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後,來朕懷里 【133】風與墨,一觸即發!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直到她退無可退,他才將揚起手將她逼于牆邊,與她耳畔淡淡而道,「敢用這種方式甩掉本王的,你,蘇慕晴……還是第一個。」

這一刻,慕晴確實被忽然闖入的北堂墨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在她記憶力的王爺永遠對她溫婉輕柔,雖然她早就知道王爺平日里將真實的自己深藏里幾層,卻沒有想到當王爺當真對自己著以怒意的時候,竟是讓她如此的……毫無招架。

看到慕晴微微有些怔住,北堂墨緩緩的眯住眼眸,又靠近一分,當那檀香將她全部包裹的同時,他在她的耳畔,再度開口,「你以為,一封信就可以將本王打發走嗎?」

北堂墨的聲音很輕,卻低沉,隱約帶了一份沙啞,而那溫熱的呼吸,時而染在她的肌膚上,使得慕晴不由的多了一份僵硬。

于是她盡可能深呼吸,不敢側目,只是直直的望著前方,道,「王爺請回,如此單獨與當朝皇後鎖門共處一室,不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嗎?弼」

「如果能把你拖下水,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死法。」北堂墨輕聲而笑,言語中透露著一份淡淡的危險。

「王爺今日反常,讓慕晴不敢多言。還請王爺去上朝吧。」慕晴閉上眼楮,用著不帶一絲.情感的凜冽之聲說道。

「反常?」北堂墨勾唇,「本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見過嗎?擗」

見慕晴緊閉雙眸不語回話,北堂墨便勾動唇,低聲緩道,「本王,是男人。而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北堂墨說罷,便緩緩將身子撐回,看到那已經僵硬的不會動的嬌小身軀,北堂墨忽然忍不住笑了,道,「那封信,被本王毀了。本王只想知道,你要與本王劃清界限的真正原因。」

一語畢,慕晴的身子竟冷不丁的顫動了一分,有些訝異的看向北堂墨,而那份有些倉皇的神情,就這樣好不遺漏的落入了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眼中。

北堂墨的眸,仿若一種深不見底的淵,只要深深望去,可能再也出不來。

于是慕晴緊忙挪開視線,低聲道,「信上說的,即是原因。」

「既然你不說,那本王,自己找原因。」北堂墨說罷,微微揚起那俊逸的臉,一雙狹長的眸在她身上四處看著什麼。

慕晴一驚,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因為包扎換藥,還沒有將衣服穿好,于是緊忙雙手環胸,遮住了胸口之處。

北堂墨對于她那突然的遮擋,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是靜靜的滑動著眼眸,從她的發,一直向下,毫不遮掩的看著她的一切。

直到看到她手腕上仿佛被狠狠捏住過的殷.紅,北堂墨的眸子才微微輕動一下,在那俊逸的臉上,帶出了些深含的怒意。

隨後他一把抓.住慕晴的腕子,強硬的扣在了她的頭頂處。

「王爺……你!」慕晴驚然,想要將手拿回,卻依舊被北堂墨狠狠的扣住,絲毫不能動彈。

「在本王動怒前,別說話。」北堂墨淡語,眸子滑動,又看到了她勃頸處的一抹紅印。

這一刻,北堂墨眼中先前還稍帶些玩味的神情,仿佛在這一刻消失無蹤,而後他便一把將慕晴的衣衫扯開。

當那毫無遮掩的肌膚就這樣袒露在北堂墨眼前的時候,慕晴一驚,迅速將臉龐撇開,而北堂墨的眸子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染動了一分驚訝。

胸口的傷,剛剛包好,卻還隱透著淺色的血痕;

身上不止一處的有著無法抹去的傷痕,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可是卻讓人難以想象不久前的留在這個女人身上的痛;

