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驚嚇,安夕染揪住來人的衣領準備一個過肩摔將他打翻在地,誰知對方竟然紋絲不動,自己反被扭住了雙臂。
「想不到你還會功夫。」
一聲悶笑自頭頂傳來,扼住她的手慢慢放開。邪魅的俊臉像午夜精靈般鑽入她的瞳孔,安夕染駭然的倒退,心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
「小心……」
邵 拉住她,安夕染腳下是亂七八糟的繩索,她再這樣心不在焉就要被絆倒在地了。
「你,你在干什麼……」
安夕染氣得雙面飛紅。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公子,但沒想到他還是頭。
「吻你……」
邵 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唇線揚起三十度,眼里閃著邪魅的光。
「不要臉。」
安夕染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長發在風中輕輕擺動,安靜的夜晚只有夜風輕輕撫慰著她的臉,越過邵 身邊又被他大力的扯住了手臂。
「放開,不然我喊人了。」
邵 的手像鉗子,大概估量了一下雙方實力,她選擇放棄對抗的想法。發生這種事,女人只能用自己堅毅的心來拒斥,相信以他的相貌家世還不至于會做出犯法的事。直勾勾的對上他的眼,那幽暗漆黑的雙眸一如第一次見他,深幽見底像有吸食魂魄的能力,一旦被粘上就無反掙月兌,尤其,那眸子里還包含著若有似無的————孤獨。
孤獨,是安夕染最能感受到的東西。
絕不陌生這種感情,這種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浪蕩子身上的東西。她的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人最不能忍受的是最空虛的情感遭遇到同病相憐的對象。
邵 松開手,眼楮卻沒有放棄與她雙目糾纏的打算。
「你並不愛他,何必為他傷心。」
邵 似乎能讀懂她的心事,他的眸光犀利逼人,安夕染別過臉卻被他有力的手捏住她光潔圓潤的下巴,她不得不看著他。
「別像個孩子那樣倔強,你需要一個懷抱,為什麼不承認?」
安夕染迎上他俊美的臉,受傷的人就算有條狗沖她搖兩下尾巴以示憐憫,她也會感激涕零的吧。多年後的安夕染每每想到這一晚的場景總會拿那句話來解釋自己悔恨終身的行為。故事總是無巧不成書的,所謂時機就是各種各樣的原因摻和在一起而發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也許這個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一場注定傷得更重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孽緣。
眼淚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如果說剛剛的擁抱是突如其來的侵犯,那現在被邵 用力的抱進懷里,是不是犯賤的投懷送抱自投羅網呢?
她需要一個懷抱,每個女人在情感脆弱的時候都需要一個堅強有力的懷抱緊緊的擁住自己,即使只是一小會兒,也能給她無窮的力量,我們的心總是在塵世中堅強的挺著,軀體這種看似柔軟的東西將更脆弱的心重重保護起來,盡力的不讓它受到傷害,傷害還是如期而至。
啜泣聲由輕輕的哽咽到最後的哇哇大哭,邵 緊緊的摟住她,一手輕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將她的頭緊緊的按在自己胸口︰「乖,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哭完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