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儀看父親跟徐鄴城說話時的表情很嚴肅,而徐鄴城剛開始不住的點頭,後來則有些猶豫似的,一動不動的坐著,只是听父親說話。她湊近點想听他們說什麼,卻不意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樓上滾了下來。
「啊……」
嘴里一聲慘叫,手中的杯子也摔碎了。听到聲音徐鄴城與安榮山同時站了起來。
「敏儀,這麼晚還不睡。」
安榮山與徐鄴城同時將倒在樓梯下的安敏儀扶了起來。根本沒心情睡覺的安夕染悄悄站在樓梯口,透過手扶梯與牆壁的隔縫往下張望。安榮山滿臉的擔心刺痛了安夕染的雙目,那種愛女心切的由衷是無法裝出來的,沒想到父親愛後媽竟然愛到這種地步,連她帶過來的女兒都輕而易舉的取代了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我只是喝杯水,听到鄴城哥哥的聲音就好奇的想下來看看了,誰知道樓梯竟然那麼滑……」
「巧姐,巧姐……」
安榮山大聲叫道。巧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你是怎麼干活的,樓梯弄得那麼滑害敏儀摔了跤。」
巧姐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不住的對著安敏儀道歉。安敏儀扯著安榮山的袖子大眼里含了淚︰「爸,不關巧姐的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的。還有謝謝鄴城哥哥剛剛扶我起來。」
她在說到徐鄴城的時候特別羞澀。徐鄴城笑嘻嘻道︰「以後可得注意點,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萬一摔傷了可不得了。」
他伸手揉了揉安敏儀的頭,然後轉向安榮山︰「伯父,你剛剛對我說的事雖然很有道理,條件是很誘人,但我還是決定按著自己的心走。我徐鄴城十五歲出來打拼今天的成就已經很滿足了,不再奢求什麼。」
安榮山的眼中盡是欣賞還混合著一絲絲狡黠。
「我相信不久你會改變你的主意的。」
徐鄴城笑了笑不再答話,只說天很晚了要告辭。安榮山也不再留,安夕染目送著徐鄴城離去,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來。她輕輕關上門,打開電腦。
電腦熒幕上是一組數據與五年前的一則新聞。「名門世家之後虞悅馨一夜間離奇死亡,夫安榮山迫不及待納新娘,豪門再起風波,情殺?還是陰謀?」
後經證實這則消息是父親的死對頭找記者發的,新聞只刊登了一小時那張報紙就被全部撤下。而母親的死亡報告也顯示是洋蔥過敏。
對于洋蔥過敏她是早就知道的,按理說也很正常,唯一讓她懷疑的是母親從來不踫洋蔥,為什麼當天隨父親去參加完酒會後回來就因為洋蔥過敏而去世呢。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個小疑點,便令她從香港大學畢業後將當設計師的理想變成了當警察。
「總是糾結著一件也許不可能存在的事其實並不是件好事,夕染,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呢?」
這是徐鄴城在兩年前看到她手中拿到的竟然是香港警署的錄用通知時說的一句話。而原本愛她的父親或多或少也明白她當警察的原因,從那以後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慈祥可親的臉變得冰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