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秦宮 第十章 美人小襪青月牙

作者 ︰

含笑的笑越來越少了,她忽然感覺身邊危機四伏,新調來服侍她的月牙兒死了,是被人用襪子塞住口推下枯井而亡的。而籬夫人的香囊不見了!這一切都令她無法再笑下去,更令她不能笑的是,月牙兒臨死前口中塞的襪子居然是自己的。它怎麼會被塞到了月牙兒的嘴里了呢?含笑不知道,所以當姜籬夫人厲聲問她時,她張口結舌,根本就回答不出。所以如今她並不在她住的玉扇苑,而是被姜籬夫人囚禁于幽竹苑。

櫻歌听到急忙趕到幽竹苑拜見姜籬夫人。姜籬看到櫻歌

不等她問安,便喝道「櫻歌,那鈴鐺是怎麼回事?被月牙兒緊緊攥在手里的鈴鐺!」

「回夫人,那是晏舞美人特地拿來與在下做樣子的。因為我看到晏舞美人腳踝的舞鐲鈴鐺煞是精致,想照樣子做串風鈴于是便從晏舞美人那里借來。含笑听說了,也想拿去看下,我就讓桃夭給她送去,誰知桃夭身體不舒服,含笑便令月牙兒來取,但是不幸的是,月牙兒在取走鈴鐺的途中被人塞住口推下枯井」櫻歌慢慢的向姜籬道來。

「哦?這麼說便是月牙兒的死與你們都沒有關系了?」姜籬眼光銳利的在櫻歌的臉上掃過。

「至少目前我們還不能確認凶手是誰?有何圖謀」櫻歌道。

「你覺得含笑會不會是凶手呢?」姜籬又問。

「回夫人,在下不敢妄下判斷,但是,我私下認為,含笑不會是殺害月牙兒的凶手,她有什麼動機要殺害一個服侍自己的婢女呢?」櫻歌不認為含笑是凶手。

「因為她要殺掉窺見她秘密的人」姜籬此言一出櫻歌頗為震驚。

「什麼秘密?」難道是被毀的那把檀木扇的秘密?櫻歌揣測著。但是假如為了這個她是不會去殺害一條人命的。因為之前凌霄也知道她這個秘密,假如下手,凌霄必是第一個。可她並沒有這麼做。

「含笑與宮殿御史傅玄有私,這個秘密被月兒兒不小心撞見,含笑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殺死月牙兒」姜籬沉聲道。

「不會的,夫人,您一定是弄錯了,含笑她不會與宮殿御史有私的,她是有心上人的」櫻歌此言一出,猛然掩口,不知沖口而出的辯護會不會令含笑更陷入險境,此間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何敢論有心上人之說。

姜籬听了並沒有震驚只淡淡問「是嗎?是什麼人呢?」

「是」櫻歌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她並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含笑朝思暮想的人是那把檀木扇的主人,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無法在一起,含笑視那人所贈之扇為珍寶,一直攜帶,每日睹物思人,可見仍對他念念不忘。怎麼會又與什麼御史有私呢?

「是什麼?」姜籬追問。櫻歌只好照實的將自己所知的講出。姜籬听完後冷笑一聲吩咐人將含笑帶上來「你且听她自己怎麼說」

兩名宮婢奉命帶了含笑出來,兩天不見,含笑憔悴了許多,發絲凌亂更顯淒楚,不過她依舊淺淺的將笑掛在臉上。她只是茫然的掃了一眼櫻歌,然後跪在姜籬腳下。

「我且問你,你可否認識御史傅玄?」姜籬威嚴的道。含笑听後點點頭。櫻歌不相信的睜大了眼楮。姜籬繼續問「他是否是你昔日沒有入宮前的情郎?」

含笑听後又默默點點頭,櫻歌忽的明白了,原來含笑昔日的情郎便是今日的御史傅玄。他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的?在宮中重遇還是入宮之前就遇到的呢?櫻歌不禁替含笑緊張。

「你們是何時又再相見的?」姜籬看著跪著的含笑。

「是在六天前,我經過宮殿的御書房門前時遇到他的,在此之前我們並不知道在這里能遇到彼此,我竟不知道他還沒有死,他不但沒有死居然還在秦宮,改了名字叫傅玄」含笑還記得當時見到他時她是多麼的震驚,手中的團扇飄然落地也茫然不知,她曾設想了他來的千般景象,卻再也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出現在她面前的。當她看到御史打扮的昌平君手拿記錄冊在她面前出現時,她簡直做夢一樣,連話也說不出。而昌平君也更是震動,手中的記錄冊散了一地,兩眼發呆,許久才發出一聲「你」身旁不知就里的月牙兒慌忙撿起含笑的團扇輕叫「美人,您的扇子」含笑一夢方醒,兩人居然在秦地一個以秦王美人,一個以秦王御史的身份再見。她再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他不是痛恨大秦嗎?他不是立志要復國嗎?為什麼他會以御史的身份出現在秦宮呢?含笑覺得自己什麼都想不下去了。她狠心的接過月牙兒遞過來的團扇,頭也不回的走掉。

「當時在你身邊的月牙兒知道了你們的曖昧不明,你怕引火上身,所以就狠心將月牙兒殺害?」姜籬厲聲問道。

「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殺害過月牙兒,而且我與傅御史並沒有什麼不軌」含笑一再搖頭。他現在連名字都改了!