但最重要的是,在她那雪色的肌膚上,竟處處都留著一樣東西。

一樣,被另一個男人佔有後,強行留下的紅色印記,仿佛是想告訴另一個有膽量看到她身體的男人︰這個女人,是他的。

忽然間,北堂墨將本是被撩.開的衣服,用力的將慕晴的身子遮上,臉上透露著一份冷漠和蒼白。

半響後,他不發一語的將衣衫為慕晴一一整理好,甚至連最細微的衣扣,也會親自為她扣上,隨後,才緩緩的抬了眸,看向那依舊側著臉龐,緊閉雙眸的慕晴。

「你的理由,本王知道了。」北堂墨說罷,眼中閃動著悠悠藍光。

「王爺多想了。」就在這時,慕晴迅速回眸,看向那已經陷入深思的北堂墨,而後狠狠說道,「蘇慕晴不是任何人的東西,更不想變成兩個男人中間的那塊肉,蘇慕晴就是蘇慕晴,不想摻入王爺和皇上的爭斗中。如果王爺還認為慕晴是個人的話,就此打住。」

慕晴說罷,便悄然月兌離了北堂墨的範圍,而後冷冷的說,「王爺是個冷靜的人,別因為蘇慕晴這本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人,而壞了大事。」

北堂墨站在原地,靜靜的閉了眼,靜靜的呼吸著,似乎是想將心中那紊亂的氣息順好,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卻都會感到心煩意亂。

北堂墨,也有今日嗎?

北堂墨自嘲的冷笑,而後轉了眸看向慕晴那依舊孑然一身的身影,「蘇慕晴,本王認識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嘴里說的話。」

北堂墨說著,便走向慕晴,忽然用那溫暖的手,輕輕的從後面撫住慕晴的長發,如同長兄那般,使得慕晴的心陡然一縮,顫抖的握緊雙拳。

「在你眼里,本王弱到需要靠你保護嗎?」北堂墨淡淡而語,忽然將慕晴的身子拉入懷中,伴著慕晴的訝異,他忽然像是過去那般,輕輕笑了,而後說道,「你這個孩子……總是讓本王操心。」

如此輕柔的話語,使得慕晴的心頭又是一縮,而那因為長時間的緊張的精神,竟也因為他的一句話松懈下來。

慕晴忽然垂了眸,再也不發一語,只是任由自己輕靠在北堂墨的身上。

她的心,當真累了,乏了。

她終究不是聖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本王,好後悔……」北堂墨忽然用著很低很輕的說著,像是陷入了一種回憶之中,使得慕晴微怔,抬眸看向北堂墨。

可很快,北堂墨卻轉為了另一種神情,道,「皇權之爭,永遠不會停息。本王和皇上,無論有沒有你,都會走到那一天。所以……你只要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就好。」北堂墨說著,便松開了慕晴,而後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輕輕的撫過慕晴的發,琉璃色的眼中,透露著一絲憐惜。

「王爺,該走了。」這時,門口在守著的離若白說道。

「知道了。」北堂墨輕語,隨後回眸看向慕晴,「皇上會生你的氣,證明你讓他有了生氣的理由,也證明……本王在你心里還是佔據了些許的位置。」

北堂墨說著,忽然靠近了慕晴的耳畔,輕輕的說,「本王,現在,很開心。」

說罷,他便悄然離開了慕晴,走到門口,在微微淡笑後,便拉開門向著外面走去,如同他來時那般,不曾有所踟躕。

此時慕晴有些怔然的站在房中,看著自己視如長兄摯友的王爺從離去的身影,她的眸子卻愈發的深幽了。

「王爺應該與蘇慕晴劃清界限的……王爺不該來的。」慕晴狠狠咬住牙,而後一把撞上了房門。

她緊靠在門上,用力的喘息著,臉上透露著一種痛苦的掙扎。

為什麼王爺能將她的心思看透,為什麼讓她如此無所適從。

北堂風與北堂墨若是真要風起對峙,那她要如何,要如何……

「啊!!!!」慕晴忽然抱住頭,用盡力氣的大喊了一聲,最後才閉著眸,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隨即抬開眼眸,且透露出了些許利光。

若是真到那時候,她一定會賭上她的性命,然後……

想到此,慕晴便緊緊.咬住了唇,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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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正殿,天已初亮。

朝堂眾大臣都集在一起,竊竊私語著一些官話套話,然而這站于兩邊的文武官.員,卻逐漸開始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格局。

