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醫大小姐 073 射了,吃醋(精)

作者 ︰ 妖嬈小桃

夜色如水,圓圓的月亮高懸在天空,繁星點綴,讓蒼穹看起來有一股神秘而遙遠的美媚醫大小姐。

一縷月光灑入竹院,透過軒窗可看到一男一女對峙,只不過,頎長的年輕男人背對著年輕的女子。

「你是誰?」白惜染面色不悅的瞧著他的背影,甚至心里有了很多種猜測,但是最後卻在他的轉身柔情的看向她時,她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詫。

「太子?」白惜染看到他絕色的容顏,驚魂未定,太子軒轅清燁如何會出現在自己的閨房之中的?

「沒有想到本殿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吧?」軒轅清燁一掃之前木訥的神色,手里也沒有拿著木雕的兔子,眼神一片清明,甚至他的笑容帶著和煦的春光,讓人看了會沉醉其中。

「確實沒有想到,太子,你來平陽這兒做什麼?」白惜染不認為太子空的有時間會在她的房間里等待。

「自然是和皇妹秉燭夜談。」軒轅清燁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戲謔,讓人看不清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白惜染心里沒來由的產生一絲害怕,因為軒轅清燁並不如他表面上表現的那般平庸,那麼他喜愛做木匠活只是一個表象?只是一個迷惑人的表像嗎?

白惜染不自覺的腳步往後一退,想要逃離這個房間,越遠越好。

「你……你怕不是和我秉燭夜談那般簡單吧?」白惜染搖搖頭,這廝敢在她面前露真面目,怕是自己有些東西被他看上了吧?于是她左思右想,究竟是什麼?自己究竟有什麼值得對方特地來這兒走一趟的?太詭異了。

「果然是我的好皇妹!」軒轅清燁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犀利,甚至一閃而過的詭異妖冶的感覺如電光火石一般從白惜染的腦海里劃過,對,這個男人接觸不得。

對,他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可以答應!絕對是的!

「平陽皇妹!」軒轅清燁特地這麼喊道,讓白惜染好一陣毛骨悚然,但是她努力保持鎮定,她絕不能在氣勢上怕對方,是啊,她有什麼好害怕的,她不是有丹書鐵在手嗎?那可是老皇帝親賜的!

「你……你喊我做什麼?」白惜染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向他,此刻的她如沾著露珠的秀美清荷,在夜明珠的淡光暈染之下,折射出一種淡雅清新的美感,讓軒轅清燁好一陣閃神。

不,他不可以對這個女人動心,她在他的眼中只能是棋子,對,一顆很有用的棋子。

但是軒轅清燁不知道棋子也有一日是會反噬,甚至讓他墮入魔道,從此萬劫不復。

「你不希望白惜寒明日死在木蘭圍場吧?」軒轅清燁說出口的話,讓白惜染心中莫名一痛。

讓白惜寒死在木蘭圍場?這是什麼意思?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惜染聞言怒罵道,眼中的嗜血之氣倒是有點震驚了軒轅清燁。

「和你做一筆交易,對你對我都有益處的交易,你可願意?」軒轅清燁一把拉住了白惜染嬌軟白皙的小手。

白惜染想要抽回小手,不料對方反而把手拉的更緊,于是她一下子不小心的跌入了他的懷抱,他的懷抱有種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倒不是貴氣濃香的龍延香,這讓她微微的皺了皺眉。

她當然想要掙開軒轅清燁的懷抱,只是軒轅清燁如何會給她機會。

「你不希望白惜寒有事吧?」他的聲音冰冷如水。

「他有沒有事情和我有什麼干系?」白惜染準備裝傻,畢竟她不清楚軒轅清燁這個人為何針對自己,所以先裝傻是必須的。

「怎麼會沒有關系呢?白雲寺懸崖下地熱溫泉!」軒轅清燁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他唇角的笑容帶著某種威脅。

該死的,他竟然還知道地熱溫泉,白雲寺懸崖?該死的,他怎麼知道?怎麼知道的?

