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開到警署前停了下來,安夕染還像是在做夢一樣,精神晃忽的付了錢,司機找零都忘了拿。
同事見到她都熱情的打招呼,完了後便以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腳踩著冰冷的地面才知道鞋子跑丟了。
「madam安,有你的包裹。」
倒茶水的阿明手里端著五杯咖啡,遇上她的時候提醒道。
「知道了,謝謝。」
推開門便看到桌子上有一個箱子,上面沒有署名,也沒有地址,安夕染覺得有些奇怪,端起箱子放在耳朵邊听了听,沒發現有任何異樣。
將箱子打開,里面還有一個小箱子,就這樣一共開了至少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盒子,最後只看到里面躺著一張紙條。
「臭三八,竟然找鑒證科的人來查我,咱們走著瞧。」
安夕染才穩定下的心神突的提到了嗓子眼。她拿著那張具有wei脅性詞語的紙條二話不說的沖向楊千一的辦公室。
「madam安,又有一份快遞送來。」
阿明手上還拿著托盤,安夕染點了點頭︰「送一杯咖啡去我辦公室,快遞你幫我打開吧。」
楊千一正悠閑的端著阿明剛送上的咖啡,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國外xing感美女的圖像。安夕染進來時他連眼都懶得抬一下,直勾勾的盯著熒屏上美女未著片縷的shu胸。
安夕染將紙條遞給他,楊千一淡淡的掃了一眼︰「什麼事?」
安夕染雙眼通紅︰「這算不算wei脅?我要起訴這個人。」
楊千一當的一聲將咖啡摔在桌上,那些殘渣飛濺了一桌子︰「安夕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還是十八歲少女?當警察這一行召人kong喝是常有的事,我們跟什麼人打交道?亡命之徒懂不懂?道上混的哪個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你重案組的辦案哪有不得罪人的道理,你告誰?起訴?起訴得完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追究了。」
安夕染由心里升起一股憤怒,楊千一陰陽怪氣道︰「夕染,我對你一向很看重的,我早就告誡過你,女孩子沒事不要干這些打打殺殺的事,當個文員打打資料多輕松,真要起訴你就自己去,不過我告訴你,通常這樣做只會給長官帶來更多麻煩,你自己看著辦。」
安夕染咬了咬牙,她明白他是在逼她離開重案組。將紙條收起,平復自己的心情,她深吸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一甩頭穩步的走出楊千一的辦公室。忍,一定要忍。如果她不能忍便什麼都完了。
「啊……」
安夕染的辦公室傳來一聲尖叫,她快步走進去,發現阿明跌坐在地上,咖啡灑了一地。
「m…madam安,你……你的郵件……」
原來是阿明幫她打開了另一份剛送來的郵件。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躺在桌子上,安夕染驚魂未定的壯著膽子走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只不過是塑膠材料做的假手指,上面涂了一些番茄醬。
「是誰那麼惡心,搞這種惡作劇。」
阿明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安夕染看著那根手指上壓著的另一張紙條︰「再繼續追查,我就將它變成你的手指。」
她將那張紙條包好,順手將手指扔進垃圾桶︰「沒事了,你出去干活吧。」
********&&&*(%%^*&&*(((***********
背面靠著海的香港高爾示球場綠草如茵,白色的運動服將徐鄴城襯得更加帥氣逼人,蘇息影坐在太陽傘下安靜的喝著果汁,安敏儀快樂的跑來跑去,一會兒給爸爸與徐鄴城拿飲料,一會兒又去幫他們撿球。
「傻丫頭,這事有球童做呢,你湊什麼熱鬧,我有事跟鄴城談,你去媽媽那邊。」
安敏儀有些不高興的放下手上的飲料,不舍的看了一眼徐鄴城,徐鄴城笑了笑,重重的揮動手上的球桿。
「呵呵。打得好啊,這種活動還是年輕人厲害些。」
安榮山跟著也揮動自己手里的桿子,球準確無誤的進了洞。
「我們年輕人還是要多跟像伯父您這樣的高手多學學才能有進步。」
安榮山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也知道要多跟我們這些前輩學?那怎麼不接受我的建議?」
徐鄴城將要出口的話哽在喉嚨里,安榮山拍了拍他的肩頭︰「年輕人,你的人品與人格早就通過了我的檢驗,我對你很滿意,但是男人干大事必須要心狠,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厚此薄彼,我只是覺得敏儀單純沒心計,比起夕染,她更適合你一些,你好好考慮我的話。」
徐鄴城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那里剛剛有飛機飛過,雲層被卷起一道輕浪。安敏儀在不遠處沖著他揮手,笑得像陽光下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