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不僅如此,還听聞那一朝入豪門的小姐現如今已經得離瀾皇上親自賜婚,賜于德才兼備的三皇子,嘖嘖~~那不僅一朝得名,還飛上枝頭變鳳凰咯!」砸吧嘴的聲音隨處立刻引起樓上吃客們的注意,知情人士紛紛透露消息。[]
「而且啊,現在的「太佛寺」,都成了離瀾國的國寺了!這可都是因為這靈驗的菩薩啊,不然怎麼八年的時間都沒頭緒,竟然會在那一夕之間虔誠許願就立馬找到了,這不是佛祖顯靈是什麼!」
不住的贊嘆,真如親眼所見一般,眾食客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真有那麼靈驗?」突然嘟囔出一句,秦淮收回手,也不跟他們鬧騰了。
「一夜得女是真的,只是鬼知道那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什麼佛祖顯靈。」沉著臉坐下,少年操起筷子就狠狠的吃菜,低沉的眸子里似乎,有股莫名其妙的隱忍,怒意?
「還當真是真事啊!真有那麼靈驗啊!」秦淮只听得前半句,突然的兩眼放光,她突然有了個想法。
擰了擰眉,劉子塵瞟了眼興奮的女人,有種不好的預感瞬間串上心底,驚起背脊一片麻木!
果然!只听得「啪!」的一聲!一只強有力的小手已經拍在了桌上,震得滿桌的菜色紛飛,秦淮揚起臉目光爍爍的直接宣布,「接下來我們就去,「太佛寺」!」
無力……
蒼白……
誰決定的?
可那個莫名興奮的人卻完全顧不得身邊聾啦著腦袋的二人,直接一手提起一只,沖著樓下就是一聲獅子吼,「小二!結賬!」
午後的陽光目送那揚塵遠去的三騎背影,沒有別離的揮送,沒有挽留的不舍,只是淡淡的,淡淡的照耀世間冷暖,驅走角落陰暗,卻無法驅散,那張妖冶臉龐上的,深沉。
慵懶的斜倚在窗戶前,狹長的桃花眼低垂,軒轅蒼漠一身紫袍儒雅中帶著若大海無瀾般的深沉,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似乎又看見那個靈動清澈的女子。
沒想到,這「聖物」還當真不是可以仿造的,無論你做工如何的真假難辨,卻還是無法開啟那古老的禁術之門,看來,那遺失的文明之國能夠在頃刻間全然的消失不見,不遺一絲痕跡,這其中,定然費了不少功夫吧。
突然的一陣風吹樹葉聲,取下信鴿剛剛帶回的消息,然而就在那只信鴿滿足的享受窗台上食物的時候,卻見得那個絕色妖冶的男子傾城一笑,「是要去離瀾國麼?小東西,你還真想離本王遠遠的?三人結伴?」
幾不可見的眉心凝結,軒轅蒼漠掃過信件的最後一行,三人結伴,小偷,被偷,有意思,修長的手指在窗台上敲著節拍,一個身份不明,一個妙手空空,這個三人組,還當真有意思。
只是,輕功堪比千里馬,江湖中,有此絕佳輕功之人,似乎,為數不多吧,怪盜吳旭子一身輕功聞名天下,唯一的傳人正是那妙手絕空的天下第一神偷。
只是,不知道誰人才有那本事,能夠請得動那唾手可偷得天下任何至寶的第一神偷?
嘴角的笑意放大,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那個小東西還當真會招惹麻煩呢。
袖袍一提,軒轅蒼漠漫不經心的提筆寫下兩個字回信,「釣魚。」
當信鴿遠去,深沉的目光落在玉佩之上,那一日山寨月兌險,她,又是如何開啟那秘術玄門的?若是她當真跟那消失的文明有所牽連,那麼,猛然握緊手中玉佩!
狹長的桃花眼一抹精光一瞬即逝,那麼,本王要的,就不僅僅只是那禁術之門的鑰匙!
緩緩的揚起臉,軒轅蒼漠深深的呼吸院落里零落的花香,這個秋季,似乎,多了一絲特別的味道讓人莫名的,舒心?
繁華的京城街道總是擁擠的,在鬧市之中,馬車被迫走走停停,喧雜也放肆的闖進車里,打擾了那原本一直淡漠的氣息。
修長如白玉的手指輕挑車窗上的簾子,半張絕世容顏淡漠在窗簾的陰影之下,只是,那淡漠中又似在尋找?
仿若無聞的目光最後落在車窗的朱紅之上,黎蕭緩緩的瞌上眸子,這個秋季,似乎,少了一絲特別的氣息讓人莫名的,失落?
「听說了嗎?前幾個月趙家公子外出經商,被人搶劫,可是劫匪竟然只劫了幾個錢袋的銀子和少許的銀票,唉!這個世道連土匪都善良了!」突然街角的茶寮傳出一個聲音,炸響了原本就喧雜的街角。
「听說了!還听說那土匪是個來自異域的人,是個有著金色卷發的大胡子漢子,這年頭看來還是不太平咯,就連異國土匪都來我北蒼作亂了。」不知是誰接下了話茬,頓時茶寮一片人聲鼎沸。
「什麼前幾個月的,俺可听說是剛不久的事,邊境傳言某公子也被搶劫了,只是這次是三人一伙,為首的是個金色卷發的麻子!」
「什麼麻子!某公子說為首的是個金色卷發的獨眼大胡子!」
「是個金色卷發的刀疤臉!」
「是金色卷發的跛子!」
……
單手撫額,車廂里的那張絕世臉龐早已經深沉,卻忽然的嘴角一揚,綻放出一朵絕美的素雅,黎蕭望著窗外,忽覺得天空一片難得的清朗!
