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一畫蘇州 第二章︰蘇之藍 1.1 落入網

作者 ︰

1、落入網

幽蘭睜開眼睫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低頭回看自己,外衣已被月兌去,「這是哪?」

腦中極力回想,隱約記得藍公子送來了禮物然後劉扇暈倒一城一畫蘇州。對,劉扇突然暈倒過去自己原本也想去扶卻也暈了?

輕扶床而下,也不披衣,臨到窗前見陽光刺眼,時辰已是不早。推窗而望,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在玩刀。是玩刀沒錯,看他耍的不怎麼樣,周圍也沒人看著,幽蘭心想這家大人怎麼不管?小男孩自得其樂,一會嚴肅正經,一會又砍身後不高的樹,可憐那樹在冬日本就只剩幾個光禿樹枝,這會枝叉已經被削去大半,樹干上也是痕跡刀刀。

「不要砍它!」那小男孩停下動作,听聲四下尋找。

幽蘭驚神般地雙手捂住了嘴︰「這是這是她發出的聲音?」

看那小男孩又要繼續剛才的動作,幽蘭忍不住︰「你不要再砍它!」小男孩呆尋半天終于找到人聲,拖著大刀便跑到窗前墊著腳問︰「你是誰?」他瞪著奇怪的眼楮,「為什麼你叫我不砍我就不砍?」

四下也沒見人,窗戶夠高應是看不到自己沒披外衣。「你先告訴我這是哪,我再跟你說我是誰。」陽光暖人飛鳥影影,院子里安靜得不聞風聲,這個恍惚又空寂的情景讓幽蘭一度以為自己是夢中,只眼前這個活物睜著黝黑的眸子告誡自己身處現實。

「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那你是怎麼進來的?」他未理幽蘭的問話。

「這里的人都去哪了?」幽蘭也有太多的疑惑想問。

「這邊平時就沒什麼住,我以前經常來這邊玩都沒見到過你,你不是人?」聲音已經顫顫卻還假裝鎮定。幽蘭看他學大人樣甚是可愛,也不想嚇唬他,哄著說︰「你告訴姐姐這是哪,你叫什麼名字好不好?」

沒想到他嘴一拽︰「蕭哥哥說,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講話,尤其是貌美的女子!」幽蘭被他稚女敕的童音逗笑出來︰「你蕭哥哥是誰?為何這樣講?」

「蕭哥哥」小男孩卻低聲喊。幽蘭探望時藍蕭已從窗戶外現身,依舊是那個文雅氣閑的男子,眼神如燭溫暖人心。

「藍澈,跟美女姐姐聊的高興。」藍澈一副做錯事的表情︰「蕭哥哥,澈兒錯了。」

藍蕭輕柔了下他的頭,極是寵愛的樣貌︰「那你去跟你爹說我已回府。」

「好的!」藍澈見他沒有生氣還讓他去通傳,歡雀著應聲跑去。

「藍公子怎麼教小孩子這等歪道理?」

他轉頭一愣︰「你說什麼?」

幽蘭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剛才還和悅的樣子現在卻這副表情︰「你怎麼教小孩子說不要跟貌美女子講話」語氣越來越細弱,難不成這問題很過分?

再望去時他已欣笑起來︰「幽姑娘能講話了?」幽蘭頓時臉頰一熱︰「醒來後,就突然可以講了昨晚藍公子送的賀禮,真有奇效!謝過藍公子!」卻也帶著些緊張。

「本就答應過要治好你的。」這話幽蘭從一開始就沒放心上,現下真虧欠他了。

「藍公子我怎麼會在這?這又是哪?」心中疑問一大串,早已被壓制不下。卻見藍蕭又盯著她,連眼里都帶著不可抵擋的趣意︰「幽姑娘不打算先穿衣服再說?」

這人

之前藍澈小不夠高,如今以藍公子的身型隨便哪個角度都可對幽蘭全身打量,展露無疑一城一畫蘇州。「藍公子,失禮了。」剛想轉身往內走時,他遞進來疊好的衣服︰「換這個。」雖然他沒解釋,但是幽蘭也知道昨晚自己的喜服要是穿出去肯定十分軋眼。「藍公子請稍等。」接過後不忘把窗戶合上。

