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你的愛,我的痛徹心扉
亞洲電視節近在眼前,由于本答應出演的白想菲辭演言午許的作品《彼岸花開》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而且由于白想菲給外界的印象一直是高傲的,很不平易近人,致使外界對白想菲的批判加大,所以為了避免再一次將命運女孩的演藝事業推向危險的邊緣,公司對于白想菲這步棋不可能再放任了。在經紀人曉以大義的言語勸說下,在精神如此不振的情況下,白想菲藏起自己的痛苦保證會準時出席亞洲電視節。
亞洲電視節開幕這天,紅毯之上,星光閃耀,各色星光綻放著。由于是國際性的大典,全亞洲的知名演員悉數聚集在此。因此也有了今天的一幕,林清露和白想菲的同台,任閃光燈閃爍在兩人之間,鄰桌背對背的兩人都很是優雅的面對這一切,全程無一絲交流,哪怕是林清露獲封為最受歡迎女主角,白想菲也是禮貌性的鼓掌祝賀。這讓前來一探究竟的媒體們模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一個是車晨的緋聞女友,一個是車晨不久前公之于眾的親姐姐,這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沒有新聞呢?所以媒體們在確定兩人均會出席今年的亞洲電視節大典後,便一直在翹首以待,只是,現場是真的一點交流與互動也沒有。
就連事後的記者會,林清露也是連忙閃人,並未有出席。演播廳里,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采訪,媒體朋友們盡管沒有捕捉到兩人的料,卻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還有今晚獲獎的大批藝人,尤其是許多國外藝人,平日里是難得一見的,所以都很敬業,也提起了平日里十二分的積極性去采訪。就這樣,另一邊演播廳之外的白想菲和林清露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推了采訪出了演播廳的林清露轉彎就要回酒店的她,踫到了從別處走出來的白想菲,攔住了她,並支開了工作人員獨自交談著什麼。這是np成員以韓流中心作為表演嘉賓同時也是為同組合的希源的祝賀舞台,結束亞洲電視節大典的他們來尋白想菲一同坐車回公司,卻看到了這一幕。
只不過,很短的時間過後,白想菲便朝著他們走來,她身後是林清露一直注視著不曾移開的視線。「!」走近的白想菲淡淡地興致缺缺地和他們打著招呼,np的成員們知道她還未從前幾天的事件里緩過來,都蠻擔心她的。白想菲知道他們的擔心,可是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悲傷與糾結的心情,只能很抱歉的朝著他們笑,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臉上的笑是如此的僵硬。在他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有人喚著什麼跑了過來。邁開腳步的白想菲剎那間凍結了,她以為她听錯了,可是,傳來的確實是「顏洄」二字。她的身形就那樣定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有種想逃逃不掉的感覺,她現在還沒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一個女子跑到跟前,「顏洄,你是顏洄,對嗎?」自己對身後這個聲音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想不出她是誰,白想菲沒有答話。「顏洄,顏洄,顏洄!」女子伸手拍了拍白想菲的肩膀。女子感覺到她的僵硬,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看到的是白想菲躲閃的眼楮和用手掩住前額的不自然。女子仿佛要看透她一般直直地盯著她,白想菲感覺到眼前的那股熾熱的視線,她想要從她身邊走過。她現在很怕,怕這個人會揭開她現在無法面對的過去。「對不起,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顏洄。」白想菲看著迅速擋上前來的人,故作鎮靜地說道。然後,便要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只是手,卻被死死抓住。「顏洄,你便是再怎麼否認,我也認得你。」白想菲耐著性子,微笑著轉過頭來,「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您口里說的那個人。」在這種場合,而且現在演播室里還有許多記者,這位小姐真的讓白想菲有些難堪,她一是無法面對她,二是也不想圖生事端。「你現在是想撇棄什麼?是顏洄,還是肖堯,還是你那糟糕的過去?」這個女子的話讓白想菲驚住了,也明白了當這一切都鋪展開來的時侯,她都還沒有面對的勇氣的時候,這一切就全朝她撲面襲來,她要逃的腳面對這一切也邁不開了。只見,身後的女子接著說道,「如果可以認錯,我也情願這一刻是錯認你。只是我看著你有多少年,再怎麼也不可能會認錯的。」這個女子話里伴著有多少的無奈,所有人都听得出,盡管語言不通。女子走上前來,將白想菲背對自己的身子掰過來,抓起她的手腕,連看也不看一眼,「你可以說不認識我,可是你長發掩蓋下脖頸處的那簇百合呢,也會憑空消失嗎?你能忘記,你是忍著怎樣的痛,為他刺下那一朵朵純潔的花。」女子感覺出被自己握住的手在顫抖。「你?你?」「或許人人都知道你手腕這處有刺青,可是我卻知道它背後的故事!」女子直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顏洄,她看到她眼里的慌亂,語氣不免放柔和了些,「你要不要听听!」而這時,白想菲的經紀人還有林清露趕上前來,紛紛開口攔阻,不讓女子開口。「呵呵,怕了?他阻止我,還情有可原,可是,」女子轉身一指,直逼逼地瞪著林清露,「你呢?是不是怕我將你們的丑事曝光在大眾面前。」