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獸 第一零五章 涉險(一)

作者 ︰

與顏言切斷聯系,尚擎梓靜默了許久。他知道顏言不離開這里與柳飛袁有關,從她的語氣听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自己與老哥分開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次回五行大陸他需要去找他,少不得要離開一陣子。若顏言不回去或者又生什麼變故,地修建派的事情可能又要出事情了。可她都說,有什麼問題就去問羅威,在某一方面上,顏言還是很信任羅威這個人的。

羅威這個人他見過,也听過不少他的傳聞。聚寶閣的當家,修為也不過元嬰期中期,傳言他這輩子是到不了化神期,不知真假。而聚寶閣之所以現在還沒被瓜分掉,主要是因為聚寶閣還有一位化身中期的長老在,听聞是前任聚寶閣閣主的拜把子兄弟。

究竟這個人如何他沒切身接觸過,也不好說人家好壞。不過既然顏言這麼信任他,肯定有他可取之處,明日就去會會人家,若是覺得不行,也好給顏言提個醒。女兒家在一些事情總會比較吃虧,怎麼說兩人也是認識的,能幫就幫唄。

這般想,尚擎梓的大男子主義越發膨脹,覺得自己也成了一名有擔當的男人了,勾起嘴角,老神在在的走回床上開始修煉。

與尚擎梓的輕松相比,顏言這邊就沒那麼樂觀了。一想到明日自己要孤身前往魔城,面對不知道多少的化神期修士,她就覺得頭大。

當初她失魂的時候,那只虛空出現的大手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若是再一次遇見那只手的主人,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逃掉。而且魔城肯定不止一個化神期的!這樣加大了她混進去的危險。

首先她必須想辦法破開魔宮外面的那道結界。連神識都被阻擋在外,她想偷偷進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如果連這道結界都進不去,那就別提什麼救人了。

得想個辦法才行!

顏言暗了暗神色,躊躇的在帳篷內來回走動著。

外面的地修早就開始忙活開了。從顏言與尚擎梓告知他們明日就可以動身回五行大陸,甚至從此就可以月兌離宗門的監控,所有人都激動了,臉上洋溢著喜悅,恨不得仰天長嘯。宣泄自己多日的煩悶。

不過能活下來的地修都屬于比較懂得條條道道的人,即使明日就可以解月兌了。在沒離開魔星之前,所有人心就懸著一塊大石頭。唯有真正抵達五行大陸,真正的自由之後,他們才能送下這口氣。

消息傳遞的速度相當快,基本所有的地修已經知道顏言之前說的事情。絕大多數決定跟隨大眾加入地修建立的門派,少數還在猶豫中。不過這部分人最後都會被游說,畢竟如果單獨出去,修煉的資源太難得了。起碼加入門派後,還有化神期修士護著,都是地修出來的。總不至于不管見死不救。

但他們也明白,加入了門派之後,有些事情就不能隨便自己了。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門派要想建立好,規矩是少不了的。他們就像是從一個圈子出去又進了另一個圈子,除非自己成長到足以自成一派的時候,不然只能在別人手下掙扎求生。

但怎麼說都比起在宗門這樣苟且偷生強。這四大宗門對他們真的是像畜生一般,幾乎每個人都高傲的不像話,好似他們就是奴隸。是低賤、不可與他們相提並論的一樣!這讓他們這些在地球高高在上的修士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終有一天,他們會將局勢扭轉。反過來將這些宗門弟子踩在他們腳下!

只要有足夠的資源供他們修煉,他們成長的速度絕對不會比這些宗門弟子要若!十幾年之後,他們絕對要在五行大陸站得住腳,讓曾經看輕他們的人仰望他們!然後以眼還眼!

