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重生在民國 請答應我們!

作者 ︰ 凝碧

陸振華听完後,差點氣得鼻子都歪了,就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他的寶貝女兒就傷了手!這傅文佩究竟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根本沒腦子?對于那個幾乎已經消失在他記憶力的四夫人,陸振華也免不得一陣遷怒,好好兒的一直生什麼病?如果不是為了看她,他的心萍就不會跑這趟!如果不跑這趟,心萍就不會受傷!

可是四夫人怎麼就突然病得嚴重到突然要死了呢?陸振華腦筋一轉,回想起那次惹得全家兵荒馬亂雞飛狗跳的痘癥,好像是從雪琴的如萍傳染開來的?這時他又回想起一件事來,也是心萍和雪琴對上、自己還重罰了雪琴的那件事,亦是四姨太重病的起因,好像是雪琴惹出來的吧?這麼一番腦補,陸振華免不得遷怒到王雪琴身上去了,感情這麼些事全是她一個人折騰出來的!

陸振華又想到這幾日王雪琴對他的溫柔小意,哼!還肖想著管家權呢?把後院折騰了個雞犬不寧還有膽子想這個?好好反省去吧!所以當王雪琴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陸振華兌現他的承諾,把管家權重新交給她,問及陸振華,陸振華理直氣壯地叫她安分規矩些,別烏眼雞似的瞎鬧騰的時候,王雪琴一口氣哽在喉嚨口,只想撓他個滿臉桃花開!

不過有一點,陸振華還是附和傅文佩的︰

「心萍,你媽說的對!四姨太那兒你還是盡量不要去的好,常常生病的人的確晦氣。你可是爸爸的心肝寶貝、掌上明珠,你要是病了,爸爸還不得心疼死?心萍一向孝順,也不舍得爸爸整天為你擔心吧?」

轉頭,陸振華對著李副官吩咐道︰

「李副官,去,到四姨太院子里吩咐一聲,病人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好好在院子里呆著,別整天鬧出這些那些的ど蛾子!缺什麼就去找大夫人,別盡給人添麻煩。」

心萍見最愛的爸爸也這麼說,便答應了下來。

寶貝女兒還是最听他的話!得到這個結論,陸振華很高興,和顏悅色地對傅文佩說道︰

「今天這事也就罷了,我看在心萍的份上,不跟你追究。不過你要記住,下不為例!要是再讓我知道心萍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受傷,我定不輕饒!」

傅文佩忙賭咒發誓,就是傷了自己也不會再傷了心萍。陸振華滿意了!這時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傅文佩小心翼翼地問道︰

「司令大人,您晚飯在哪兒用?」

陸振華差點月兌口而出「我回雪琴那兒」,幸好他及時想到王雪琴做的那些個不著調的事兒,把話咽了回去,抬頭看見傅文佩和陸心萍母女倆如出一轍的期待表情,特別是傅文佩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一如當初初遇時,跟他打獵時驚動的小鹿似的,惹人憐惜,心下一軟,便松了口,故作不悅地說道︰

「怎麼,文佩,你這是在嫌棄我,趕我走嗎?」

傅文佩咀嚼出陸振華這番話中的意思,一時激動地腦袋空白,興奮之情躍于言表,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不不!我怎麼會嫌棄司令大人趕司令大人走!司令大人在我這兒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太過激動,受寵若驚,有些不敢置信罷了。司令大人,這是真的嗎?您真的要在這兒吃晚飯?」

傅文佩的這番表現極大地滿足了陸振華的大男人心理,他含笑點了點頭,就見傅文佩雙目迸發出奪目的光彩來,她一邊碎碎念一邊疾步往外走︰

「那司令大人您稍微坐一會兒,我去小廚房吩咐她們去做您愛吃的菜來!」

走出房門,高聲喚道︰

「張媽,張媽,快給司令大人上茶,就用那包上好的龍井,再上一盤綠豆糕!」

隨著傅文佩一個個命令的下達,院子里登時熱鬧起來了。陸振華感受著久違的氣氛,心中不禁被勾起傅文佩進府那年兩人的柔情蜜意,文佩待他一如既往,到底是他有負于她啊!這麼想著,他隨口吩咐下去︰

「今晚我就歇這里了!」

陸振華的隨從听了,趕緊下去準備去了。這個時候的中國可不安全,東三省更是動蕩,日本人四處橫行,制造各種冤案慘案,所以陸振華身邊隨時跟著一隊隨從衛隊,就近保護。陸振華在王雪琴的院子里住慣了,這會子換了個地方,他們自然要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好!

王雪琴自在門口丟了那麼大一個臉後,還想著晚上要拿出自己的全副本事來好好哄哄陸振華,好把他籠絡住,哪知她備下了豐盛的晚餐,全都是陸振華愛吃的菜,為了表示誠意,她甚至還親手下廚做了點心!哪知她一直等到飯菜涼透,豪、如萍和夢萍都餓得受不了,竟是等到陸振華歇在傅文佩院里的消息!

王雪琴面無表情地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只覺得自己今天就像是個小丑,被所有的人戲耍嘲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既然你們爸爸已經找到了吃飯的好地方,那麼我們就不要等他了,我們開飯吧!」

王雪琴笑語盈盈,不時地給孩子們夾菜,但襯著剛剛那股沉重的氣氛,竟是讓人有種從腳底涼到後腦的詭異感!

