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馬上處理完。」
諾說完,左腳一踏,身體立馬飛奔出去,眨眼間就來到了索爾夫人身前。
索爾夫人看著面前的諾,臉立馬變得猙獰起來。她的食指微微一用力。
「砰——」預料中的鮮血並沒有出現,只見索爾夫人眼楮睜得大大的,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你——怎麼可能?」索爾夫人不顧形象的大喊起來,眼前的場景實在令她難以置信。
只見諾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個泛著金屬光澤東西,仔細一看,正是從索爾夫人的手槍里發射出去的槍彈。
諾在索爾夫人呆滯的情況下,伸出手,把索爾夫人握在手里的槍拿了過來,在手里把玩。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接得住子彈?」索爾夫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見手里的槍已經到了諾手中,聲音顫抖著說。
「我只是小姐管家而已,保護小姐是我的責任。」諾微笑著說,但在索爾夫人眼中卻是異常的恐怖。
諾把子彈重新裝進彈夾里,並上好膛,把手槍又遞到索爾夫人手中。
索爾夫人一臉呆滯和疑惑,她不知道諾要干什麼,只能呆在原地,人有諾擺布,因為,現在的她知道,她的生命掌握在諾手中。
「開槍吧!」做好這一切後,諾輕輕對索爾夫人說。
索爾夫人抬起頭,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微笑著的男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游戲,速度解決,剛剛的槍聲動靜太大,恐怕已經驚動了這里的人,再過不久,應該就會有警察來了。」就在索爾夫人躊躇之際,洛依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諾轉過頭對著洛依微笑著點了點頭,再轉向索爾夫人時,臉上已經布滿了殺意。
索爾夫人顯然被諾臉上的殺意怔住了,身體顫抖起來,額頭上的冷汗浸濕了劉海。
諾淡然不會給索爾夫人反應的機會,身體再往前前進了幾步,伸出手,向索爾夫人的脖子移去。
「不要,住手——」索爾夫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手掌,身體越加的顫抖了,握著槍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畢竟,面對死亡的恐懼,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平淡。
眼看諾的手就要抓住自己的脖子了,索爾夫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瘋狂之色。
「砰——砰——砰——」槍聲響起,槍槍致命,每一槍都打在了心髒的位置。然而,這並沒有阻止諾的動作,只是讓諾稍微停頓了一下。
索爾夫人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她發現,在她的注視下,諾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
怎麼可能?他到底是什麼,傷口怎麼會自己愈合?
但是驚訝歸驚訝,為了活命,索爾夫人也管不了那麼多,握著手槍的手又緊了緊。
索爾夫人一咬牙,食指使勁扣動扳機。然而,預想中的槍聲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 」的聲音。索爾夫人心中大驚,又連續扣動了幾次扳機,結果可想而知。
諾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虐之色。
「怎麼樣?沒子彈了嗎?」。索爾夫人看著諾的臉色,開始了絕望。
在索爾夫人心中百感交集下,諾的手終于捏住了她的脖子。
「你就是這樣對小姐的,那我也讓你嘗嘗,窒息的滋味。」諾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狠戾,手緊緊的收縮。
索爾夫人瞳孔瞬間放大好幾倍,握住槍的手一松,搶掉在了地上。她雙手緊緊捏住諾的手腕,試圖把諾的手從自己脖子上移開。但是,這也是徒勞,諾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好多。
就在索爾夫人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洛依清冷的聲音傳進了房間中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留她一條命,我還有事想問她。把她帶走,這里不安全,馬上就會有警察趕到這里了。」
諾听到洛依的命令,手掌一松,索爾夫人立馬癱倒在地上。然而諾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手掌對著她的勃頸猛地一敲,把她敲暈了。
「你先帶她下去,從窗戶。後面是一條小巷,很少有人經過,所以不會有人發現的。」一直沒說話的飛特終于開口了。
諾把目光轉向洛依,征求洛依的意見。
洛依看見諾把目光轉向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見洛依許可的動作,諾才把索爾夫人扛在肩上,從窗戶跳了下去。
不到一分鐘時間,諾又從窗戶躍進來,出現在洛依和飛特的眼前。
「那就麻煩你了,諾。」飛特感覺自己來了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還成了累贅,不由得感到了一些羞愧。
「飛特少爺是小姐的朋友,不必對著一個下人這麼客氣。」諾走了過來,背起飛特,把洛依攔腰抱起,再次從窗戶跳了下去。
似是想起了什麼,諾在把洛依她們安頓好後,再次回到了房間。望著一片狼藉的房間,諾無奈的笑了笑,開始清理起來。
對于一個惡魔來說,打掃房間並不需要花太多的時間。並且,跟在洛依身邊這些年,偌大的一個洛宅都是他一個人打掃,更何況這區區的一個小房間。所以,不到幾分鐘時間,房間就被整理好了,就跟沒人住過一樣。
諾看著干淨的房間,發現沒有什麼遺漏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諾消失後不久,房門就被撞開了,一群警察手持手槍沖了進來,待看到整潔的房間後,每人都是一臉愕然。槍聲不是從這里傳出來的嗎?為什麼沒人呢?
