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德妃揮退鳳霞殿的管執宮女,這才苦澀一笑,凝視兒子的目光不覺多了些許溫情（盛寵︰王牌醫女第二十三章女為悅己者容內容）。
下一秒,她輕嘆一聲,定定的說出了深藏心底的另一番話語:「進此宮門的女子,尤其是那些絕子,一旦獲準留下暫住,她們的未來怕是也就只剩兩條出路了（盛寵︰王牌醫女23章節）。」
「哪兩條出路？」東方賢不解其意。
「第一條是候選為皇帝的妃子，而另一條便是賜予皇子作王妃。」兩條出路，雖然同樣帶有妃字，但是意義卻大不相同。
「這，這第一條,怎麼可能——」
听得德妃解釋，東方賢一時無措，顯然，他還沒從鳳霞殿宮女的話中解月兌出來,而德妃的提醒，亦讓他陷入了另一個絕境。
「你父皇那邊雖沒明確表示,但近些天時常夸贊,大抵上已是錯不了。」德妃說著,同樣一臉的悵然若失。
東方賢更是愕然,只覺腦中嗡嗡作響。
這樣一對比,蕭弘的事倒算其次,只要芊芊心中有他,那還是可以去解決的。但假若父皇執意干涉，那麼他和芊芊的結局,又會變成怎樣，他真的不敢再去想象。
奈何君臣有別，即便是父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四海之濱，莫非王臣。
「母妃終究是為你好，听本宮一句勸，無論成功與否，讓李芊芊參加王妃甑選吧！」見東方賢遲疑，德妃神情一震，繼續進言道︰「她一個姑娘家，無論心是否全在你身上,但這皇宮內院，進來容易，要出去就難了。」
「可是」
早先他信誓旦旦的承諾，說回了宮便求父皇賜婚，這會要是通過比試才決定，那麼性格剛強的她，一定會誤解了他吧？
東方賢想著，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與夏宇軒一起的那些美好過去，然而，不經意的心突地收緊，腦海猛地閃過一副山澗戲水圖（盛寵︰王牌醫女第二十三章女為悅己者容內容）。
臉色一下子變得悵然,他待她那麼好,她不應該再有奢求的。
然而，東方賢不想自欺欺人,因為自己深愛的這個女子，不但來歷頗為蹊蹺,對他也確實是有所隱瞞的。即便他不計較出生,但至少她和蕭弘之間的疑點越來越多,如果這件事不弄清楚,又怎好輕易就娶了作王妃。
如此也罷，正好一探虛實,也剛好借此界定一下她和蕭弘的真實關系。
意識到東方賢在動搖，又見他皺著眉沉默不語，于是德妃揚眉一笑，悄然建議道︰「想知道李芊芊是否忠心于你,這次甑選恰恰是個好時機，萬一她贏了,你父皇也不好當著臣子的面發威,興許有個奇跡也說不定。」
「甑選王妃的事,單憑母妃做主吧！」說著,東方賢將心一橫,不再有半點猶豫。
見他同意,德妃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不動聲色地坐下,思忖片刻後,轉換話題道:「賢兒,也別只顧著兒女私情,靖王的事,你也該操心操心了！」
「母妃大可放心,兒臣已經安排下去,只要時機一到,定然不會再有差池了!」
翌日
帷帳中,夏宇軒突然驚醒了過來,盡管天色依然尚早,但這一次是徹底醒過來了。
因為她夢見了自己的堂弟,華夏集團總經理——夏宇昂。
現實的畫面無數次在夢里回放,折磨著夏宇軒的心神,而揮之不去的一幕是對方將她推入大海,而自己卻中槍身亡。
想到此,忍不住一聲嘆息,終究還是忘不了那些過去,至少對夏宇昂,她無法做到徹底的釋懷,否則何至于每夜每夜的夢見他（盛寵︰王牌醫女23章節）。
「芊芊小姐,你醒了嗎?」驀地,帷帳外響起一聲問詢。
看到喊人的還是昨天那名宮女,夏宇軒月兌口問了句:「方瑩,莫不是外面又來人了?」
「芊芊小姐好生聰明,外面確實是來人了。」
夏宇軒聞言,不等她說明來者何人便又放下帷幔,等到穿戴整齊方才再次拉開下了床,「這次應該是賢王殿下了吧?」
宮女黯然一笑,面無改色地說:「芊芊小姐不必著急,今天來的不是賢王殿下。」
「那來的是誰,蕭將軍嗎?」如果來的是他,她可不打算出去會客。