「溫泉?溫泉好啊,可以洗澡呢。」白惜染選擇不動聲色,看他接下來說什麼。

「但是本殿瞧著,你和他不是洗澡那麼簡單呢!」軒轅清燁話中有話的說道,只是意味深長的眼神瞅了她很久,適才他松開了她的身子,這讓她心中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不行,她不可以處于被動,她武功不行,她怎麼忘記姥姥教過的媚術呢?

白惜染瞧著他越發白皙的玉頸中明顯露出來的喉結,才發現這個男人也算風華絕代,一身黑色衣袍身如玉樹地背靠軒窗,晶瑩剔透的雪膚,完美的五官。

黑發如瀑布一樣披散著,狂狷卻又清儒,垂下的發絲間可以看到,白潔的額頭,以及如同雕刻般的清晰明朗的五官,修長的眉下黑漆不見底的眼珠溢出讓人見了會屏住吸引的光芒,如同深淵一樣的可怕卻又帶有致命的魔力,讓人沉迷!

高挺的白玉鼻下面是一張絕美的薄唇,此刻這雙誘人的唇邊微微有著讓人目眩的弧度,粉女敕的唇瓣上面泛出迷人的光澤,當日她在宮宴上沒有仔細打量他的長相,今日一看果然是皇家出品,自然也是美男子一枚,還算精品吧。

于是白惜染微微一笑,她輕柔的握住了軒轅清燁的手︰好粗糙的手,掌心、指節處都有著繭,白惜染嘴角緩慢的浮上一抹弧度,絕艷的紅唇有著迷惑人的媚……

「是不是勾引了兄長還不夠,你還想勾引本殿?」軒轅清燁的目光之中帶著一襲不屑,這種女子只適合做棋子,當然棋子若是太笨,他還不屑于用。

但是這個棋子不一樣,她白惜染有她獨特的魅力,咸陽三公子不是已經都被她的個人魅力所深深的折服了嗎?

而在招待龍輕狂的宮宴上,她所表現的冰雪聰明,見多識廣,讓軒轅清燁見到了似璞玉一般明亮光澤的她,艷光四射,光芒萬丈也不過如此。

但是她更像一株罌粟花,吸引著眾多男人,但是絕不包括他,他要的是千秋萬代的江山社稷,女子不過是用來暖床用的。

「我為什麼要勾引太子皇兄呢?瞧,你家老二都抬頭看向你皇妹我了,哎呦,根本不需要我勾引你的哦?」白惜染柔媚的聲音一如江南的煙雨,迷蒙之中帶著一絲清媚撩人,輕輕一笑如三月綻放在枝頭的粉色桃花,美不勝收,芳香馥郁,如黃鶯啼叫。

白惜染看到了軒轅清燁微微的失神,眼眸一銳,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軒轅清燁扯上了自己身上,身上傳來他半個身子的厚重感讓白惜染眼中的笑意更濃,很好,他對自己入迷了。

不如,殺了他?

正當她起了殺心的時候,軒轅清燁那優美的薄唇吻上了她芳香甜美的櫻唇,柔軟的觸感,溫潤的香甜,讓他想要更多,更多。

「唔……」白惜染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惱火了,于是亮白的牙齒出招了,狠狠的咬著他的舌頭,惹的他一陣嘶痛。

「啪!」

錯,不是他打她!

而是白惜染打了軒轅清燁。

「不許你吻我!」白惜染狠聲罵道,雖然她被人玷污,但是都是被迫的,但是軒轅清燁,他欺人太甚,首先,她對他沒有好感不說,他亂闖她的閨房,還這麼強吻她,當她什麼人?當她青樓女子嗎?一雙玉臂千人枕?

不,絕不,她有自己的原則,她不要,絕對不要!

