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可別得意的太早,我遲早要將你這個女賊關進牢房里,讓你好好地享受牢獄生活金牌神捕︰我的盜聖娘子第三十章新的開始(中)章節!」杜硯池站起身,一面說著一面拽過一旁的西門秦嵐,三兩下的扒下他身上的外衣,然後順手一扔,正好蓋在了白鷺**的肩膀上。
白鷺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杜硯池,驚訝于她對自己的態度上發生的改變,雖然說出來的話依然讓人心中不爽快,但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已經改變了許多。一年前在監獄里的那種恨不得將自己至于死地的敵意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情緒,及時不友善,卻像是已經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
「干嘛,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杜硯池尷尬的轉過頭,「我只是可憐你。」
「用不著你可憐」,白鷺不甘示弱的撐著牆壁慢慢的站起來,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反倒是你,高高在上的一介捕頭,淪落到被全國通緝的下場,也不容易。」
「你!」杜硯池臉色微微一變,緊緊地咬著潔白的糯米牙,瞪著白鷺像是想要立刻就將她就地正法,「死丫頭你再說一句試試!」
「有什麼不敢說的,你還是好好地保護好自己吧,偽裝也不好好偽裝,裝扮得這樣惹眼,一路上給他們兩個惹了不少麻煩吧!」白鷺扶著自己的小月復慢慢的站起身,單手撐著牆,單手將手中的米田共輕輕地摟在懷里。
杜硯池面色一僵,神情有些微微地飄忽不定,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麼,面上多了些若有似無的愧疚。
「你是個好人,謝謝你這次的挺身而出,雖然沒什麼用。」白鷺笑了笑,眼楮彎成了晶晶亮的兩彎月牙兒,張了張口道,「告辭。」
剛剛顫巍巍的邁出一步,白鷺面前的路就被一個黑著臉的男子攔住了,她微微一愣,眼底生出一絲失落的情緒,她撇過腦袋,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張清俊絕世的面孔。
「你還忘了一件事。」蘇格面無表情,卻莫名的讓白鷺感覺到幾分危險的氣息,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後背貼在了牆上。
「什……什麼事?」白鷺剛剛還十分靈活的舌頭一下子像是打了結一般,磕磕巴巴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忘了帶上我。」蘇格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往自己的身邊一拽,兩手輕輕一用力,便將她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我不是警告過你,別讓我之外的人捉住嗎?」。
「你……你快放我下來!」白鷺一下子慌了神,有些驚慌的掙扎了一會兒,只是身上的傷口牽扯的生疼,而蘇格也沒有任何想放手的意思,便慢慢地放棄了無謂的動作,臉上升起了兩團紅霞。
眼角的余光瞥見另外那三個人驚訝的表情,白鷺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長滿了刺,被人盯得渾身不自在。
「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讓她徹底的放棄了抵抗的心思,身上的疼痛仿佛一下子被風吹散了,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下子便可以飛上天空。
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這情形,確定是在現實中而不是在夢境里嗎!
正在這時,白鷺忽然注意到門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腦袋,腦袋上的一雙大眼楮正朝里面小心翼翼的張望著,玻璃珠子一般的眸子里透出一絲好奇和緊張,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只剛剛出生的羚羊,找尋著屬于自己的歸屬地。
當蛋蛋看到白鷺和蘇格的時候,驚喜的蹦了起來,直接沖到蘇格的腳邊,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欣喜的大喊了一聲,「爹爹!」
蛋蛋的出現顯然打亂了這里原有的無比沉重的氣氛,當那三個人第一眼看到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的時候,都有些驚訝的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圭女圭,真是長得太可愛了。
但是當蛋蛋沖著蘇格叫出那一句「爹爹」的時候,那三個人瞬間變成了石化的狀態。
「一個人在外邊害怕嗎?」。蘇格低下頭,閉著眼楮朝著蛋蛋微微的一笑,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煥發出了一絲溫暖的光彩。
「蛋蛋不怕。壞人全都睡著了,都被抓起來了,是娘親的功勞對不對?咦?娘親怎麼了?」蛋蛋仰著面看著遍體鱗傷的白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娘親流血了金牌神捕︰我的盜聖娘子30章節!」
「走吧蛋蛋。」蘇格邁開步子繼續走,蛋蛋則邁開小步子一臉擔心的跟在他的後邊,時不時的抬起頭看看白鷺的,然後好奇的看一眼跟在自己後面的三個面色不太正常的人。
