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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口水ing~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二萬六千二百八十個小時,她不想去算那又是多少分多少秒;只是那些過往的美好,那些善意的欺騙,那些帶著酸澀的記憶全部都深刻的映在沫兒的腦海里,無論怎樣都逃避不了那種噬骨的疼。
「洛哥哥說過只是跟你玩玩而已的,要不是怕你傷心我早就告訴你了。」
「洛哥哥真正愛的人其實是我。」
「畢竟將來我和洛哥哥結婚以後,大家低頭不見還抬頭見呢!」
當年歐陽靜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帶著詛咒一樣,沫兒記不得有多少個漆黑的夜晚自己是被這樣的回聲驚醒的;睜開眼呈現在她眼前的永遠都只是那一片黑漆漆的視線!
三年了,她以為她已經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獨自面對,學會了試著遺忘;只是沒想到司徒洛三個字在她的心里已經生根發芽了。
他就好像是長在她身上的一顆黑痣,想拔掉它卻只會讓自己苦不堪言,最後卻還得面對它給自己帶來的疼痛!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或許這樣問顯得自己很唐突,但是作為他們的朋友,他更有必要弄清楚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突然的不遲而別,還是跟一個男人!接著發瘋的不只是司徒洛一個,還有冷墨皓!
三年後再見到她,給他更多的是驚艷;驚艷她的蛻變,驚艷她的美麗。她不再是之前那個整天穿著背帶褲嘟囔著嘴唇的可愛小女生了。
盡管現在的她還是打扮的很是可愛,但是一顰一笑間卻都充斥著女人特有的撫媚;淡淡的妝容修飾得她的臉更加的白皙耀眼,低垂的眸子里卻無時無刻不透露著悲痛。
或許這三年她過的更不好,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要他的兩個朋友再因為她
苦笑!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可是從他的眼里她看到的為什麼像是在審問?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場荒謬的賭約他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吧!
「銘少,我還有很多話想和娜娜說,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轉身示意娜娜一起離開,可是手卻被韓杰銘緊緊地抓住。她錯愕的抬起頭,眼里有著太多的為什麼。
「你現在去哪里?」
「」
印象中的韓杰銘是個雖然臉上一直噙著笑意,但是卻不怎麼喜歡交談的人,而且他的身上永遠都透露著一種貴族氣息,謙卑謹慎懂禮貌。
那麼他此刻這般急切的抓著自己是為什麼?
「你抓疼我了。」沫兒的聲音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責備。微翹的睫毛下是那雙犀利的大眼,就算還盈盈泛著淚花,可是表情卻是那麼的銳利!
韓杰銘手上的力道明顯的輕了些,卻仍舊是緊緊地抓著不放。
「銘少你在干嘛啊?」米娜粗魯的拍打著韓杰銘的手,保護欲極強的護在沫兒的身前,「我只是拜托你送我過來的,並不是讓你來審問沫沫的。」
沫沫已經夠難過了,她才是受害者,難道他都看不出來嗎?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韓杰銘這才松開了抓著沫兒的手,轉身攔在她的面前,「對不起!」口氣略顯無奈,卻絲毫听不出道歉的意味。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韓杰銘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成功的阻止了沫兒離開的腳步。
「我只是」咬唇,她並不想告訴他這次回來的真正原因,「放心吧!我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的,最多三天,我就會離開的。」
她也並不想看見他們,那樣只會帶給她更多的痛,帶給她更多蝕骨的回憶。
見韓杰銘不再阻撓,沫兒拉著米娜的手再次轉身離開。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有些不可理喻?就算三年前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要對她好,但是他給她的印象從來都是謙和的,為什麼他突然會對自己做出那麼唐突的事?甚至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可忽視的戒備!他又在戒備自己什麼?
她不懂,難道說她這樣一個弱女子還會對他構成什麼威脅嗎?真是可笑。
吱!
尖銳刺耳的急剎聲充斥在耳旁,下一秒銀白色跑車再一次出現在她們面前。
「銘少,你到底干什麼?」米娜現在真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麼會讓他送自己過來。要不是突然接到沫兒回來了的信息太過興奮,要不是剛一走出店門就撞上了他,或許她也不會傻到讓他送自己過來。
「你現在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她回自己的家他憑什麼干澀?不過沫兒現在還真的沒打算回家。
如果回去了她要怎麼跟媽媽解釋突然三年沒有消息?又要怎麼跟軒哥哥解釋自己的突然離開?更要怎麼去面對歐陽靜嘲弄的話語?或者是應該說怎麼去面對她和司徒洛在她面前挽手經過?