「怎麼?就許他們吻你了?嗯?」軒轅清燁捂著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心道,這臭丫頭還是有幾分掌力,打的他好痛。

當然軒轅清燁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一想起剛才他看到白惜染雪白的皓頸出那深淺不一的吻痕,他那清雅如月的臉色因為怒氣而有些寒氣,雙目迸射出奪人的火花,原本低沉清吟的聲音也略略的拔高了好幾分貝。

「怎麼?你吃醋了?」白惜染食指放在自己瀲灩豐潤的唇上輕噓了一聲,然後輕柔無比的低喃。

「吃醋?哈哈哈……真是一個笑話!」軒轅清燁被她激怒了,冷笑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這麼旺盛的火氣,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吻,吻的時間太短了嗎?

「白惜寒的生死可掌握在你一念之間!」軒轅清燁心道自己不能被這個小妖女給迷惑了,他輕輕的甩了甩頭,他該努力保持鎮定的,小妖女好像是在對他實行攝魂之術,他差點被她騙了,這不,他一回神,馬上又提起了這事情。

「怎麼?還想裝傻?白惜染,若是讓全天下的人知道白惜寒和自己的親妹妹有了私情,那他的仕途可就完蛋了!當然白家也沒有好下場,更何況,你爹可是貪污了不少銀子呢!你說,到時候,抄家?當然,你有丹書鐵,本殿也許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想啊,一般,罪臣的家眷是做什麼的?」他饒有興趣的問道,眼眸之中是一閃而過的恨意。

罪臣的家眷?男的去寧古塔做苦力,女的做官妓,天啊!

白惜染想起了大清朝大貪官和珅的下場,可不是被乾隆的兒子嘉慶帝下令抄家的嗎?

這麼說,軒轅清燁一早就瞄準了白家,而且,而且他也和嘉慶帝存著一樣的心思,要白老爹死?

「想必,你清楚了抄家會有的後果的吧?」軒轅清燁見白惜染好半天不說話,心想這丫頭還是有點腦子的,于是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笑容未達眼底。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惜染惱怒的問道。

「憑著你如此傾國傾城的美貌,自然是代替軒轅馨蘭和親霧國,順便為本殿竊取霧國的軍事密報,這樣,等本殿即位後,本殿承諾你到時候可以和白惜寒遠走高飛,你——意下如何?」軒轅清燁將他的來意和盤托出,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相信她如果聰明,就該答應他的要求。

逼她!該死的!居然逼她!

可是白家的別人也就算了!白惜寒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如果他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她要殺了他,雖然她沒有多大把握的勝算,但是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呢?

白惜染忽然對著軒轅清燁微微一笑,如罌粟花開,絕美的仿佛可以看到花開的瞬間!

軒轅清燁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她的左手不知何時竟然扣住了他的頸部大動脈,白惜染暗驚,她手中的力道讓他知道她絕對有能力在他動手殺她前殺了他。

「你想殺我?本殿的好皇妹,你真是低估本殿了,如果本殿回不去,那麼藏匿在白府的死士會立馬處決了白惜寒,就算白惜寒武功再高,那麼,十個死士一起上,他還有還手之力嗎?」軒轅清燁也不是沒腦子的,他馬上深深地呼吸,揚唇淡淡一笑。

什麼?這個壞水太子竟然……竟然在白府深埋了死士,那……那寒他會不會有危險?

她被這個心思左右,下一秒,她被軒轅清燁一個猛力再次摟在了懷里,他灼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白皙耳垂附近,惹的她癢癢的心生厭惡。

「怎麼?心疼情哥哥了?」軒轅清燁一只手禁錮著她的柔軟腰肢,一只手玩弄著她腮邊一縷飄逸的青絲,邪笑著問道。

「你……你別踫我的頭發!」厭惡,她對他百分之一百的厭惡,她好寶貝自己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的,在這古代,洗發水都沒有的,她可是用淘米水洗了又洗,好不容易烏黑亮澤,卻被他撫著,真心不喜歡。