在搜尋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後,那群警察也只能以搜索未果而離開。
在那些警察離開酒店後不久,酒店後面的那條小巷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幾條人影正緩緩移動,待得確定警察已經離開後,他們才小心翼翼的轉到酒店的停車場。
來到了停車場,諾把剛剛和飛特乘的車開了出來,然後把索爾夫人塞上車,往洛宅的方向駛去。
索爾夫人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連忙坐起身,回憶所發生過的事。
「我還沒死?」索爾夫人似乎對她還活著有點難以置信。
「你醒了啊。」諾從廚房走出來,一臉微笑的對索爾夫人說,早上的那種殺氣已完全消失不見。
索爾夫人看見諾出來時,連忙跳下沙發,赤著腳就要跳。無奈的是,她並沒有來過洛宅,面對那一扇又一扇的門只能亂闖。
她試過好幾道門打不開後,終于成功地打開一道門,然後躲了進去。
然而,諾看見她進了那扇門後,臉上路出一抹戲虐的神情。
索爾夫人躲進房間後,稍微喘了幾口氣,才慢慢打量起這個房間。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正中間放著一張大大的藍色的床,床頭的右邊有一個大大的衣櫃,左邊是一個梳妝台,上面收拾得很整齊。就是這樣簡單的擺放,讓房間看起來很空曠。床的對面有一扇門,偶爾從里面傳出水聲,想必是一個浴室。
看到這里時,索爾夫人大驚。有水聲,那麼,里面肯定有人。她連忙往房門跑去。
拉開房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微笑的臉龐,正是諾。
索爾夫人看清來人後,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你,想干什麼?」索爾夫人聲音顫抖地問。
諾笑而不語,走進房間包門鎖上。
索爾夫人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頭沖上去。
諾看著沖上來的索爾夫人,手一伸,就是直接捏住索爾夫人的脖子。
窒息感再次傳來,索爾夫人只想立刻就死去,免得受著被折磨得痛苦。
「 ——」浴室的門打開了,身穿浴袍的洛依走了出來。
她右手拿著一塊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滴。浴袍把她完美的身軀展現得淋灕盡致,看上去卻多了一點嫵媚。
饒是以諾的定力,在看到洛依這幅樣子後,眼神都是變得火熱起來,細看下還會發現,在他的眼瞳中,一股暗紅色在悄然蔓延。
「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洛依看到諾就這樣用眼光打量她,不由的皺了皺眉,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諾被洛依這麼一問,連忙把心里蔓延的異樣的感覺壓下。
「對不起,小姐。我看見她跑到小姐的房間里,怕她對小姐不利,所以就進來了。保護小姐,是我的責任。」諾對洛依鞠了個躬。
洛依不再說話,視線投在索爾夫人身上。過了半晌,才開口︰
「理由——」短短的兩個字,卻讓索爾夫人漲紅了臉。
「什麼理由?」索爾夫人似乎並不打算告訴洛依,隱瞞道。
「為了一個戒指而想要殺死自己親人的理由。」洛依顯然是對索爾夫人的回答很不滿意,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然而,索爾夫人听完洛依的話卻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真不知道是為什麼嗎,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索爾夫人一臉的憐憫,像看待小丑一般的看著洛依。
「為了利益?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利益,讓你能對像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的人下手。」洛依被索爾夫人的表情惹惱了,憐憫?她洛依不需要。
索爾夫人停止了笑,眼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利益?呵呵,對于不能生育的我來說,什麼才能打動我呢?」索爾夫人再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就這樣?」洛依看見索爾夫人這個樣子,心中泛起了一點不忍。
「呵呵,不只這樣。我,愛上了一個人。」索爾夫人臉上掛滿了淡淡的笑容,更剛才判若兩人。
「愛?普萊茲•索爾嗎?」。洛依始終對著那個曾經侮辱過自己父母的人有著一些恨意,所以從未叫過他姑父。
「哼,笑話,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窩囊廢。」索爾夫人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與厭惡,「我愛上的人是一名醫生,是我在兩年前認識的,他對人禮貌、溫柔,長得又帥,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理想的伴侶。但是,他對我很好,也愛上了我。他不顧家族的反對也要跟我在一起。他的親人知道,我不能生育,而且還結了婚,怎麼可能答應?不過前幾天,他告訴我,只要得到你手上的戒指,她的親人就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了,而且他還會為我動手術,治好我的不孕癥。比起自己親生的,你微不足道。」索爾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利用了你。」洛依的一句話就像給索爾夫人潑了一瓢涼水,讓她瞬間醒悟過來。
「是啊,他利用了我,他的家族沒有反對,我從未見過他們。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情願被他利用,這就是我的愛。」索爾夫人說完,沖向洛依,想要拿到她手上的戒指。然而,就在她離洛依還有一米時,她的動作停下了,眼里寫滿不甘。
諾站在索爾夫人面前,右手貫穿了她的心髒,而索爾夫人眼中的生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在臨死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解月兌後的笑容。其實,夾在愛情與親情間的她,內心也是很掙扎的,一切就從她這里終結吧,這樣,愛情與親情,她就不必在其中掙扎了。
洛依親眼看著索爾夫人在她面前死去,眼里閃過一絲悲傷,但一瞬即逝。她畢竟不像諾是惡魔,沒有任何感情,她只是一個人,一個把感情藏得很深的人。
洛依閉上雙眼,不去看索爾夫人的鮮血,她討厭鮮血,更討厭親人的鮮血,在她看來,親人的鮮血,更加鮮紅,更加會喚起她內心的恐懼。
「把她,葬了吧。」洛依遲疑了一會兒,閉著眼對諾揮揮手,然後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諾遲疑了一會兒,走到床前,替洛依蓋好被子,眼里留露出一種不同于平日的溫柔,用僅有自己听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你身上所背負的,我幫你完成。」說完後,扛著索爾夫人的尸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