房內窸窣換衣聲,門外空靜無響動。

幽蘭開門時,藍蕭已在門口慢站著。在屋內的小茶圓桌前對坐後,她又繼續了之前的問題︰「藍公子,我怎會在這?這又是何處?」

「幽姑娘」叫聲的有些遲疑,卻像是打斷她的問話。

「恩?」

「劉老爺和劉少爺之前已被人秘密殺害,而昨晚劉小姐看到的正是他們的尸首。」也不顧幽蘭的反應,解釋的很堅定。

幽蘭驚疑不定道︰「真的嗎?那之前」

依舊是篤定的眼神︰「有人假扮劉少爺與你成親。」

「誰要害他們?」心里越想越局促不安。「劉老爺之前得罪的人有許多,買凶殺人不是不可能。」買兄殺人?「那劉扇?」

「劉家與林家本是親戚,相信有林惜月照顧,劉小姐不會有事。」又是一臉安容的樣子。

「藍公子如何知曉有人假冒他們?」尸體是他送來的,這事他肯定比誰都早知道,可是連劉扇都看不出他們的破綻,他又是如何得知?

「你執意不肯接受我的幫助,我只好派人留意劉家,誰想有天夜里有兩高手潛入劉府,天亮都未出。兩天後的午夜時分卻有馬車托運出兩個麻袋子,我那派去的人一路也留跡跟隨,卻在路上被人滅了口。依消息是劉老爺兩天未出府,第三日終于出門見客而這兩天劉小姐一直早出晚歸去林家,這中間出現變故沒發現也是正常。本已猜到大概,只是尋劉老爺的尸首費了些力氣,幸好最後面目還可辨認。」

藍蕭說的慢條斯理,幽蘭在慌亂驚嚇中一陣一陣後怕,劉老爺居然有人假扮!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再看他時已不似平日熟悉的藍公子。

幽蘭略微探身的問︰「藍公子說買兄殺人?背後是誰指使?劉扇豈不是危險?」

他卻安坐不動︰「幽姑娘成親才一天,倒很是關心劉家!」

幽蘭低下頭眼楮又向別處張去︰「雖然沒有跟真劉辰拜堂,但昨天很多人都見了,酒也喝了,要說沒關系也不能」她有點暗嘆自己命不好,怎麼人還沒嫁過去夫家就被滅門了。

他又逼著︰「我是否應該欣賞幽姑娘灑月兌?夫家被滅門幽姑娘也沒多傷心。」

幽蘭心中冷笑︰「藍公子怪我寡情?」

「倒也不是,只是幽姑娘可有為以後打算?」他沒有要得罪她的意思。

「以後?」幽蘭驀然驚醒般的看向他,是啊,以後她又該怎麼辦,劉府不能待,幽家也是絕對不能回去的。來蘇州的目的已經完成,現在又如何?

看幽蘭神情越來越凝重,藍蕭解疑似的笑說︰「幽姑娘若不嫌棄可住藍某的苑里,若覺得苑里丫頭太多也可住在這,藍府只這清淨。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屋,自從有了苑,就不經常回來,也沒什麼人會來打擾。」

「這」她委實不願住在別人屋檐下,但是阿青沒回來,現在根本沒地方去。

他又猜到的樣子︰「幽姑娘不必擔心阿青,我已派人告知你在這,他應該馬上就會趕來。」

「那幽蘭謝過藍公子收留之恩!」說著起來行了個大禮。

藍公子笑不露齒,專注的看她行禮完回話︰「幽姑娘太講禮數,藍家從來教導的是,禮教害人。所以幽姑娘若是留在這得把虛禮收起來,藍家老爺子不喜歡吃這套。」

睫眉暗低道︰「藍公子這樣說,幽蘭記下了。」

「你不必拘謹。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藍蕭的客人,光是這點沒人敢把你怎樣。」心,莫名的顫了下。

「除了說謝謝,幽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藍公子的恩情。」

他略顯得高興︰「幽姑娘不必擔心,會有機會報答。」

「恩?」幽蘭抬神問,「藍公子需要幽蘭做什麼?」明知是陷阱,卻還是問了出口。明知落入網,卻還心甘情願。

「幽姑娘不必擔憂,藍某不會讓幽姑娘以身相許。」卻又是開完笑的話語。「以藍公子的家世背景,若真以身相許幽蘭也是高攀不上的。」

「沒想到幽姑娘如此看低自己。」

「不是幽蘭看低自己,此乃實情,怪藍公子太過優秀。」這話怎麼听都有點奉承的意味。「我能理解為幽姑娘在夸獎藍蕭嗎?」。他卻厚著臉皮接受。

幽蘭也跟這笑起來︰「藍公子抬舉了。」

終于門後進來一個丫鬟,低身問安說︰「公子,老爺說在客廳等你和幽姑娘。」

幽蘭一疑,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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