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多年,你終于回來了。」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殷離的耳邊響起,突兀卻又莫名的讓人心安。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雖然看不到,可是殷離卻能听到也能說話了。這比不能言也不能語的狀態要好太多了,可是在這樣詭異的狀態下,殷離卻沒有絲毫興奮的感覺。
「你會知道的,時候到了,一切都將回到原點。」她似乎並不預備回答殷離的問題,「記住謎底要你自己去解開,誰也幫不了你,切忌,切忌。」說完也不管殷離什麼反應便消失了。
殷離呆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殷離也陷入沉睡之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殷離覺得有些不真切。因為她看到的是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以及坐在窗前的憨厚男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自己下意識的就拿起身旁的硬物對著男子就猛砸了下去。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是準備去給吳哲,也就是那個負心男一個驚喜的。那天是他們在一起的三周年紀念日,結果卻看到他和別人在床上鬼混的畫面。她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不管他怎麼哀求自己,最後她還是跑了出去。結果遇到了電梯事故,原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扶住還昏昏沉沉的腦袋,殷離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這男子是殷離的大師兄襄誠,師父去閉關了。把小師妹交由自己照看,可是昨天小師妹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出去。結果被三師叔的弟子給暗算了,然後便陷入了昏迷。
殷離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有環顧了一下房間。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現實,因為她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更加沒有到過這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干澀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襄誠很有眼力勁兒的給自己的小師妹倒了一杯水,剛才那幾下子可真疼。師父給小師妹的寒玉枕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自己身上一定都紫了。
殷離結果襄誠遞過來的水,她有一個很好的特質。那就是處變不驚,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眼前的人又是誰。可是從他對自己的態度她卻可以看出,是沒有惡意的。
「咳咳,這里是哪里?」一杯水下肚,殷離的嗓子舒服多了。扭頭看向一邊有些手足無措的男子,啞聲問道。
「呃,小師妹你沒事兒吧?」襄誠探手想要觸踫殷離的額頭,卻被殷離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興許是撞到了頭,有些事情不記得了。」殷離模模自己的腦袋,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不過有一點她卻是萬分肯定的,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殷離了,至少這具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了。
「那你可記得我是誰?!」听到這里,男子忍不住上前抓住了殷離的雙臂。老天,這要是被師父知道了還得了?!
「不記得了。」殷離有些歉意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眼中的關懷是不會騙人的。
這對襄誠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打擊,可是再一看殷離正一臉無辜的看向自己,便穩住心神說道:「你是我的小師妹殷離,而我是你的大師兄襄誠。這里是百花派的蘭華鋒,我們的師父是百花派掌門百花道人…」
殷離似懂非懂的看著襄誠,靜靜的听著他素說這關于自己的一切,慢慢的消化著。不過殷離反倒覺得慶幸,眼前的這個大師兄並沒有絲毫懷疑自己的意思。
「大師兄,我有些累了。你且先出去吧,容我休息片刻,說不定醒來就好了。」一下子還接受不了那麼多信息,殷離便下了逐客令,總要她好好消化一下才好。
襄誠見殷離蒼白著一張小臉,心中頓時不忍。小師妹一直被他們這些師兄弟捧在手心里呵護著,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三師叔又是極護短的,他倒是要好好思量一下,要怎麼給他的那些弟子一些見面禮才好。
「那我先下去了,有什麼事情搖鈴就好,我會第一時間趕到。」襄誠還是有些不放心,說話就不免有些嗦。
殷離點頭,心中卻是千百種想法同時閃現。不過倒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重生了。只是重生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這個人便是百花派掌門百花道人座下的大弟子。只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究竟去了哪里,卻是不知道的,不過很可能已經香消玉殞了。
見襄誠走了出去,還貼心的幫自己掩上了門。殷離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想要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環視閨房一圈,殷離發現這是一個典型的少女的房間。床鋪是粉紅色的絲織品制成的,看樣子是費了功夫的。南面開了一個大大的窗戶,窗戶上盡是梅花形的木質花紋,現在卻是關上的,不知道窗戶外面是什麼樣的景象。
窗戶的下面放了一張軟榻,想來是為了要觀看外面的風景才設在那里的。軟榻的對面放著一張梳妝台,上面放著一面銅鏡,遠遠的看著也知道是一件精品。
房間的牆上還掛了很多裝飾品,都是寫女孩兒家喜歡的東西。想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非常招人喜歡的人。要是她的親人知道她已經不在了,應該會很傷心吧?不像自己這樣,本就是孤家寡人。就算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為她流半滴眼淚吧?
嘆了口氣,朝著梳妝台走去。在妝凳上坐下,抬眼看向鏡中的女子。如雲的鬢發散開披散在身後,溫柔的眼眉。病態中稍顯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淡到幾乎看不出顏色的唇色,更顯得小小的人兒楚楚可憐起來。殷離撫模著自己的臉頰,雖然和自己前世的氣質完全不同,可這七分相像的容顏卻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莫不是這就是自己的前世。
想到這里,殷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自己本就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現在變成這副樣子已經讓她快要接受不了了。要是真的同她想象的一樣,那她真的是要嚇死了。再說,那黑暗中的聲音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她可不認為那是她的夢境。
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從今往後自己便是百花派的殷離了。至于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已經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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