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喪尸 007. 啥?多功能診斷治療綜合自助站?

作者 ︰ 蘇慕煙

機甲戰士?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傻子,她已經植入芯片了,對這個詞是有了解的。蘇溪覺得自己只是對這個機甲有些感興趣而已,畢竟,自己之前是從未見過這些高科技的玩意的,于是看到這些新奇的東西,多少都會好奇。可是如果是駕駛機甲等于是前世的考了駕照開車的話,那麼機甲戰士,就等于是前世的開坦克或者炮彈車了。

這個概念……差很遠好嗎!

蘇溪承認自己是有些感興趣的,不過那不意味著自己就要把這個當成職業。于是輕輕皺了眉頭,然後趕緊連連搖頭擺手,示意謹言不用了。

謹言有些猶豫的疑惑著,他隨意在控制觸屏上下了幾個指令,然後偏頭看著蘇溪,她為什麼會拒絕呢?猶記得以前,她就是最喜歡駕駛機甲的。

「你……不喜歡麼?我以為你喜歡的,因為以前的你,最快樂的事就是自己是一名機甲戰士,並且理想是當一個比我要厲害的機甲戰士。」當然,在那個夢魘一樣的男人不出現的情況下,謹言在心里這樣補充了一句。

蘇溪知道謹言依舊是把她當成以前的蘇溪在對待,她張了張口,終于是讓自己的意思委婉了一些地表達出來,「我已經不記得了,抱歉,包括你說的以前的我,還有以前的我最快樂的那些事情或者是理想,又或者是痛苦的事情或者傷害,我已經,全部都不記得了。我不是以前的那個蘇溪了,所以自然,也不會如同以前那樣,就因為喜歡機甲,就要成為一個機甲戰士並且還立志成為比你厲害的機甲戰士。而且據我看來,你很厲害,不是麼?」

謹言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似乎是要把蘇溪的這番話中的意思好好地整理清楚一般。然後他笑了笑,只是卻沒有太多高興的情緒在里頭。

謹言試圖扯開話題,眼見機甲已經駛到了街區。

他手朝著外頭的景物指了指,「這里是北城街區,算得上是納達諾爾北城里最熱鬧的地方了。致遠叔總是把戰艦停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離街區還是有些距離的。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能對操縱機甲也不再得心應手,所以你這幾天若是要出街,可以叫我來接你,等到我教會你如何嫻熟地操縱機甲之後,你就可以一個人出來到處走走了。」

這是蘇溪第一次見到納達諾爾星北城的街區,和她印象中的街道完全不一樣,路面很寬敞,路上有很多小型機甲。雖然有很多的建築已經不能稱之為建築,最多能算得上是結構精密的太空艦體,因為偶有局勢不穩定,直接將太空艦體作為建築,省去了很多成本,並且攜帶方便。

但還是有建築的,並且很多建築承襲了人類建築的一貫傳統,高樓大廈,甚至萱萱還看到有一處建築群,竟是久違的哥特式風格,尖尖的房頂就像是教堂一般。

「那里。」蘇溪朝著哥特式建築的方向指了指,「那個房子很漂亮,那是什麼地方?」

謹言循著她所指方向看過去,眉頭微微舒展開來,答道,「那是議事廳。你應該不記得了,但是我是住在那邊的,以前你喜歡去那里玩因為覺得那里房子修得漂亮,說是很有……復古風?」

謹言不太確定最後這個詞,帶了些許疑問的語氣在里頭。

「復古風?」蘇溪笑了笑,而後點頭,「的確是挺復古風的。」

五千年後的哥特式建築,還要多復古?只是……

「你說你住那里面?」蘇溪瞄了謹言一眼,這個男人剛才明明說那里頭是議事廳的,在她看來,議事廳這種玩意兒,跟美國白宮之類的,性質差不了多遠了,可是他居然說,他住在里頭?

「是。」謹言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點頭。

「你那個機甲控制教官,是很大的官?我見著議事廳听上去就是挺威風的地方,能住在里面,應該不簡單吧?」蘇溪的話語里沒有什麼諂媚的意思,也沒有什麼花痴意味的驚奇,只是平常地詢問著。

這樣平靜的她,讓謹言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她有時候有以前的影子,一樣的活潑有活力,有時候又和以前無任何相像,平靜得讓人覺得疏遠。

「呃……這的確是一個還算不錯的職位。」蘇溪看著他似乎在措辭如何形容自己的職位,可最終也只給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似乎是穩重自持類型的男人,並不如自己前世所見的一些男人,對于自己的工作對于自己的一切,總是喜歡忘乎所以地夸大其詞。讓人反感。

而他沒有,眉頭微皺地躊躇片刻,給出的也只是「還算不錯的職位」這麼一個自謙的形容。

前方拐彎處一個小型艦體橫在那里,艦體的上頭掛著的紅十字蘇溪還是認得的。

這是一個診療站,確切的來說,全稱應該是多功能診斷治療綜合自助站。

自助這兩個字,讓蘇溪忽然有點怕,畢竟,她還是太傳統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可現在都是多少世紀了?自助?這個自助可不像自助餐自取自用這麼簡單!

