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尸 183. 地棺

作者 ︰ 蘇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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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長老團那些古板的大長老以此借題發揮,丘吉爾讓如津在長老團怪罪起來的時候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來就好,盡管是這樣,如津還是白了臉色。

不僅僅是因為丘吉爾將本命原石捏碎的事情,她心中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是一時之間,說不上來。

丘吉爾囑咐完如津這些,幾乎就是被尼爾架著出去的,他一時半會兒還恢復不過來,只得倚在尼爾的身上才勉強能夠站得穩當。

他們走了之後,如津這才想起應該把聖堂里頭打掃一下,正這麼想著,眼楮就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一灘丘吉爾的血跡,她的眼楮驀地就瞪大了,終于是明白了心中那不祥的預感究竟來自何處。老天爺,丘吉爾的血竟是流到了地棺的凹槽之中!

聖堂之中的地棺里頭,沉睡的可都是些不普通的人物!或者說,都是些很危險的人物,但是卻對于血族曾經有著某種貢獻或者一定身份的人,不能綁在火刑柱上燒死,才會被長老團選擇強制沉睡。

強制沉睡是一種對血族而言非常殘忍的方式,會用專門的機器,將該名血族體內的血液完全抽空,這名血族會因為血液的流失而失去所有的力量,失去了力量的血族,就會被裝入這種地棺中,然後地棺沉入聖堂的地底,這就是血族的強制沉睡。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沉睡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沉睡,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地棺里頭沉睡的血族,反而是一直處于一種永遠清醒的狀態,因為體內血液的干涸帶來的巨大痛苦,每天每時每分,都如同有燒紅的刀子在他們的每一條血管筋絡骨骼之間游走,並且無法尖叫,無法嘶吼,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忍受,再忍受,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就如同身處煉獄一般,只要長老團不點頭將他們喚醒,那麼他們就必須這樣永生永世沉睡在地底。生不如死地活著。

如津知道,若是喚醒了地棺中的人,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因為這些人當初都是絕非自願沉睡的,因為是被強制的,原本心中就有不服有忿恨,再加上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心中的怨氣只會越積越多,一個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再加上長久時間以來的饑餓,和因為饑餓干涸所經受的痛苦的血族,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並且喚醒他們的步驟還不算太復雜,只要將血液通過地棺頂部的凹槽輸送到地棺內部,地棺頂部的凹槽所接的銀管是直接通到內部沉睡的血族口腔中的,直插喉管,這銀管也會給他們帶來生不如死的痛苦。

這聖堂總的說起來,不僅是長老團的議事廳、血族上層本命原石的安置所,更是血族叛逆者們的監獄。

如津幾乎是用最快地速度將地棺頂蓋上的血跡擦了干淨,然後就忐忑地坐在這地棺的旁邊,生怕里面出現任何異動。

枯坐了近一個鐘頭,也沒有任何動靜,如津這才松了一口氣,照理說也應該不會有事情的,這里頭沉睡著的血族都枯竭了太久,那麼一點點的血液根本不足以他們恢復過來。

丘吉爾回到公爵府時的樣子讓蘇溪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虛弱樣子的丘吉爾,他給蘇溪的印象從來都是精神奕奕耀武揚威的。

可是他竟然是被別人攙回來的!這就讓蘇溪有些震驚了。

丘吉爾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什麼血色,一雙眸子眼皮垂了下去,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蘇溪卻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傷口,只是手掌上有一片血跡。

他就那麼一邊手掛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這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風度翩翩的樣子,哪怕肩膀上掛著一個人,依舊是脊背挺直的站得很正。

「他怎麼了?」蘇溪問道。

尼爾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女人,這就是尚辰的女人了吧?貌美的人類女子,渾身都充沛著血液,尼爾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她血管的跳動,心髒的搏動聲。

人類,總是可以很迅速地勾起血族最原始的沖動,只是尼爾很迅速地壓制了下來自己心中的沖動,掛在他肩膀上的丘吉爾虛弱地開口,「不要……打她的主意。」

尼爾挑了挑眉毛,「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這句,尼爾抬起眼楮來看著蘇溪,「他受了些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受傷?」蘇溪對于這個詞會出現在丘吉爾身上感到很詫異,不過她還是馬上恢復了冷靜,點頭道,「好的,謝謝你送他回來,你能幫忙把他送進去麼?」