三年了,如果靜兒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一定都結婚了吧!或者還會有一個都能叫他爸爸的孩子了。
孩子!
沫兒緊咬著嘴唇,可是眼淚突然洶涌而出,手使勁的捂著胸口,可是卻還是疼得蹲去。
「沫沫,沫沫你怎麼了?」挽著她的胳膊的手突然滑落,看著嬌小的沫兒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哭泣,米娜的心都在抽痛,也跟著哭喊出聲。
「娜娜,嗚嗚!」沫兒撲進米娜的懷里,哭出聲來。
孩子,她的孩子,她和司徒洛的孩子!
如果不是突然知道他們其實只是玩玩她而已,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如果不是季學長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她失去的不只是她的孩子,還有她脆弱的生命!
看著眼前這一幕,韓杰銘的眼眶也澀澀的,連他也弄不清楚,到底這些都應該歸咎于誰的錯!
如果沒有他們的賭約,就不會牽扯出去接近她的想法;
如果沒有去認識她,就不會被她的天真可愛、單純善良所打動;
如果洛跟皓都沒有陷進去,現在的他們仍舊是最好的三人組。
可是若不是因為他們,她才更加不會這麼痛苦難過!
說到底,其實是他們惹上了她,是他們欺騙了她,是他們傷害了她。而她才應該是真正的受害者。
莫名的,韓杰銘有點後悔剛才對她有些不友善。
「哪里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
「你別踫她!」米娜嫌棄的撇開韓杰銘伸過來的手,怕他又會弄疼她。「沫沫你告訴我,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你別哭了,沫沫!別哭了。」米娜的聲音帶著顫抖,這樣的沫沫她真的好心疼。
眼淚還是瘋一般的往外涌,一切的一切要她怎麼能夠不難過?
她驕陽如花的十八歲!
她懵懂抽疼的初戀!
她夭折未出世的孩子!
她對婚姻美好的憧憬!
結果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欺騙,都成了噩夢、成了遺憾!
她以為,自己是還愛著他所以才會忘不了他,所以才會在每個想他的夜里哭著醒過來。現在想想,或許那種忘不了不是因為愛,更多的是因為恨!
從深愛到痛恨,是怎樣的一種淒涼?那個她當初一想到就會嘴角上揚的男人,卻給了她一個永世難忘的十八歲,給了她一場蝕骨疼痛的初戀!
沫兒緊閉著雙眼,強忍住流出的眼淚。
深呼吸!
三年了,那些假裝的美好、那些溫暖的畫面,現在一像起心都會疼。是她自己太愚鈍,才會傻傻的認為一切都是真的,才會被所有人騙的團團轉。
那些悲痛的記憶不可以忘,那些留給她的傷痛她不可能忘。
「娜娜,我沒事!」站起身,胡亂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沫兒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難過。
「沫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真的嚇死我了。」米娜也跟著站起身,使勁地打量著她,看到沫兒臉上那抹牽強的笑容這才放心了些。
「司徒洛在我家里?」韓杰銘閃爍其詞的雙眼告訴著她,她果真猜的沒錯!「他們真的結婚了?」
「沫沫,你說什麼啊?司徒洛他和誰結婚啊?」她怎麼越听越糊涂了。
「洛並沒有跟任何人結婚,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和歐陽靜訂婚了?」呵呵,這有區別嗎?
她一點也不奇怪,三年前她就知道了不是嗎?這有什麼好讓她驚訝的?她一點也不難過!
「什麼?難道前幾天報紙上說‘歐陽董事千金未婚懷孕,秘密情人竟是恆允公司總裁司徒洛’還有什麼他們近日內即將即將訂婚的消息難道都是真的?」
米娜驚訝的月兌口而出,這些八卦雜志整天就知道捕風捉影的,她又以為只是些胡亂報道的消息呢,所以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哈!哈哈!」
沫兒的笑聲听上去是那麼的淒涼,簡直比哭還要讓米娜難受。
沫兒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夸張,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又很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司徒洛,你要訂婚了是嗎?你說我該給你準備一個怎樣永生難忘的驚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