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瓶邪種田文 第五章 團聚

作者 ︰

一路狂奔,跑到石溪那,我這大病初愈的人差點接不過氣,石溪邊已經圍了許多的人,正指指點點,嘀嘀咕咕低聲交流著。他們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小的村子里還會出現渾身是血的人,都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

我和胖子邊打著招呼,邊從人群中鑽了進去,隱約看見一雙蒼白的手,沾滿了鮮血,伸向前方。

我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那雙手中指和食指其長,不是悶油瓶又會是誰?!

我趕緊撲過去,和在巴乃那次一樣,我的行動又一次先于了意識。胖子看我異常的樣子和周圍人有些奇怪的眼神,趕緊和周圍的符里正等人解釋道︰「吳邪這人心善,跟他爹娘一樣,我的命不也是他們一家人救來的,他就見不得有人受傷出事。」周圍的村民于是理解地七嘴八舌地說道︰「是啊,吳家兄弟是個讀過書的,最知道仁慈禮義了。」

我沒在意周圍人說什麼,小心翼翼看向悶油瓶,他趴在小溪邊上,衣服上全是血污,將一身藏青色的綢緞衣服染得黑一塊藍一塊,看樣子他在這個世界應該是個有權勢的,穿著一身不知道比我和胖子高了多少檔次的衣服。他的臉朝右側著,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角還有干涸的血跡,眉頭緊縮著,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咬緊了嘴唇,心里陣陣抽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是被我硬生生逼回去,渾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厲害了,嘴唇都咬不住了,終于,我還是顫抖著把手放在了他的脈搏上。

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感到指尖傳來了一絲跳動。

我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似得,差點摔坐下來,長吁了口氣,渾身的顫抖終于平靜了些,還好,還有跳動。他娘的,這個挨千刀的悶油瓶真當自己是個移動血庫嗎?!到處放血!

我抬頭看了胖子一眼,點了點頭。胖子立刻會意地向村長說道︰「符里正,我看,我們在這大眼瞪小眼不是個辦法,得趕緊救這個小哥的命,我把他背到吳邪家去,把這個小哥放我們兩個單身漢那邊是最合適的了。」

符里正听了連忙點頭,他也知道這是個難處理的事,現在有人攬下來是最好不過了,周圍的人自然也都點頭同意。同時心里也生出了覺得吳邪和胖子是大善人,日後該更親近些的念頭,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胖子見大伙都同意,二話不說趕緊把悶油瓶背在了肩上,匆匆向我的小院子小跑過去,我趕緊跟上。別看胖子人胖,還是很敏捷的,背了個人跑起來還比我快,估計也是著急得很。

不一會就到了小院子,胖子把悶油瓶放在我的硬板床上。我檢查起他的傷勢,月兌下他的外衣,看見里面的褻衣全都染成了黑紅色,粘在傷口上,根本月兌不下來。

我急了,趕緊將衣櫃里的一些舊衣服找出來,轉頭對胖子喊道︰「快去廚房燒些熱水,估計小哥會傷口感染發燒,我們要清理一下。」胖子趕緊下手去燒水,我則仔細將衣物剪成適合包扎的長度和形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剪了很多布條,胖子也捧了一大盆的熱水過來。我將一些布條浸在水里,挑出一條寬的擦拭著他粘了些泥土的臉,抹平他那緊皺的眉,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我又灑了些水慢慢浸潤那些粘在傷口處的褻衣,終于將它月兌了下來。

悶油瓶的肩上有一道很深的箭傷,已經將箭頭拔出,並有了簡單的包扎處理,看來小哥先期自己已經有了處理,很有可能是受傷後又遭人追殺或者圍攻,逃逃走走一直來到這里,被這里的村民發現,再被我們救下。

這都是上天的安排吧,我的鼻子又酸了。

他的月復部還有一條不深但是很長的刀傷,這里反而是出血的主要所在。我看著都替他疼,趕緊找來浸過的布條擦著他的身體,然後拿出干布條仔細地包扎著。

胖子在一旁,雙手交叉繞在胸前,很生氣地說道︰「他女乃女乃的,是哪些兔崽子把小哥傷成這樣,肯定是一堆王八孫子以多欺少,搞車輪戰,靠,讓我胖爺我知道了是誰,去端了他們老窩!」我沒忍住,扯扯了嘴角想笑,胖子還是那個老樣子。

有了溫度,悶油瓶胸口的麒麟紋身開始顯現出來,還是那麼張牙舞爪,我用濕布描繪著這圖騰,這份熟悉感讓我終于全部放下了心。

終于還是遇見了你,我這一世已是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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