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淺笑傾城 080 陰謀連連起

作者 ︰ 魚也千吟

「這些都是行刺本王的凶手,把他們抓起來!」明王對著淡如風等人手一指,厲聲喝道。

「哎喲——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這麼多人?」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接著,又有一個聲音淡淡地道︰「你沒听說嗎?有人行刺。」

眾人扭頭去看,侍衛們不明所以,竟也沒有馬上行動,面面相覷的樣子。

只見話落,已有兩人出現在門口,居然是司徒偉煜與上官日堯。

南宮辰逸與歐陽明月眸里現出驚訝,然後再看看白白雲,心里有些了然。

「行刺?真是大膽!」上官日堯哈哈一笑,「太刺激了!」

「那你們是不是想試試呀。」白白雲嘿嘿一笑。

「刺殺?」司徒偉煜淡淡地道,「免了,等那天改行做殺手再試,本公子現在只愛湊熱鬧。」

「還有助威。」上官日堯邊走邊撩袖子。

「好大膽子,你們居然要跟本王作對,跟皇家作對。」明王大聲喝道。

白白雲用力地挖挖耳朵,回頭問秦天雨,「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震得耳朵發麻,根本就沒听清。」

秦天雨聳聳肩,「也許吧,我神游,沒注意,問淡小子。」

「哥哥沒听清,你自己讓他再講一遍。」淡如風對白白雲道,「又不是什麼緊要的話,誰耐煩去听!」

西陵淺好笑地搖搖頭,任誰踫上這哥仨人,听了他們的話,不是被笑死就是被氣死。

她看了一眼已是不動不怒的明王,馬上糾正剛才的結論,當然,若是忍功好的,就會弊成內傷。

明王當然是氣得內傷,他還真沒想到,這三個年輕人膽大包天,竟也不將皇家權貴放在眼里。

他眸里閃過一道厲光,就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不畏皇家。

不畏皇家,就是造反。

「刺殺本朝王爺,就是藐視本朝皇家,藐視皇家,就是藐視皇上。」明王陰森森地道︰「你們敢藐視皇上,就是看不起皇上,覺得他不配為皇,想推我皇下台,你們是想造反!」

「哎呀我的媽呀!」白白雲跳了起來。

「原來明王講了一大串,總結起來就是……」秦天雨臉上吃驚地道。

「王爺等同于皇上。」淡如風仿似也被嚇了一大跳。

西陵淺吐吐舌,「原來王爺想當皇上呀。」

這些話听下來,可就是犯大不諱了。

明王哪里還忍得,差點兒就氣得跳腳,他怒斥道,「胡說八道。」

偏偏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醇越的聲音,「誰胡說八道啦?竟令王叔如此生氣?」

然後是一忽拉的侍衛打前鋒,進入大廳。

廳上眾人一听見此音,立即大吃一驚,京城的世家權貴們,誰會不認得這個人?

而且即便不認得,听他話里透露出來看的信息,也能猜到。

果然,出現在門口的,正是未來最尊貴的人,太子殿下,東陽如旭。

一早入宮,回府後就看到了西陵淺的傳訊,連衣服也未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了。

這臭小子,一別京城數年,一回就將京城鬧得天翻地覆。

這幾日他書案上亦連連放著這小子的消息,看得他是又驚又喜,這小子,當真是以一個江湖人的身份回來,絲毫不沾皇氣。

父皇母後那里他不敢提,也不知他們得到消息了沒有?

他也不敢派人冒然去請,怕這小子的一片良苦用心白費,亦怕他重回皇宮的想法重生。

就在這種矛盾而又想見的思想斗爭中,西陵淺送來的消息,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紛紛下跪見禮。

白白雲與秦天雨面對皇權,亦是彎下了男兒黃金膝。

現場就只有三個人未跪,明王、淡如風、西陵淺。

明王是王叔,見太子是可以免跪的。

淡如風與東陽如旭是兄弟,非正式場合亦是可以免跪,只是如今卻不是以皇子身份出現,所以一定要跪不可。

要跪也不是不行,只是淡如風想著西陵淺跪拜三哥,心里就怪怪的。

因此,便也不在意做那**特行之人,相信東陽如旭自會想法替他圓了,只是這下就引人注目了。

而西陵淺的想法卻是簡單多了,主要是平日見東陽如旭隨便慣了,根本就沒想到要跪,待見眾人下跪,才反應過來,只是一瞥眼,瞧著淡如風未跪,心道,不能讓他太引人注目了,便也陪站著。