「爹爹,他們跟著我們。」向前走著,蛋蛋拽了拽蘇格的褲子,小心地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三個人,小小的包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朝著那無辜的三個人不滿的問了一聲,糯糯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船艙里頭響起,「你們干嘛跟著爹爹。」
「你是誰?」杜硯池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差」字形容了,另外的兩個人剛才在甲板上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這場父子情感大戲,所以受到的沖擊還算是比較小,可是對于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杜硯池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是蛋蛋啊。」蛋蛋撇了撇腦袋,「你們又是誰。」
「我們是一直跟隨著蘇格的人。」杜硯池想了想,總算組織出一句小孩子可以听明白的話。
「你騙人,蛋蛋一直跟爹爹娘親呆在一起,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你騙人!」蛋蛋輕哼一聲,撇過腦袋不再理會杜硯池,回過頭認真地在蘇格的身後,寸步不離。
那三個人也算是徹底的傻了眼,而且蘇格對于蛋蛋這樣的回答也並沒有做出什麼解釋,三個人對于這樣的情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終于來到他們原先住宿的那個船艙,蘇格將白鷺輕輕的放在床上,接過蛋蛋遞給他的米田共的軀體,向他輸送著溫和的真氣,米田共被那樣狠狠的一摔,傷了好幾根骨頭,並且內髒也有些受損,原本活蹦亂跳的小猴子,估計要消停好一陣子了。
杜硯池,百里川,西門秦嵐並排的站在門口,有些發愣的看著這三個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三個字一家三口。
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杜硯池已經快要被那些疑問的泡泡給逼瘋了。
一個孩子!有沒有搞錯,這個孩子明顯都已經五歲多了,怎麼可能是蘇格的!但是他為什麼會叫蘇格爹爹?而且,叫那個女賊娘親?!
剛準備張口問,杜硯池便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個人捉住了,抬頭一看,是西門秦嵐。他朝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太激動,以免壞了事。杜硯池咬了咬牙,但還是听從了西門的話,一肚子的疑問全部憋回了肚子里,什麼也不說。
蛋蛋對他們似乎沒有什麼好感,見他們一字排開的站在門口,便一臉不爽的爬上了床,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像是在趕他們走。
三個人的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被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孩子敵視,這感覺還真是不太好。
蘇格也不說話,只是慢慢地模著米田共身上的傷口,為它治療。三個人被徹徹底底的晾在了一邊,沒人搭理。
終于,西門秦嵐憋不住了。
「蘇格,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什麼?」蘇格微微偏過頭,反問一句,像是沒听清他說的內容重點。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你知道的,昱王爺那一伙人已經在趕盡殺絕了,我們不能這樣一味的逃下去,必須要想辦法將他擊垮,否則當今的朝廷就會搖搖欲墜,一切都會變得不可預知。」西門秦嵐難得用這樣正經的語氣說話,杜硯池撇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透著驚訝。
西門秦嵐一下子瞪了回去,意思像是說,看什麼看,沒看過小爺我正經的一面嗎?
杜硯池微微一笑,漂亮的臉上閃現出驚艷的笑容,可是與此同時,西門秦嵐的胳膊上也慘遭毒手,青紫了一片。
倒吸一口冷氣,西門秦嵐再次感受到了女人不好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經常被晾在一邊的千年孤家寡人百里川一臉的鎮定,像是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現象。半躺在床上休息的白鷺將發生的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微微眯起眼楮,看了看西門秦嵐,又看了看杜硯池,腦中又一下子想起了剛剛西門秦嵐不顧一切的沖進房間大喊杜硯池的那驚慌的聲音,忽然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純屬多余啊。
這算是什麼情況呢?惡人自有惡人磨?
想到這里,白鷺不禁抿嘴一笑。
這一切微妙的變化蘇格完全感覺不到,他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撫模著手中毛茸茸的那一團,過了好久,才慢慢的開了口,「我們?」
「是啊,我們。」西門秦嵐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吸著氣一邊說,「當然,如果要帶上這個女圭女圭還有這個女賊……」
「誰說我要跟你們一起走?」蘇格挑了挑眉,抬起頭,雖然眼楮是閉著的,但是正面應對這張臉的時候,西門秦嵐總是覺得有一股要命的壓迫感。
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