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淺笑傾城 096 美人制敵

作者 ︰ 魚也千吟

突然左側的帳子「嘩啦——」一聲,破了一個大洞,接著便是淡如風的頭探了進來,笑嘻嘻地道︰「包大先生,人家不願意,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白白雲發現,在淡如風講話的時候,這個背對著自己的黑衣人,身子似乎震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

而淡大公子已是大笑著對白白雲道︰「白小子,這里睡著實在不舒服,哥哥我給準備了一個好地方讓你躺著。」

白白雲嘿嘿一笑,「讓你小子做了一回英雄了。」

包成龍則冷冷一笑,「想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淡如風看了他一眼,皺眉片刻,道︰「包大先生為何要跟拉韃人合作侵犯我東朝?」

包成龍笑了,笑得很奇特,「你早明白,不是嗎?」

「淡哥哥,如果你肯娶我,我爹答應將整個組織都交給你,就是將來……也會傳給你!」包楚楚在一旁嬌聲道。

這個包成龍還真愛他的女兒,居然沒有出言反對。

黑衣人則是冷冷地一哼,那哼聲里似有些奇怪。

淡如風不由得多看了黑衣人兩眼,然後方懶洋洋地對包楚楚道︰「你就不怕我先故意答應你,然後把你擒了來威脅你老爹?」

包大小姐搖搖頭,嬌笑道︰「威脅什麼?本來就全部要給你的!」

全部?

這兩個字怎麼听得這麼曖昧!

黑衣人的眼眸冷冷地掃過包楚楚。

包楚楚立即感覺到黑衣人眼光里的殺意。

「喂!你這人說話也太大膽了吧?根本就不像女孩子人家?」白白雲挑眉看了包楚楚一眼,道︰「人家淡哥哥可是喜歡有教養又溫柔的女孩子……」他嘻嘻著笑道︰「再說了,人家已經有欣賞的女人了……」

包大小姐听得臉色一變,怒揚匕首,直朝白白雲刺雲,口中嬌叱道︰「姓白的,誰要你多嘴?」

眼看匕首沖到了脖子前,陡然一抹寒光架來,將包楚楚的匕首隔開。

是黑衣人。

包楚楚惱怒道︰「你……你到底是誰?藏頭縮尾!」

淡如風嘻嘻地回答,「你老爹早問過了,人家不願意說,你何必要逼人家。」

「淡如風!你……」包楚楚對著淡如風大發嬌嗔。

「楚楚,回來,你所提的條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感興趣。」包成龍沉聲道。

這女兒,都怪自己把她保護得太好,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居然毫無防備地跑到對手面前。

還好人家是君子,不然早把她捉了當威脅。

人家對成龍會是沒興趣,但是對成龍會在拉韃草原上撤離的事可是興趣很大。

淡如風朝包成龍淡淡一笑,自是明白包成龍話里之意。

「去吧,去吧,你老爹要著急了。」白白雲亦笑嘻嘻地道。

「喂!你用匕首給白老弟弄斷鎖鏈,行不行?」淡如風看了包成龍一眼,然後便朝黑衣人笑道。

黑衣人眼楮一閃,卻依舊不發一言,果真是揚刃砍去。

包成龍輕輕一哼,揮手止住要上前的醉道人。

淡如風放過他女兒回來,他還以白白雲的手腳自由,這是淡如風看他那一眼交換的信息,但卻不是放人。

從來沒有人見過淡如風動過手,見過的都是他一揚手就激暗器冰魄。

所以也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拳腳功夫上的造詣如何。

但這一回,眾人可是知道了。

特別是隨包成龍一起的屬下們。

他們曾認為,只要想辦法躲開或者是擋住淡如風的暗器,他們就有贏的機會。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包成龍以奇妙難言的劍勢猛迫淡如風之際,只覺得胸口被淡如風的拳勢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緊接著胸口一痛。

淡如風的拳頭以無所不在之勢,侵入了自己六處要穴。

僅此一式,雙方顯然都大為受創。

包成龍臨走回頭說了一句,「好拳法。」

淡如風微微一笑,朝白白雲看了一眼。

白白雲樂得嘴巴都咧得大大的,配上他臉上亂七八糟的瘀青紅紫,十分滑稽。

黑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人家稱贊的是淡如風,這小子樂個什麼勁?

