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淺笑傾城 081 大意遇險

作者 ︰ 魚也千吟

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嘴里猛地月兌口大叫起來︰「明王沒有被刺,這一切都是明王對淡如風的陷害。」

剎那,門上的喧囂仿佛被凝結,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下來,全場一片靜寂,只余眾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半晌,終于有人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大叫一聲,「太好了!」

所有的人在這聲「太好了」之後,全部又都動了起來。

這一動,卻是朝與大門相反的方向離去,腳步輕松的離去。

他們不用卷入混戰,不用將自己卷入血災,不用讓自己居住的地方染上鮮血,不會在血戰中失去親人朋友!

蕭敬逆向站在的人潮中,怔怔地,直到人潮散去,他依舊一動也不動。

不是不能動,而是他不知道他該去哪里。

思園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從門里出來的是兩個姿容絕世的年輕男女。

蕭敬愣愣地看著,那是淡如風與西陵淺,他自是認得。

他的心微縮了一下,想逃的念頭才起,又放下了。

逃?他能逃去哪里?明王根本就不會放過他。

淡如風瞧了一眼呆站著的蕭敬,低聲與西陵淺說了幾句,二人便朝他走了過來。

「蕭兄不走嗎?」淡如風站定,微笑地看著他,仿似之前他們的敵對從未存在過一般。

蕭敬沒想到淡如風會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問話。

望了他良久,方才苦笑一聲,眼里有著濃重的悲哀,他嘆氣道︰「走?哪里還有我容身之地?」

「京城沒有,你可以去其它都城。」淡如風依舊微笑,「比如,東朝最北的雪城,那里離京城遠,但那里的人很純樸,听說城中有間老包包子店,很好吃,去了雪城,你一定要去償償。」

蕭敬听著,真的點點頭,傻怔怔地道︰「好。」

他真的去了,因為淡如風說那里好,他就相信那里好。

多年後,他想到這個問題,卻是頗不得其解,當時怎麼就會如此相信淡如風,要知道,他們在當時可以說是敵人。

最後,他將此歸于淡如風的聲音,那醇越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誘惑,令他向往。

從此,京城再也沒有蕭敬的消息,甚至是在江湖上都沒有再听說過這個人。

只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有人看見一個殺手,貌似跟他長得挺象,讓人懷疑就是失蹤的蕭家大公子。

京城之火隨著蕭敬的一聲大叫被掐滅,各大勢力依舊回復到之前的平衡,如今是暫且相安無事。

離招親之日尚有三天,思園收到了一個驚人的壞消息,西陵夫人失蹤了!

驚惱、懊悔不足以形容西陵淺此刻的心情,她若是沒有支走母親,就不會發生母親失蹤的事件。

她現在是恨不得馬上飛趕到母親出事的地點翠都。

吩咐春風立即去備車,讓秋霜與冬雪趕緊準備行裝,她要馬上出發。

「姑娘不等等淡公子過來?」夏雨看著姑娘焦急的樣子,便想說些什麼讓姑娘安靜下來。

西陵淺搖搖頭,「娘生死不明,就一會兒我也等不了,我留張字條給他。」

淡如風三人並沒有真的在思園住下,因為,他們不能累及西陵淺姑娘家的名聲。

一個年輕女子孤身一人在家,若是讓三個男人住進來,只怕會被人說閑話。

雖知西陵淺並不在意,但淡如風是不會讓傷害她的事情再發生,任何傷害都不行。

那日事息之後,他們本想另尋住處,反正參加玉小雙招親大會也用不著鎮北府的推薦。

但最終他們仍舊回到了鎮北府,因為程展鵬相邀時說,「三公子說了,不住鎮北府,就去三公子府院。」

夏雨看了臉色焦急的姑娘一眼,便不再說什麼,姑娘的心情她明白,她們四婢的心情亦是一樣。

西陵夫人亦象是她們母親一般。

只是,當馬車駛出城門的時候,就沒有繼續往前走。

西陵淺突然叫停了馬車,然後向車外的春風招了招手,待春風近前,便問,「翠都離京城有多遠?小千飛一趟需要多長時間?」小千是專門給母親帶消息的信鴿。

「大概有一千五百里,需要飛行四五日。」

「小千之前一次是在什麼時候飛回?」

「應該是在五六日前。」

「你肯定?」

「肯定,因為那日小千要出發給夫人送信,是奴婢……。」春風驀地睜大了眼楮,表情上透出不可置信。

西陵淺看到她吃驚的表情,嚴肅地道︰「明白了……」

春風臉上露出了羞愧,「姑娘,奴婢粗心,請姑娘責罰。」

西陵淺搖搖頭,「我想,那借小千放假消息的人,對我們接到消息的反應都算準了,而我們確實如那人所猜,關心則亂。」

「姑娘,那人想做什麼?」春風眼楮里已是布滿了謹慎。

「我猜想,那人引我出城,目的不外有二,一是想我離城,不得干擾招親大會,二是想要捉我,因為我的用處實在是太大了。」西陵淺眸光精芒一閃,她大概猜出這場陰謀誰會參與其中了。