同一片清朗的天空之下,忽然傳出三道清朗的笑聲,只見一大胡子的獨眼男子扯開身上的粗布藍衫,胡亂的抹掉臉上的胡子眯著一只眼楮大笑,「哈哈!「流氓塵」你扮成女人引那色咪咪的公子上當的樣子當真是一絕啊!」
「死女人我到底哪里流氓了!」一把扯下那萬惡女人的眼罩,劉子塵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大笑的女人。
「長得像流氓!「騙人振」你說對吧!哈哈哈哈!駕!」一揚馬鞭,秦淮策馬而去,豪放的笑聲在蒼穹之下,蒼天不羈。
「還真是呢!哈哈哈哈!」少年也跟著一抽馬鞭,笑著奔向天際,省得等下被那小子報復。
「不對!誰是「騙人振」了!「秦最壞」你站住!」少年氣急敗壞的抽下馬鞭,狠狠的向那個笑得猖狂的女人追去。
剩下落在最後的劉子塵大笑,他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對活寶,到現在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也跟著耍寶了,此刻,他似乎也明白了,為何這麼一個活寶的女人,會讓連那個人在內的人都無法自拔。
策馬奔向天際,夕陽的慵懶的環繞三人背影,拉長在北蒼西方的邊境,天際的那邊,就是離瀾國了吧?
「到底還有多久才到離瀾國啊!」當三人從開始的生機勃勃,走到最後的要死不活,秦淮終于忍不住問了。
也學著秦淮的樣子,要死不活的趴在馬背上,少年抬了抬眼皮兒說道,「你剛才跨國的那塊石碑正是邊境,現在你已經在離瀾國內了。」
「真不知道你到離瀾國來干嘛。」懶洋洋的仰躺在馬背上,劉子塵算是三人之中最瀟灑的一個吧,從來混跡江湖自在慣了,這點路程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突然的一抹身影直起,秦淮雙目放光,「真到了!」
「你到離瀾國到底要干嘛?」突然的一絲不安的預感,劉子塵感覺那個女人肯定又要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了。
一听這話,少年也是精神一震,立馬也在心里做好了準備,以防萬一。
「到了!小子們!跟哥先去搶些香油錢吧!」突然的一拍追風,秦淮已經沖著那不遠處的城鎮殺去。
「神吶!原諒這個無知的白痴女人吧!」劉子塵默哀,她要去太佛寺就去,干嘛還要搶香油錢?那搶來的錢佛祖會保佑麼?而且,為什麼還要搭上自己?無語望天,一聲悲怨的詛咒震響天際,「死女人你會遭雷劈的!」
「我會搶很多不義之財去賄賂佛祖,他才舍不得劈死我!」秦淮大吼,肆意的笑著,她只想,不管那「太佛寺」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靈驗,反正都是四處游蕩,倒不如去試一試,萬一,如果真的有萬一呢?
至少,她能夠圖個心安。
或緊或慢的,三人終于趕到了離瀾國的京城——離合城。
只草草吃過午飯,秦淮就已經威逼利誘的帶著二人一起趕往「太佛寺」,當然,是抓住了貌似對離瀾國還蠻熟悉的少年帶路,只是,少年那一直低沉的臉似乎是有些不願意啊,甚至還有些,煩躁?
「太佛寺」是坐落在京城一處相對偏僻的大山之上,遠遠的,高高的,古老的寺廟聳立在山腰,听說這寺廟的起源還是很早很早之前,頗有佛家遠離俗世之意境。
只是,哪里有能夠真正的遠離世俗呢?秦淮舉目望了望高高的雲梯之上,那些絡繹不絕的善男信女,看來,那個傳聞一出,這「太佛寺」還當真是香火鼎盛得很呢。
希望這里的菩薩真的能夠滿足凡人的心願吧,抿了抿唇,來都來了,那就不管是否靈驗都先上去求個平安吧。
擰了擰眉,劉子塵感覺那個女人今天怎麼不一樣了?似乎,安靜了許多?難道這佛寺還真有鎮邪闢妖的作用?
悶著頭跟著他們走,少年的臉色越發的深沉,好幾次的腳步停頓,最後卻在遙望那一抹靈動身影的時候又跟了上去,他不喜歡這「太佛寺」!更不喜歡那個突然出現破壞他家庭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流氓塵、騙人振!你倆別那麼小媳婦樣兒行麼!速度點!」秦淮扭頭,沖著階梯下面那兩個人揮手。
只見劉子塵仍舊懶洋洋的晃悠著要死不活的步伐,而他身後的少年卻始終是低著頭,然而,卻在突然的一瞬間抬起頭!
恍惚間,秦淮似乎看見那個小子眼底突然的一陣驚慌,隨後就是身形一閃沖階梯旁邊的樹叢里一串,瞬間消失在原本寬闊的階梯通道里!
「騙人振!你去哪兒!」秦淮一聲疾呼,整個人已經沖下階梯,引得劉子塵也詫異的回頭,可是,哪里還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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