東陽如旭鳳眸微瞟了了一下立著的三人。

明王心里就是再托大,也不敢對太子明著無禮,因此已是捂月復上前,躬身見禮。

東陽如旭揮手讓眾人免禮起身,看了一眼明王的傷口,讓人快將大夫請來,給明王醫治,吩咐完畢之後,卻是未提剛才廳上發生的事,只轉頭看著西陵淺。

「淺兒,見了面連招呼也不打一聲,是誰給你氣受呀?」東陽如旭眉一挑,笑道。

這一聲問,可把歐陽明月嚇了一跳,西陵淺從未在他們面前提起過東陽如旭,為了報復西陵淺,他居然一時雙眼蒙弊,忘了這茬……他背後頓時冒出一絲兒冷汗。

西陵淺淡淡地瞟了歐陽明月一眼,隨即便是輕輕一笑,「三哥,有你為淺兒撐腰,誰還敢給氣受?就是給氣受,淺兒也會親自討回來。」

「不錯,就該有這氣場,否則就是卸了三哥的面子!」東陽如旭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這下是冷汗涔涔,心里卻又是恨恨不已。東陽如旭仍是未理會一旁臉色難看的明王,俊臉微轉,看向西陵淺身後的淡如風三人,「三位就是名動天下的風*?」

三人抱拳,淡如風笑道︰「正是風*,名動天下不敢當。」

東陽如旭目不轉楮地看著淡如風,眼楮里滿是笑,「這位想必是淡如風淡少俠了。」

淡如風嘴一勾,眉微挑,嘻嘻笑道,「正是在下,太子殿下。」

一地人下跪,淡如風未向太子殿下行禮,自是被人看得真切,因此,听著太子殿下一下就把目光轉到了淡如風這兒來,便紛紛猜測太子殿下是不是對淡如風的不敬之舉生氣了,這會兒要對他進行責罰,眼楮里都涌上了興味。

誰料,東陽如旭卻是哈哈一笑,「少俠年少有為,本殿下有心結交,不知淡少俠意下如何?」

這話哪是生氣?!頓時惹得全場對淡如風又是側目不已,更有人生起一番忌妒來。

這淡如風怎的福氣這般好,這江湖之上各幫各派的勢力爭相邀攬也就罷了,怎麼太子殿下也親自出馬,要攏絡此人?這人真有這麼厲害?還是說這人運氣太好了?

「多謝太子殿下,能與太子殿下相識,是在下的榮幸,只怕淡某的出身不足以與殿下相交。」淡如風微笑道。

淡淡的話語,淡淡的微笑,讓某些人又咬牙又跺腳,這小子如此運氣居然還是這樣的腔調這樣的語氣,簡直就是欠揍。

眾人暗自遺憾怎麼那人不是自己。

「淡兄弟——不,本殿下就叫你如風吧。」東陽如旭笑道,「如風兄弟不如就同淺兒那般,都叫我三哥吧。」

這一下,更是激起眾怨了。這淡如風不是厲害,是太好命了!某些人咬牙切齒地想著。

淡如風非常听話的點點頭,笑喊了聲,「三哥。」

東陽如旭哈哈大笑,高興地道,「我一見如風就覺得投緣,待會我們去如意酒樓,我請你喝酒。」

抬眸看到周圍那一雙雙眼楮奇怪地盯著,東陽如旭眉微皺了一下,示意身邊的侍衛將廳上的人群清場,包括方才涌進了明王的大群侍衛,連四大公子也先回府去了,地上躺著的叫明王令人抬到別的地方去。

僅余明王、風*和西陵淺等人留在廳上,廳內空氣頓時通暢多了。

風*一臉笑嘻嘻地看著。

而西陵淺已回應剛才東陽如旭所說之話。

「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去我的酒樓請客,我哪敢收你的錢呀?最後還不是變成是我請。」西陵淺失笑地搖搖頭,「想不到三哥這麼小氣,居然請客還不想付錢。」

東陽如旭輕敲了一下西陵淺的腦袋,「三哥這是去給你的酒樓幫襯,你居然還想著要收三哥的錢,你還真是財迷。」

西陵淺模模被敲的腦袋,「三哥,不許再敲淺兒的腦袋,都快被你們敲笨了。」

抗議,抗議,這腦袋幾乎是從小被敲到大,他們這是敲出癮來了。

「難怪有時覺得你反應鈍鈍的,原來是被敲傻的。」淡如風輕笑,「三哥,淺兒的腦袋的確是不能敲了,不然這妞真是要傻一輩子。」話是玩笑話,不過那眸里透出的卻絕對是認真,他突然對東陽如旭的動作有些不滿。

東陽如旭挑眉,如風這叫警告?還是吃醋?