「我最喜歡平陽皇妹的頭發了。烏黑柔順,但是,如果剃成了光頭會怎麼樣呢?尼姑?哈哈哈……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合作?」他手下一用力,扯住了她的一縷飄逸的青絲,讓她的心好一陣顫抖。

「軒轅清燁,放手!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白惜染冷眼睨著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本殿的目的!剛才本殿也說了,合作,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等龍輕狂啟程,你也跟著啟程,代替軒轅馨蘭嫁去霧國!而本殿會派人暗中和你接洽的,你只需把他們那邊的軍事情報告訴來和你接洽的人即可,只要一年的時間,一年就夠了!一年後,等本殿登基,也就是放你和白惜寒遠走高飛的日子。」

軒轅清燁孤寂的眼神瞄了瞄軒窗外漆黑迷離的夜色,這一刻,他的視線看到的不是漆黑之色,而是黎明的曙光。

沒錯,父皇老了,寵奸妃,親小人,遠賢臣,如果再這樣下去,國將不國,民不聊生,那麼,他籌備了多年,也是時候爆發了。

「霧國太子不是傻子!」白惜染冷冷的睇了他一眼,這個壞水太子想利用自己,她就算被利用,也不會讓他心里好受,也要讓他的心在刀尖上擱著。

「這事情暗中處置就成了,他不會發現的!」因為軒轅清燁早就想好了法子。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白惜染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也許她的離開,會讓白惜寒傷心。

「說。」軒轅清燁見她這麼說,知道她定然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

「你不可以動白惜寒一根毫毛,否則我死後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白惜染目光堅定的看向他的俊臉,眸底劃過一抹殘忍的嗜血,如果白惜寒有事,她就讓生靈涂炭,讓他當上了皇帝也頭疼!

「本殿的平陽皇妹果然識時務!冰雪聰明,怪不得父皇也對你欣賞有佳,如果不是你已非處子之身,本殿……好了,本殿該離開了,希望明日木蘭圍場上,可以看到你驚人的表現。對了,曹家的婚事不是問題!本殿會讓他主動退婚!」軒轅清燁臉上的笑容讓白惜染有抽他嘴巴子的沖動,但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為了自己和寒的將來,這些都不算什麼,而且寒很包容自己,他不在乎自己被人玷污,還願意給自己溫暖,就沖這一點,她也想保護他,給他幸福。

軒轅清燁在看到她美麗傾城的容顏時,眼神也不由得痴迷了下,但是他明白,越美的女人對他來說就是禍害,那個芮妃就是禍害。

等軒轅清燁利落的翻窗走了之後,白惜染坐在床榻上,想了很久,腦海里一片空白,要一年見不到寒,她的心中該有多痛。

只是她很憤怒,軒轅清燁到底派了多少人在跟蹤他們白府人的行蹤,竟然她和白惜寒在白雲寺地熱溫泉的合歡,他也清楚的不得了,這真是太可怕了,她感覺自己一點**都沒有了。

睡不著了,白惜染倚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書,翻了幾頁,依舊看不進去。

到了三更,白惜染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白遠山已經吩咐了白管家親自來喊她和他們一起去木蘭圍場。

因為是皇上欽點的,所以這次行獵之中也就皇上中意的臣子或者後輩。

白惜染坐在馬車上,正在偏著頭神游太虛,她想她是不情不願的被千尋從被窩里給挖出來的,如今頭還疼著呢,顯然一晚上沒有睡好。

和白惜染同坐一輛馬車的是王將軍的女兒王靈兒,她的性格活潑開朗,是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姑娘,紅撲撲的臉蛋,五官如畫,櫻桃小口,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梨渦蕩漾,天庭飽滿,看起來挺有福氣的一個女孩子。

她和白惜染同歲,因為比白惜染大一個月,于是她要白惜染喊她靈兒姐,

「染兒妹妹,你怎麼老是閉目養神的樣子,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王靈兒偷偷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騎著高頭大馬的白惜寒,眼眸之中掠過一抹羞澀,心道,她記得姐姐王寶兒說她喜歡白家大公子的,莫不是眼前這位?