白想菲隨著女子的話語與矛頭,望著自己的姐姐,林清露的閃爍,印證了今日這個女子的話也印證了那日五哥哥的話,果然肖堯的事他們都逃月兌不了干系。女子緩緩開口,「顏洄,枉你那麼情真意切的對他,可是如今拋下他的還是你。我們都不明白,你為什麼當初會一走了之,如今看這情形,也不難猜出來。可是我真的不明白,若你,真的是貪圖富貴之人,何必為了和他們在一起,經受那些呢?你又何苦呢?我不明白!」白想菲看著女子眼里的責備與質疑,白想菲慌亂地搖著頭,「不,不是,不是……」面對眼前的顏洄還在否認,女子眼里有了笑,不過是冷笑是嘲笑。「你不要說,你忘了你自己是顏洄,你忘了肖堯,難道你真的以為你是白想菲。」說道最後,女子大聲怒吼指責起她來。「你知道我是誰?」白想菲輕輕地問道。女子以為白想菲還在否認,她大步上前,用盡了力氣握著顏洄的肩膀,來宣示自己的憤怒,「難道說愛他是假的嗎?難道他在你的記憶里就不曾駐足嗎?難道,‘就算你拋棄了整個世界,我也會站在世界的背後去愛你’這句讓人感動不已的話,不是你說的嗎?難道他對你的好,對你的呵護,對你的疼惜,對你的與眾不同,你都不曾放在心上嗎?難道,你真的忘了你的生命里有過一個叫肖堯的人,一直在為你付出嗎?」「肖堯!」輕飄飄地聲音伴著沒人知道的苦澀。「是,肖堯,屬于你的肖堯,我愛著的卻屬于你的肖堯!」望著眼前仍一副木然的顏洄,女子傻傻地笑了,「原來他的好,你這麼的不屑,可是這卻是我奢望不已的。還是,原來曾經那麼相愛的人也!」女子沒有說下去,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顏洄,便轉身離開。卻听見背後,脆生生地傳來,「你知道,我很愛他嗎?」白想菲見她停住了腳步,繼而開口,「你口里的顏洄很愛你口里的那個男孩嗎?我很愛肖堯嗎?」白想菲什麼答案也沒听到,卻見轉身要離開的女子轉過身來朝自己大步走來,仿佛有很大的怒氣,握著白想菲的肩膀,大聲地說道,「是,你很愛她,愛肖堯,肖堯,肖堯,肖堯……」女子仿佛瘋了一般,嘴里大聲地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肖堯的名字,仿佛要將肖堯的名字連帶關于肖堯的記憶種進顏洄的腦海里。白想菲一步一步地被有些激動的女子逼著後退,她的神情隨著女子的激動開始緊繃,慢慢地她眼里看不見其他,只看見眼前的女子一張一合的嘴唇在說著什麼,也听不清女子的聲音,腦海里回蕩著女子在她面前喊著肖堯的名字的聲音。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一不留神兒,踩空了通往大廳的樓梯,跌坐在地上。感覺到手里突然落空,望著跌坐在地上的白想菲,女子稍微冷靜了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冷漠地說道,「對不起!」卻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顏洄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嘴里喃喃不斷地說著,仿佛是,肖堯。女子听不真切。一旁的林清露見狀,萬分擔心的走上前去,摟住有些痛苦的想菲,開口道,「菲菲,你怎麼了,別嚇姐姐,別嚇姐姐!」只是什麼也听不到想菲說,她仍像之前那樣,額頭也漸漸地有汗冒了出來。林清露有些不知所措,懷里的人兒情況沒有一絲見好,她軟聲細語地安慰著很是痛苦的白想菲,「菲菲,不要這樣,不要嚇姐姐。菲菲,听話,好不好!……」林清露的聲音里有絲哭腔。懷里的白想菲緩緩地開口了,「對不起,對不起,」林清露摟著她肩膀的手有些僵硬,「對不起,我忘了過去的一切,忘了肖堯,忘了,全忘了。」復而抬起頭的白想菲臉上掛滿了兩行清淚,那樣的瑟瑟可憐,女子知道,那個顏洄又回來了。「我,忘了曾經那麼愛著的肖堯!」「現在看來,你不如我愛他!」女子冷漠地回道。「為什麼?為什麼來找我,沒有我,你可以很好的愛他!」「有你,我也可以很好的愛他,只不過他不愛我罷了!」女子冷漠的言語里有些不易察覺的落寞。「你是來懲罰來報復我的,懲罰我忘了他,報復我沒有好好珍惜他!」「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懲罰報復你當初的橫刀奪愛,」女子深深忘了顏洄一眼,說道,「可是,我沒有資格,因為他的心里不曾有過我,你又何來的橫刀奪愛,他的心里始終只有你們!」說完這句話,女子望了坐在地上的顏洄一眼,便轉身離開。女子不過是跟朋友來看這次頒獎典禮的,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本早已在幾年前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這讓她驚慌之余還有怨恨和憤怒。
白想菲望著那個越來越遠的身影,心,痛極了。肖堯,我是多麼想逃避現在的一切,可是現在所有的人的存在仿佛都在提醒著我,你是那麼的好。你是那麼的好,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為你來聲討我。我該怎麼辦,想起你的我才發現,你的愛,我的痛徹心扉。
白想菲記起這個女子了,這個女子,她便是當年那個與肖堯戀愛的女孩,那個肖堯要為她請客讓自己的朋友認識認識的女孩。
白想菲自殺了,好在發現的及時,並未造成很大的傷害。她的手腕纏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沉寂了很多,情緒看似平穩,只是她將她徹底鎖在了自己的那個世界里。有一天,她的博客里,這樣寫道︰「那一刻,陽光折射在晶瑩的碎玻璃中,現出了它美麗的色彩,一如我的人生。可也就是我,松開了握住玻璃的手,帶著點點的血珠,它砸向了那一池子的水里,不久,浴池盛滿了我的淚水,疼痛的淚水,伴著流血的心,在我的視線里流逝,慢慢地消逝……而我的人生一如肉眼看到的陽光,只有了一個色彩,便是陽光照不到的黑暗。」眾人看著這樣的字眼,心疼著這樣的她。盡管公司用了很多手段,始終還是沒有壓住這則新聞,其中這不乏許多有心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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