才的不屑完全成了明顯的對比。
「你這男人真奇怪,實在是琢磨不到你的性情!」我對他說。
他要轉身挑弄三腳架了。
又在這之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說道︰「今天穿的很好看,來,到前邊去,趁著他們休息,我來幫你拍幾張。」
我低頭看了看今天穿的,米白色的無扣針織外衫,很喜歡這樣的衣服款式,松松垮垮的衣兜,工作起來,都有一種隨性的感覺。不喜歡拘謹,只喜歡隨意一點。
我倒是也沒拒絕他的好意,拍照嘛,還是蠻喜歡的,其實我挺上相的,身邊不錯的朋友都說,照片比我本人好看,這是郁悶,每次听到她們那樣說,我都會辯駁幾句,其實真人也不錯的嘛。
邁著步子走到了機器前,隨意擺著自在的動作,都是和經常在攝影機前的模特們學來的動作,要真說讓我自己空穴來風的擺,可能拍出來的東西就沒法看了。
嚓 嚓的聲音傳來,賀君哲認真的為我拍著,偶爾問問我說︰「這樣衣服的風格,很適合你。」
停留的間隙,我回應︰「我也這麼覺得,是我和他一起逛到的。」
「他」,自然指的是傅邵陽了。
賀君哲停留了零點幾秒,卻沒有改變他專業的拍攝姿勢,只是我自己沒有很敏感,他的停留,我沒上心在意。
他就是什麼事情都適應的太快,讓我抓不到節奏。
「哦。」
「嗯,我和他和好了。」
「哦,那恭喜你們。」
他嘴角的微笑柔和的像皓白的彎月。
「所以賀先生曾經說易小姐戴上了綠帽子的事情,目前不屬實了。」我笑嘿嘿地對他講道。
「嗯,你清白就好。如果你愛他,那就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好了。」
「多謝賀先生吉言,呵呵。」
「客氣。」
「唔,這兩天的工作簡單收收尾,星期六,時裝秀要開始了,到時候的拍攝,就靠你和小郭了。」
「嗯。」他點點頭,沒了他言。
賀君哲低頭,鴨舌帽的帽沿擋住了他一半多的側臉,只露出他尖挺的鼻子,越發地像卡通人物了。
印象中他還是很說的來的人,這時候,我竟然很想听到他對我再說一些有關他的事情,隨便什麼都好。可是他突然的冷靜,搞得我很不自在,不知是我想多了,還是他本就該如此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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