「姑娘,我們趕緊回去吧。」

「回去——」西陵淺四下掃了一眼,淡淡地道,「只怕是還走不了。」

前邊,是幽森森的一大片林子,西陵淺眉微挑,這林子的確很大,而林子的另一端,正是她前世被捉住的地方。

她心中一陣冷笑,臉上表情從容無懼,不急不緩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站定。

就在這時,林中一陣呼嘯,兩道人影擋在了西陵淺的面前。

這兩人,長相奇異至極。

一個又高又瘦,兩只手臂很長,宛如要長托于地上似的。

另一個,卻是又矮又肥,根本就象是一個圓滾滾的球定在那兒。看這二人的年歲,約莫都在五十開外。

這次跟來的春風和夏雨立即一個飛身,想要擋在西陵淺的身前。

西陵淺看了這兩人一眼,眸色微沉。

她示意春風和夏雨退下。

春風和夏雨看見西陵淺眼里的堅決,猶豫了一下方退到了一旁,但全身依舊戒備未放松。

西陵淺轉眸看著眼前兩個怪人,冷哼一下,沉聲道︰「兩位何故擋道?」

瘦高漢子立即發出一串怪笑,一張干癟面皮幾乎因這笑而擠成了一團。

半晌之後,怪笑收起,他舉起莆扇大手掌,指著西陵淺道︰「西陵淺——,京城你就別想再回去了。」

矮銼子亦嗄嘎桀笑道︰「識相的就跟我們走,爺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西陵淺一聲輕笑,不慌不忙地道︰「跟你們走?沒問題。但你們也該先給我一個理由,小女子總不能跟一些莫人其妙的人就這樣跑了不是?難保不是拐賣人口的人販子。」

瘦高漢子昂首大笑,老久了才寒聲道︰「小姑娘倒是謹慎。老夫高長叟蘇未福行走江湖三十多年,還從未有人說過老夫是人販子。」聲音冷森森的,「因為老夫從不販人,只殺人。」

矮銼子亦顫抖著一身肥肉,陰惻惻地道︰「老夫圓銼叟蘇未壽,不喜歡女人,但喜歡殺女人!」

西陵淺心中一沉,果然是高長叟與圓銼叟,她在歐陽明月讓人編繪的「江湖人物冊」上見過,這本冊子收錄的都是一些江湖名人奇士,上面繪有圖與文字解說,包括這些人的優缺點。

這兩人的武功修為已是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若是只對付一個人,放手一搏或許有贏的機會,怕只怕這兩大高手同時相搏,那就只能看自己所練的「般若隨心經」能否破得了兩人的合手一擊了。

她暗自悄悄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嘴角一勾,露出微微一笑,說道,「既是如此,小女子可就不能跟二位走了。」一雙眸子精湛神光盯住眼前這二人,「借過!」

