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堂 第五章

作者 ︰

突然,希沫好像想到什麼,猛然起身,向著剛剛自己被甩出的方向狂奔過去︰也許,自己能有辦法救母親,不管怎樣,一定要救母親!

心髒劇烈的跳動似要跳出胸膛一般,全身的血液也如沸水般翻滾著沖撞著,短短幾百米跑下來,希沫的衣衫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如從水中撈出一般。

母親!盡管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但是希沫依然不肯停下前進的腳步,哪怕再難也不放棄,只為心中那堅定的信念︰一定,一定要救母親!

遠遠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清晰傳來。此時的希沫已經已經完全沒了反應的能力,只是固執的一步步,向前移動著。

匆匆趕來的一伙人不是別人,正是身著司南家統一制服的護衛們。那伙擄劫希沫和其母的黑衣人雖然高明,但到底沒有將所有人趕盡殺絕。逃出生天的幾人,第一時間將二小姐和夫人遇害的消息傳回了司南家,頓時引來司南家高層的震怒。而希沫的三叔公更是主動請纓,清點了司南家近三十名好手,第一時間先赴趕來。

「三老爺快看,是二小姐!」

借著火光,司南家的侍衛很快就發現了希沫的身份。可當他們向著希沫這邊細看過來時,卻都個個流露出古怪的神色,都極為不解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幕。

夜幕下,瘦弱的希沫微曲著身子,全身被汗水所打透,面容極度扭曲著,似乎再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二小姐,二小姐!」一個臨近的侍衛在希沫的三叔公司南天刑的授意下,試探性的向著希沫開口叫道。

「嘶!」一道青色的流星不知何時從何處橫空而出,沖著那開口的侍衛就滑了過去。

那出聲的侍衛只覺得眼前一花,待到反應過來想要閃躲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那青色的流星一近身就化作一小簇火焰,迅速的粘在那侍衛身上,緩緩燃燒起來。

「見鬼!」眼看衣角被這莫名出現的鬼火點燃,那侍衛暗呼倒霉,連忙去撲那燃起的火苗。

也就在此時,一聲陰森的冷笑劃破夜空,而一直未有表態的司南天刑第一次臉色陡變,向著那聲源的方向沖去。

「大人!」司南家的侍衛眼看首領出擊,紛紛跟隨其後向著那生源的方向沖去。

「別追,看好小姐!」司南天刑回身一喝,腳下步履較快,幾個跳躍間就在夜幕下沒了蹤跡。

而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態的希沫此時也听到了那聲怪笑,慘白的小臉上秀眉微皺,緊跟著身上青光一閃,待到眾人再向那塊區域看去之時,竟也沒了其的身影。

「這……」一樁接一樁的事情就發生在司南家眾人的眼前,卻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的所有人雖然跟丟了二小姐司南希沫,卻沒有人敢在輕舉妄動,只能默默的原地等待,待到後面局勢明朗在做打算。而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遠處的司南家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本來也站在他們中間的同伴,此時已被他們遠遠落在了後面,只剩下小部分衣衫落在地上,依然在那青火的照耀下緩慢的燃燒……

「滴,滴!」

好冷的地方!如同經歷了一場奇異的夢境,希沫的神智慢慢恢復,眼前的景象也一點點的清晰起來︰這是哪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丫頭,你醒了?」司南天刑一臉怪異的注視著逐漸醒來的希沫,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三叔公,這是哪里?」希沫看到司南天刑,也是一驚,想要回憶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遺忘抽走一般,一陣陣的刺痛。

「希沫丫頭,我問你,你母女到底是何來歷?」

「叔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司南天刑冷笑一聲,挑眉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母親沐秋兒用的是假名吧?她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夙沙文蝶,我說的不錯吧。」

「夙沙文蝶……」希沫呆呆的看著司南天刑,一下子被這個名字勾起了無數記憶。

「說!你們母女這麼多年隱瞞真實身份留在我司南家,到底想做什麼?當初小杰帶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母親身份不明,只怕會對我司南家不利。事實證明,你們母女果然是我司南家的災星。小杰成婚不滿兩年,就和那一輩最優秀的司南家後人一起神秘失蹤。而你名義上是司南家的二小姐,卻事到如今都沒有蘇醒我司南家的血脈之力。而今天,這女人更為我司南家招惹了暗黑血脈一族。丫頭,今日你若不把事情說清楚,莫怪你三叔公我心狠手辣!」

隨著司南天刑的話,希沫的眼神也漸漸冰冷起來。司南天刑的指控,令希沫只想放聲大笑︰好一個親人,好一個司南家!

嘲諷的看著這個血脈相同的族人,希沫的聲音中帶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玩味之意,「哦?如果我堅持不說,三叔公準備怎麼個心狠手辣法呢。」

希沫的態度顯然刺激到了司南天刑,只見他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身子往旁邊一閃,竟又顯出背後的一個人影來。

「你是……獨龍?」待看清來人,希沫立刻驚呼起來。對于這個血腥的殺神,希沫的印象太深刻了。一個晚上的驚心動魄,一波三折,似乎都和眼前的這人月兌不了關系,而今他又出現在這里,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小美人還記得我,不錯!不錯!」獨龍嘎嘎怪笑的從暗處走出,毫不掩飾眼中對于希沫的,「司南天刑,照我們之前談好的,人我帶走,之前和司南家的沖突就算一般勾銷。即使主人因為未帶回夙沙文蝶收責罰,我也擔保絕不牽連你司南一族。」

而此時的司南天刑,早沒了面對希沫時的威嚴,反而有些諂媚的笑道,「這事便有勞大人費心了。這對母女沒少給我司南家添麻煩。既然這小蹄子不識抬舉,不肯吐露她們潛伏在我司南家的秘密,我們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平白放過她。交給大人,也算物盡其用,總算能為我司南家多少做些貢獻。」

「哈哈!人都道你司南家的血脈傳承最是霸道,想不到你們的臉皮也是和血脈的霸道有的一拼啊。」

在獨龍尖刻的諷刺和希沫冰冷的視線下,司南天刑的老臉總算稍稍紅了一些。輕咳一聲掩去神色的不自在,司南天刑目光凶惡的轉向希沫,口喝「縛!」轉瞬間,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希沫綁做一團,繼而揚鞭一甩,向著獨龍所在位置拋去。

「大人接好∼」

「好!」

被甩的暈頭轉向的希沫心中早在他們交易之初便已銘死志。只是心中記掛著母親安慰的她,始終不肯屈服。

強忍著強烈的眩暈,希沫一落到獨龍懷中,便連忙追問起母親的情況,「獨龍,我母親到底怎麼樣了?」

「你說呢。」美人在懷的獨龍心情極好,輕佻的掐了一把希沫女敕滑的臉頰,尤其是看到希沫眼中的厭惡,更是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丫頭,你也是血脈一族,可听說過有人發動最終魂技——祭魂還能活下來的嗎?」。

「你的意思是,我母親,死了……」希沫身子明顯一震,死死盯住獨龍的眼楮,似乎希望獨龍接下來就承認自己剛剛說的是假話。

「不錯!你母親不僅死了,而且是尸骨無存,形神俱灰飛煙滅……」

「啊……」一聲慘烈至極的悲鳴聲自希沫的口中吼出,由于那聲音過于高亢尖銳,連獨龍都不得不用手制住希沫,以避免她發出如此恐怖的噪音,也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放張請加帖,六日兩天去旅游,停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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