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刺蝟率先跳出來。對著司機就是「刷刷刷」一陣猛砍。
司機一一躲過。瞅準刺蝟暴露出空擋，近身一個扭胯，將刺蝟撥出三米開外，重重摔倒在地。刺蝟「哎喲喲」疼叫不迭。幫閑的扶他起來。可他怎麼也立不直身子了。原來被司機的大胯頂了個腰椎間盤突出。
「看我的！」海鯊揮舞兩拳照著司機面門猛擊。落空之後，突然一個轉身飛腳，直掃對手命門。
幾乎同一瞬間，司機一個旱地拔蔥，也是飛起一腳。
只听「咯 」一聲脆響，兩條腿踫在一起。海鯊「哎呀」大叫，像斷翅的飛機，直接砸向地球。一著陸，就兩手勒著小腿，大喊大叫︰「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兄弟，你不是在部隊里練過硬氣功嗎？怎麼……怎麼……
——他……他太厲害了……
——老大，我看這家伙不是個一般的尿罐子，有兩把抓撓，咱要是就這麼單挑下去，恐怕要丟大人了！不如……
說話的停下來，拍了拍金二爺腰里**的家伙。
——順毛，我說你小子，咱弟兄幾個都數你文化大，好歹也是個大學生。我看你徒有臭皮囊！你是不是趁閻王爺打盹的時候，隨便拉了張豬皮披身上了？也沒什麼本事！就知道玩兒命！哥哥我花錢買過一次命了，你是不是嫌我錢多花不了，再買一次命去？
——大哥，我有個弟兄，打架特紅，下手特狠！
——誰？快說！一撮胡兄弟。
——冷顏鋸！
——冷顏鋸？我怎麼沒听說過？
——冷顏鋸，本名小琿。常人很難見其一笑；隨身配帶一把鋸口劈刀；與人交往，稍有一句話不投機，動輒劈人。所以行里送其美名‘冷顏鋸’。但面對公安人員時，則一改常態，簡直是個笑面虎了。
——此人現在何處？
——金哥也許忘了︰兩年前，他曾托我之面有意拜識您。不承望金二爺事務纏身，冷顏鋸不敢冒然叨擾，不辭而別。不料此後與我斷絕往來，杳無音耗。誰知一年後，我在莞草市與他不期而遇。才知他以跑的為生。誰知世道維艱，每當遭際欺侮……每當有人欺負他……
——怎麼著？說呀！
——我說了，大哥千萬別生氣？
——咱弟兄誰跟誰呀！有什麼話掖著瞞著的？
——冷顏鋸雖名未登富籍，而實已托富門名下。
——這話怎講？
——每當有人對冷顏鋸尋釁滋事，他斗不過人家時，沒少賣了金二爺面子。
——嗨呀！原來是這樣啊！何罪之有？我倒要感謝他給我做免費廣告了！他可是我金二爺的形象大使了！冷顏鋸既然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
一撮胡听金二爺如此說，更得意了——
金哥，要不要現在就他？我保證他一來我們就如虎添翼了！
——你不是說他在莞草市嗎？離這里千把里路呢！遠水不解近渴！他又不是孫悟空，一個跟斗翻來了。
——不！他是個流竄犯！
——你說什麼？
——不不！我是說他跑的哪兒都去。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附近轉悠呢！
——打電話試試！
一撮胡激動的撥了電話。呼叫等待了好長時間才接通——
……是我，我是你一撮胡。兄弟……你怎麼好長時間才接電話……什麼？你在公安局里……噢，原來你在那條街上跑的。嚇死我了！你也不把話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又進去了呢……哎，你說話怎麼結結巴巴……口腔潰瘍……看來你來不了了……你能來？你來了，也晚了……你問金二爺啊，就在桃區岱磐省……
一撮胡還要繼續聊，沒想到金二爺突然奪過手機，關了——
別打了！我估計這里面有咕咕悠。[]說不定冷顏鋸真的進去了，被警察控制著呢！我們得速戰速決，完事兒立馬離開這里！去，把歌舞廳里有胳膊有腿的多喊幾個來幫忙。
一撮毛正要叫人，「烏拉」一聲，早圍上來十來個棒小伙子。大的四十來歲，小的只有十二三的光景。看那架勢，都有過實戰經驗。
——金哥，有什麼吩咐？
——快，把我那小子干了！
一聲令下，十來個人與還沒受傷的五魁手成員，一起朝司機沖殺過來。
本仁著急了︰「部長，怎麼辦？你拿個主意吧！」
部長喊道︰「孩子，快跟媽媽回家！別誤正事！」
——不！
——你要不走，我一定嚴肅處理你！
——對不起了媽媽！你先給我出分吧！
——你、你這孩子……
——我去幫他！
——哎、哎，你不能去，你不行！
——快回來，孩子！你只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你去還不是白白送死？
吉老師根本沒听磐老的勸阻。
