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燈火 第二十四章︰一厘米那麼長

作者 ︰

愛多少,恨多少,如果我都遺忘,是不是就能抵達幸福的港灣。愛多長,恨多長,我還是不能把心揉進沙漏隨時間流進過往,是不是只要勇敢,我就能帶你遠走他鄉。跋涉千里,他們說我早已沒有了方向感,迷失在你的心房,你從未打算隨我流浪,再沒有人懂得我的憂傷。黃雀在歌唱,夢里尋你的螳螂,被小蟬嘲弄了唯愛的癲狂,最後我們都被自己無情地埋葬。

薛上陽終于可以利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贏得明向伊,明向伊因為這件事情被勒令休學半年,說是要等事情淡下來了才準返校,稱謂這是為大局著想,她何嘗不理解呢,還好沒有驚動父母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學校沒有意願保護她一個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的學生,名譽自然比她重要,況且追究到底這是她的責任,明向伊看不盡這人情冷暖,她覺得十分有趣,像是戴著一副3d眼鏡上電影院看電影,刺激不已。

伴隨著嬉笑怒罵的聲音,那場奧運會的結束,其中最有爭議的就是一個田徑運動員,他于第一個跨欄就意外摔倒受傷,繼而退賽,網絡上的流言紛紛,足以將人碾碎。

明向伊憤世嫉俗的性子也顯現了出來,多少感嘆著自己的命運。在她看來,這位運動員雖然是國家用大筆的錢培養出來的,也打破過世界紀錄,于是就有人認為他的勝利是理所應當的事,不容有一絲紕漏。

他作為兒子,是父母親的心頭肉,豈能讓別人來說一點不是,作為公民,他是國家的孩子,這樣否認他的努力,也不怕外人看笑話。

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來假裝摔倒,你有種別神神叨叨做些信誓旦旦的假設猜想,不知道它是一刀刀的凌遲之痛,錐心刺骨嗎?

你是恨鐵不成鋼也好,幸災樂禍也罷,你永遠只看到他光輝的一面,只曉得成功了就是英雄,失敗了就連狗熊都不是,甚至只是呆滯的玩具熊。

一味苛責他,且不管他在賽場上如何拋頭顱灑熱血,總是就是想讓他愧疚致死麼?

他的工資是國家給的,間接有你也給了他一部份,可人家也是有勞有得,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拿不應得的酬勞。

總有人在這個好人居多的世間踫上的都是壞人,微乎其微的機會。她沒有踫上十分可怕的事,所以依舊相信人性本善,這也不代表她是好欺負的,她也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擊能力。蘇旭沒有再排斥田小樂,初步取得蘇旭信任的她別提有多開心了,只是這一次她走了,她就有機會了嗎?寧青覺得這個小子總像披著一層皮,一身金色的皮,里面的腐蝕氣息已近開始外泄了,他到底掖著藏著一個秘密有多久。

他時而產生幻覺,听見她說他的手指真漂亮,他的胎記真特別,他穿襯衣真帥,她要求他的好都要給她留著,一個嫵媚又可愛的女人,一只極具誘惑力的妖精,一只在冰天雪地里走過的狡猾白狐,結冰的手,就這樣一把握住了他的心,拉拉扯扯之後,她卻不負責任地逃離了。

「你還要這麼下去嗎?如果說折磨自己就能心想事成的話,那是不是世界上就沒有活人了,我看得出來,你愛她,而且愛了很多年,可是你看不見我嗎?我就在你面前,你看著我,看著我啊。」蘇旭抬起頭,觥籌交錯也解不了孤獨的干渴,光子從北京飛了過來,他們都在表演悲歡離合,沒有觀眾的演出,聚光燈昏黃發暗,什麼都變得模糊不清,朦朦朧朧,盡管心痛到快要窒息,可是卻不能死去。

他心里苦,不能愛與沒有愛雙雙刺進他連心的十指。

薛上晴其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著蘇旭,還是愛著深愛明向伊的蘇旭,他傷的越深,她就愛的越深,她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明向伊去完成他的一個心願呢?她竟然懷疑自己對愛情的執著,這是什麼樣的摧毀。我們永遠知道相傳甚久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當你眼見一個男人埋首失聲慟哭,那說明他已經走在極度崩潰的邊緣,猶如洪水猛獸般姍姍來遲之後一觸即發的毀滅,你要敢于相信這里面的真心。

「我瞞了十多年,以為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不到你們還是看出來了,我知道她也是有一點明白的,可是我們都心知肚明,絕對沒有可能,所以她寧願裝糊涂,裝一輩子。」一輩子多麼長沒有誰能預料,走一步算一的日子里還有一點點苦楚,酸澀,不致無聊透頂。

光子在牆後面听著他們的對話,原來都是同病相憐。有沒有那麼一種堅持,是非死不能放棄。

育英大的百年校慶活動快要舉行了,可惜的是明向伊已被逐出校門,可憐她不能參加。高善偶然提起李亞根,說不知道他通過什麼途徑弄到了她的手機號,這的確是破天荒,李亞根同學不僅淡出他們的視線已經很久,甚至根本沒有人想起自己曾經認識這樣一朵奇葩,人家讀書出來以後就是國家棟梁,而他們出去之後頂多就是屋頂橫梁。

李亞根變了許多,幾乎是360度全方位轉變,好在不是朝壞的方面改變。

李亞根找她就是嘮嘮嗑兒,總是欲言又止的讓不耐煩的高善多生嫌棄。明向伊永遠能那麼敏捷地反應,原來李亞根同學除了學海無涯,還有愛海滔滔,其實他們兩人這個組合還是不錯的。

「房間我都給你布置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再叫薛池去換。」薛上陽周到地安排了所有搬家事宜,明向伊不只一次地說只要能遮風避雨就行,其他的還是簡單一點好。

薛上陽雖然嘴上答應,但還是給她置辦了最好的東西,明向伊沒有住過那樣好的房間,他可以隨心所欲運用錢拼湊出一份精致的任何東西,她也沒有不好意思,反正你情我願,欣欣然接受免了你推我辭的麻煩,就當幫幫面前這個人散財免災了。

薛池原本是他薛上陽的司機,挺年輕一小伙子,听說他剛大學畢業不久的時候拿著一個一本本科學歷卻找不到其他工作,只好屈身干這個,後來薛上陽覺得他可以勝任助理,于是就爽快地升了他,想必本家姓的原因也起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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