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的隻果經常是有毒的,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
秦雨夜有些懊惱,她居然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小心眼加惡劣,秦雨夜心中有些煩悶,這樣的客人她得罪不起,光看之前全哥那副表情就不難猜出,能讓全哥如此激動緊張的客人,必然是背景深厚。而她在576這一個多月了中,今天包間這三人卻是讓全哥最為激動緊張的。
心中警鐘大響,秦雨夜低著頭暗暗想著退路,她本來是打算裝傻到底的,但是這個小氣男肯定不會讓她如願,這點從剛剛他的話語里就不難猜出,不就是電梯里那點芝麻大的瓜葛嘛,至于讓他如此記仇嗎?這種大人物即便不是日理萬機也不應該對她們這種小女子如此印象深刻啊,她不知今天是否能夠全身而退。
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再抬起頭依舊是媚眼如絲,秦雨夜就這樣嬌媚的看著對著岳景陽,疑惑的問道︰「恕小女子愚鈍,景少此言是否有何具體深意嗎?小女子有些听不懂呢。」
毫不在乎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岳景陽毫不客氣的說道︰「別跟我裝了,當初你那麼賣力踩我的時候,這手就已經用過了,招數用到老就在起不到該有的效果,我想這點秦小姐應該明白的吧。」
秦雨夜依舊歪著頭,眼波流轉似是在認真回憶,「听景少此言,似是我之前曾不小心的罪過景少,只是景少如此出色之人如果我遇到過,必定會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才對啊。」
話音剛落,岳景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倒是吳羽然在一旁撫掌哈哈大笑,再看向秦雨夜的眼神中已經帶著玩味,像是重新打量獵物一般,秦雨夜不知為何這位桃花眼少爺會突然發作,不明狀況之下只能神色不動的在那里任由他們的目光在身上流連。
吳羽然就這樣看看秦雨夜又轉頭看看岳景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水盈盈的雙眼中閃著玩味,「景陽,按你們剛剛所說的,你們兩個之前應該有見過面是吧?也有過接觸是吧?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幾年你似乎很少找小姑娘玩了,陪我們出來也是一個人在一旁喝酒,怎麼,是不是終于覺得一個人喝酒很寂寞,想要重出戰場披掛上陣了?」
吳羽然的聲音中有著興奮和期待,似乎對目前每次跟朋友出來只有他一個人在賣力的泡妞有些不滿,又看了看秦雨夜轉頭對岳景陽說道︰「這丫頭看著也不錯嘛。」
秦雨夜很想無視他們這種無理的打量和無聊的話題,只是說起風度這個詞,在岳景陽身上她似乎真的不能期待,就在她努力想著等一下應該如何周旋時,便听到岳景陽在一旁只是輕吐了兩個字「就她!」
語氣中的不屑讓秦雨夜找不到最為合適的形容詞,不屑就算了,說完岳景陽又用一聲冷哼表示了一下強調,似乎她秦雨夜真的很不堪一樣。如果此時是身處576之外的地方,秦雨夜相信她可以有一百種辦法去惡整這個可惡的男人,可惜這里是576,身處這個包廂,即便這個惡劣男傲慢的已經把尾巴撅到了天上,她也只能在這里裝什麼都沒听到。
神色中換上一點無措和被刁難的楚楚可憐,秦雨夜抬起頭看向吳羽然,準備從他那里突破,她現在已經不關心是否能把酒賣出去,只想著能早點出這個包間走出去,惹不起總可以躲得起吧。
「然少說笑了,我仔細的想了又想,還是沒想到什麼時候跟景少有過接觸,也許是被景少錯認為曾經認識的人了,我在576這邊,每天也就是為了能把‘傾世’按時按量的賣出去,畢竟公司有硬性規定擺在那里,我也只是一個出來打工的人。」
秦雨夜的話里雖然並沒說出什麼,但是她那過于淒婉的神情和語氣卻會讓人不自覺地認為一定是有人在刁難她,作為標準的公子,當然要有職業精神不能刁難美女,吳羽然立馬收回剛剛犀利的打量神色,桃花眼中已然換上最初的放蕩。
「既然秦小姐並不認識景陽那就不要理會他,那廝從來不知道對待美女時該有什麼樣的風度,即便當年靠著那張面皮大殺四方的時候也是這幅死德性,我都懷疑他跟小姑娘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幅模樣。」
公子一旦進入角色,這樣的言辭神態讓秦雨夜還稍稍有些不太適應,這個,這位公子哥似乎真的不太見外啊,他們好像才見第一面而已,還沒熟到可以討論另一個男人跟別人上床時是什麼表情吧。秦雨夜覺得自己的思維有點完全更不上這位吳家少爺的節奏,愣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這話應該從何接起。
看著秦雨夜呆愣的事情,岳景陽在一旁嗤聲一笑,背靠近沙發中,仰頭望著頭頂的水晶燈,問道︰「你今天還差多少完成銷售指標?」
「啊?」秦雨夜明顯有些呆愣,銷售指標……這個詞是不是太過專業了一點,心中的小人瘋狂的擦汗,不過她的面上只余一點驚訝的神情,「今天還差五瓶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听著秦雨夜過于乖巧的回答,岳景陽手指在腿上反復敲打著,「五瓶啊?我們今天只來了三個人,即便每人喝掉一瓶也只需要三瓶,不過我今天很想大發善心幫你把任務完成,可是這多出來的兩瓶,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才好啊?」
秦雨夜很想說剩下的兩瓶我去別的包間賣,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不過即便心中的小人如何嘶吼這樣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後媽的隻果經常是有毒的,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這個道理她從懂事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何況剛剛岳景陽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她很不小心的看到了,如果這個惡劣的男人不想放過他,那麼那句怎麼辦才好也只是稍微提醒她一下而已。
看著秦雨夜很上道的沒有發表個人看法,岳景陽滿意的輕眯起眼,依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秦小姐有沒有喝過‘傾世’?覺得這酒口味如何?」
秦雨夜很不喜歡這種處處位于下風的感覺,尤其是在跟不上對方思路的時候,如果你把他視為對手,而你的對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又有著明晃晃的絕對可以壓制你的大招,應該怎麼辦,能怎麼辦?秦雨夜覺得今天實在是背到五環外了。
因為模不準惡劣男的心思,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回道︰「‘傾世’作為銀河公司的主打產品,口味自然是不差的。」
「這麼說秦小姐還是很喜歡喝的對吧?」岳景陽坐起身看向秦雨夜,「這樣,你這五瓶的任務我幫你完成,不過多出來的兩瓶就由你來喝掉好了。」
原來是在這里算計她,難怪會好心的說要幫她完成任務,有錢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整人的時候真不完全心疼錢,一張口就是讓她喝掉兩瓶,只是這樣的烈酒別說兩瓶,一瓶就足以讓她醉倒在包廂中,何況她再次之前已經吐過一次。
秦雨夜很想撒個嬌或是努力的討好一下,只是看著岳景陽過于冰冷的神情,她知道乖乖的按他的話去做是做好的選擇,如果不自量力的選擇撒嬌或是討好,換來的只會是自取其辱。
輕輕一笑,任誰都可以听出其中的無奈,秦雨夜平靜的與岳景陽對視,輕聲的回道︰「好,既然景少如此大方幫我完成任務,我也不能掃了景少雅興,請諸位稍等一下,我去叫侍應生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