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被護士門推進了急救室,我十分害怕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關上,夏天竟然在一旁陪著我直到媽媽被推出來,然而一個晴天霹靂的噩耗再次將我打入了歇斯底里,醫生竟然告訴我媽媽得了肺癌,而且已經是晚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醫生將媽媽推進病房,護士小姐交給我一張繳費通知單,看到上面的數字我被嚇住了,五千塊,而且只是一個星期的醫藥費和押金,面對這個天文數字我上哪里去找五千塊啊。
我看著病床上暈厥的媽媽,想起了爸爸,我要去要那些錢,于是我立刻冒著大雨跑了出去。
我狠狠的敲著爸爸家的門,恨不得將門敲碎,然而出來的卻是那個搶走爸爸的狐狸精,她不耐煩的問我什麼事情,我告訴她還錢,她竟然冷笑的對我說不可能。
我拋棄了自尊和驕傲跪下來去求她,求她把錢還給我,可是最終卻依然得到的是她的冷嘲熱諷和她女兒的一盆洗腳水,「錢是你爸爸要的,想拿回去去找他」,說完她關上了那冰冷的鐵門,同時也關上了我心中的門,我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家的門口,身體早已經被雨水淋透冷的發僵,那時候我發誓一定會讓她們也嘗一嘗走投無路的感覺。
我失落的回到了醫院想要求醫生寬限一些日子讓我去籌錢,可是媽媽從來不和親戚來往,我都不知道家里還有誰可以依靠,沒等我開口醫生就告訴我已經有人幫我交了半月的費用,我驚訝的詢問醫生是誰,他告訴我是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孩。
我守了媽媽一夜,夏天怕是幫我交完費用就離開了,萍水相逢的一個同窗都可如此幫我,而好歹同床夫妻十幾載的爸爸竟然如此無情,想到這里我的心再次疼痛起來,但是我沒有哭,為了媽媽我要堅強,我不再為不值的的人和事流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學校請了假,然後我尋遍學校去尋找夏天,最後在學生會辦公室找到了他,當時辦公室里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兩個男孩,其中一個是學校的第二校草楊亞倫,大家都叫他艾瑞克,另一個我不認識,不過他面色很冷,氣質高傲的讓人不敢接近,不過他既然和夏天在一起應該是朋友。
夏天帶著我走到了校園的花園里,我向他到表示感謝,他卻露出了一種憐惜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竟然拉著我的手說︰「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上帝從你那里拿走了多少,也會賜予你多少」
我篤定的看著他,此刻的他在朝陽的映襯下是那麼的帥氣和溫柔,上帝奪走了我的快樂,他還能給我什麼?那時候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當我知道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我告訴夏天會還給他這些錢,他卻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因為要照顧母親我沒有和他多說什麼,一心奔向了醫院,然而一個月之後我還是失去了媽媽,但是媽媽走的很安詳,我沒有哭,在夏天的幫助下安葬了媽媽,我說過會堅強的活下去,將媽媽沒有完成的生命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