磐老著急了︰「你去我也去！我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他們不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面子？
——你別去了，淨給倆孩子添心事！放心把老頭子，大孩子一言一行都有分寸，老二也是個有理智的人！他們不會有閃失的！
兩個孩子拉開陣勢，互相照應，拽開了手腳。
一人一腳，踢翻兩個之後，老二對老大說︰「哥，他們人多，我們不能戀戰，請賊擒王！你把小嘍們引開，金二爺就交給我了！然後我們以金二爺為人質，且戰且退……
話沒講完，又撂倒了一個。
二弟邊戰邊向金二爺靠攏；大兄則向相反方向挪動陣腳。
金二爺眼看著兄弟們眾不敵寡，很是懊惱。一咬牙，撩起上衣，掣出貼身寶貝，一會兒瞄司機，一會兒盯本仁，唯恐傷及自己弟兄。
好不容易才把目標鎖定在司機身上。正想扣動扳機，本仁大吼一聲，震天價響︰「小心——」同時身子一縱，一個前滾翻，躍到金龜子襠下。翻起的雙腳，一腳踹在金龜子小月復上，一腳點飛了他的看家寶貝。「乓——」的一聲，子彈連同手槍直刺向半空。
又一個前撲。
等金龜子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被對手摁倒在地，動彈不得，雙手還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死死反剪在背後。
本仁一揚另一只手，手槍乖乖地落入他的手中。
槍口頂在金二爺的太陽穴上。嚇得他臉色蠟黃，像膽汁染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都別動，誰動一動，金二爺就沒命了。快，把家伙都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乓」又一聲槍響。連看熱鬧的都驚呆了。
原來，金錢豹想暗地里放冷箭——從袖管里朝本仁彈飛鏢。哪里想到對手雖然是個近視眼——聚光眼尖，暗箭還沒出袖，槍就響了。
金錢豹癱瘓在地，直翻白眼兒。
——睜開你的狗眼吧，你沒死！
金錢豹膽戰心驚，幾乎虛月兌，但還有听覺。微微真開眼，注視著本仁。
——我眼神兒不好使，槍法也不精。子彈打在你身邊的樹上了。
金錢豹仔細瞅瞅作為掩體的樹樁——一個小洞洞還冒著熱氣。
再一抬頭看對手，那人正單眼向自己瞄準呢。立時嚇得「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連連磕頭︰「別別……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你……好呀！不過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一百個，我都答應！
——很簡單！叫一聲老大！
金錢豹抬眼翻愣著金哥，金哥則眼珠一動不動直視著金錢豹。
——叫啊……不叫，好，有骨氣！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槍子兒硬！
——好好！我叫、我叫……金、金哥，小弟對不起你了……
金錢豹扭臉閉上眼楮，朝本仁叫了一聲老大。
——兩只眼都閉上了，那可是大不敬啊！重來，你只有一次機會了！要使大聲，讓在場的觀眾都听個一清二楚——到底誰是老大！
金錢豹心一橫，強捏著個鼻兒，大聲叫了一聲「老大」。
金二爺狠狠地盯著金錢豹，金錢豹羞愧的把頭快插到褲襠里去了。
——小的們，都給我听著︰立正——後退三十米！二九、二八……
司機護著部長和磐老進入車內。本仁邊押著金龜子撤退，邊連放兩槍，給金龜子的車放了氣兒。
臨近車門，司機要回鐵盒子，朝金龜子後項一磕，金龜子哼也沒哼，也像他的車胎一樣，癱軟下來。
司機把本仁一把拽上車，那車呼哨而去。
鄙人將金二爺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戰斗電視劇里正好有個角色外號也叫一撮毛。我真沒想到兩部出自不同筆下的小說竟然那麼巧合。大驚感嘆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試之上品告上侵權法庭，只好忍痛割愛。常來的文友們，給推推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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