原本忠于柳相國的一派已經蕩然無存,此刻只有最為忠于皇上的親皇派,還有明里保皇,實際暗投祈親王的一派。

那份眼中的敵視,已經漸漸顯露出來,使得正殿中多了一分暗潮洶涌。

「王爺怎麼還不來……」這時,王爺一派的大臣們紛紛討論,甚至有的看向外面。

「是啊,王爺平日里都是早到,今日竟然晚到,真是稀奇。」

那邊听後,也是有些納悶,隨即轉眸同樣說起,「今日皇上也晚到了,平日里這時候,都應該已經上朝了。」

「對啊……皇上怎麼還沒到……」

「咳咳。」就在這時,公孫敬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嚴肅的臉上透露了一份慍怒,「私下議論皇事,乃不敬。」

身後的眾官.員听後,便听從了公孫太傅的話,安靜的站于一側,而另一派系則紛紛冷哼,有些不情願的站在了另一邊。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陣透露著寒冰的凜風從外襲入,那種幾乎將一切都帶起一陣冰霜的壓抑之感,使得在場的所有官.員都不由的紛紛回頭,尤其是在看到來人後,更是紛紛屏住呼吸,沒人敢再多說一句。

此刻,滿堂皆安靜,仿佛連一根發絲掉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隨著一塵不染的白靴輕踏入殿,一身藍白相間貴袍的北堂墨緩緩步入,他的每一步都穩而不慌,墨色長發輕垂身旁,被冰藍色的發箍緊緊纏繞。

他的琉璃色的眼眸輕輕滑動,卻無人敢與他對視,都下意識的低垂了頭。

因為今日的他,與平日里那淡漠如風的王爺有所不同,今日的他,帶動了一份壓抑的凜然,仿佛誰要是今日惹到了他,定會被他從此拔除。

北堂墨站定,而後沉默的站在正中央,他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輕閉著眼眸,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與此同時,上殿忽然傳來了李德喜的聲音,「皇上駕到!」

伴隨著那句「駕到」,一身明黃的北堂風也步步走入。

與北堂墨一樣,當北堂風那金龍履靴踏入殿的那一霎,也帶來了一份足以凍結一切的凜然,那份席卷而來的壓抑之感,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凝結住,使人窒息,使人無法逃離。

在走到龍椅前時,北堂風驀然轉眸,當那狹長而帶著利光的視線掃向下面的所有人的那一刻,那些大臣都緊忙跪下,大聲的喊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聲,震動山河,響徹朝堂。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跪下的一瞬,北堂風的眸卻頓時停在了遲遲未動的北堂墨身上,隨即在那狹長的眸中,即刻閃過一種怒意。

「北堂墨……」北堂風狠狠念叨,聲音帶起了一種凜然和威懾。

北堂墨抬眸,俊逸的臉上緩緩扯動了抹冷漠的笑,隨即一甩下擺,雖然歸于地上,雙眼卻始終直視著北堂風,悠悠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說得很慢,卻一字一定。

「平身。」北堂風冷語,待所有大臣都起來後,他才穩穩坐于龍椅之上。

而當北堂墨起身的同時,在那雙深入淵的眸中,也帶起了一份幽藍的利光。

他望著他,而他也毫無顧慮的望著他,在兩人的眼中,都帶出了一陣幾乎可以割碎一切的懾然。

周圍大臣,紛紛有些凌.亂的看向皇上和王爺,總覺得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對。

「今天是……」

「皇上和王爺都有點不對啊……」

「今天還是少說話,多看看情況吧……」

周圍的大臣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著,而公孫敬卻始終站在原地,似乎在他的心里,也有著同樣沉重的事。

便是在這幾乎凍結的氣氛中,李德喜終于小步上前,再次大聲說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說完這句後,那些本來還想有事上奏的大臣紛紛開始猶豫不決,總覺得看今天這氣氛,絕對不是上奏的好時機,于是想來想去,還都是保持沉默了。

整個朝堂,似是再次陷入了異常之中,唯有北堂風冷冷的凝視著北堂墨,而北堂墨也毫不閃躲的回望著北堂風,仿佛有什麼在兩人眼中,一觸即發。

「該上奏的就上奏!」忽然間,北堂風低語,那凜冽的語氣,使得下面的官.員都為之一振,總覺得要是再不出來人,或許皇上就要龍顏大怒了。于是在一陣思量過後,終于有一位大臣,戰戰兢兢的走出來,一邊看著皇上的臉色,一邊說,「臣有事啟奏。」