「那為什麼你解釋不了你的襪布為何會被塞在月牙兒的口里呢?那是最私人的東西,難道你會亂丟嗎?」。姜籬質問。

「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害過月牙兒」含笑痛苦的搖頭。

「你的動機很明顯就是殺人滅口」姜籬堅定的看著搖頭的含笑。

「夫人,可否容我問個問題」一邊垂立的櫻歌向前請求。

姜籬看看櫻歌「你有什麼要問的?」

「櫻歌斗膽請問夫人是從何得知這一切的?」櫻歌想著這一切的關鍵,假如含笑真的沒有殺害月牙,那麼就是有人嫁禍與她。那個嫁禍者很有可能就是告訴姜籬夫人這一切的人。

「在這里,有什麼事是夫人不知道的,櫻歌美人又何須叨擾夫人這些」一邊的采廬對櫻歌的疑問表示不滿。

「采廬」姜籬喝住采廬然後又望向櫻歌「怎麼?難道與這有關聯嗎?」。

「夫人,雖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是含笑如此隱秘的事情是絕不會隨便與人知道的,就算我們如此親密,我也只知道她有個心上人而並不知道內情」櫻歌小心的道。

「你是懷疑別人處心積慮的嫁禍與她了?」采廬語帶怒氣。

「我只是覺得可疑」櫻歌看著她道。

「這個消息是我告訴夫人的,因為月牙兒那日見她的主子遇到傅御史反常,所以不解的去問她的好姐妹桃夭,恰被我無意間听到,我覺得很奇怪便查探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知道在宮里,姜籬夫人是要確保沒有人闖禍,不驚動媸扈大人的,所以我自要幫夫人查看不妥」采廬對她的所作所為如是說。

是她?可是單憑一個月牙兒不理解的反常她便去下了那麼大的功夫,這可能嗎?櫻歌很是不解,姜籬卻對采廬的解釋沒有作何評論,只是問櫻歌「難道你認為含笑不是殺害月牙兒的凶手嗎?」。

「回夫人,在下認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可能與香囊的失竊有關」櫻歌此言一出,姜籬不禁重視,目前找到香囊是至關重要的大事,此事不禁關系一條人命。所以姜籬立即問「如何與香囊失竊有關?」

「先請夫人恕在下沒有提前將一些事稟告之罪」櫻歌說著跪下。姜籬很是疑惑但是仍道「好吧,請你說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可還記得玉奴?」櫻歌不答反問。姜籬細細的在腦海思索「你是說曾經在本夫人身邊做清掃的玉奴?」

「正是」櫻歌答。

「她目前怎樣了?」姜籬仍是疑惑。

「听說她是因為曾說了不該說的話而被您貶罰到苑外清掃路徑?」櫻歌問道。苑外工作的奴婢與被編制各個苑內的奴婢雖然同是奴婢但是,待遇和級別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個懲罰對做錯小事的奴婢來說是很大的。

「不錯」姜籬道,但她並沒有說事因何而貶罰玉奴。

「玉奴已經死了」櫻歌突然道,一邊的采廬一驚,姜籬也吃了一驚「玉奴死了?」

「是的,她是被人逼問毒打致死的」櫻歌接著道「是飛歌苑的司苑齊,他向玉奴逼問夫人香囊的事情而毒打玉奴致其死亡」

「司苑齊為何向玉奴逼問香囊下落?」姜籬很是震動。

「想來是有人指使」櫻歌道。

「他現在人呢?」姜籬問。

「已經服毒自盡了」櫻歌黯然。

「也就是說死無對證了?那麼,我看你的嫌疑可也不小」一旁的采廬上下打量櫻歌。

「絕不會是在下,如若是,我為什麼會將此事說出」櫻歌道。

「那你當日為何不說?」采廬質問。

「是啊,當日你為何不報?」姜籬也問。

「夫人,櫻歌自知有罪!皆因在下不想將事情鬧大,才沒有向夫人您提起」櫻歌低頭。

「我知道你一向是事不關己高掛起的,櫻歌美人,但是這次事情發生在你飛歌苑,你難辭其咎!」姜籬厲聲道。

「在下知罪了」櫻歌不敢抬頭。

姜籬審視著櫻歌「不過,念本夫人剛答應你不罪于你,所以此次暫不追究,但是,在此事沒查清楚之前你不得擅離飛歌苑」

「謝夫人」櫻歌叩謝姜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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