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焦慮的語氣令慕容暻天一怔,逸王不是一向不喜歡璃兒麼?他以為他找她只是為了像太後交差,看來並不只是如此,看著南宮逸滿是擔心的神色,心下一喜,他可一直盼望著這兩人能走到一起,只是不知他們是否還有這個緣分。
渾濁的眼楮閃著精光,定定的看著南宮逸說︰「當初璃兒來的時候僅憑一件信物,老臣並不確定她就是慕容家要找的人,可後來臣又認定了她就是。王爺可知道是為何?」
南宮逸听風無影說這事時就覺得奇怪,于是問道︰「為何?」
慕容暻天起身從壁櫃的一個暗格里取出一幅畫,一邊展開一邊說︰「一是她說出了一些當年有關慕容家不為外人所知的一些家務事,在璃兒說出那些事時,我已肯定了她,因為那些事情除了慕容家,沒有人知道。再就是因為這幅畫。」
南宮逸上前一看,整個人如石化一般,畫中畫的是一名女子,一身白衣勝雪,發絲輕揚,裙裾翩飛,一雙清澈的眼眸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螓首蛾眉,齒如瓠犀,領如蝤蠐,膚若凝脂,手如柔荑,腰若束素。世間所有美好的詞都體現在了她身上,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詞可以來形容畫中女子的美,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得如夢幻般女子,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小心遺落到此。
南宮逸不由自主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想不到世上竟真有此等絕子。」
「此畫正是老臣的姑母慕容飛雪的畫像。」慕容暻天看著畫像驕傲之情難掩。
南宮逸看著畫像,如此絕子,被譽為天下第一,當真是實至名歸。當即也不解的問︰「這畫又與肯定璃兒有何關系?」
慕容暻天神秘一笑:「因為璃兒與這畫像上的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南宮逸沒有比此刻更震驚過,錯愕的問︰「她易容了?」
「是的!為了躲避追殺,她和倩兒易容來到御天王朝,她的易容術指法獨特,無人能認得出來,若不是她當著我的面接下面具,我也不知道她的真顏。」
慕容暻天頓了一頓,又說︰「除非璃兒自己想出現,否則,誰也找不到她。」
如遭雷擊般久久不能回神,他到底錯過了什麼?他流連花叢尋找著不同氣質的各色美女,然而最美的一直在他身邊,他卻一直沒有發現。「她還會回來麼?」
南宮逸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語氣有著濃郁的傷感。
「這個仇,她一定會報!如果報不了,她也許會回不來,但如果報了,她也許不會回來!」是啊!報不了,她會糾纏至死,沒有命在如何回得來?報了,以她清冷的性子,怕是不會回來了。上次如果不是因為傷重,她怕是也不會來投奔慕容家。慕容暻天心里有太多不舍,他是打心眼里喜歡和疼惜這個孩子,即為她的身世感到難過,更為她的堅強感到心疼。
從丞相府出來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心也如潮水一般難以平靜。如果她自己不願出現,誰也找不到她,她精于易容,她可以是路人甲,也可以是路人乙。如果要找到她,唯有從逍遙谷一事上著手。
南宮逸雙眸眯起,眼里閃爍著睿智與堅定。莫璃,你為何不信本王?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本王一定要將你找出來!不管你是逍遙無雙還是莫璃,你都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王妃!本王要讓你知道這天下沒有本王做不到的事!翻身上馬,狠狠一夾馬月復,揚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