「厄……是啊,我是沒有睡好。」白惜染想起祖母對王靈兒的姐姐王寶兒很欣賞,據說還想把王寶兒許配給白惜寒當妻子呢,所以她對姓王的一家沒有好感。

偏偏這個王靈兒很對自己的胃口,聊著聊著竟然像多年的好友一樣,這不,兩人都毫無形象的坐在軟墊上吃點心呢,一邊吃一邊瞎聊。

這到木蘭圍場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所以有她們侃的時間了。

「對了,那外面騎著汗血寶馬的男人是你大哥白惜寒嗎?據說還是名動天下的咸陽三公子之一。」少女嬌羞的臉上有著一抹紅暈閃過。

她的話讓白惜染適才睜開眸子,看了王靈兒好一會才笑眯眯的說道,「是的,怎麼?靈兒姐姐看上我的大哥了嗎?」

好你個白惜寒,曉得給她惹桃花了嗎?

白惜染透過薄紗制成的馬車簾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惜寒不解自己到底哪里惹到白惜染了,于是他沒有拿著馬鞭的手模了模鼻子,對著白惜染淡淡一笑,不料換來的確是佳人別過臉去不理自己。

有些時候呢,白惜染喜歡耍耍小性子的,這不,白惜寒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是白惜染的真性情,反正吶,男人一入情海,就是笨蛋一枚。

「哎,染兒妹妹,你可別瞎說,我才沒有那資格呢,我爹娘想把我姐姐王寶兒許配給白家大公子,寶兒姐是嫡出,我雖然也是嫡出,可是母親早已不在,哎。」王靈兒嘆了口氣,說完後又嘆了口氣。

王靈兒的生母張氏本是王將軍的原配,但是常年操勞,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而現在王將軍的夫人樓氏是側室扶正的。所以由樓氏所出的王寶兒也屬于嫡出了。

「還是你有福氣啊,我听說曹家主親自去白府給你求親了呢,我好羨慕你,同樣是庶出,你就比我風光多了,到時候嫁給曹家主,十里錦紅……」王靈兒說著說著一陣羨慕。

白惜染心下苦笑,不會有十里錦紅了,只是曹亦宸會如軒轅清燁所說自己主動退婚嗎?

……

今日確實是一個好日子,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艷陽高照,山花浪漫,一簇簇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迷人的色澤。

那金色的陽光直直的灑下,照在整個大地上,使得大地都增添了無窮的活力,明媚灼燙,但是現在是秋天,所以呢,秋風習習,吹在耳邊,也很舒服。

皇家獵場,三面環山,一面臨湖,湖水波光瀲灩,那山勢雄偉,巍然屹立,聳入雲霄,還有森林里面參天百年老樹,樹葉茂盛,然飛鳥眾多,野獸嗷叫,遠遠的听到讓人有點兒害怕。

明黃色夾雜著黑色的旗幟高高的揚起。隨風飄揚,處處彰顯出皇家氣勢!

前來參加木蘭圍場行獵的人數也有上百人,除卻那些侍衛宮人下人之外,那些公主皇子大臣兒子千金的,紛紛都穿上了一身騎裝,乍一看上去,頓覺朝氣蓬勃,各有千秋。

今日,軒轅無才一臉的喜氣洋洋,他出人意外的沒有穿盔甲,而是穿了龍袍,啊,身邊還帶了芮妃娘娘。

白惜染心道,老皇帝真會享受,看吧,又在模那芮妃的臀部了。

不過,很奇怪,太子軒轅清燁竟然沒有到場。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龍輕狂,他甚至蓋過了九皇子軒轅清炫的風華。

