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紅顏——桑青 第十三章 喬裝進入尚書府

作者 ︰

「姑娘可起了?」門外傳來疏月急促的聲音。

「進來吧!」自從昨晚被那神秘人一嚇,桑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天沒亮就起了。「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姑娘,我暗中觀察耿堂主十幾天了,發覺他最近的行為很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難道這麼快就有眉目了,耿明忠會是奸細?

「我發覺耿堂主近日老是在尚書府門前徘徊,卻從未進去過!」疏月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桑青。

「他可曾與尚書府的人有過接觸?」會是他嗎,桑青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靈堂初見時,他雖不曾向其他人一樣滿目悲傷,淚灑當場,但是桑青明顯感覺到他心里的痛楚與惋惜。難道這一切只是錯覺。

「這也是屬下感到奇怪的地方,耿堂主幾次三番地往尚書府跑,但一見到尚書府的人出來,他又急忙躲起來!」為此疏月還想了好幾天,但就是參透不了其中的玄機。

「想知道?」桑青一副得意的樣子,好像在說一切盡在本姑娘的意料之中。

「姑娘知道,快告訴我!」疏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去問耿堂主不就知道了!」桑青的笑得更加放肆了。

「姑娘又戲弄我!」小丫頭的嘴巴一撅,閃到一邊,不再理會桑青。

「好了好了,疏月不生氣哈,我不是看你這些天這麼辛苦,想逗你開心嘛!」

「姑娘哪是逗我開心,分明是拿我尋開心!」疏月一臉委屈,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這丫頭跟自己混得久了,嘴皮子也越發順溜了,桑青很是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好了,咱不鬧了,想知道個中緣由,恐怕還得去一趟尚書府!」桑青又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變臉的速度可堪一絕啊!

「進尚書府,我听說里面守衛森嚴……」疏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桑青無情的打斷了。「誰說我們要硬闖,我們要光明正大的進尚書府!」真不知道這些武林中人是怎麼想的,除了半夜三更偷偷模進人家家里,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那姑娘有何妙計?」

「暫時沒想到!」桑青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卻讓疏月大失所望,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

「走,咱麼現在出去!」桑青一把抓起疏月的手,往門外奔去。

「去哪啊!」疏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拉了出去。

「到了自然就會明白!」桑青也懶得解釋,拉著疏月直奔目的地。

「聚賢樓?姑娘為何帶我來這?」疏月用不解的眼神望向桑青。

「我听說這是全燕州最熱鬧的的酒樓,想必這兒是個好地方!」桑青心想,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這個地方如此熱鬧,魚龍混雜,一定會有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听說尚書府的小姐最近大病了一場,找了很多大夫都不頂用,現下尚書大人還在處尋訪名醫呢!」身後的議論不經意間傳入了桑青她們的耳朵里,疏月一听到尚書府三字,高興得差點叫了出來,幸虧桑青用眼神示意。

「真是可憐啊!听說病了足足有兩個多月了!」說話人的語氣中滿是憐惜。

「小二,結賬!」桑青拿出幾個銅板,放在桌子上,然後匆匆離去。

「姑娘,我們這是去哪啊!」疏月緊跟上去,邊走邊問道。

「尚書府!」桑青嘴角一揚,劃出絕美的弧度。

「姑娘有辦法了?」疏月眼前一亮。

「你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啦!」桑青好意的提醒道。

「我明白了!」疏月臉上的疑雲也消散了,笑容漸漸展現。

大路上,一青衣女子在前面疾步快走,飄逸的輕紗逆風飛舞,更顯女子曼妙的身姿,一白衣女子緊隨其後,手中緊握的寶劍讓她的英氣一下子顯露無疑。她們兩儼然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只有當事人渾然不知。

尚書府——

「你說你可以醫治我女兒的病?」尚書將信將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那麼年輕,醫術真有如此高明嗎,那麼多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她真能妙手回春嗎?尚書心里有太多的不放心。

而桑青眼中所見的尚書,沒有在官場上的叱 風雲的氣焰,那泛紅的眼眶,那布滿血絲的眼楮,這不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官,只是一個關心女兒的老父親而已。想到這,桑青不禁為之動容,朱唇輕啟,「大人請讓在下試試吧,在下並不能保證一定能醫好小姐,但必定竭盡所能。」桑青不忍給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太多承諾,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老爺,就讓這位姑娘試試吧!」一旁的老婦人說著說著便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姑娘請跟我來!」尚書終于答應讓桑青為自己心愛的女兒看病了,與其讓女兒等死,倒不如賭一把!

