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醫大小姐 098 洞房花燭夜

作者 ︰ 妖嬈小桃

龍輕痕眼中精光一閃,意味深長的笑道︰「十一弟說的也有理。」回身對段染兒端了端杯,倒也沒再糾纏下去。

繡著龍鳳呈祥的喜帕子輕落,遮去了段染兒若隱若現的嬌顏,龍輕狂卻將紅綢微收,握住她的小手往洞房走去。

段染兒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悅,絲絲柔情悄然盈繞,暖入了心脾。

粗大瑩潤的龍鳳花燭高高燃燒,照耀的一室流光溢彩。

入了內殿,幾個侍女托著彩漆的金盤上前,伴著吉利話將五色花果撒入鳳帳鸞榻,紅棗、栗子、桂圓、蓮子、花生,一粒粒的帶著喜氣,藏入了各個角落。

待到鋪床過後,太子宮女官秋壁蘭盈盈一笑走來。

她便請太子、太子妃並坐床榻上。將戒牒雙翅盤捧上如意秤,龍輕狂伸手接過,輕輕將那紅色喜帕挑開,再將如意秤放回盤中。

耀眼的燭光微動,似是帶出了流光飛舞的美,遠遠如舊夢前塵浮光若影,化做一縷女子的幽香覆上他的心頭。

金釵鳳冠的華艷都不及那雙眼楮,如秋水,如星辰,如清月,波光粼粼里帶著點點溫柔和羞澀,自蟬翼般的長睫下看向他。

極靜的,極輕的,似是一觸便濛濛漾了開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後的慧黠便這麼一帶,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漣漪,漾的人心口震蕩。

只這一次輕輕一瞥,好似等待了三千年,心中的震駭不僅他知,她竟然也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似乎兩人很久以前就認識……

秋壁蘭手托金盤將合巹酒跪送到身旁,龍輕狂含笑取過那成雙的精美金樽。

「太子,我酒量不太好,可不可以省略掉?」段染兒皺了皺眉道,本就是假成親,干嘛還喝這玩意?

「秋壁蘭,你先退下吧,沒有本殿的傳召,無需進來。」龍輕狂淡淡揮了揮手,示意秋壁蘭退下。

「是的,太子。」秋壁蘭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很听話的告退了。

「染兒,人已經走了,你若是不想喝,本殿也不想勉強你。」龍輕狂淡淡一笑,不就是合巹酒嗎?她若不想喝,他也不想逼她,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喝了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做些實際的。