龍輕狂今日穿上了一襲明黃色的盔甲騎裝,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健碩挺拔,顯得雄姿英發,且翩翩風采的模樣,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氣。

這不,有大臣的千金已經看的兩眼冒桃心了。

今天令人奇怪的是,三大世家的代表都來了,甚至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北皇瀾雪也來了。

所以千金小姐們都好一陣激動。

「咸陽三公子都來了耶……」某女小心的和旁邊的千金小姐交流道,雙眸泛著桃心不算,還唇邊懸著一條銀線,銀線是什麼?是口水啦。

白惜染搖搖頭,這什麼情況?好像是大明星出現似的。

「染兒妹妹,你怎麼又是這種無精打采的樣子?」王靈兒已經帥氣的騎上一匹白馬了,顯得英姿颯爽,也難怪,人家那是將門之後,會馬術很正常的。

可是白惜染的原身膽小的很,據說騎馬還被馬摔過了呢,所以白惜染是不會騎馬的。

軒轅馨蘭一早就听說了平陽公主白惜染在受邀請之列,于是在皇上面前說道。

「父皇,馨蘭听說平陽的馬術是極好的,不如讓馨蘭和平陽比上一場,一炷香的功夫為限,如何?也好博父皇和太子一笑。」軒轅馨蘭優雅的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兒,看到站在白惜寒身側的白惜染,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毒。

白惜染自然也听到了軒轅馨蘭的話語,心中冷笑,如果是在從前,她肯定低調說不會,但是今天你們軒轅家欺人太甚,她不想低調了。

慕容硯月目光復雜的看著白惜染,昨日中午白惜染到底找誰解除了毒媚?

同樣,北皇瀾雪炙熱的目光看向白惜染,今日自己若是得了大賞,今日他一定要請皇上賜婚,管他曹亦宸答應不答應,不答應的話,比武決定。

曹亦宸雖然臉上淡淡的笑容,可是心里卻有一種濃濃的失落,他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小未婚妻已經如何如何的招惹男人注目了?

看吧,慕容硯月,北皇瀾雪,司馬玉軒,都用那種炙熱如火的眼神望著染兒,莫非他們想要從他手中奪走她嗎?

不,他們休想!他看中的女子只能當他的娘子,擋路者死!

司馬玉軒對于木蘭圍場也很熟悉了,所以對于周圍的環境壓根就沒抬眼,視線一直追隨著白惜染清麗婀娜的身影。

鏡頭轉向老皇帝軒轅無才,他在听了軒轅馨蘭的話後,抬手模了模下巴上的胡須,哈哈笑道,「白愛卿,令愛真的如馨蘭公主所言,會馬術嗎?」

「這……厄……小女拙劣,那馬術怕是難入皇上和太子的貴眼,以微臣之見還是算了吧。不如讓王將軍家的大千金一展馬上功夫吧!」白遠山听了軒轅馨蘭和軒轅無才的話語,心中惱之,但是又不能罵軒轅馨蘭無中生有,也只想到轉移視線的辦法。

偏偏軒轅馨蘭對上了白惜染,這麼好的機會!她豈肯輕易放棄?而且她之前就已經打听清楚了,白惜染她被馬摔過,她今天輸定了。

「本殿也想欣賞一下平陽公主的馬上英姿!」龍輕狂唇角含笑,心道,他總覺的白惜染能給自己驚喜,就好似挖到了一座寶山似的,越挖越有勁。

姜少杰對于龍輕狂這麼說,也很贊成,在他眼中,白惜染是最好最美的,他有預感,白惜染不會輸,因為他在白惜染的眼中沒有看到害怕二字。

「皇上,既然馨蘭姐姐有心,那就允了吧!」白惜染在看到白惜寒的眼神鼓勵後,走到軒轅無才跟前,下跪後,抬起頭,淡淡一笑,此刻她,一襲雪白的騎馬裝更襯托她肌膚賽雪,明眸善睞,更有一番風情嫵媚。

很好,敢答應,那就等于找死!