「哈——」高長叟狂笑起來,一雙細長眼兒精光閃耀著直溜溜地看著西陵淺,「西陵淺,你倒是會裝傻。」

高長叟、矮銼子各大自往兩前側跨了一步,將西陵淺左右包夾,邊道︰「嘿!嘿——可惜,再怎麼裝傻,你今兒也走不了了。」

話未落,西陵淺卻已是猛地嬌喝一聲,曼妙絕絕的身影頓時飄起半空。

而那高長叟反應亦快,緊跟西陵淺,倏然出手,那雙本已是極長的手臂和若大的手掌竟似比之前又增加了幾分。

西陵淺看著那似見風會長的大掌如驚雷般忽至面門,心中大吃一驚,沒想到那高長叟練的竟傳說中內功至上的心法「通天神臂」神功。

眼看這防料未及的掌風就要劈到身上,西陵淺一聲嬌叱,身影再向半空拔去,端見一身好造詣。

但見她的身影在半空中似影似幻剎然間化身為三。

一般人在空中所留下的殘影,停留的時間都比較短暫,就只一剎那就消失了,甚至幾乎沒讓人見得著。

但西陵淺所施的隨心幻影,在空中卻真成一像,給人看見了,以為著著實實的真是一個人。

這就是來自佛經大成的般若隨心經的成就。

是將周身的氣機運至澎湃,將那殘影存在的時間拖久。

如此,就可以迷惑對手,而且更為絕妙的,那個殘影因是氣機所成,自是會有強大氣機殘存,在對手不知厲害的情況下,殘留的氣機就會給對手一個結結實實的反擊。

那高長叟自恃功夫高深,並不理會。

長臂一伸,追著那影子,掌風連續三拍,拍得可是得意得緊。

只是那「啪啪」兩響之後的第三掌,卻是響不起來了,那直伸著的莆扇大掌與手臂,在手肘處倏然地軟垂下來,接著高長叟一聲悶哼,從半空摔了下來。

地上的矮銼子緊接著一聲長嘯,拔地竄起,就象是一個圓球,彈起半空,雙手揮掌,直擊西陵淺真身。

西陵淺似是早料到矮銼子的攻擊,在幻化殘影之後,並不停歇,吸起一口長氣,大喝一聲,頓時從原來停身之處暴退數丈之外。

矮銼子一擊不中,心中著惱,暴喝一聲,全身頓如氣脹鼓鼓的皮球,瞬間射向西陵淺,那速度快如閃電。

春風夏雨在矮銼子第一次攻擊時也已拔身追擊,只是身未至,矮銼子的第二次攻擊又起。

眼看西陵淺已是避讓不及。

春風和夏雨是又急又怒。

而西陵淺眼瞧矮銼子砸身而來,這一次她是不退反進,袖中短匕瞬即橫握手中。

緊接著,短匕被飛了出去,帶著西陵淺暗注其間的一股氣機,直擊矮銼子的心髒處。

矮銼子一聲冷哼,根本就不把這飛匕放在眼里,左袖只作隨意地一揮,飛匕立即被他打飛落地。

西陵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賭對了。

那矮銼子揮飛短匕,身影並未稍停,繼續迎著西陵淺追去。

只是在他再次提氣的時候,有一道阻滯橫壓于胸,隨著他的提氣,猛竄喉頭,他立即口一張,一道血箭噴射出來,十分嚇人。

由于之前的沖勢急促,矮銼子從空中掉落的時候,是連翻了幾圈才摔到了地上。

西陵淺施施然地落地後,便又是一個閃電般出手,將躺在地上連連噴血的高矮雙叟點了穴道。

這一點,這二人是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此時,春風和夏雨亦已奔到跟前。

「姑娘,你沒事吧?」看到西陵淺臉色似乎有些慘白,有些擔心。

「沒事,用力過猛,調息一下就好。」西陵淺長吸了一口氣,輕拭額上之汗,輕笑道,「還好前面幻化殘影的時候,少做了一個,不然還真沒有可能一口氣注入五次真氣,若非這二人太自負,合兩人之力,我們今兒可就真要留在這里了。」

「這兩個老頭長得真是怪異,功夫也是詭異得緊,」春風想了一下,「姑娘,這兩個人一定就是那個傳假情報的人派來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玉小雙,只有她最怕姑娘不讓淡公子參加招親大會。」

「也許,不過想我離城的可不只她一家。」西陵淺淡淡一笑,抬眸四望,「我們先回城。」

馬車方動,卻又是停了下來,車外已響起了春風夏雨二人的叱喝與兵劍對擊的聲音。

車內,西陵淺一聲輕嘆,這大意出城,想回去可就沒這麼順利了。

思未盡,耳中只听一個劃破空氣的尖銳之聲,西陵淺倏然地一個拔沖,在身體接近車頂時,並未作停頓,只手掌沖上一擊,車頂被擊穿一個大窟窿,身體順勢從大洞沖了出去,而同一時刻,車廂不知被何物擊中,轟——的一聲,整個車體立即被炸成碎片,呈星狀向四周散射。

也就是在爆炸的這一瞬,從路邊跳出了一個漂亮的紅衣女郎,一臉得意地看著爆炸的馬車,

只是當她看到飄到半空的西陵淺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當下,她想也未想,右手一揚,朝著半空的西陵淺扔去一物,正在應敵的春風與夏雨心中大急。「姑娘,快躲!」

仿佛時間距離拿捏得剛剛好,就在西陵淺所停留的位置,又是一聲轟響。

看著空中炸開的黑煙,紅衣女郎又露出了一臉的得意。因為在爆炸之前,她並未看見西陵淺逃開的身影。

只是,她得意的笑容還未完全綻開,便覺眼前人影一晃。

站在跟前的,那個臉上掛著冷笑,盈盈看著自己的,可不就是剛才還在半空被她炸了的西陵淺!

