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將軍重傷

作者 ︰

若兒沒有見過雪妃,不過據雁兒那個小八卦形容,雪妃容貌清麗,體態端莊,舉止優雅,據說,雪妃的舞藝更是一絕,身形裊娜,舞步輕盈,如同仙子。

若兒禁足的這一個月,龍澤帝也病得不清,這病情來勢洶洶,把太醫院的名醫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過龍澤帝一向身體強健,所以沒有過多久就又恢復了健康。

齊妃的事情似乎就塵埃落定了。人證一抓一把,從齊妃的侍從到璇彩宮的宮人,還有秦妃這個受害人的證詞,表面上是鐵證如山,齊妃自然只能接受罪人的結果。但是,皇上似乎只是將齊妃關入冷宮後也沒了下文。

若兒出神地看著桌上的薛濤箋,這是若兒沒事做的時候寫的。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離死別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裝作絲毫沒把你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裝作絲毫沒把你放在心上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對愛的人

挖掘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

那天若兒回來後,周圍人都體貼的什麼都不問。

若兒自己不曾後悔,沒有必要後悔。

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很惡趣味,那天明明就是想找他吵架的,就是想讓他生氣,就是想要虐虐他,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只是沒有想到虐他的結果是虐到了自己,還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通過這種方式知道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淙煙,過會陪我去看看齊妃吧。今天剛剛解禁,我也能去見見她了。」

「娘娘,今天剛剛解禁,理應去給宣妃娘娘問安的。」蘭惠提醒道

「今兒又不是初一,我不想去。」

「娘娘,宮里的規矩。解禁的妃嬪必須給主妃嬪請安。」

「而且,以娘娘的身份是不可以進入冷宮的。」淙煙也在勸若兒。

「罷了罷了。淙煙,你就替我多給齊妃送些衣物,再過一陣子也快過年了。」

「是。」淙煙朝著若兒微笑。

到了宣妃住的宣德宮。

若兒第一次見到了雪妃。

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雪妃都是出類拔萃的。若兒看著她,突然能明白為什麼龍澤帝會寵她,一看她就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標準古代女子。也許,像龍澤帝那樣的男人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關懷他的女人。

宣妃對若兒微笑,這笑容讓若兒看不懂。

「妹妹近來可好?」

「回宣妃娘娘,若兒很好,勞娘娘費心了。」

「齊妃姐姐的事情本宮也很難過。若婕妤妹妹就不要太掛心了,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若兒明白。」若兒順從地低下了頭。

「皇上駕到!」

「皇上來這還不是為了你。」宣妃一臉微笑地看著雪妃。

「姐姐!」雪妃臉一紅,低下了頭。

龍澤帝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皇服,快步走進了宣德宮。

「臣妾給皇上請安!」若兒、雪妃、宣妃三人都跪了下來

他看到若兒時微微一愣,但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他走向雪妃,溫柔地挽住她︰「朕說過了,愛妃以後可以不用下跪。」雪妃臉上一陣紅潮傾襲。

皇上也讓宣妃平身,唯獨讓若兒一人繼續跪著。

那句話,龍澤帝也對若兒說過,原來,他對誰都會這麼說。虧了若兒當時還心中感動了一陣。

「今天朕路過梅園,梅園中的梅開放得正好。朕就想帶著你們去賞梅。愛妃意下如何?」

若兒心中暗道︰「你左一句愛妃,右一句愛妃,裝什麼裝?愛賞梅就帶著她們趕快去。我跪著很累得。」

「雪琦妹妹隨皇上去好了,我就不去了。」

到皇上面前就是「我」了,在別人面前就是「本宮」了。標準的欺軟怕硬。

「宣姐姐,您要是不去雪琦也不去了。」

「愛妃也隨朕去好了。我們三人一起去。愛妃平日忙于後宮事務,為朕分憂。當然也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不知為什麼,若兒在龍澤帝的聲音中感受不到溫柔。

他們三人就這麼嘩嘩的走了。誰也沒有管若兒,誰都當作沒有看見若兒。

若兒見三人離開,自己也站了起來。

雖然心中很難受,但是似乎也已經麻木了。

心中又默念了一遍︰「我不愛你了,吟澤。」

然後整了整衣服,若兒大步離開了宣德宮。

不就是賞梅嗎?若兒宮里也有梅樹,若兒自己也賞梅。似乎像是跟誰嘔氣似的,若兒就站在梅樹下,不停地搖晃著梅樹,任由滿眼梅花飛落。

若兒回到臥房,看著桌上的薛濤箋,不禁又發感觸。提筆寫下了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西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

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兒

比翼連枝當日願

寫完,若兒站了起來。

已然是下午了。太陽懶懶地斜照著,蓮花池的池面依舊是死氣沉沉。若兒心中在想的是不知道龍澤帝和雪妃與宣妃怎麼樣了。隨即打消這個想法,不應該想他,完全不應該。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雁兒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怎麼了?有話慢慢說。」

「老爺,老爺他……」雁兒氣喘吁吁。

「爹怎麼了?」若兒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爺他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若兒呆了︰「怎麼會這樣?」

「說是敵軍派人刺傷老爺才……」

「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

「據說生命垂危。其他都不知道。」

若兒呆坐在桌邊。在心中,她已然把蕭正坤當成了親爹。若兒心亂如麻,突然間很想去問龍澤帝蕭正坤究竟怎麼樣了。

想到龍澤帝,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淌。

「娘娘……」雁兒擔心地看著她。

「雁兒,拿點酒來。」

「娘娘……」

「快!」

雁兒拿來一壇酒。

若兒又要了一壇。然後讓雁兒他們都離開,自己把自己所在臥房里喝酒。

古代的酒味道還是很好的。若兒覺得。

不過,心情郁結的她已經沒有心思管這酒究竟甘冽可口還是辛辣無味,她只是一壇一壇地往肚子里灌。

「舉杯消愁愁更愁……」嘴里喃喃道。

也不知道多久,若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這時,門外傳來「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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