看這二人相處的情形,該是說開了吧?他眼里有些悵然若失,望著西陵淺的眼神怔忡了下。

不過在旁人察覺之前就已恢復正常。

他們三人是旁若無人的說著話,白白雲與秦天雨早退遠一幾步,依在椅背上,悠閑適意地望著。

只有明王,立在太子殿邊,卻又未被太子殿下理會到,臉色真是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暴怒之時,東陽如旭象是終于想起明王似的。

「對了,王叔,父皇讓我問一下王叔,今年西境有哪些的官員的政績特別拔尖的,父皇想要重用。」

明王眸里閃過一絲不解,「皇上想要將他們放到哪里?」

「大概是京城吧,具體還得問父皇。」東陽如旭鳳眸里暗芒微閃。

明王略作沉吟,然後道︰「臣立即傳訊,讓人好好考察一番,皇上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們進京?」約模年底這樣,給你們半年時間,所以考察一定要認真細致,不可馬虎。「東陽如旭叮囑道。」是,臣定當仔細,不負皇上厚望。「明王眼里有一絲喜意,一絲深沉,也有一絲探究。」嗯。「東陽如旭滿意明王的回答,」對了,本殿下進來之前,這里發生了什麼事?王叔你怎麼受傷了?「

太子殿下這是終于想起來了,明王心里恨恨。

他朝東陽如旭忿忿地道︰」殿下,剛才有人刺殺老臣!「

東陽如旭立即驚訝地瞪大眼楮,」不會吧,王叔,為什麼有人要刺殺你?你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了嗎?「

不叫人追拿凶手,反而先追究前因來了。

西陵淺實在忍不住,低頭,不讓人看見她眼里的笑。

明王表情一滯,輕咳了一聲,」殿下,咱們為王為官的,哪有不得罪人的。「」王叔可抓著刺客了?「」抓著也未抓著。凶手還在廳上。「

東陽如旭左看看右看看,」在哪?「

明王指著淡如風,大聲道,」就是他!「

他眸里閃過得意,太子就是再喜歡,也不能袒護凶手。」他?「

東陽如旭早知明王的叵測居心,在西陵淺傳訊中得知淡如風要被陷害,現居然還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淡如風,引起京城大亂,他這是想趁亂取巧,為他的野心鋪路。

東陽如旭心中惱怒不已,可恨卻是抓不到他半點證據。」你做什麼事得罪淡兄弟了?「東陽如旭以不信的口吻道。

明王冷哼一聲,朝淡如風恨聲道︰」我也想知道,淡如風,本王哪里得罪你,居然要殺本王?「

淡如風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在下更想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王爺,居然要誣陷我,擲我于死地?「明王狠厲道,」淡如風,你一介平民,竟敢如此跟本王說話,真是膽大包天,難怪敢刺殺本王。「他看向東陽如旭,義憤填膺的樣子,」太子殿下定要為老臣做主。「」你二人各說各的,這事得好好弄清楚,千萬別誤會了。「東陽如旭嚴肅地道,」有本殿下在此,若如風真是凶手,相信他也不會跑,是不是?「

淡如風自是配合地點頭。」那麼,王叔,你用三天的時間收集證據,到時把證據交給本殿下,本殿下一定會公平處置。「話是說得鏗鏘有力。

卻讓明王氣得牙癢癢,這太子殿下明顯就是想包庇淡如風,三天收集證據?就是三年也收不到。

他眼楮朝西陵淺看了一眼,看來,這太子殿下,定是西陵淺搬來的救兵,她不是一早就認為他會在酒菜里下毒麼?誰知陰差陽錯,還真讓她叫對人了。

可太子殿下的命令,他只能听從。

心里更是想著輪到他在上位的那一天快點到來。」是。「明王在東陽一族里的表現,可都是听話的,所以今天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這三天,卻也能有許多變化,不是嗎?明王眸里閃過一道狠厲。