白小子的笑,只有淡如風知道,因為他剛才所使的拳法,正是白白雲的拳法。

他們風*三人在切磋時學會了另外兩人的武功精髓。

如今包成龍稱贊拳法,白白雲自是樂歪了嘴。

淡如風上前手一伸一拂,白白雲身上被制的穴道被解。

「哎呀,好舒服!悶了幾天,都快悶壞了。」

白白雲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點沒有被囚的羞窘以及被行刑的頹廢,精神好得很。

「走啦,囚車的鐵鏈已砍斷,你還想回味被囚的滋味不成?」

淡如風率先走出了大帳,白白雲嘻笑著跟了上去。

黑衣人眸光一閃,卻是待二人走出帳子後,一個反躍,從帳後離去,縱身如電,一下就不見了。

白白雲象是松了一口氣,道︰「終于走了,好詭異的氣機,象是隨時要把哥哥的東西偷走似的。」

淡如風眼微動,眸光一閃,笑道,「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哥哥我可是又要有一堆麻煩事上身了。」

白白雲看著淡如風,嘿笑道,「還能笑,看來你小子受的傷不重,也不急著療傷……」

「哈——不錯,咱們看淺兒殺敵去!」哈哈一笑,淡如風已是縱身躍到幾丈之外。

白白雲咧嘴一笑,比起傷勢來,淡小子更擔心的是在前方殺敵的西陵淺吧。

身子如箭,閃電般追向前面的淡如風。

東面的主戰場,齊爾力所領的六萬兵士,已絕對優勢追趕著木力拓絕少的兵士,漸漸形成了包抄之勢。

齊爾力站在高處,望著場內兩軍對抗,眉卻漸漸皺了起來。

就他目力所及,並未看見木力拓。

而包抄的缺口,正是東南面。

齊爾力若有所思地向東南遠眺。

果見一隊兵士遠遠地朝東南而去。

追,似乎有些晚了。

不過,齊爾力依然下了令,隊伍快速向東南開進。

木力拓的主力軍全在東南,千萬不能讓他與主力軍會合了。

東南以弱搏多,兩萬多的兵士與二十多萬的大軍相抗,無疑是以卵擊石。

因此,當初他們定的戰略,是將大軍引開帶遠,調虎離山,令木力拓身邊無兵無人,快速擒殺木力拓。

誰想,木力拓一看到齊爾力率領的軍隊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追趕他的大軍了。

齊爾力暗自祈禱,在東南領著六百勇士突襲的淡如風與西陵淺能夠發現到木力拓,不然今晚這一行動將會打草驚蛇,以後想要擒殺木力拓將會困難重重。

而此時,西陵淺正領著六百勇士,悄悄地潛到了木力拓大軍的後方,快速地指揮勇士們埋設機關暗器火藥。

只是沒過多久,就听到遠處有馬蹄聲急促奔來。

西陵淺一揮手,六百勇士立即暗伏于地,借著草垛深溝掩藏了身體,一動不動,眼楮盯著遠遠而至之人。

近了,西陵淺眼楮微眯了一下,是包成龍領著醉道人等人奔馳而來,而在那隊人中間,赫然是木力拓。

西陵淺低眉沉吟片刻,在那木力拓靠近之時,她手中驀地一揚,竟然是淡如風發暗器的招勢。

這一路北上,她與淡如風自是不會忘記切磋武功,正如風*一般,在切磋的過程中,二人武功心法同出一源,西陵淺也學了淡如風的武功精髓。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包成龍一聲暴喝,騰空,雙袖飛卷。

暗器在他雙袖一收一揮間,反朝西陵淺擲了過去。

不過,細看那勁力卻似有所阻滯。

西陵淺冷哼聲中,一個彈身而起,避開了反射回來的暗器。

包成龍臉上有一絲錯愕,自己的勁力竟沒想象中強勢。

他眉微皺,淡如風一拳的威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嚴重得多,剛才一直沒在意,並沒有刻意急著去療傷。

醉道人看著包成龍所發之勢,不禁有些訝異于這傷勢之重,便道,「就讓老道去對付吧?」

包成龍淡淡地一頷首,冷哼道,「真是不可小覷了他!」一頓,「好,你去。」說罷,竟趁這空隙在馬上運氣療傷。

西陵淺挑眉看了一眼包成龍,猜著在這片草原之上,能與他交手抗衡的,唯有淡如風。

如今包成龍受傷,不知淡如風情況如何?

心中有所擔擾。

只是,目前的情勢並不容她多想,醉道人掌風已至。

這是第三次,西陵淺與醉道人交手了。

而這一次,必贏不可。

自己這方六百兵士雖是勇士,但與包成龍手下那些武林高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她必須速戰速決。

只是,自己對付這些人確實有些吃力,一個醉道人已是讓她全力以付,再加上一旁還有包成龍。

而且這一次,她不能逃,逃了的話,這六百勇士可真是全要命喪于此。

她腦子快速地轉著,眼楮余光瞥見左側他們埋伏機關的地方,旋即心中一動。

西陵淺負手于後朝勇士頭領暗暗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隨即一個閃身,躲開了醉道人的攻擊。