「爹,你怎麼來了?」病榻上,一女子正輕聲的詢問道。

「芝兒啊,這是爹新請來的青姑娘,是專門來替你看病的!」尚書說著說著,慢慢變得哽咽起來。

「爹,女兒的身體女兒自己清楚,恐怕時日無多了,爹就不要再操心了,咳咳咳……還是請這位姑娘回去吧!」那女子說完便望向窗外。

「小姐不妨讓在下試試,在下對這種病很是拿手,你若不試,恐怕尚書大人和夫人都不會安心的。」桑青走上前去,試圖以情勸服她。

「是呀,女兒,你就讓她試試吧!」尚書也隨聲附和道。

「好吧!那就有勞青姑娘了!」宋瑾芝實在不願再讓父母傷心了,自己也將不久于人世,就再順一次他們的意好了。

「這是在下的分內之事。」說著,從包里拿出了診斷所用的工具。「在下看病時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有人在旁觀看,還請尚書大人見諒!」桑青站起身來,對尚書深鞠一躬。

「那就麻煩姑娘了!」盡管很不放心女兒的病情,但尚書還是按照桑青的話退了出去,關門前還依依不舍得朝里面瞅了幾眼。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桑青此時才體會到,只可惜她的父母自小雙亡了。

「疏月,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回過神來,桑青不忘部署一切。

「是!」疏月領命走了出去,守在了大門口。

望聞問切,桑青按著步驟一步步得進行,發現這宋瑾芝不過是普通的感冒,本來沒什麼事,可是由于身體虛弱,再加上憂思過度,才導致久病不愈,這身體上的病本不難醫,可是若這心中郁結不打開,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看她雙眉緊鎖,不時瞅幾眼窗外,難道窗外有她掛念的事物,桑青踱步走到窗前,這窗口正對著的正是尚書府的後門,難道她跟耿明忠……

「小姐可有什麼牽掛之人?」桑請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你胡說,我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會有意中人,你別毀了我家小姐清白。」還未等宋瑾芝開口,站立一旁的丫頭就搶先斥責道。只是她這一著急,反把一切都捅了出來,桑青何時說過她家小姐有意中人了。這一切桑青全看在眼里里,卻不捅破,只等她自己坦白。

桑青故意岔開話題,「方才好像看到有一男子在貴府門前徘徊,不知有何陰謀,帶我看完小姐,必去稟報大人,將他抓起來,省得造成大麻煩。」

「不可!」宋瑾芝再也按捺不住,疾呼住桑青,待她定了定神,繼續說道︰「他並未傷及府中的人,怎可將他抓起。」

「若是他起了歹意,要加害小姐一家,那我若知情不報,豈不當了他的幫凶!」桑青繼續說道。

「他不會傷害任何人的!」宋瑾芝一緊張,竟又失了態。

「小姐從何而知?」桑青步步緊逼。

宋瑾芝緊閉雙唇,生怕再說漏了嘴。桑青一看這架勢,怕是不能再用逼的了,便來軟的。

「小姐不用擔心,我與耿明忠堂主也算舊識,今日正是受他所托來看小姐,還望小姐能夠相信在下。」

宋瑾芝一下子懵了,這人真會是耿大哥請來的嗎。如果不是,又怎能報上他的大名。」姑娘若還不信,在下也無能為力,但姑娘再不好好養病,豈不辜負了耿堂主的一片深情。」桑青繞開話題,降低宋瑾芝的戒備。

「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將來,倒不如就這樣去了,但願下輩子我們能在一起。」宋金芝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你怎知沒有將來?」桑青最忍受不了這種悲觀消極的思想,不去嘗試一下就放棄。

「爹他一向講究門當戶對,怎會同意我和他的事!」宋瑾芝一臉痛苦的樣子。

「若姑娘不嫌棄,就將你兩的事告訴在下,在下也好幫著出出主意。」桑青一臉誠懇的樣子,要知道她是最不願見到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了。

「那好,事情要從半年前……」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已經過去,原又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佳人有意,英雄有情,奈何門第之見讓有情人不得相見,這種老套的劇情居然也能讓自己踫上,桑青不禁感嘆,這世道啊!

既然踫上,也不能不管。照這樣看來,那段日子,耿明忠忙著跟他的佳人談戀愛,所以不會是奸細,那何不趁此機會收服他呢,還可以成全一對璧人,何樂而不為。

「小姐請按在下說得好好養病,至于你和耿堂主的事,包在我身上,還望小姐好好保重自己,等著耿堂主來迎娶,在下不能再逗留了,等得空再來見小姐。」

「那就多謝青姑娘了,青姑娘的恩情,瑾芝下輩子作牛作馬一定報答!」宋瑾芝感激涕零,她從來沒想過能跟耿大哥在一起,如今听到這消息,人也精神了,這病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姑娘是怎麼醫好宋小姐的啊?」回來的路上,疏月感到很納悶,怎麼小姐一出手,還沒喝藥,這宋小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桑青將她與耿明忠之間的是一字不露的復述給疏月听,這丫頭听完之後竟是淚流滿面。「姑娘打算怎麼幫他們啊?」

「還沒想好,不過會有辦法的!」

「嗯,我相信姑娘,我也相信好人有好報!」

這一趟尚書府之行,還真是收獲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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