她大吃一驚,急忙地就想向後閃身,此電光火石的剎那,西陵淺的左掌已拍向她的面門。

紅衣女郎百險中舉掌相抗,卻是迎來了一股錐心之痛,在慘呼聲里噴出一口血往後飛了出去!

西陵淺一掌得手並不饒人,一提氣,身勢不變,往前直進,瞬間又已逼到了紅衣女郎面前,手一探迅速扣住女郎右臂。

紅衣女郎這下真是驚慌失措,她知道,這一掌一旦握實了,自己不但自此被制住,而且那手骨也會成粉碎。

西陵淺嘴角掛著冷笑,扣著女郎右臂的右手堪堪正要運氣而出,冷不防背後一抹強大的氣機襲至!

西陵淺听聲辯位,身後的氣機殺意凌厲,出手狠毒,若是稍有停滯,必會橫尸現場。

她心中大吃一驚,迅速放開扣著的右臂,一個回身里已向右側閃開。

一時,西陵淺胸中氣息喘動,暗道,若是稍慢半拍,只怕此時自己已是魂歸西天。

西陵淺定神看向來人,只見對方赫然是一名鶴發童顏的老人,那劈身而來的掌上,是一柄閃著寒光的玄鐵劍,單看那把劍,散發出的無形氣勢煞是驚人。

她眸色沉了沉,與第一波的高矮叟要帶走她不同,這一波人,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這襲擊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絕。

而且眼前這人,在歐陽明月令人編繪的江湖人物冊上,並沒有此人在冊。

這種厲害人物卻未記載,那定是隱世高手,世外高人,一般人還請不動他們出世。

西陵淺似有所悟,思索間,那紅衣女郎已是乘機退到了老人身後。

西陵淺雙手狀似無意地背負身後,給春風與夏雨做了一個手勢。

而那老人站在原地,對著西陵淺上下打量,目光十分無禮。

老人點點頭,「小姑娘有點本事。不過,卻也逃不出老夫的手中的冥王劍。」他表情倨傲地道︰「接招吧。」

這「吧」字一出,老人已是無聲無息地向前。

左掌化拳頂向西陵淺,而右手之劍緊跟著指向她的面門。

這一出手可謂快如閃電,神鬼難測。不但時機、方位巧妙無比,就是氣機運行的時候,亦是含有五六種勁力,叫人防無可防。

眼見,老人這一出手,就叫西陵淺萬萬難逃。

卻見西陵淺眉眼不動,衣衫驀地無風自起,向前輕飄,人已彈退後方三丈之外。

逃命的功夫,可是她這輩子最下苦功去練,前世逃不開的記憶,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只要能活下來,她不介意逃跑,無論別人怎麼想。而這個老人的功夫,她模不透深淺,那就先要先保命。

因而此時彈出老人的氣機範圍,她想也未想就向左側縱身一躍,閃身急離。

春風夏雨亦在同一時刻,猛擊了對手一下,趁這空隙,躍身朝另一方向急撤。

老人眼見西陵淺不戰而逃,冷哼一聲,「想逃,可沒這麼容易。」

只見他劍勢不變,只一個翻身,仿若一縷輕煙,瞬間就攔在了西陵淺的前頭。

這一手,令西陵淺心中大駭,此人的功夫竟已如此神化!

她一咬牙,逃不過,就攻。

思索間,雙掌拍出,氣機十成而出,分毫不留,全數朝老人拍去。

這是她第一次全力使用般若隨心經,她並不知道,這般若隨心神功的威力有多在,

但在這生死相搏的時刻,她唯有盡全力的使出,沒有思考的余地。

雙掌拍出,她有一種從未領悟過的成就,就在近于無意識的出手間,她恍恍惚惚仿若接近了本源。

心霎那間神定智清,那種駭然余下的心驚消失無影。

是不是在生死相搏間,人舍棄了一切雜念,就更容易領略武學中更深一層的境界?

她心中一陣驚喜。

眼見這要奪命的阻攔,竟是通往武學大悟的當頭棒!