在現在這個時代,看醫生已經是不普遍的做法了,人若是有哪里不舒服,有個三病兩痛的都是直接到診療站來,自己找一個治療艙進去掃一圈,基本是什麼毛病就一清二楚了。

然後電腦自動配藥,嚴重一點的,治療艙可以自動注射。

這些,蘇溪勉勉強強都還能接受,可是這治療艙,還尼瑪可以電腦控制做一些簡單的手術!這就讓蘇溪接受不能了。

並且這簡單的手術里面就包括了一些消化道鏡,比如食道鏡,胃鏡,腸鏡……

蘇溪頭皮發麻,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麼個打嗝法,指不定就是要做食道鏡的!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不去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打嗝了。」蘇溪話一出口,就看到謹言的眉頭不贊許地皺了起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害怕進診療站。最多一個食道鏡而已,完全無痛的。听話。」謹言好聲好氣地對她這樣說著。

蘇溪覺得看上去就有點像叔叔在和佷女說話一般,這個軀殼明明就是二十歲女孩子的身體,可是卻長了一張美麗的童顏,這讓蘇溪很是懊惱。並且,她並不是怕痛或者是什麼的,只是人總是對一些太過于前衛而新鮮的事物保持著不確定的態度,于是就不太敢于嘗試。

雖然糾結,但這個男人對于原則上的問題似乎很堅持吶?大概是太關心蘇溪了吧,于是態度強硬動作卻不失溫柔地將她從座位上帶了起來,完全忽視掉蘇溪試圖把自己的粘在座椅上。

最終是謹言完勝,蘇溪認慫地自覺站了起來,跟著他走到機甲架板上去。

架板從機甲內部降落下去,這只是一架小型機甲,並沒有多高,最多也就五六米高罷了。

只是他們剛一下去,一架奇形怪狀的小飛機就在他們面前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這讓蘇溪頓時就有些無語起來,五六米高能算是小型機甲麼?那這個迷你小飛機是什麼?這才叫小型!

她很快地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謹言听,手指指著那小飛機義正辭嚴地說,「這才能算是小型機甲。」

謹言只是淡淡地答道,「這是微型的。你乖,這些機甲什麼的,回頭我慢慢教你。」

然後他就轉過頭去,看著那微型機甲里頭走下來了一個人,是個年紀不算太大的男孩子,看上去或許都才二十歲不到。他一路小跑下來,到了謹言面前,嚴肅地敬了一個軍禮。

謹言原本就是背脊筆直地站著的,抬手回了一個禮給他。

這小伙子馬上就恭謹地說道,「教官,指揮長請您回去。拉馬星來了客人,有要事相商。」

「拉馬星來的人?」謹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已經到了?」

對面這小伙子鄭重地點了點頭,「客人現在就在機上,我剛剛才接到的。」

已經接到了?謹言眉頭皺得更緊,問道,「又是喪尸族外交部的人?余桐?」

這個叫余桐的是喪尸族外交部的人,來訪納達諾爾,基本都是他過來。

然而對面的小伙子卻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可是看到蘇溪站在旁邊,又覺得不方便說。

謹言看出了他的顧慮,先道,「這是我未婚妻,你但說無妨。」

小伙子頓了頓,這才低聲說道,「此次來的,是喪尸族右翼鴿派的唯一軍方代表,尚辰。」

謹言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鴿派的唯一軍方代表?他來納達諾爾干什麼?「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在機上?」

謹言眼神若有所指地看向後方的微型機甲,果不其然,透過駕駛座的透明材質,他已經看到一個男人端坐在那里,一張面無表情稜角分明的臉,皮膚很白,卻不是健康的白皙,是那種透著死氣的灰白色,就那麼坐在那里,看著外面的一切。

小伙子點了點頭,「是的,並且指揮長說讓您馬上回去相商。似乎,是有關兩族和平關系的。」

最後這一句話,就有些重了,和平了這麼多年了,和平關系這個問題,還有什麼相商的?謹言面色一沉,難不成……他們向來崇尚和平的鴿派,要開戰?

「你帶著客人先去,告訴指揮長,我馬上回來。」

小伙子這才點了點頭,又敬了一個軍禮恭謹地轉身而去。

蘇溪從剛開始,目光就落在了前方那個微型機甲駕駛座前的透明材質上。她看清楚了,坐在那里面的,是一只喪尸。

那真的……是一只喪尸。雖然沒有皮肉潰爛,沒有衣衫襤褸頭發油垢糾結,沒有目光呆滯,但那的的確確,是一只喪尸。

蘇溪搖了搖頭,用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喃喃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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