軒轅馨蘭眼神惡毒的看向白惜染,唇角揚起一抹得瑟的笑容,白惜染,我等你這一句話很久了。

白惜染只是希望比試馬術這一項可以早點兒解決掉,她有點害怕午時的到來,今日是毒媚發作的最後一日,只是人選?

白惜染特地環視了一周,發現花尚書的公子花羽海一直盯著自己瞧,而且她對著他燦爛一笑的時候,那花公子竟然低頭的似個女孩子了,很好,這個獵物好,這種性格的男人肯定不會纏著她的,這樣,她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慕容硯月看到白惜染在某個點上停頓了很長時間後又再次看向了別處,不由得腦海里警鈴大作。

染兒,你寧願找不相干的男人解毒,也不要找他嗎?

哼,他不會讓她如願的!她是他的!

于是乎,數道警告的目光看向花羽海,可憐花羽海還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心中苦惱之,只是等他再次抬起頭時,對方已經將目光移開。

「父皇,你不是有一匹風雷國進貢的雪花驄嗎?不如賞賜給平陽妹妹,她啊連坐騎都沒有怎麼比馬術嗎?」軒轅馨蘭嬌滴滴的說道。

「這……」軒轅無才狠狠瞪了軒轅馨蘭一眼,笨女兒,那怎麼可以呢,他昨晚都答應獎勵給芮妃小心肝了。

「我就隨便挑一匹馬兒陪馨蘭姐姐玩玩。」白惜染輕輕笑道。

就算挑到有問題的馬,她也有辦法喂那馬吃古代的興奮劑,到時候她肯定贏的了軒轅馨蘭,順便贏點兒獎勵,也算為建立自己和白惜寒的愛巢做點兒準備。

「染兒,我的馬給你!」慕容硯月主動將自己的坐騎牽到白惜染的跟前,這一舉動讓軒轅無才狐疑,暗道,奇怪,硯月如何會對平陽這麼好?

「好,謝謝慕容公子!」白惜染本不想和他牽扯,可是人家已經將馬兒給牽到她的跟前了,她干嘛不接受呢?

「染兒,我信你,加油。」慕容硯月將馬鞭放在白惜染的手中,輕輕的用嘴型說道。

這一刻,白惜染不說感動是騙人的,他滿含笑容的鼓勵讓她的心中流淌過一抹暖流,也許他不是最合適她的男人,但是她是她見過最細心的男人。

如果她早白惜寒之前,或者早寧素素之前遇到他,她也許會對他有感覺也不一定,但是沒有如果,她已經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麼,即使逆天,她也要想法子和他在一起,因為他不嫌棄她身子的骯髒,她被人玷污。

所以,寒,我一定會像守護天使一樣守護你,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于是白惜染莞爾一笑,那笑,宛若雪曇花般唯美清媚,似攪亂一池春水,美得讓在場的男子們心里一蕩,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也不過如此。

望向她的目光紛紛劃過一絲痴迷,不過,曹亦宸對于白惜染的痴迷愛戀乃是光明正大的,人家那是有婚約的!

就在剛才,曹亦宸還後悔來著,他該主動將自己的坐騎讓給白惜染的,可是下一瞬,他又心中樂了,等下白惜染若是摔落了馬兒,他也可以來得及騎馬去援救她。

白惜染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之中,輕盈的跳上了馬背。

白惜染瞄了眼角余光劃過白惜寒的臉,見白惜寒唇角笑意十足,眼神鼓勵著她。

倆人目光一觸,他眼中的柔和如同碧草細雨將她瞬間包圍,湖波微瀾輕柔的覆上岸邊,潤入心底就這麼暖暖散開,讓人松散的飄浮在其中。

好想沉溺其中,不願醒來,但是還有一個大麻煩還沒有解決掉呢!