她不敢肯定,卻很小心地讓自己境界在體會。

老人高舉的冥王劍已是隨心而落。

西陵淺竟在這一刻覺得很輕松。

不是掌風搏劍的輕松,而是心的輕松,好像,這一刻她的雙掌拍出,竟然是一種思情思意的美妙。

雙掌掌風踫上了劍氣。

「呯——」

是冥王劍斷的聲音。

在這一剎那,是老人驚訝的聲音,「怎麼可能?」

就在二人相搏雙雙跳開之際,劃空一道尖銳。

西陵淺知道這個聲音是什麼?

這是今日听到了第三次了。

這玩意兒不能硬踫,只能閃躲,只是這會兒,她才拼出十成之氣,要躍開到爆炸範圍之外,似乎不太可能,傷殘不可避免。

西陵淺心頭冷肅,只有能活命,殘何懼?

方要提氣躍身,卻見,半空一道光華,以一種奇巧無比的弧形,堪堪就要對上了半空之物。

西陵淺一見,眸中立即閃過一絲笑意。

才預提起之氣竟放下了,神情輕松,腳下只緩緩地向後退了兩步,便仰首看著空中之物,與光華相激,在觸及的瞬間,「嗤——」的一聲,直墜地面。

老人與紅衣女郎看著這一炸,西陵淺眼見是難逃一死,未想竟出現這種驚人的意外。

而且,那光華竟似有眼,直擊神彈火引。

光是這一手,端見擲出光華之人在功夫上的隨心所欲,眼耳手拿捏得那個精巧準確。

二人端地被震在了原地,口瞪目呆。

在他們的所知里,能夠一擲解危,而持有此種暗器之人,除了近半年來名動天下神秘風*之淡如風,還能有誰。

老人眼神瞬間迸出冷凜,看向光華所生之處。

果然,只在那右側十丈之外,靜靜地立著三個年輕的男人。

這一眼見,頓時令他心里駭然,若說暗器是取巧,可這悄無聲息而至的輕功,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

老人臉色變了好幾回,終于吐出一句話︰「風雨雲集,名動天下,果是名不虛傳。」

淡如風緩緩上前,走到西陵淺身邊,抬眸看了一周,看到西陵淺眸中笑意,才似放下心來。

他淡淡地看向老人,「南海釣翁,想不到竟也為名利所趨,助紂為虐,與神火姑合力欺負起人家一個女孩子來了。」

一句話,點出了這老人與紅衣女郎的來歷,還著著實實地諷刺了二人一著。

二人面上一紅,合二人之力聯合動手,實在是他們想也未及多想,下意識的動手之故,如今被淡如風點出,面上現出羞窘。

要說這二人的來歷,著實不可小覷。

老人南海釣翁,成名早在五十年前,早就練就了身劍合一,劍氣殺人之功,後不堪世事煩擾,才避世于南海,每日悠閑垂釣,方得南海釣翁之名,本名早被人們淡忘。

而那神火姑,別看樣年輕,實際卻不是這個歲數,與那南海釣翁實為同一輩人,所制神彈所向披糜,從未有人能敵,亦有人以暗器相擊,卻無人能制住,不讓其爆炸。

卻未料神彈的神話,在淡如風手上終結。

白白雲笑嘻嘻地接口道︰「這叫人老心不老,老不羞。」

秦天雨亦是淡淡地道︰「人都老糊涂了,哪里還知道羞不羞。」

這南海釣翁與神火姑本就是高傲不羈之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嘲笑。

神火姑一介女人,更不象男人那般沉得住氣,立即臉色一沉,怒道︰「三個黃口小兒,竟是恁般無禮!」

說罷,左右手各是一甩,手上的神彈分別投向西陵淺淡如風以及白白雲秦天雨兩處。

而且投向淡如風處的神彈還是三粒。

緊跟著又是另一側的南海釣翁,將手上的斷劍,以凌厲之勢,向淡如風激去。

他這是算準了淡如風出手一擊,就算是左右各有一擊,第三粒彈已是無法應對,就算西陵淺在一旁護著,逃過了第三彈,但這緊跟的斷劍卻是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這一擊,必勝無疑。

南海釣翁與神火姑臉上均露出得意之笑。

已返回頭的春風與夏雨更是緊張得忘記了呼吸。

眼看三彈加斷劍造成的合圍之勢,令淡如風與西陵淺無法逃月兌。

西陵淺芳心一驚,急道︰「你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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