不管傅文佩和王雪琴院中有多少暗潮涌動,背地里又有多少勾心斗角,當府里風一般傳遍了九姨太在大門口的失態,蘭心講笑話似的說給陳悅容听的時候,陳悅容只要想想王雪琴當時的情景,就樂得合不攏嘴,主僕幾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樂極生悲,沒一會兒,陳悅容痛恨的李副官就登堂入室,理直氣壯地通告了陸振華的那段話。說完,他也沒等陳悅容回話,便行了個軍禮,轉頭就走了。陳悅容看到他,怒火燒得眼楮都紅了,若不是她狠狠壓抑住自己,只怕會當場撲上去用指甲套撓花他的臉!

——指甲套是好物!居家旅行、殺人放火、打架斗毆必備品啊!

因為要去陳家,爾勤、爾霖和珍萍這天回來的比以往晚些。一進屋,他們就看見陳悅容滿臉慍色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兄妹三人面面相覷,珍萍上前偎在陳悅容身邊,小聲說道︰

「媽媽,媽媽?」

陳悅容回過神來,見是幾個孩子,勾了勾唇角,說道︰

「爾勤,爾霖,珍珍,你們回來了啊?」

珍萍看了看蘭心,又回頭問道︰

「媽媽,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生氣啊!」

一說到這個,陳悅容就一肚子的火,她氣咻咻地說道︰

「別說了,這日子沒法過了!蘭心,你說!」

「是!」

蘭心福了福身,把李副官過來傳話這件事活靈活現地復述了出來,更是把李副官那種語氣神態模仿地微妙維權。

「李副官太過分了!」珍珍拍案而起,又抱怨道,「爸爸也真是的,佩姨和雪姨是他的老婆,難道媽媽就不是嗎?心萍是他的孩子,難道我們就不是嗎?再說了,媽媽的病又哪里是媽媽願意生的?他這不是在戳人心窩子,詛咒人麼?」

爾勤和爾霖在一旁附和。

陳悅容本來一肚子氣,這會兒瞧著珍萍他們比她還要憤怒的樣子,反而有些消氣了。她看著眼前三個顧盼神飛的孩子,男的芝蘭玉樹,女的嬌艷如花,心中解氣,暗嘆︰陸振華啊陸振華,在你孜孜不倦地追尋著萍萍的一蹤半影時,你知道你錯過了沿途的多少風景嗎?不說別的,失去眼前三個美好的孩子,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好了好了,別氣了,反正咱們被冷遇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前我也不怎麼出院子,這會兒不過是明文禁令而已,忽視其中的強制性,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陳悅容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轉移話題問道,「瞧著你們幾個神采飛揚的樣子,想來是有所收獲了?」

珍萍跺腳說道︰

「這哪兒能接受了?爸爸這麼說,是想囚禁媽媽嗎?把媽媽圍困在這個小院子了,他怎麼做的出來?雖然媽媽和我們不得他的歡心,但最起碼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也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吧!」

「噗——」

「哎媽媽,小心別嗆著!」

幾個孩子一陣驚呼。陳悅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拿帕子擦了擦嘴,掩住自己抽搐的嘴角,特麼的有什麼東西亂入了吧?我的孩子怎麼會說出如此天雷的台詞?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沒事,不過不小心而已,不礙事的!聯系到你們二舅爺了?」

爾勤接話道︰

「是!二舅舅正在北平,听說我們想要留洋,他很贊同,還和我們講了許多留洋的須知,各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這次因為是打電話,所以二舅舅說,如果我們確定去留洋的話,他會抽個空回來一趟,給我們好好講講!」

陳悅容認真地听了,沉吟了下,看了看幾個孩子依稀有些不同的眉眼,和前幾天比起來,更堅強更有主見了,鄭重地問道︰

「那麼,你們自己的想法呢?」

爾霖收起了他一貫的吊兒郎當,說道︰

「我們想去!」

爾勤點頭同意︰

「是的,媽媽!我們都仔細考慮過了,回想我們這十幾年來的生活,實在是蒼白空洞得很了!如今我們已經十六七歲,雖然現在20歲才算成年,但按著原先的時代,都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對于自己的未來,也該好好打算才是!」

「今天听了二舅舅的描述,只從只字片語中,我們就能感受到外面正是發生著翻天覆地變化的大時代!現在是亂世,既是危機,又是機遇!不然怎麼連咱們老祖宗都說富貴險中求呢?十幾年前大清國結束了,原先位于特權階級的八旗子弟現在大多都落魄到了不忍目睹的地步,由此可見這世界上權勢富貴並不是永恆的。想要得到,必須先要付出!」

「雖然爸爸在哈爾濱說一不二,但人家都羨慕他的位高權重,我們卻看到了他的危機!說句夸大的話,爸爸如今正是處于群狼環伺之中,蠢蠢欲動的日本人,還有各個爭權奪勢的大小軍閥,眼前的繁華景象不過是個短暫的和平罷了!但爸爸的年紀已經漸漸大了,也不復以往的雄心壯志,在時代的潮流中,一旦跟不上大部隊,面臨的就是慘痛的淘汰。想想到時候我們會面臨的情況,我們真的很害怕!」

「或許我們不擅長帶兵打仗,也不適應官場生活,但是千年前的李白都說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或者教書育人,或者經營商海,或者學醫救人,總有一種職業是適合我們自己的!而我相信,無論我們將來做什麼,只要有心,如何不能救國?而現在,我們要踏出的第一步,就是走出去!」

「所以媽媽,請你答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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