袖中的紅綢已是滑握掌中,氣機滿注,就迎向醉道人拍去。

醉道人似乎沒料到西陵淺一上來就是一招狠厲的殺招,因此不躲反迎。

這一迎,他心中便是暗暗叫苦。

他全身上下的穴道瞬間被西陵淺舞動紅綢所帶的氣機直沖而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從心底升起。

原來在他氣穴受阻之際,西陵淺的紅綢已然拍在了他的胸口這上。

頓時,他覺得氣血翻涌,嘴驀地一張,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如注噴出,人也摔倒在地。

西陵淺是一擊制敵。

「好賤人!」

那一直守在包成龍身側的包楚楚,立即臉色大變,竄身欺前,揮鞭朝西陵淺抽來。

她知道西陵淺厲害,但卻沒想到一照面就將醉道人擊傷了。

她怒鞭抽下,這一抽,既有驚怒,亦有對西陵淺的嫉恨。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勾住了淡如風的人,令心上人對自己不屑于顧,她自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因此,這一鞭,她是灌注了全身的力量揮鞭而下。

西陵淺一招傷了醉道人之後,並未停歇,快速騰身,剎時幻化為四。

包楚楚沉沉一嘿。

這西陵淺化身為四,注有氣機于幻像之中,上次她是吃了大虧,但她絕不會再吃第二次同樣的大虧。

她早自包成龍那里得來了應付之道。

只見她瞬間收鞭,卻不去擊那幻像,而是挪身朝著真身重重揮去。

西陵淺輕哼,拗身,掌中紅綢已向紅鞭纏去。

包楚楚大驚,一甩,竟是將手中的紅鞭月兌手朝西陵淺扔去。

西陵淺一個巧勁,手中紅綢將紅鞭高高帶起,卻又在剎那間擲出。

只見那紅鞭宛若一條吐著紅信的赤蛇,朝包楚楚襲卷包圍而來。

包楚楚欲退,卻快不過那激卷而來的紅鞭。

眼看滿布氣機的紅鞭就要射卷包楚楚身上。

冷不防的,那包成龍在馬背上一個騰空,雙袖一揮一掃。

「叭——」的一下,袖子與紅鞭相觸,發出一聲脆響。

鞭勢似乎被阻了一下,卻緊接著還是拍到了包楚楚的背後。

包楚楚登時身子向前踉嗆了兩步,方站停,背後便是一陣痛楚。

不過,她卻是心中一喜。

那西陵淺灌注在鞭上的氣機,被包成龍一揮一掃間化掉了,只是尚化不掉鞭子的力道而已。

她沒有被西陵淺的氣機所制,沒有再受那氣血翻涌之苦。

那種折磨,她受夠了。

西陵淺看見包成龍化解了鞭上的氣機,並不吃驚,只是她並未在原地停頓,身子突地拔高竄向馬背上的木力拓,那才是她的目標。

當然,圍在木力拓周圍的成龍會手下並不會讓西陵淺得逞。

幾聲暴喝之下,齊齊向西陵淺截來。

六道不同的利刃,揮至空中,同時蕩起強勁的劍勢,匯合著向西陵淺撲壓而來。

只見西陵淺的紅綢,擦著迎空砍來的利刃,驀地一揮而過,未等那六把利刃砍至,那火紅的綢緞,已地掠過刃陣,狠狠地連拍幾下,將那六名持刀之人,硬生生逼退了回去。

同時,周圍又撲上來三個人,三道劍光,飛射而至,配合得十分默契。

西陵淺眼中光芒一閃。

于電光石火間,只見一道紅色在火光之下,一閃而過,快得幾乎沒有任何人看見。

頃刻間,包圍而來的三人,已是連續幾個退蹬,倒在地上,而胸口上,早已是渲染出鮮紅的花朵。

西陵淺絕美的臉上揚起狂傲,轉身冷冷地看著木力拓。

木力拓眼見保護他的人一個個被擊退,大驚,口中大呼,「包軍師,快來救本王……」

只是,王字未落,一個紅色的影子已是擊到身前,眼看就要打在了胸口上。

而那之前被擊退的六人,剛才不過是大意,被西陵淺嚇著了退下,並未受傷。

見狀立即又掄起大刀,三人朝西陵淺砍去,三人朝紅綢砍去。

卻是听得西陵淺一聲冷哼,那原本繃直的紅綢突地快速變軟下來,那砍向紅綢的三刀失了準頭,便又掄起跟著前面三人揮刀而至。

似乎是認準了西陵淺此時來不及舞紅綢抵抗。

西陵淺還真像是同他們所猜測般,被逼得節節暴退。

六人心中一喜,刀風逼得更緊,不讓西陵淺有機會揚起手中的紅綢。

包成龍冷眼看著已漸處下風的西陵淺。

女子的體力畢竟不如男子。

更何況是幾個男人共戰一個女人。

包楚楚臉上露出得意之笑,殺了西陵淺,她就有可能被淡如風接受。

她手一指,命令剩下的四名成龍會的手下,「你們一起上,快點,別讓她耽擱了可汗的大事。」

木力拓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本王要感謝包姑娘的關心了。」

他當然是想早點與大軍會合,這樣他才會徹底地安全。

「你們全部都給我上,誰殺了她,本王重重有賞。」木力拓大聲道。

于是,那原本在一旁戒備的拉韃衛士,快速拔劍,沖向西陵淺。

包成龍眉微皺,這種打法太孤注一擲。