蘇溪估模著現在的自己可沒辦法自己把丘吉爾弄進去。

尼爾自然是沒有拒絕的,迅速就將丘吉爾攙了進去,馬上就有家僕出來想要幫忙,只是他們在看到尼爾的時候,態度都不由自主地變恭謹了起來,都是微微鞠躬恭敬地說道,「長老大人。」

長老?蘇溪眉頭皺了起來,打量著尼爾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友善起來,因為丘吉爾對長老團總是不爽的緣故,耳濡目染,蘇溪對長老團也自然而然地有了些敵意。

尼爾自然是注意到了蘇溪的眼神,只是他也懶得和這個人類的女人解釋些什麼,只是將丘吉爾交給了公爵府的家僕之後就先告辭了。

看著床上感覺上奄奄一息的丘吉爾,蘇溪忍不住皺眉,接過家僕端來的清水和毛巾,擰干了給他擦掉手上的血跡。

「怎麼出去一趟搞成這樣子?長老團打你了?」蘇溪一邊擦著他的手一邊這樣問著。

丘吉爾倒好,舒適地躺在床上,感覺到蘇溪握著他的手,另一只手上捏著溫熱的毛巾,一下一下地擦著。

「怎麼?心疼了?」他還有興致來調侃蘇溪一下,听著她語氣中明顯就有些許怒意,像是若是長老團真打他了,她就會去怎麼怎麼樣一樣。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丘吉爾很是受用。

「別油嘴滑舌的。」蘇溪拿起毛巾甩了一下他的臉,然後也就順手給他擦了擦臉,「我說真的呢,長老團真打你了?我都沒見過你這麼狼狽。」

丘吉爾咧嘴一笑,「長老團自然是不會弄傷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成這樣子的,沒有關系,休息幾天就好了。」

听到他不是被長老團打傷的,蘇溪心中不由得放心起來,只是就忍不住開始調侃他了,「你也真夠笨的,自己都能把自己弄傷,再說了,你們血族不是恢復能力一流的麼?」

丘吉爾卻沒答她的話,只覺得有些累,眼皮子都有些架不住了,果然,傷到了本源就是要靠睡眠來修復啊。

只是丘吉爾卻還想多看蘇溪幾眼,于是一直撐著撐著,撐到現在終于是撐不住了,這是身體一種本能的反應,就是——困。

蘇溪听到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下去,咕噥著說道,「若是我早一些認識你,若是當時我沒有走,說不定結局就不是這樣了,說不定……」

蘇溪還想听清楚,可是他卻已經沒再說話了,在墜入沉睡中的最後一刻,丘吉爾心里狠狠地想到︰我真嫉妒尚辰那混蛋。

而就在這個時候,聖堂地底的某個地棺中,一雙通紅的眼楮瞪得大大的,他只要一張開嘴,就會尖叫出所有疼痛來,可是他卻緊緊地閉著嘴,在黑暗中,他忍著渾身的劇痛,忍著身體中饑餓感如同挖心刮肝一般灼燒著體內每一根血管,仿佛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抬起了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拔掉了自己口中的那根銀管。

這個動作簡直就讓他生不如死,但盡管是這樣,他也生生忍住了尖叫的沖動。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還有可以再復蘇的一天,每天都是意識清醒在枯竭的軀殼內,感受著日復一日的折磨。

而今天,居然有血液流入了自己的口腔!伴隨著那少量的血液,他感覺到自己枯竭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些許活性,哪怕只有一點點,但是!他已經可以恢復一些簡單的動作了!

原本那一點兒血液是絕對不足以讓他恢復對身體的掌控力的,但是很關鍵的一點是,那一點兒血液,是丘吉爾的血液!丘吉爾的混血身份,使得他從一出生,就等于是某種變異,他的血液比普通血族的血液力量要強大得多!所以哪怕只有那麼一點,對于地棺中沉睡了這麼長時間的枯竭身體來說,已經是如同甘霖雨露了。

聖堂里一片靜謐,並沒有任何人,很多時候,聖堂都是沒有人的,或者只有如津一個人在,但是因為有地棺的緣故,聖堂不允許任何血液制品出現,所以如津在需要進食的時候就會離開聖堂。

就是在她離開聖堂的這個時候,聖堂地面上的一個圓形的金屬圓盤緩緩地動了起來,那圓盤原地轉動著,然後一個圓柱形的黑色柱狀物體就從地面緩緩升了上來。

啪一聲,這圓柱狀的物體,就直接月兌落了一半在地上,看上去就如同盒子的盒蓋。而後,一個黑色的身影,踉踉蹌蹌地從里頭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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