「既如此,那我先把這身累贅換掉才行。」段染兒真覺得古代的結婚典禮真夠累的,其實就是禮服比較重。

酒未沾唇已微醺,龍輕狂只覺一道清涼甘冽帶著胭脂的幽香直潤肺腑,千回百轉心神俱醉,忍不住輕輕抬手將段染兒落在鬢角的一縷青絲挽起。

忽的一聲,「太子殿下,急報。」門外是段別笑焦急的聲音。

「太子,若有事就先去吧。」她才真不想和他洞房花燭夜呢。

龍輕狂微一嘆氣,站起來,眼光卻始終沒離開段染兒,只覺她是如此牽繞心神,低頭柔聲道︰「本殿去去就來。」

等龍輕狂出去後,只剩下雪雨一人。段染兒才松了口氣,由著雪雨幫著將那鳳冠取下,去了沉甸甸的釵鈿,只插一支雙蝶金步搖在發鬢上。

雪雨看了看,不依道︰「太子妃,奴婢好不容易梳的喜雲髻。」

段染兒明眸流盼,理著身前垂下的絲絲秀發,回頭笑說︰「戴得人脖頸都酸了,拜托你饒了我吧。」

這回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可見她和雪雨相處了些日子後,也放松了不少。

雪雨拿象牙梳替她理順頭發,輕輕笑道︰「這可是規矩,今日不能太素淡了,何況你如今是太子妃,得弄發髻才行,哪能這樣散著呢。」

「厄,那就加一支紫玉水仙簪吧。」段染兒扯了扯唇角,無奈道。

銅鏡中立馬映出一抹妝容清媚的影子,步搖上盈盈顫顫的流蘇自發間流瀉下來,韻致別樣,嫵媚動人。

段染兒又笑道︰「婚典的規矩你倒是比我都清楚,快說,是不是早想著出閣成親了?如果是這樣,我幫你去求太子,嘿嘿……」

「別……別……太子妃……你這是在刷奴婢呢,哎,奴婢真是拿太子妃沒有辦法,也就咱們太子有辦法治的了你,哈哈……」兩人說笑之間開起了玩笑。

「嘶嘶……」似乎是阿蟒的聲音。

「是阿蟒來了嗎?一一人呢?」段染兒直覺是一一將阿蟒帶了過來。

果然,皇甫權拎著一只大竹籃,大竹籃里面卻是裝著阿蟒。

阿蟒的頸部竟然被戴上了紅領結,很顯然是段染兒的主意。

「沒想到阿蟒帶著領結還是很精神的,阿蟒,今天是不是吃了很多好東西?」段染兒笑眯眯的走上前,從皇甫權的手里接過那只大竹籃。

「一路上可有人瞧見?」段染兒自然是擔心阿蟒被生人瞧見了害怕,是以,她才會這麼問道。

皇甫權想著自己是啞巴,所以搖搖頭。

「嗯,做的很好,你先帶著阿蟒下去吧。」段染兒想著龍輕狂肯定會快速處理完事情之後會回來洞房的,如果此刻看見一一和阿蟒在他們的洞房,他肯定得把阿蟒給恨死。

皇甫權點點頭,接著假裝漫不經心的走過龍鳳紅燭附近,揚手暗中揮了揮,便復又帶著大竹籃離開了。

「太子妃,阿蟒為什麼要帶領結?」雪雨好生奇怪。

許是雪雨一發問,倒是讓段染兒沒有注意剛才皇甫權那細微的動作。

「這?你不覺得阿蟒帶著領結很可愛嗎?」段染兒心道蛇的卡通形象上有戴領結的好不好,反正她瞧著阿蟒那樣是極為可愛的。

「哦,哦!」雪雨輕輕頷首。

「太子妃,太子在前廳宴客,讓你一起出去熱鬧熱鬧。」門外一道輕快清脆的女聲傳來。

段染兒自然曉得是誰,不是秋壁蘭又會是誰呢?

重新換上衣裙出去後,果然見龍輕狂被他的兄弟們幕僚們敬酒呢。

段染兒蹙眉,龍輕狂若是喝醉倒還好說,如果不醉,如何是好?

推杯換盞之後,眾人再道了喜,紛紛笑著辭出,一時間便走了干淨。

龍輕狂見他們神情曖昧,無奈搖頭,回身卻見段染兒娉婷的身姿倚立在桌旁,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她一身喜服換做了煙羅流雲般的輕絹紋裳,那火紅的顏色似一道醉人的濃烈色澤,卻又偏偏濃淺回轉透著些煙雨朦朧的隱約,前襟繡著一對翩躚蝴蝶,和發間那微顫的步搖相映生輝,只襯得人娉婷秀雅,明媚動人,微微一動便籠在了煙雲之後般,動人心弦的國色天香。

