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一落 第十二章 姬朵璃的童話1

作者 ︰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莫晨沖著面前的人大吼,眼里再次決堤。「一直以來,我是那麼慶幸,我有一個雖然貧窮卻充滿愛的家庭,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你們制造出來的謊言!為什麼連這一點點的希望都不留給我,為什麼要通通收回去!」莫晨心痛地質問著來人,眼里盡是絕望。

「小晨,你听我說……我……」爺爺,這個縱橫商場的巨人,在面對自己孫女痛心指責時,居然這般驚慌失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再听你滿口胡話的!」莫晨毫不留情地打斷爺爺的話,從未有過的冰冷,仿佛下一秒那鮮活的生命就不復存在了。

「莫晨,不要這樣對爺爺說話!」唐姿冉實在看不下去了,畢竟,爺爺再怎麼強大,也只是個老人,一個需要愛和被愛的老者。莫晨的話猶如利劍,一把把深深地刺進了爺爺的心髒。

「呵!別把他想得那麼偉大,他不過是個只會粉飾太平的欺詐高手……」「啪!」一聲猶如驚雷的聲響,震撼住了所有人。莫晨抬起手,捂住印有鮮紅掌印的臉頰,毫無溫度地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別把自己當作受害者,因為,你,不,配!」洛亦凝冷眼看著莫晨,一字一頓地將話吐出來。這些字,砸在莫晨心上,鮮血淋灕。

「是你,將我帶來這里的,也是你,第一個欺騙我的,而如今,為什麼,還是你……」莫晨閉上眼楮,眼淚順著嘴角留下,淡淡的,很苦澀。

大廳重新陷入了寂靜,洛亦凝似乎沒想到莫晨會這樣回答他,他忽然感覺到有些驚慌,一種從未有過的復雜在心底流淌。

「小晨,對不起……是爺爺……是我,騙了你,一切,都是我一手制造出來的謊言,現在,終于,被揭穿了,哈哈……也罷了!」爺爺不禁苦笑,似乎老了十歲,白發蒼蒼,一種悲涼油然而生。

爺爺不再定在原地,他緩緩轉身,慢慢地走上樓,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首。

蘇弋一言不發,深深看了一眼莫晨,也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唐姿冉考慮了許久,終是不再顧莫晨,獨自離開。

洛亦凝定定凝望著莫晨臉上的紅印,忽而轉向別處,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石化已久的莫晨,再次睜開眼,不過,這次,她望向了閣樓。

莫晨快步跑去閣樓,「去那個房間!去那個房間!」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直叫莫晨無法抗拒,哪怕,是那個帶給她無盡傷痛的房間。「莫晨!」洛亦凝意識到莫晨的動向,急忙沖向莫晨,想要阻止她。不過,還是晚了,莫晨用力推開門,再次踏進了那個房間,一切都與原先的好奇心理截然不同,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的審視。

「莫晨,你……」洛亦凝終于追了上來,可是當他看見眼前此景時,又把話吞了進去。

「很奇怪,我會知道這一切,是吧?喏,這里,tomydaughter!」莫晨用手指著那幅原先被莫晨扯下紅布的畫,在畫微折起的角落,發現了幾行英文,就是「tomydaughter」,這幅畫的名字——致我的女兒。

莫晨的冷靜讓洛亦凝警惕,太不正常了!果真,看畫中呈現出的真相讓一切都明了。「這只是一幅畫,能說明什麼!你就因為這個去責罵爺爺,你是不是瘋了!」洛亦凝有些氣惱,其實,心里是希望能說服莫晨,讓這個秘密永遠埋藏。

莫晨輕輕轉過身子,面對著洛亦凝,毫無畏懼地直視他,清晰的話語在房間里回蕩︰「畫中的孩子,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還有那畫里的女子,讓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但我確定我從未見過她,我的腦海里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媽媽!」說到最後,聲音有些變調,語氣有些梗咽。洛亦凝陷入了沉思,她說的,是對的,洛亦凝絲毫沒有反駁的余地。

「沒錯!她就是我的女兒,姬朵璃!」明朗的聲音響起,門外站著的,是爺爺,還有帶著微笑的唐姿冉和蘇弋。他們……他們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在他們的眼里,有一種叫做欣慰的感情存在?是欣慰嗎?

莫晨不確定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只能後退一步,小心翼翼地瞪著爺爺。「不用這樣看我,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的,畢竟,朵璃也是這樣希望的。」爺爺走進房間,來到畫像面前,用手輕輕拭擦畫像上女子的明媚笑容,陷入美好的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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