只是,他並不阻攔,因為時間確實不多,若是身後的齊爾力率領的大軍追上,任憑他武功再強,也不可能與幾萬大軍相搏。

他眼中閃過一道陰冷。

此次若是木力拓兵敗,那麼他投在這木力拓身上的人力將會受到大大的折損。

如此,他必不能與那尚在圍觀的明王相抗衡,受損的元氣就要等幾年才能復原。

可這幾年,卻是什麼事都已發生完,他要再實施他的計劃,就不會象現在的情勢這麼好。

所以說,這一戰,無意中演變成了決定他成敗的一戰。

那些跟著西陵淺一同而來的勇士們,看到他們的英雄,竟被一群男人聯手合攻,不由得驚叫一聲,紛紛由遠處拔身奔來,想要加入到戰斗中去。

他們是草原的勇士,豈能躲在人後?

只是,人尚未奔至,領頭的將領發現,西陵淺竟已將那群男人引到了剛才他們埋機關火藥之地。

他想起之前西陵淺做手勢讓他領人撤退的事,便是驀地一驚。

他大手一揮,令勇士們停下,眼楮卻是緊緊地盯著前方。

而那包成龍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方的動靜,眼楮朝西陵淺疑惑地盯著,猜測著怎麼一回事?

只是未等他細想,只見遠處西陵淺臉上詭異地一笑。

原本被逼得根本就無時間揚起的紅綢,驀地朝地面一擊。

只見一陣轟隆隆——

地面瞬間爆炸開來,氣勢驚人,排山倒海。

那些跟著追擊的男人們,根本就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炸到了半空中,

包成龍那是滿臉的震驚與不置信,怎麼也沒想到,西陵淺竟這種方式來引爆。

她不要命了嗎?

還有,他這次帶來的屬下,僅剩的八大護法全都身陷這一爆炸中。

這代價付得也太大了。

他心中又驚又怒,百般不是滋味。

而那包楚楚看著突如其來的爆炸,亦是當場被愣住了,直到煙塵散去,她才回過神來。

情敵自爆自亡了!

她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太好了!那賤人竟然自己炸死了自……」

話未講完,卻是看見在那爆炸大坑的邊緣,狼狽地站起一個人來。

她喉嚨頓時象被卡住般,說不出話來了。

而那齊爾力的勇士們,卻是齊齊地發出一陣歡呼,仿若天雷響動,震撼天地。

他們的英雄活著!

西陵淺從地上爬起,臉上是黑黑白白斑駁污跡,嘴角卻是掛著一絲微笑。

還不錯,紅綢拍地之力,既是引爆,亦讓她得以借力暴退。

只是,她有些錯算了爆炸的距離,才弄得一身的狼狽。

不過,已經是很好了,她毫發無傷,雖然頭有微暈,實在是那爆炸聲太強悍了。

而那包成龍看到西陵淺從地上爬起,當下一語未發,便是一個彈身,向西陵淺射去,想殺西陵淺一個措手不及。

西陵淺毀了他帶來拉韃的勢力,他必不會饒了她。

因此,這一番攻擊,那是帶著憤怒,傾了他全身的功力。

看那西陵淺似乎尚在爆炸的暈眩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包成龍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嘿嘿冷笑。

西陵淺,是別想逃過他的這一擊了。

周圍無人能救,即使有人能救,但此刻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憑誰也救不了。

但是,顯然他忘了,天下有一樣暗器能夠阻止得了他。

冰魂!

當他看著一道弧光向他激來的時候,他知道,今日他是殺不了西陵淺了。

但當他轉身避開,面對冰魄來襲的方向,看到那射來冰魂之人時,卻不禁呆愣了一下。

那人一身白衣,氣質儒雅,夜風蕩起他的衣角,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只是,這人,不是他以為的淡如風。

這人,他不認識。

包成龍不認識,西陵淺可是認識,化成了灰也會認識,雖然已過了十年,但面容卻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白衣青年,當年拐走她父親,也承諾還回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宇的人。

若她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當今最神秘的國舅爺,淡如風的師父——淡無畏。

「啪啪啪——」從另一側傳來一陣拍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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