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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不明所以的推門而入,就看到歐陽靜雙手死死地捂著耳朵,嘴里還在念叨著,「我不听,我不要听,求求你別再說了。」
沫兒手足無措的看著後面進來的幾個人,一臉的尷尬,「我只是不想她繼續誤會下去罷了。」
歐陽習軒心疼的坐到病床旁,輕輕地攬她入懷,柔聲的安慰道︰「靜兒別怕,好,我們不說,我們什麼都不說。」
听到有人關心自己,歐陽靜的哭聲頓時又大了好幾分貝,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所有人都擰眉汗顏。
哭了有一會了,歐陽靜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無比的委屈。看得一直以來都對她沒什麼好感的米娜,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她剛剛確實經歷了她這個年齡難以接受的事情。
沫兒轉過身朦朧的眼看向司徒洛,他就那樣一直站在她身後直直的望著她。
從沫兒的眼里,司徒洛清楚地明白她意思是希望自己過去安慰一下歐陽靜,他知道。
他也想,但是他怕他的一個友誼的關心會被她誤會成是其實自己是喜歡她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復雜。
一直以來,他都只有避開,遠離,徹底的刻意的去忽略,這才能讓歐陽靜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喜歡她,就是不想讓她把那種友情錯當成是愛情。
司徒洛搖著頭,用小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著,「不可以,不能讓她繼續誤會下去。」
沫兒何嘗不了解這其中的關系,可是看到她那般撕心裂肺的模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真的不心疼的。
「喂,你倒是過去安慰安慰她啊?」米娜推了一下正在和沫兒兩個打著暗語的司徒洛,都這種時候了他們居然還有心情眉來眼去嗎?
司徒洛氣的一口血差點沒從嘴里吐出,別看米娜平時大大咧咧的,處處都護著沫兒,這時候卻也是對身邊她一向不怎麼喜歡的人也關心起來了。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她當好人的時候,她的那句話沒輕沒重的,剛好整個房間的人都听到了,包括歐陽靜。
就看到她幽幽的抬起雙眸,委屈的看著司徒洛,就好像她現在回變成這樣,那個真正的肇事者就是司徒洛一樣。
司徒洛的眼光再一次飄向沫兒,再看到她堅定地點頭之後,這才邁著幾乎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歐陽靜的病床前,低下頭很是無奈的說出一句,「好了,別難過了。」
這樣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司徒洛卻是說的無比的艱難。歐陽靜的反應更加夸張,只見她剛才還掛著淚痕的臉,頓時止住了哭泣,下一秒就已經從歐陽習軒的懷抱抽離出來,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司徒洛的懷抱。
一聲「洛哥哥」更是把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演繹的淋灕盡致,肝腸寸斷的。
這時候的沫兒,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多余的人,就是那個一直以來橫在他們之間的人。
歐陽靜說的沒錯,要是沒有自己的出現,那麼現在的他們一定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想著,沫兒那顆心更加的失落,低著頭顫顫的就準備轉身出去。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冷墨皓伸手拉住了沫兒的手,為了她一記微笑勸說道︰「洛他只是在心疼她,出于對朋友,出于對妹妹的心疼。」
「我知道。」沫兒點點頭,只不過是看著心里比較難受罷了。
司徒洛束手無策,只得任由歐陽靜在自己懷中哭泣,哭訴。余光不停地往沫兒的位置飄來,看到她嘴角的苦澀,他又何嘗不是同樣的無可奈何。
「靜兒你現在身子很虛弱,你還是先躺下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好嗎?」。司徒洛實在是受不了了,想要從歐陽靜的禁錮下抽出自己的腰身。
一直哽咽哭泣著的歐陽靜抬起頭,嘴角卻還泛著笑,因為她听到司徒洛連說話的語氣都和沫兒這麼的一致。
有什麼事等她身體好了再說?說什麼?無非就是告訴她他們已經和好了,不會再跟她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了嗎?
怎麼可以?
歐陽靜捏緊了無力的拳頭,她連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他們怎麼可以再這樣自私的在一起不顧及她的感受?