一干築基期的地修下了決心,那些結丹期的則湊在一起討論。十一人在內,除了柳飛袁保持哀傷外,其余人的臉上多少能看出一些興奮,對今後之事躍躍欲試。

「大家也都听了,覺得尚前輩跟顏前輩說的話可信度多高?」孫子學當領隊當習慣了,這會兒搶佔先機,奪了主動權。

「我倒是覺得尚前輩他們說的是真的,比較他們到了這樣的修為,沒必要欺騙大家。」十一人之中,只有兩名女修,那名顏言覺得眼熟的女修開口道。

「我也這麼覺得,如今地修如此落魄,根本沒什麼利益可圖,若非真的是看在同為地修的份上,誰會吃飽撐著沒事干,跑到魔修的領地來救人?何況顏前輩可是從一開始就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著我們,是個大好人!」于飛按照局勢來分析,內心早就已經站到尚擎梓他們那一邊了。

「我倒是覺得這里面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首先顏前輩說她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冒充她,而且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這個世界,這一點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假扮誰不好偏偏要假扮她?」另一名女修有些刻薄道,顯然對顏言很看不爽。

他們都是一起歷經過生死的戰友,此時冒出一個曾經將他們拋棄在這里的人,雖然對方說她並不知情,但誰知道真假?防人之心不可無,單憑顏言一己之話並不能使人信服。

「恩,我同意青蓮的話。」同屬散仙盟正營的男修點頭應和。散仙盟陣營中,除了結丹中期的那位保持沉默外,另外還有一名年紀較小的男修,不斷的看著在場幾人的臉色,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但誰也清楚,這名年輕的修士不容小看,即便是他外表再稚女敕,能在這場變故中存活下來,更是從築基中期成長到結丹初期,絕對不是簡單的機緣就能夠達到的。于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懷著警惕之心,或者說,每人都對彼此保持警惕。

「你們倆怎麼看?剛剛你們又被留了下來,可有其他見解?」孫子學直接略過柳飛袁,轉而問起兩位結丹中期的修士。

中間派的那位猶豫了下,看著眾人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不只是因為我們同為地修。不過就算他們有什麼目的又與我們何干?我們只要有充足的資源修煉就好了,畢竟我們能被利用的都被利用光了,除了命還有什麼是自己的?」

此人說話並非自暴自棄,而是將事實擺在眾人眼前。是的,他們除了命,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了。明顯的,顏言他們並非看上了他們的命。拿別人的東西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對方是打算要做什麼,只要他們給資源、給自由,那就比他們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得寸進尺什麼的也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听懂了他話中的意思,那位女修與之前認同她的話的男修臉色都變了,黑紅黑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愧。

「伊兄說的對,我們也不需要知道尚前輩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我們擁有了資源,修為上去了才有足夠的資本去詢問對方的目的。在此之前,我們沒有任何條件去追問對方是不是在利用我們,因為我們也同樣在利用他們!互利,僅此而已。」一直保持沉默的散仙盟的帶頭終于開口了,犀利的視線掃過兩名還有意見的修士,帶著警告。

那女修好不容易壓下的紅臉再次暴漲,咬著下唇忍著不出聲,但誰也猜到了她此時心中不服氣。不過話已經說透了,聰明人都明白該如何選擇。最終,十一人還是決定明日跟著尚擎梓他們去那所謂的地修門派。

次日一早,沙漠一掃夜晚的陰冷變得很干熱,眾人整裝待發,沒多久就有宗門的弟子前來,遞給尚擎梓一枚成色極好的玉牌。

「前輩,我等已經吩咐下去,地修可以隨時離開魔星。」前來的宗門弟子正是那日玉子道人的弟子影書,見到尚擎梓他們也沒有卻怕,彬彬有禮的遞上玉簡,上面有玉子道人的話。

「麻煩了。」顏言接過,朝影書點頭輕笑。尚擎梓也回應了下,就讓對方離開。

此時他們身後站著的是已經準備好的地修,每人都輕裝上陣,但衣著並不像宗門弟子那樣有統一的服飾,反而如同散修一樣,眼巴巴的揪著顏言兩人,等待他們的指示。

「那我就帶他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情況就捏碎這個,可以瞬間頓離十萬里。」尚擎梓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玉塊,上面布滿了一道道符文,竟然是塊上品靈器!

「這是你煉的?」顏言握在手中,感受到玉塊傳遞給她的溫潤,知道這東西很難得,就算要煉制,材料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恩,若是遇上危險,這個還是能解救一時的。」尚擎梓也不謙虛,嘴咧的大大的,一副得意樣。

「行,這份情我應承下了。這個給你,到時候跟羅威聯系可以用,事情我已經跟他說了,如果對地修還有不清楚的可以問問明月,在地修上面,明月知道的比較多。」顏言同樣拿出一個玉塊,不過這個玉塊是專門用來聯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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