淡如風並沒有忽略明王眼里的狠厲,不過,卻只作淡淡一笑。

黃昏,*驕陽西下,地面的熱度依然未退。

微風拂面,是一股撲面的熱浪,令人有些難以忍受。

蕭敬從明王府出來的時候,臉上布滿了苦澀的表情。

方才與明王的對話的情景,如潮水般重新卷了上來。

他被西陵淺擊傷吐血,看似傷勢很重,其實也就是吐幾口血而已。

西陵淺那一掌並沒用上幾分力,只是將他的氣機封住,令他氣血翻騰,無法壓抑得住,才會血涌喉頭,噴灑而出。

當太子殿下帶著風*等人走後,明王便令人到了他們被抬至的廂房查看。

只半個時辰之後,隔壁的冷守心與趙青山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就悄無聲息了。

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此刻他的心里充滿了極度的不安與恐懼。

直到再一個時辰之後,他的房門被打開了,他被帶到了明王的會客廳。

廳很大,比他們之前喝酒的那個大廳還大,廳的正面牆上,掛著一幅巨形的高山俊馬圖。腳下則氣勢磅礡地鋪滿一地的長毛波期白地毯,走于其上,無聲無息。

蕭敬被帶到這個會客廳,明王正在寬大的書案上看書,而他則站在長毛地毯上,足足等了近一個時辰。

廳里靜悄悄的,令他壓抑得難受,不過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不會是與冷守心與趙青山同樣的命運。

直到近黃昏,一個三十出頭的布衣漢子大步跨了進來,他知道,那是明王府的侍衛長肖長明。

肖長明直趨明王案前,並不避諱地當著蕭敬的面道,」出府後,風*跟著太子殿下先到了如意酒樓,如今剛從酒樓出來,然後跟著西陵淺回到了楊桃巷的思園。「」這西陵淺還真是打算淌這趟混水了。「

明王眼里一片陰冷,沉默片刻,又淡淡地問︰」麥晏子走了嗎?「」是,他已趕往南方,準備利用他在南方的勢力反了包成龍……「肖長明眉微皺,緊接著問了一句,」王爺,那麥晏子的手筋已被西陵淺挑斷,功夫已不如前……「」功夫高不高沒關系,重要的是他手上有勢力。「明王不以為意。」我看他心中自有打算,似乎並不是真的想跟隨王爺。「

明王哈哈大笑起來,瞳孔微凝,閃出精光,他冷笑道︰」這有何關系,只要能用就好。「

說著,他朝蕭敬掃了一眼,然後淡淡地道︰」沒有用或是不能用的,那就是多余,多余的東西多了,就會煩人,比如說象那些個什麼世家公子的……「

蕭敬臉色大變,忍住胸口翻騰的氣血,搶聲說道︰」王爺要成就大事,我們幾大世家定會鼎力相助,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對事情總會有所裨益……「

明王冷笑道︰」可當不能相助之時,那就是阻力……「

蕭敬緊著道︰」九大世家里,西陵世家不問世事,郎家家底最差,而我們蕭、冷、趙三世家早就誓死跟隨,只有四大公子已聯手,與王爺對抗,阻力該是來自他們……「」你倒挺會說話。「明王嘿嘿一笑,」可如今西陵世家的西陵淺卻已將那風*收留,你覺得這西陵世家該當如何?「

蕭敬嘆道︰」西陵世家的西陵正在綠都並不問江湖世事,西陵淺重回西陵世家卻是他一手促成,而且還定為了西陵公主,繼位都有可能,若西陵淺當真如此不知好歹,必得早早除之。「

明王淡淡一笑,」這是你們蕭家與西陵世家的事,不是?「

明王的意思是要他去殺西陵淺,可人家從頭到尾那是一個字都沒提到,這殺西陵淺就成了他們兩世家之爭,與明王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蕭敬苦笑,而明王最後一句話更是令他臉色大變,」冷守心與趙青山的下場你該知道……「

這就是他在明王府與明王的對話。

他冷汗涔涔地出了明王府,卻又不能不邁開步子走向通往楊桃巷思園的街道。

一路茶棚酒肆,蕭敬走得是恍恍惚惚。

只是漸漸地,他眉皺得更深了,因為一路行來,在他耳邊飄過的,全是淡如風刺殺明王的話題,而且有人還激動地大罵風*三人,要把他們揪出讓官府砍頭。這情形越演越烈,似乎全城的人都要喧鬧起來,都是鬧著要去向風*等人索命。

蕭敬心中警惕不已,這是什麼情況?

