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拿著戒指走了。吉文媒繼續擺弄著耳環、手鐲、望著男用避孕工具凝眉思索。
「吉文媒，」抬頭一看，瀼院士打完電話回來了，「吉文媒，我不能送你回家了——文化部長烏逾白同志來電話，轉達桃禮倫的口信，說有要事找我商量……」
「文化部長叫什麼？烏逾白？」
「對，烏逾白！你認識她？」
「不認識！我听過一首歌，名叫《歌里的故事》，演唱者也叫烏逾白，不知是不是她？」
「就是她！你怎麼有幸听到她唱的歌？」
「哦，我初到萬源國，坐出租車時听到的！」
「好听嗎？」
「好听是好听，就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那首歌一共七闋，一闋隱著一部小說。」
「都有哪些小說？」
「首席說，吉文媒悟性很高，明白人不需細講！我看還是你沒事兒自個兒捉模去吧！」
吉文媒沒好意思勉強，只好作罷。
——吉文媒，既然桃禮倫找我有要事商量，我就不能送你了……
——沒關系！還是麻煩實隊長吧！
——實隊長也挺忙的！讓烏逾白部長送你回家！
——我小小一個老師，怎好意思麻煩文化部長大駕呢！
——她正好到第二世間走察民情民俗以及文化生活開展狀況，恰巧經過腳蛇山，順便捎你一程。
——是嗎？太好了！要是我身上有個壓腰的錢，就不用麻煩這個累贅那個了！
——說哪里話！大家請你還請不來呢？你坐誰的車誰榮幸之至——你是堂堂的文媒員候，又是異世客人！你等一會兒，烏部長一會兒就到。我先走了。希望還有機會見到你！
——我也一樣！再見，瀼院士！
——替我給石隊長道別，我就不見他了！
出大門時，瀼院士還探出頭來熱情而留戀地招招手。
——瀼院士呢。
吉文媒回頭一看，是實隊長︰「哦，他剛走。說有急事兒。讓我代他跟你說一聲！哎，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戒指上確是人的血漬，性別︰男，年齡在二十一二歲，血漬來源︰手指皮下毛細靜脈，血型︰o。凝血時間︰七十個小時之前。」
「隊長，」再警官喊道，「快來看！」吉文媒與隊長過去了。再警官指著右車窗下方邊沿︰「隊長，這上邊有血漬斑點。我沒敢用手搓。只用氣味探測儀測了測。」
——好！小再，給技術鑒甄科打電話，帶儀器過來。
再警官馬上打了電話。
不到半分鐘，技術人員過來了，是一名警花。她一下子就注意到吉文媒這個陌生人在場，盯了一眼，把視線轉向實隊長，等待隊長指示。但她還是不時地忽閃著大眼楮 視陌生人，就像學生上課走神的樣子。看得吉文媒手足無措。
——小筱，看什麼呢？
——報告隊長，請指示！
——按再警官說的檢驗一下
「是！」小筱拿著儀器進車門時，又管不住自己了——回眸一望，抿嘴一笑。
吉文媒看那笑容，如蒙娜麗莎的神秘，又有出水芙蓉的聖潔！用這形容警花的眼楮再恰當不過了——不法分子恐怕沒這個眼福！
「小筱，趕快檢驗！磨蹭什麼！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隊長似嗔似喜。
吉文媒還在遐想，小筱已檢查完了。只見她摘下警帽，甩了甩齊耳短發︰「隊長，檢查結果出來了。」
——快講！
——血漬來源︰腳踝皮下毛細靜脈。血型︰ab。凝血時間︰七十小時之前。性別︰女。年齡︰十七歲上下。
——隊長，我發現左客墊有擦試過的血跡。
——哦，那麼多新發現！小筱，再辛苦一下！
小筱拽開腳步時，還是那樣看了一眼吉文媒。
吉文媒終于想明白了小筱的笑沒什麼神秘的，不過是對客人的友好問候方式罷了！所以也回敬了一個笑容。
小筱將檢查結果報告給隊長︰「鑒甄結果如下︰左客墊血跡來源︰處血。血型︰ab。凝血時間︰七十小時之前。年齡︰十七歲左右。報告完畢。」
——再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其他疑點。
最後沒發現其他異常，隊長帶大家回會議室分析案情。隊長走在前面，帶著命令的口吻︰「小再，快去通知局長，報告這一重大案情。」小再快步跑開。
吉文媒也許因為思考問題的原因，落在最後。
小筱故意走得慢一點兒，湊近吉文媒。
——您是南山老師嗎？
——我是南山雲！你是……
——真的是您，老師！我叫筱蕭竹！
