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不只是秦雨夜一人,岳景陽的兩個朋友也同樣被震到了,紛紛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去打量他,這是那個曾被封為京城最會玩的景少?這是那個投資精準、眼光獨到,短短幾年迅速創建自己王國的景少?
秦雨夜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神情中除了迷茫還是迷茫,為什麼他的語氣像極了丈夫捉到妻子在外面養小三?雖然他們的關系沒有白開水那麼透徹,但是也差不多了吧,他們有這麼熟了?
岳景陽倒是一臉的坦然,無視眾人詫異的神情只是眼神一直落在秦雨夜的身上,像是很滿意她那副迷茫的樣子。
「那個,景少,我住哪里跟我在這邊上班有直接的關系嗎?」。秦雨夜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她實在是猜不到岳景陽此話到底是何用意。
可能是蕭凡和吳羽然的盯視讓岳景陽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莫名,于是岳景陽原本要說出的話變成一頓,沒有說出口,而後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門了。
秦雨夜此時的心境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的,有錢人做事都是這麼別扭嗎?
不過既然可以出去,秦雨夜自然不願意再繼續呆在房間里,跟這些人在一起總覺得全身都別扭,她想不出為什麼小秋月和瀟瀟那麼喜歡湊在這幾個人身邊,只是因為他們的錢和地位嗎。
靠在門板上,秦雨夜回味了一下岳景陽剛剛說的話,這幾天的銷量似乎確實不太好,也許確實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所以自己真的不努力了,果然不太敬業,難怪這個惡劣的男人會指出來。
時間還早,這樣模魚似乎過于明顯,雖然要走了,但是也不能讓榮姐太過難做,想到這些,秦雨夜看著不遠處剛來的客人,準備過去試試運氣。
注意打定,只是還沒來得及起身,身後的門突然被拉開,秦雨夜毫無準備突然的向後跌去,本以為會摔倒或是踉蹌的出丑,結果拉開門的人突然上前一步扶了她一下,然後她就撞進了身後人的懷里。
側著頭,眨眨眼,秦雨夜發現自己好像總是會撞進他的懷里,這算是冤家路窄,還是孽緣深重?
岳景陽俊俏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低頭皺著眉看著秦雨夜,像是在無聲的詢問打算把他當肉墊用多久。
撞到的不是頭,所以人也是不會傻的。秦雨夜雖然沒有立即把身子彈開,但是也是在岳景陽的注視下,還是迅速起身,訕訕的對著眾人一笑。
她習慣了從一個包間出來便會在門口靠上一會,因為不想帶著情緒進下一間包廂,所以她經常會靠在門板上平復一下情緒,而剛來的客人很少有人進門就會立馬出來,所以她從來沒遇到過此時這樣的情況。
秦雨夜很想隨便說幾句打發一下現在尷尬的情況,不過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听岳景陽說道︰「你還沒走啊,那正好,進來陪我喝幾杯。」
陪酒?憑什麼!又沒有點‘傾世’。
秦雨夜不滿的看著岳景陽,真當她是召喚獸,招之即來啊。
岳景陽看到秦雨夜的臉色也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哦,讓侍應生按照老樣子上‘傾世’好了。」
說完,一扭頭轉身又走了回去,似乎他剛剛拉開門只是很無聊的一個舉動。
秦雨夜深感無奈,越是不想和這些人過多糾纏,卻越是不容易擺月兌掉。想著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不能晚節不保,還是去叫了侍應生,然後返身又回到了九號包廂。
秦雨夜發現這位景少做事有的時候真的足夠細心,因為他根本沒有給她考慮應該坐哪里的機會,她一進門就見到岳景陽對她招了招手。
此時‘藍榮’的瀟瀟已經做到了蕭凡的身邊,這讓秦雨夜有些小驚訝,她之前的目標不是岳景陽嗎?怎麼這會又跑到蕭凡身邊去了?不過她們兩個都在這里,那今天576誰來賣酒?
秦雨夜也只是失神了一小會,看著岳景陽大刺刺的窩在沙發中,雙臂舒展,這讓她不知應該坐在哪里更合適,離得太近好像鑽進了他的懷里,離得太遠似乎又不太合適。
秦雨夜還在糾結,結果岳景陽伸手一拉,她直接倒在了岳景陽的身上。
這男人不是很討厭別人的接觸嗎?她對第一次他們見面時的情景記憶猶新,也一直沒有忘記撞到電梯是什麼感覺。
雖然這不是她故意撞到的,秦雨夜還是不緊不慢的起身,然後在一旁坐好,嘴角噙著標準的笑容看著岳景陽,如果不是眼神過于凶狠,她這幅樣子看起來還是足夠溫婉的。
她此時很希望這個男人解釋一下,今天晚上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到底是出于什麼?她完全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是因為她住在他的樓下,他就故意讓自己出丑,但是其他的,她真的想不到了。
「什麼時候‘傾世’的服務這麼不到位了,陪客人喝酒也如此勉強,看你的表情好像十分的不情願啊。」岳景陽的聲音听起來有些軟綿綿的,有氣無力的語氣听起來特別的欠扁。
只是听他如此說,秦雨夜心中反而變得平靜了,她之前一直的迷惑和想不通,無非是心中還有一點點期待而已,這點期待跟是否動心無關,只是女孩子的那點虛榮心在作怪而已,而就在剛剛,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也不能免俗,居然還在幻想王子與灰姑娘的戲碼,真是越來越看不清狀況了。
自己只是一個賣酒女,也許在他們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小姐而已,也許就像是一個有趣的玩具,他們此時正有些無聊,所以就會跑來逗弄自己一番,玩夠了就會扔到一旁再也不踫。
想明白這些,秦雨夜對著岳景陽一笑,笑的很燦爛嫵媚,婊子的眼淚,統計局的數據,老板的腎,統一的特點都是‘虛’,風月之地講感情什麼的多俗啊,大家你來我往的隨便玩玩,當真你就輸了。
「看景少說的,景少又幫我晚成了好多任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情願,景少一定是看錯了,」秦雨夜臉上的笑容甜到發膩,抬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給岳景陽滿上酒,又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說道︰「為了表示一下誠意,我敬景少一杯,先干為敬。」
說罷,一抬手,一杯酒一飲而盡,秦雨夜前後的變化太過明顯,這讓岳景陽看她的神情中明顯戴上了探究。
看吧,看吧,姐剛剛已經悟了,你再怎麼看也看不出姐和風雅她們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