他細細思量,便明白了,定是明王知道太子庇護淡如風,想按原計劃殺掉淡如風已是不可能,于是故意派人放出風聲,想以眾人的盲從,達到殺死淡如風的目的,試想,有哪一個人能避得過可以淹沒自己的人群。

蕭敬嘆了一口氣,這淡如風看來還真是逃不過明王的算計了,誰讓淡如風不識時務,明王在酒宴中已三番五次相邀,淡如風卻是不領情。

不能用,必被殺,這是規則。

而他現在去殺西陵淺也正是這個道理,他必須證明給明王看,他還有用,否則他的下場就只能象冷守心、趙青山一樣。

他繼續往前走,這下,他已十分留意周圍眾人的舉動,只听暗地里又有人高叫︰」那個西陵淺是歐陽公子的未婚妻,卻與淡如風一道,而且,如今還讓風*住到了自己家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未婚妻與別的男人公然出雙入對?歐陽公子都沒有一點動靜嗎?「」對,是不是歐陽公子也參與了此事,我們去歐陽府問問去……「

立即,就有一大群人應合著,跟著便往大將軍府走去。

蕭敬這下可是愣住了,隨即他便醒覺,看來,利用這事的人可不止明王一人,應該是另有人借此事也要將四大公子拉入混水。

想必那包成龍亦會派人參與此陰謀。

四處的戰火幾乎是一觸即發,就看哪里先曝出因此事死人的消息。

而他,要去殺西陵淺,而且是現在就去,那麼,這場亂戰必由自己燃起。

可若自己拖延,明王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無用的人包括有沒有完成任務的人,自己唯有死路一條。

想著,他漸漸加快了步伐。

經過鎮北府時,只見那里也圍了不少人,看來程展鵬曾給風*借住一事,也被人利用了。

這京城大戰的火引,似乎已被插到了各個角落。

可以想見,大火若被燃起,這京城將會在大戰中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呀——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而這一切的陰謀,卻唯有自己才能說得清。

蕭敬心里有些猶豫地嘀咕著,不過腳下依舊不敢稍停,繼續往思園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著,走著,他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飛了起來!

他大吃一驚,回頭,挾持自己的是兩個樣貌平凡,毫不起眼,年紀都在三十五左右,一臉堆笑的漢子。

只才想張嘴,身體驀地僵硬起來,他不能動了。

他知道,自己的穴道已被人點住。

同時,他也知道,他雖不認識挾持自己的人是成一與成二,但他絕對清楚,這兩人不是明王的人。

因為明王的人若這時候來找自己,絕對是要殺人滅口。

被成一與成二兩人帶著,幾個翻躍後,很快就到了一條小巷。

只是,成一與成二也就只能走到這條小巷,就再也無能邁開一步。

因為從小巷長牆後突然翻過一個蒙面漢子,左右各一把飛匕,彈指剎那間已經直直插在了兩人的心髒上。

這蒙面漢子蕭敬更是不認識,不過,他卻認識繡在他左臂上雙劍交叉的標志。

千機營。

蕭敬微感驚訝的是,在此時此地,自己居然在想,不知這兩小子得罪了誰,竟被對方買了千機營的殺手來殺他們。

但也只不過一瞬間,他便知道,他錯得離譜。

因為,這個千機營殺手得手後並沒有走,而是眼神冰冷地盯著自己,聲音冷肅,沒有一絲兒溫度地說道︰」姓蕭的,若不想蕭家滿門被千機營追殺,你最好實話實說……「

然後,蕭敬便覺得自己騰雲駕霧起來,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待他反應過來,已是被丟在了思園前的大道上,身上被成一與成二所點的穴道也不知在何時已解。

他渾渾耗耗地走著,一時間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就已到了楊桃巷思園門前。

此時在思園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

一大群人在大門口叫囂著,要西陵淺交出殺人凶手,甚至有些人已準備要沖進園子去。

總之,大門外的人個個都像相當氣憤,甚至可以說用義憤填膺來形容。

在最近大門的兩側,居然是披麻帶孝的冷、趙兩世家的人。

他們自然是收到消息,風*在思園。

蕭敬被人潮推擠著,一瞬間,方才小巷被千機營警告的話在腦袋中響起,一字一字,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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