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揚隨小詩來到天一居士的房內——房內的桌上放著幾個儲物袋,是風之揚這未修行者第一次看到過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物件。天一居士笑呤呤地走到桌前,指著幾個袋子說︰「年輕人,你不要小瞧這幾個袋子,里面都裝著你們上路的身家性命。是修行者必備之物,可以裝得所有物件。」
「能裝多少東西啊?我倒不知道裝了什麼。」風之揚抱手于胸。
天一居士抖出一個袋子的東西,只見是一些靈石,幾個符,一些丹藥︰「這些個是靈石,你們過陣闖關用得上。這幾個符,是對付小妖小怪用的,那幾樣丹藥,是治傷的。其中還有給雪狐一路上所用的,是給她暫時增加靈力和功力用的。」
風之揚插話道︰「為什麼只是暫時給雪凝用,不可以一勞永逸嗎?」。
「我個人修行不夠,實話說我還沒有雪狐的修行時間長,所以只能在藥力上暫時給她增加。這就是我讓你們去昆侖山的原因。」老者繼續倒出一個袋子,出來一堆衣物,有防寒的裘皮、防滑的皮靴,帖身的背心等︰「這是給你們御寒用的。」
然後他拿起最後一個袋子,伸手掏出一個指環,銀的環,藍寶石的托︰「這是儲物空間,若是你得了什麼你認為值得珍稀的物件,可以放進去,是給你專用的。其它的袋子只能修行者專用,所以也是要小詩和你一起去的原因。」說著他向里一抓,抓出一頭火紅色的麒麟,一只雪白的冰鳳,還出來兩只梅花鹿拉著一只小車。他向地方一放,那幾頭靈寵瞬間長大,特別是麒麟高大非常,十分威武,而那冰鳳也是雪白如玉,神態優美。
「這頭火麒麟是助你們過炎火山的,冰鳳是幫你們越過昆侖山。至于這鹿拉小車,你已經見識過了。這幾樣靈寵,可都是我這五百年來苦心積慮所得之物,可不要廢了它們。「天一居士看看小詩,又看看風之揚。
風之揚已經看得目瞪口呆,豎起拇指︰「今日居士可是讓我這凡夫俗子大開眼界了!」
小詩一翻白眼︰「哼,老爺子你是忍心讓我們去經歷九死一生啊?」
天一居士假裝未听見,「呵呵」一笑︰「風之揚,我知道你在武林也算輕功卓絕,內力渾厚,但是你過昆侖山未必不要幫助就能走得了。小詩,一路上你要和人家好好相處,和諧為重,不要再任性,回來後爺爺我是有獎勵的。」
風之揚愛惜地給雪狐梳理了毛發,抱在懷里隨天一居士和小詩出來。天一居士抓住冰鳳向上空一放,冰鳳撲撲又翼,展翅飛翔,在空中盤旋一圈,然後停在地上。小詩掏出一顆紅色的丹藥,給雪狐遞到嘴邊。風之揚拍雪狐,雪狐張開嘴,吞下丹藥。
小詩先騎上冰鳳,風之揚隨後抱著雪狐騎在後面。「爺爺,我們走後,你要小心家門,珍重自個的身體!」小詩大聲說。
天一居士揮揮手︰「去吧去吧,目前除過你帶風之揚回來,還沒有人能找到這兒來。」
那冰鳳長鳴一聲,拍拍翅膀,凌空飛起。
幾天來,冰鳳白天一直在飛,夜晚一行人宿在深山密林之中。小詩在自己隨身帶的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木板房,放到地上就變成一間宅子,這樣他們倒也不愁無容身之地。雪狐出去叼幾條魚,采幾個果子,風之揚打幾個野禽,小詩去找水源,分頭合作,倒也解決了裹月復問題。
雪狐在宿營地跑來跑去,巡視四周。她的心地很是善良,連螞蟻也不肯多踩一只,遇到蛇蟲鼠都繞著走,平時也只吃果類,讓小詩不由大加感嘆︰「風大哥,你的朋友很慈善啊,連生靈也頗加愛護,以前她都一直吃素嗎?」。
風之揚撫模雪狐的毛發︰「可不,以前雪凝都是吃素,連酒也很少飲的。」
「風大哥,我猜雪凝一定是一個美人的名字吧?她美不美?」小詩輕聲問。
他看看小詩︰「這個,怎麼說呢?如果等她有一天恢復靈力和真身,你就會看到她的模樣。雪凝是犧牲小我成全大局的好女子。」
小詩咬著嘴唇︰「嗯,那一定是讓人間也感嘆的吧?如果有一天,我面臨選擇,也未必會如她犧牲自我。不過,我一定會努力。」
經過冰鳳日飛千里的速度,終于這天在上空時,迎面撲來一股熱浪,那熱浪足以把一個等閑之人掀翻。冰鳳嘶鳴不已,停在了一處半山腰上。風之揚抱著雪狐,不得不隨小詩下來。小詩伸手抓住冰鳳,收回儲物袋中︰「走吧,下面的路得我們自己走了,冰鳳過不了炎火山。」
一行人低著頭在一片火紅的山路上走著,每行一步,腳下就像踩在火上。然而他們不能回頭,不能向崖邊看,因為腳下就是傳說中連羽毛都不能浮起的弱水,在沉寂中緩緩流淌。就在前方,有兩條鐵索,連著稀稀拉拉的木板,通向岸邊無數棵正在燃燒的高大的樹木。難怪這段路要自己來行走,前面就要過橋了。
兩個人駐足,不禁向下看,對腳下的弱水不由生畏。雪狐從風之揚的懷中跳下,將身一扭,縱身跳起,落到橋上的第一塊板上,然後回頭向他們看去。
風之揚定定神,摟住小詩的蠻腰,身體一縱,落到板上。雪狐再次躍向下一個板,兩個人幾起幾落,已經到了中間。中間的木板稍微多一些,大家小心地向前行走。小詩幾乎不敢睜眼,硬著頭皮跟在後面,正在此時,她的腳下忽然踩空,驚叫一聲,就向下面掉去。
風之揚大驚,快速地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牢牢地抓著鐵鏈,未料那鐵鏈也火熱燙手,眼見是一場凶險在眼前。看著他的手也是要燙傷了,不料這時,一只手硬是抓住了他的胳膊,努力向上提著。風之揚驚異地向上看去,只見那是一只潔白如玉,冰滑細女敕的縴縴玉手,那手的主人,是一張他熟悉的秀麗如仙,幽雅如蘭的面容。
「雪凝——!」他驚呼一聲,隨之被帶上鏈索橋,可是那人,那只手消失不見了,只是那只雪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