夏宇軒正思量,嬋娟領著一干宮女拿來洗漱用品,又見主子不在狀況,遂示意那些宮女退下,緊接著笑著對她說:「剛才來的是張公公,剛從青定別苑回宮,他說皇上要為賢王慶功，所以囑咐早點起來給姐姐梳妝。」
「原來是張公公!」夏宇軒說著,腦海浮現出剛穿越那會,在青定別苑被自己一個過肩摔,摔得連疼也喊不得的老者。
兩人正閑聊著,方瑩卻又進來了,只見她笑了笑,很是謙卑的說:「奴婢還是過來吧!芊芊小姐既然在鳳霞殿住著,那麼用心伺候主子便是奴婢的分內之事。」
鳳霞殿本無人居住，夏宇軒來了暫且可以算是這里的主人。
「這」
經這般一說,嬋娟反倒是無言了,而夏宇軒若有所思,似乎沒感意外,淡然笑著示意宮女坐下,隨後一邊洗漱一邊發問:「知道今天的慶功宴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奴婢听得一些傳聞（盛寵︰王牌醫女23章節）!」
見能留下,方瑩很是欣喜,如實回道:「皇上為了嘉獎賢王除疫有功,這次連朝中大員的親眷都在受邀之列,而在這其中,將軍府的季小姐和宰相府的趙小姐更是美名在外。」
「你留下也好,既然是為賢王慶功,就由你幫我梳個宮中的妝容吧!」
嘴上這般說,心里卻在想,只是慶功而已,現在連宮女都知道,這除疫的功勞是賢王立的，主角也自然是他，而自己頂多就是個配角。
即便將軍府的小姐和宰相府的小姐來了,也用不著天還沒亮就折騰著要她開始梳妝啊!
「皇上點名要姐姐參加,想必賢王殿下也希望最出眾的那位是姐姐。」似乎猜到她的心事,一旁的嬋娟皺起了秀眉,頓了頓,接著說:「若在往常也就罷了,季小姐和趙小姐可不是一般女子,這次嬋娟也怕姐姐會輸了風采。」
「瞧你說的,我有那麼經不起打擊嗎?」夏宇軒一笑,很是無所謂。
偌大一個國家,若沒幾個文武全才,聰慧伶俐的女子,那才真正叫做淒慘遺憾。
何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夏宇軒並非神人,即便是輸了風采,那也實屬正常,嬋娟有必要這樣擔心自己嗎?
「姐姐有所不知，季小姐是如妃的表妹,上次御花園的事已經傳開,這次季小姐進宮怕是」說到此，嬋娟的神色暗淡了幾分,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
聞言,握了握她的手,夏宇軒寬慰道:「看把你愁的,快放寬心,姐姐自有分寸。」
「芊芊小姐,你看看覺得怎麼樣?」不多久,方瑩已經幫夏宇軒弄好了發式。
聞言,嬋娟奉上銅鏡,夏宇軒粗略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發髻高聳,滿頭珠翠,好一幅招搖相,遂轉頭對方瑩說,「把這些個金釵玉簪給拿掉，今天我不梳髻更不要佩帶步搖（盛寵︰王牌醫女23章節）。」
她的審美觀和這個時代相差何止千年,哪里需要靠滿頭的首飾吸引別人的目光,何況還有那走一步搖三搖的金步搖。
「你在干什麼?」發現夏宇軒在拆她的勞動成果,方瑩失聲尖叫,顯然是忘記了尊卑。
見她如此,夏宇軒皺了皺眉,卻依然和顏悅色,「你梳得很好,只是這樣的發髻不適合我,像平常一樣挽個絲帶就行。」
聞言,方瑩似乎仍有情緒,不聲不響的出去了。
夏宇軒也不去理會,自己動手挽好發帶，戴上一條與紗衣相仿的項鏈，又配上一件白月牙藍色系的長裙，雖然再無其他裝飾卻嫵媚中不失莊重，隱隱還透著一股俠女柔情的風姿。
嬋娟看著,先是愣了一下,隨之忍不住贊嘆:「姐姐生得天生麗質,平常就比那些個娘娘好看,現在這樣不但不覺得素淨,反倒更顯雅致,像極了傳說中的月宮仙子。」
她也知道小姐是個美人胚子,可過去好像缺少這種月兌俗氣質呢!
「好妹妹,你的話姐姐擔待不起。」
嫦娥雖美,但那廣寒宮,杳無人煙,寂寞空冷,豈是常人願意待的地方。
夏宇軒慨然一笑,抬頭看了下天色,這才繼續道:「這支發簪送給你,拜托別再夸下去了,否則這宴會我是想參加也來不及去了。」說完不容小丫頭拒絕,已將一支翡翠玉簪插在她的發間。
嬋娟正想推托,宮女方瑩已命人傳上早膳,不得已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