「奏!」北堂風冷語。

「啊……嗯……」大臣有些意外,隨即站出來,繼續說,「柳相國惡名昭彰,尸體已經放在南城,但是奸黨依舊在朝堂作祟,臣請奏,彈劾王、李等五位大人,與柳相國結黨營私、並收受錢財,並請奏皇上,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北堂風眯住眼眸,俊逸的臉上帶動了些冷漠,「結黨營私,乃罪無可恕。天下之大,為朕所有,與朕為敵,朕決不輕饒。」

北堂風說著,便輕輕起身,一步一步的向著下面走去,使得下面所有官.員都為之一振,紛紛有些亂了陣腳,唯有北堂墨從容而戰,直視著走下上殿的北堂風。

之後,北堂風便站在了北堂墨面前,冷冷望著他,隨即低聲而道,「朕,說的可對?」

北堂墨扯唇,默默望著北堂風,隨即同樣壓低聲音而道,「即使天下都歸皇上所有,也要時刻警惕,因為就算是江山……也會易主。」

一句話出,周圍的大臣紛紛一愣,似乎都有些發僵。

因為此刻無論是皇上還是王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異常的敏感,而且深含隱喻,仿佛兩人是在看不見的地方,有這一番刀光劍影,讓人不寒而栗。

今日,果然有所異常,無論是皇上,還是王爺。

「說得好。」北堂風低語,「為了避免江山易主,朕,一定會早些下手,以免……留了禍根。」

「五位大人雖然不該與相國為伍,但是卻對南岳有功,如此斬殺,可會被史書寫為……」北堂墨說到此,而後咬住牙,一字一字的說,「暴君。」

兩字一出,頓時將這朝堂的氣氛又降到了冰點,便是連方才上奏之人,都開始後悔。

「看來,王爺是擺明了,要與朕作對。」北堂風眯住眼眸,語氣中帶了些狠。

「忠言逆耳。」北堂墨又道,同時也向前略微走了一步,更是促使與北堂風的氣氛變得極其危險。

「不殺也可以。」北堂風忽然而道,唇角扯出了一抹笑,「但,不能為朕所用,朕,便不允許任何人再用!」

說罷,北堂風便側眸而道,「傳朕旨意,此五人按奸黨罪名,貶為庶民,永不得再為官!無論誰敢為之求情,便與其同罪!」

「臣,臣遵旨!」那位上奏的大臣說道,而後匆匆回到人堆了,似乎不敢再冒頭。

「皇上,對這五位大人的愛,還真是扭曲呢。」北堂墨說道,唇角再度掛起一絲冷笑。

而北堂風也只是挑著眉,冷冷凝望著北堂墨說,「是王爺對這五個人,關心太多了吧。」

「不過,是否再用,猶未可知。」

「有膽量,你用用看。」

語畢,北堂墨先是眯住眼眸,隨後勾起一絲笑,而北堂風更是扯動唇角,眼中閃動著一絲寒意。

這一刻,周圍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

「皇上和王爺……說的是那五位大人嗎?」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噓,別說了,免得惹禍上身……」

在最後一字落定之際,周遭似乎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此時初陽已經灑入殿中,時間過了不少。

于是北堂風忽然向後退了一步,冷冷說道,「既然無事再奏,那便退朝!」

北堂墨也冷冷而笑,向後退了半步,仿佛是將那險些一觸即發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使得那些先前滿是擔憂的大臣,這才稍稍放了松。

然而就在大臣們都以為今日終于算是安穩度過的時候,一旁沉默已久的公孫敬忽然上前,就在所有人都準備散去的那一刻,他忽然開口,「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忽然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眾臣無聲,北堂墨轉眸,而北堂風也輕輕眯住了眼眸。

唯有公孫敬,仿佛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那般,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用著自己所能用的最大聲音,大聲再道,「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公孫大人湊什麼熱鬧啊……」

「就是的……」

「哎,姑且听听……」

隨著周圍那些大人再度燃起的竊竊私語,北堂風終于將身子轉向公孫敬,半響後,才幽幽而道,「說。」

再被允了之後,公孫敬才深深的舒了口氣,隨後一臉凝重的抬起眸,看向了北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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