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逐去 17 探洞

作者 ︰

瀑布後邊,果然有一個山洞,一片桃林——

滿樹的桃花開得正艷,深紅的,粉紅的,都俏立枝頭,一陣風過,便有淡淡的香氣襲來。

山洞則因日久沒有人跡,從山頂垂掛下來的青藤綠蔓,就象給洞口掛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就在把手伸向那天然幕簾的時候,藩金蓮猶豫了:那洞里會有什麼?這是他們的禁地,有必要冒這個險嗎?她想起了昨晚听到的尚松和那個女人的對話,這是目前自己唯一的希望所在,豁出去了!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對著洞里喊了一聲:「尊敬的洞主,打擾了!」同時拔開了遮在洞口的那些藤藤蔓蔓.

「嘩」,不知什麼東西被驚起,拍著翅膀飛走了,藩金蓮的心中嚇得呯呯亂跳,腳下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尊敬的洞主,我也是一個落難的女子,來此此洞中,只是想為自己尋到一條生路,您若在天有靈,請您保佑我.小女子有禮了.」藩金蓮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抬起身時,又補充一句:」我想您一定也是屈死洞中,您若有什麼未盡的心願,可以告訴我,我如果能月兌險離開此地,一定幫您完成.」

藩金蓮靜候片刻,洞中一片寂靜.

「洞主,您這是默許我進入了.那我這就進去了.求您就別再嚇嚇唬我了.」藩金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掀開洞口的枝枝蔓蔓,心中惴惴地走了進去.

剛從陽光中進來的藩金蓮,只覺得洞中一片漆黑,站了片刻,才看清洞中景物:

這是一個狹長的山洞,前低後高,」嘀嘀嗒嗒」的滴水聲,不時的響起,偶爾也有一兩個水滴落在藩金蓮的身上.地面和洞壁之上,有些地方長著綠色的苔鮮,有些地方,則被水流沖涮得十分平滑.

「也不知洞中還有沒有洞主留下的痕跡?尚松曾在洞中找過修煉的心法秘籍,沒能找到,洞主如果當真把那秘籍帶進洞來,會藏在哪里呢?」藩金蓮的一邊想著,一邊扶著洞壁,小心地向前走.

越往里走,光線越暗.前面的黑暗中,不時有什麼東西飛起或者躥走,更增加了藩金蓮心中的恐懼感.

正在躊躇著要不要繼續向前的時候,藩金蓮的腳下不知踩著了一個什麼圓圓的東西,那東西滾動起來,藩金蓮便被摔倒在地上.

「洞主恕罪!望念在你我同為天涯淪落女子的份上,寬恕我的冒犯.」藩金誠恐誠惶地說著,雙手按地,深深地嗑下頭去.

這一按地嗑頭,藩金蓮隱隱看見,自己踩到的是一個白森森的東西,前面的地上,還有一些同樣白森森的東西散落著,或大或小,或長或圓,只是光陰實在是太暗,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按在地面的雙手感覺到地面不再是一路走來的平滑,而是有深深淺淺的凹凸感,象是有誰在地面上刻下了圖案。藩金蓮使勁看下去,也因光線太差,根本無法看清,她用手反復在地面模索著,卻始終不能感覺到地上到底刻的是什麼。

站起身來的藩金蓮正想繼續向前走去,卻是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無法揶步,只得扶著洞壁再次蹲來。

那白森森的一堆東西和模糊不清的圖案再次落入藩金蓮的眼里︰這到底是什麼?這什麼走到這里我的頭就暈了?藩金蓮決定返回洞口,把那些遮住洞口的東西清除掉,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等那陣昏眩過去之後,藩金蓮重新返回到洞口,沒有工具,她無法割斷那些結實的枝藤,卻想到個了一個只有女人才能想到的辦法︰將那些藤藤蔓蔓編成了一絛絛,再相互糾扎在一起,洞口大開,洞中也豁然亮堂了。

回到剛才摔倒的地方,地上散落的一塊塊白森森的東西,竟然是一堆白骨!藩金蓮嚇出一身冷汗。地上刻著的圖案,卻是一朵朵桃花,由于長年被潮氣浸潤,那深深的刻痕里,有著厚厚的綠斑,白骨與桃花,美麗與恐怖卻糾結于一起。

「哪來的白骨?誰刻的桃花?」藩金蓮緊張地環顧四周,沒有人來幫她解開這個謎團。暈眩再次襲來,藩金蓮不由得又蹲去,蹲去的藩金蓮心中好奇怪︰自己從沒有頭暈的毛病,為什麼走進這洞中來,卻連暈兩次?

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是那洞主?

這樣一想,藩金蓮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連忙又對著那堆白骨,雙膝跪下,連連嗑頭︰「洞主,是不是我沖撞了您的貴體?您怪罪于我?」

這一回抬起頭來時,藩金蓮在那一塊塊骨殖中間,發現了一個灰綠色的東西,她大著膽子撿起來,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圓環,形同戒指,藩金蓮忙在衣服上揩去上面的污垢,原來真的是一個戒指,一個小小的玉戒。

小小玉戒,桃花圖案。難道這真的就是尚松口中的那個剛烈女子?

這個小島,可以說是與外界隔絕,絕無外人到來的可能,若是島上的居民,死在這里,一定有族中人為其收尸,不會任其暴尸荒洞這麼久,再說,自從那個女子的事情發生之後,這里已為禁地,沒有人來過。一定是那個女子毀了修煉的心法寶典,尚松恨之入骨,在她死後,也沒有為她收尸。

「洞主,入土為安,我把您埋了吧。」藩金蓮再次嗑了個頭,準備把那洞主就地掩埋了。可當她的眼光又落到那個桃花圖案上的時候,心中又閃出了一個問題︰那洞主死前,一定非常痛苦,哪有心思刻畫什麼桃花,莫非這桃花之中,暗藏了什麼玄機?

這樣想著,藩金蓮便對那桃花圖案,看了又看,模了又模,按了又按。可始終看不出其中的變化,參不透其中的奧妙。

「洞主啊洞主,我是個愚鈍的人,您惹是不給些暗示,我怕是猜不出您的心思了。」

忽然一微風吹進洞中,帶來縷縷桃花的香氣。

「洞主,難道您是要我將您葬在洞口的桃花之下?」藩金蓮心頭陡地一亮,連忙大聲問道。

洞中只有遠遠近近「嘀嘀嗒嗒」的滴水聲。

藩金蓮呆了一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個愛戴玉戒,喜歡桃花的女子,一定是個極雅、極美的女子,卻被尚松害死在了這樣一個荒洞里面。

藩金蓮用裙子輕輕地盛了地上的骨殖,來到了桃花之下。她看了看初升的太陽,便在對著朝陽的地方,挖起坑來,她要把這個女子葬在一個溫暖的地方。

「咯。」手中用來當作工具的石塊忽然觸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藩金蓮的心中一陣狂跳︰難道這桃樹下面藏了什麼東西?誰藏的?

(作品寫得不好,沒有——來,我得和起點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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