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心城還有兩千多余里的路程的上,一行車隊正緩緩的往前行駛,天空濃雲密布,似乎隨有不慎就有傾盆大雨當頭落下。
車隊還在前進,不過天空,隱約有雨絲落下,氣氛詭異的沉寂。
在這種陰雨天里,就連南心城的輪廓也無法看到。
前方三個人影擋在了車隊的前方。
一個手持油紙傘,長發齊腰的男子站在前列,身體微胖,身穿紫色禮服的厚實男子和身穿黑色重鎧的男子並排其後。
車隊停止了下來,幾匹老馬不安的踩著水里的泥濘。車隊里的一個士兵站出來道︰「你們是誰?快讓開,難道不知道這是皇家車隊嗎?再不讓開,就是死路一條。」
手持油紙傘的長發男子身體直了直,透著雨簾看著車隊最中心的那輛華貴馬車,嘴角浮現著一絲淡然的笑容,「我求死。」
漆黑的陰雨天,似乎要不滿足現狀了。雨下的更大了。
大路的兩旁叢林里,又冒出了數名手持黑色軍刀,身穿黑色鎧甲的殺手。雨水打落在他們的鎧甲上,卻被震成細微水粉,宛若夢幻。
「敵襲,有敵襲。」那名士兵高喊一聲,車隊所有的士兵都戒備過來,唰唰的抽出刀具,謹慎相對。
「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敢攔我落日帝國七公主的車隊。」車隊里,走出一位白發老人橫眉冷哼道。
長發男子溫和一笑。
「我們是斧鉞敵國的將領,听說七公主是落日帝國國主最為寵愛的公主,所以特來請七公主去我們斧鉞帝國做客,還請不要拒絕。」
「放肆,斧鉞敵國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敢公然來到我落日帝國境內搶人?」白發老人怒喝道。
「呵呵,動手吧。拖太久對我們不利。」長發男子冷笑一聲,手一揮,大路兩旁的殺手一躍而上,殺向車隊。
數百名的黑鎧殺手沉默的從四面八方朝著車隊沖去。
然而,不止如此,在長發男子身後,又突兀的出現一排弓箭手,隨著弓弦的嗡嗡震響,密密麻麻的箭雨絞碎了空氣,帶著淒厲的風聲降臨車隊的上空。
車隊的老馬和馬車瞬間被萬箭穿透,鮮血被雨水沖刷,一條條血河在泥濘路上縱橫,蜿蜒。但是,所有的羽箭打在車隊中心的馬車上,卻是沒有一根羽箭能夠洞穿。
身穿黑鎧的殺手都很悍勇,和車隊的皇家士兵廝殺起來,總能以一敵三,甚至更多。
這是真正的精英。
長發男子和身後的兩人卻只是靜靜的站著,似乎在等待。[]
白發老人大開大合,長拳揮舞,總有數名殺手被打飛。
兩方持續了許久。
白發老人身上的衣服沾滿了鮮血,不過已經略有疲態。
「吱呀」一聲。
華貴的馬車車門就在這種局勢下打開了,一名身穿白衣,身材曼妙,絕顏傾城的女子從車門里走了出來。但是在她現身的那一刻,不管是殺手,皇家士兵,還是後面的三位男子,全部都是微微一滯。
如此美人,當為傾城。
此女便是西部最強帝國,落日帝國的國主最為寵愛的女兒,落日帝國七公主!
長發男子觀望著此女容顏,早就以追求實力為終身目標而禁欲的他也只覺得一股一團**在月復部升騰而起。
沖在前方的一名黑鎧殺手輕躍而起,想要斬殺這位白衣女子時,卻發現白衣女子的右手輕飄飄的抓來。可就是如此龜速,這名黑鎧殺手的瞳孔驟然收縮,自己拿著黑色軍刀的手腕已經被白衣女子狠狠的捏住。
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手腕被捏碎的聲音。白衣女子一反手,拿過對方手里的軍刀,對著其頭顱精準的斬下。
這個黑鎧殺手死前依舊一副震撼的模樣,他怎麼也想不到,如此絕世佳人,為何手下功夫也如此了得。
白衣女子橫跨一步,左手又是輕輕朝著一名黑鎧殺手的胸口輕輕的拍去。
彭!
輕輕的一拍,卻發出宛若悶雷的聲音。
黑鎧殺手的身體直接被拍的倒飛而出,胸口的黑色鎧甲清晰的印著縴細的五指手印。
白衣女子穿梭在黑鎧殺手之間,緩步而行,神態從容自然,每一刀揮出,就有一顆頭顱飛出,可是卻沒有一滴鮮血撒到她的身上,所有的鮮血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隔絕在外。
她像是在螞蟻堆里行走的巨象,隨意的一個舉動都能擊殺一名敵人。
「該我們動手了,上吧。」手持油紙傘的長發男子冷哼一聲道。
長發男子話音一落,他身後的那名身體微胖的男子已經手持兩把三菱刀沖了上去。
白衣女子所站立的位置,已經被染成鮮紅的一片,又被雨水給沖刷開。可是,周圍的黑鎧殺手已經所剩無幾。
似乎察覺到身後的勁風襲來,白衣女子看也不看,探手往後一抓,那名身體略胖的男子整個人被抓住手臂,甩在地上,爛泥四濺的到處都是。
剛想長刀揮下,斬斷這個胖子的頭顱時,白衣女子忽然身體往旁邊一側,步伐輕飄,閃到一旁。
而她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已經突兀的插著一根利矛。
白衣女子扔掉手中長劍,一股股磅礡的斗氣從她白皙的玉掌之間噴涌出來。
兩顆月亮光影在她的體外環繞,彰顯出她的強大實力。
手持油紙傘的長發男子已經丟掉了手中油紙傘,撿起之前拋出的利矛,蹙著眉頭,輕聲道︰「早就听聞七公主實力深不可測,沒想居然是二月級的斗氣師不過應該勉強對付的了。」
三名斧鉞帝國的將領站立在泥濘的道路里,眼里的震撼之色已經被收起,取而代之的卻是凝重,謹慎。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後路給他們走,要麼死,要麼活
白衣女子的臉色依舊平靜淡然,磅礡的氣勢在她的身上升騰。
兩方對立,雨依舊下著
就在若秋贏得煉丹比賽的三天後,落日帝國七公主被斧鉞帝國的將領襲擊的事情徹底在帝國中傳來。院長賽羅站在學院的高塔之上,一只白鴿在他的手背上落下。
賽羅取下白鴿腿部所纏著的紙管,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直到這張紙被賽羅狠狠的揉成一團,再被丟掉時,賽羅的臉上已經平添幾分怒意。
幾分鐘後。
賽羅匆匆趕到艾老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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