他上前執了她的手道︰「不得已讓你出來,因為剛才我輸了。」

段染兒注意到龍輕狂用了我字。

「什麼輸了?」段染兒很好奇。

「罷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先回房吧。」龍輕狂似醉非醉的說道。

「那……那好吧……」雖然很想知道,不過當事人不肯說,那她也沒有辦法。

「啊……你這是做什麼?」段染兒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呢。

被他一把打橫抱起在臂彎,眼角看到外面伺候的侍女都笑著低了頭下去,急忙輕聲道︰「還有人呢!」

龍輕狂只往後一瞥,秋壁蘭早知趣揮手將眾人遣開,自己也一溜煙的跑開,迅速消失在長廊那端,剎時便靜靜的只剩了他們倆人。「現下好了?」龍輕狂垂眸低聲笑問。

段染兒雙頰飛紅,輕聲道︰「你抱著我去哪兒?我自己會走!」。

「過洞房花燭夜!」龍輕狂被她嬌羞的模樣惹得大笑,幾分薄醉暢然心懷,微醺在這柔靜的夜晚里。

段染兒被他笑得嗔惱,卻偏又無計可施,只能任他抱著自己沿回廊往楓林小築走去。

一路上龍輕狂低頭看她,也不說話,仿佛看也看不夠,段染兒便安靜地環著他的脖頸,依偎在他溫暖堅實的懷中,此刻她把所有都忘記了,她進入了自己所扮演的太子妃的角色之中。

……

段染兒見他在月兌衣服,馬上抬手阻止道,「我……我只是和你假成親,咱們不能那啥啥的。」

「本殿要睡覺,太子妃想多了。」龍輕狂心道,他要一個女人,自然不會強佔,他要的是她的誠服,要她的心甘情願,可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得來的一夜。

「那……那你月兌衣服做什麼?」段染兒本來想著如果他如果硬上弓,她就當消費了一次牛郎好了,但是龍輕狂卻出乎意料的說她想多了。

「太子妃月兌衣服之前不睡覺嗎?」龍輕狂笑眯眯的反問道。

「噗,那關鍵是我睡哪里?難不成我和你睡同一張床榻?」關鍵,她問的是關鍵問題。

「嗯,難不成染兒你剛當上太子妃,就不在意自個兒睡冷冰冰的地板,你若不介意,本殿自然無話可說。」龍輕狂瞥了一眼珠玉砌成的地板,俊臉湊近她的俏臉笑道。

「你……算了,那你不準踫我哦。」段染兒還是不放心他,因為龍輕狂可是正常的男人哦。

「那你也不準踫本殿,如果踫到一下,本殿就親你一下,染兒,你說這法子如何?」龍輕狂壞壞的笑道。

「龍輕狂,你……壞的好徹底……」段染兒小臉酡紅明艷,吶聲道。

「這樣豈不是更壞?」龍輕狂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眸底卻是溺死人的柔情,讓人有一種想溺死在他眸光里的沖動。

削薄優美的薄唇自那如玫瑰花瓣上的嬌唇上掠過,沿著她修長的脖頸一路流連而下,帶來醇酒入喉的酥軟和熾熱。

忽而一陣詭異的迷香漸漸地散發在空氣之中。

兩人忽而覺得頭暈目眩,身子炙熱。

「龍輕狂,這洞房里的燻香真好聞,我怎麼越聞越香呢?」段染兒有點支撐不住了,顫巍巍的倒在他的懷里。

「染兒……唔,怎麼會這樣?我的頭好痛……染兒……」

忽而,他們陷入了昏迷,彼此都做了一個很長的令自個兒想起來都羞澀臉紅的夢。

芙蓉帳暖,龍鳳花燭流光溢彩,輕紗一般籠在人的身上,朦朧而嫵媚。段染兒眼神迷離的看著他,星眸微醉︰「太子……太子……我……」

龍輕狂俊朗的身影倒映在那灣清光燦渺的深潭之中,手攬她不盈一握的縴腰,低聲在她耳邊道︰「叫我的名字。」

那半命令半誘惑的聲音像一道倏忽而至的飄忽神秘的羽毛,輕輕掠入了她心底,攻城掠地,悄然便將人擄了去。「輕狂……輕狂……」段染兒低聲呢喃,環上了他的脖頸。

縴縴玉指帶來微涼的踫觸,卻點燃了滿腔愛戀,龍輕狂微微一抬手,將最後那道半攏的繡牡丹抹胸掠開……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一覺醒來,段染兒嚇了一跳,怎麼……怎麼自己只穿褻衣褻褲的躺在錦被里呢?昨晚到底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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