——筱蕭竹？
——您忘了︰我是您的學生筱蕭竹？大家都喊我‘小小豬’。
——嗯……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老師，您怎麼回想不起來呢？我能考上警察學校，還不是您的功勞？
——為什麼？
——你還記得我問您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
——我曾經問您︰‘為什麼很多漂亮的女孩學習不下勁呢？為什麼考上學的漂亮女孩子為數不多呢？’您告訴我︰‘多看看男孩子的眼楮。’我反復琢磨，終于領悟出其中的味道。您還告訴我‘女兒當自強！既愛紅裝又愛武裝’。于是我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去，終于如願以償。我永遠忘不了您，恩師！
——哦……哦……我可能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可是你的名字……
——小筱，小筱，你們倆認識——隊長回頭。
——他是俺老師！
——什麼？你老師……哈哈，怎麼可能呢？他是第二世間來的！
——什麼？第二世間來的？
——對！我是第二世間人，今天第一次來萬源國……
——怎麼可能……你剛才不是說是南山雲老師嗎？
——我是南山雲老師。你的老師也叫南山雲？
——對呀！
——你師母是不是叫鄭士祺？
——你怎麼知道的？
——我才來的時候遇到她了。她跟我妻子重名，模樣也差不多，像雙胞胎。
——我的天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有成雙成對一樣的！
「我倒知道你還有個名字叫‘南山雲’，是瀼院士告訴我的。只是不知道在你身上還上演了那麼離奇的故事呢！」隊長道。
局長來了，召集大家開會。
小筱緊挨吉文媒坐下︰「南山老師，你雖不是我的老師，可是你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和我的南山老師太像了，要是拍我老師的片子，有你扮演根本不用化妝。看見你就好像看見我的老師一樣！」小郝道︰「沒想到當老師的還有粉絲——當科學家的還沒有粉絲呢！吉文媒，你是知識分子界坐上偶像寶座的第一人，恭喜你！」
——靜一靜！現在開會——局長發話
實隊長首先匯報了勘驗材料。局長讓大家談談意見。
「報告！」局長一看，是信息科的劉新，「我們發現了新情況，有網友博客視頻︰在祖區沉黿河里發現了一具女尸。從畫面上觀察，死者不到二十歲。穿著衣服。其余情況不詳。」
局長問道︰「網友什麼時候上傳的？有無警方介入調查？」
——今天下午五點零五分五秒；現在是五點零七分，還沒有警方介入案件。
——桃區警務局離沉黿河比我們近。我們一定要搶先一步，主動權就在我們。我命令︰刑偵二隊全體同志馬上出發，趕赴沉黿河，保護現場；信息科同志想方設法搞到網友網址，詢問見證人；刑偵一隊留下繼續商討。
吉文媒小聲問小筱︰「為什麼與桃區搶時間呢？」
小筱道︰「他對桃區不放心。兩區有很大不同︰比如，桃區是民不告官不究，而祖區是吹著醭土找裂紋——信息科是干什麼用的？就是我們專門搜羅信息，隨時發現問題，及時解決問題；桃區有相當一部分同志工作作風不正，素質不高——做事先講三分利；責任心和積極性不強——除非尚方寶劍壓在脖子上；與兄弟單位合作破案，效率低——不是相互推諉，就是各懷異心；量刑定罪標準不一樣……
——別先議論！
局長喝了一聲，嚇得小筱閉上嘴巴。
——實隊長，你先談談意見。
鄙人將金二爺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戰斗電視劇里正好有個角色外號也叫一撮毛。我真沒想到兩部出自不同筆下的小說竟然那麼巧合。大驚感嘆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試之上品告上侵權法庭，只好忍痛割愛。常來的文友們，給推推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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