「洛哥哥。」她叫著,聲音帶著一絲渺茫,就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帶著一絲不真實感,听的司徒洛大腦隱隱作痛,「恩?」
「是不是我現在在你面前死去,你都不會有一點點的難過?」歐陽靜問,眼里帶著決絕,帶著認真。
「靜兒你瘋了?胡亂說些什麼?」歐陽習軒嚇得一下抓住歐陽靜的雙手,忘記她現在身體虛弱,使勁的搖晃了幾下,就看到她猛地一陣咳嗽,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松開了手。
「靜兒這種話你怎麼可以亂說?」沫兒也很是擔心的圍攏過去,不管是真是假,光是說說都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
「如果我是說真的呢?」歐陽靖不以為然,眼神依然看著司徒洛,那雙眼里怎麼也不會出現她的影子的眼,「如果我是說真的,那麼洛哥哥你會心疼我麼?」
「別胡說。」司徒洛的臉上從未有過的怒意,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糾纏,更加不喜歡有人威脅他什麼。恰巧的是,歐陽靜把這兩條他的禁忌都犯了。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司徒洛是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還帶威脅人的。
要不是因為她是歐陽靜,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因為她也愛著自己,更因為她還是沫兒的妹妹,所以他才會一再忽略她的這些讓他隱忍到極點的討厭。
最近,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讓他夠郁悶了,現在好不容易沫兒答應他從心開始了,他不想這樣的日子還沒持續幾天就又要開始受挫。
雖然司徒洛的心里現在很是同情歐陽靜的遭遇,但歸咎到底,這也的確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除了對她表示同情,更多的還是希望她能從這件事情中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而不是讓她借由這件事情然後更加的得寸進尺,要求誰又答應她什麼不可理喻的要求。
「洛,你別這樣說。」看到司徒洛滿臉的怒意,沫兒擔心著歐陽靜此時此刻的情緒,提醒著司徒洛這時候不要說一些讓她更加受刺激的話。
「我就知道,你們都是騙我的,說什麼我還有你們都是騙我的。」歐陽靜從新躺會被窩,靜靜地流著眼淚,「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都走,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
「靜兒」
「走吧!」司徒洛拉住想要說什麼的沫兒,「這個時候不管我們說什麼她都不會听進去的。」並不是他司徒洛真的絕情,僅僅是因為歐陽靜的脾性他太過了解了,你越是遷就她,她只會更加的任意妄為,絕對不會感到半分的感激的。
「洛說的對,我們先出去吧!」冷墨皓也上前勸說著沫兒,留在這兒只會讓她的情緒更加激動,連冷墨皓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洛是要有多大耐心,才沒有直接摔門走人。
無非也就是為了顧及到沫兒的感受,不想讓她太為難了而已。
沫兒還是不忍,只得呆呆的望著一旁靜坐不語的歐陽習軒。她知道,這個時候最最為難的其實就是自己的軒哥哥了。
歐陽習軒看到了沫兒眼中的無奈,站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這邊有我,不會有事的。」
「走啊!你們都走,全都給我走,我一個也不想看到你們。」歐陽靜繼續用她那很是虛弱的聲音吼著,一邊說著,一邊咳嗽著。
歐陽習軒無奈的看著沫兒,「去吧,沒事的。」
沫兒還想說什麼來著,一直按耐不住的司徒洛實在呆不下去了,抓起沫兒的手就直接往門外走去,再呆下去興許他就會揍人了。
「誒,沫沫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米娜看了一眼已經走了出去的沫兒和司徒洛兩人,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歐陽習軒,同情的說道︰「那個,那我也先走了哦,這邊就交給你了。」
歐陽習軒頭也不抬的回答著,「走吧!」語氣是那麼的疲憊不堪。
米娜嘴角苦澀的笑著,拉起冷墨皓的手跟了出去,嘴里還叫著,「沫沫你等等我啊!」
剛剛還喧鬧的病房,這時只剩下歐陽靜和歐陽習軒兩人,一看他們真的走了,歐陽靜直接扯過被子蒙著頭哭的更加的難過,歐陽習軒只得在一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如果早些知道,這一次的離開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沫兒想,就算是歐陽靜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一定不會就那樣任由司徒洛拉著自己離開。
如果早些知道,這一次的離開會造成那樣不可名痛的結局,沫兒想,就算是要她不得不和司徒洛分開,興許她也會答應的,只求結果不會是這樣讓人悲痛不已。
只是這一切根本就不會有如果,他們終究要面對這樣的結局,那種生離死別,不可名狀的傷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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