「平陽妹妹,請!我們誰先返回這兒,誰就是今日的大贏家!」一襲火紅騎馬裝的軒轅馨蘭得意洋洋的翻身上了馬背,一揚馬鞭,飛在她跟前。

白惜染淡淡一笑,她未必會輸。

只是白惜染沒有想到,在飛到碧林深處的時候,軒轅馨蘭忽然掉轉馬頭,從腰間找出了一張弓弩,對著白惜染的坐騎猛的一射,且還是射中了馬蹄。

「嘶!」馬兒痛苦的長嘶。

只是軒轅馨蘭飛身打馬更快了。

「卑鄙!好卑鄙!」白惜染面色倏然鐵青!

雖然周圍有侍衛跟著,但是都離的很遠,而且都是被皇貴妃和軒轅馨蘭給了好處的,自然,白惜染此刻就處于劣勢了。

「馬兒,好馬兒,對不住了,本來打算自己用的,這回先喂你止痛藥丸吧!」白惜染輕輕挑眉,死命的勒住了馬兒,另外一只空余的小手迅速的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強硬的給塞到馬兒的嘴巴里去。

慕容公子,對不住了,連累了你的馬兒!

曹亦宸等人本想跟著,可是軒轅無才和龍太子互相看了一眼後,擺擺手不讓,說女孩子家比試,不會有事的,再說有侍衛保護著呢。

只是慕容硯月久久不見白惜染前來,便心急如焚,也不管軒轅無才說的話了,隨便搶過一匹士兵騎著的馬兒,如瘋子一般沖了出去,他剛才似乎听到了自己坐騎追月的嘶叫聲。

所以他好擔心別是染兒出了什麼事情。

曹亦宸見慕容硯月飛身上馬,也想到了白惜染被摔馬兒的可能性,于是他揚起馬鞭,飛快的縱馬而去。

白惜寒,司馬玉軒,北皇瀾雪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軒轅無才怒了,一個個的不給自己面子嗎?不就兩個小丫頭比試馬術嗎?用的著大費周章都去嗎?

于是軒轅無才呵斥了一聲後,也就慕容硯月和曹亦宸追了出去。

龍輕狂瞄了眼心不在焉的姜少杰一眼後,說道,「小師弟,你且去看看兩位公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快一炷香的功夫了,兩人如何還沒有回來這兒?」

姜少杰對著龍輕狂投去感激的一瞥,心道,奇怪,大師兄難道是喜歡上了馨蘭公主?那算好事還是壞事啊?兒子和老子搶女人?

姜少杰甩了甩頭,慌忙飛身上了一匹精神抖擻的汗血寶馬,是純黑色的馬兒,白色盔甲將姜少杰身形襯得灑月兌不羈,即便是飛馬疾馳,他依舊風華翩翩,如明波朗月春風過境,俊雅而舒朗,看的一眾女子芳心暗許。

畫面切回白惜染,她在給馬兒吞了止痛丸後,再找了點兒五栗草,碾碎了給馬兒吃,這是這個時空制作的興奮劑的一味必不可少的藥物。

她也不想如此不公平的競爭,但是是她軒轅馨蘭太過分,太卑鄙,所以她也用這招對付她。

「染兒,怎麼回事?你的馬兒怎麼了?啊,它怎麼受傷了?」慕容硯月已經騎著那士兵的黑馬給追了上來,遠遠的瞧見白惜染在安撫那馬兒,心中甚為擔心,竟然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急切的用輕功飛躍而向白惜染的方向,一把將白惜染強摟在懷里。

白惜染見他這麼大刺刺的摟住自己,她臉色羞紅,趕緊想要推開他,于是急切道,「拜托你,你快放開我,我……我沒有事啦,是你的馬兒有事,它……它是被你的好表妹給射了的!」

「真的是她射的嗎?」慕容硯月有點不相信,面色尷尬,只是一瞬,便是心疼,「好了,別和她比了,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們共乘一騎如何?」

「你們在做什麼?」身後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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