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就算是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那麼做……」那宮女眼神閃爍著,額頭上冒出細微的薄汗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章節。
「哦?本郡主看你的面孔可是熟悉得很吶,好像在哪里見過。我這個人對美女特別上心,難不成是我記錯了?」小草的紅唇輕輕地吐出這句話,看起來就像妖嬈的蛇女,正吐著信子糾纏著獵物的身體,一點一點啃噬著。
她的眼神一凜,看向了凝霜,但也只是一瞬間,快得讓人難以捕捉。自從上次差點被這個女人害死後,她對她的警戒心是大大地提升,時刻都關注著她身邊的人。包括祭祀當天,這個宮女明顯是跟在凝霜身邊的,想必這次的事件又是這女人搞的鬼娘子節哀︰月復黑相公不好惹章節。
不得不說,凝霜的演技真的很好,在這種時候她非但連一點害怕被暴露的情緒都沒有,反而還一臉痛心地看著那個宮女,瞧,那紅紅的眼圈真是讓人心疼啊。
其實,小草完全有機會可以將凝霜上次欲害她之事告訴皇上他們,但這無非是自尋死路。皇帝是個疼愛子女的好父親,若是告訴了他必定會遭到滅口。聆澈他們就更不可能了,凝霜平時常帶的面具就是溫柔嫻淑,自己欺負她還說得過去,怎麼會有人相信她的話?這也是凝霜能有恃無恐繼續和她作對的主要原因。
絕對不能讓她認出自己是當天站在她身後的人!那宮女眼珠子一轉,在地上磕了幾下頭,連忙道︰「奴婢平凡之姿,不敢妄想能入得了郡主的眼……」
「是嗎?」。小草一聲輕笑,轉眼對向高台,「那麼好,皇上,既然小草不認識這位美女,那她就交給你們處理吧。」
居然被擺了一道,那宮女傻眼了,這算什麼?她驚恐地看向皇帝,心中暗道不妙,若是讓皇上和侯爺來處置,只怕下場更慘,尤其是水侯爺,寧可殺錯一個,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女兒有害的人。
水破天怒不可遏地大手一揮,「皇上,這宮女居心叵測,險些害死臣女,望皇上為老臣主持公道。」
「朕自當重重懲罰。」皇上也是一臉憤怒,手掌一拍龍椅上的扶手,「來人啊,將這宮女關入地牢,讓鬼閻親自審問。」
鬼閻,人如其名,其審問手法狠絕毒辣,落到他手里是除了死還是死,有時還生不如死。即使你命大撐了過來到最後的下場還是被砍頭而死,因此宮里常說見了鬼閻就有如見了閻羅王,死已成定數。
那宮女煞白了一張臉,在地上連連磕頭,聲音大得如打鼓一樣,地上滿是她的鮮血,「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是……」
「是誰指使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是,是……」宮女眼瞳驟然收縮,手指顫悠悠地抬了起來,指向了一個方向,「是……凝霜公主。」
「放肆!!」皇上一听,猛地拍案而起,「你別想狡辯。」
凝霜霎時白了一張俏臉,緊咬著嘴唇,沒有做什麼解釋,只是默默地掉眼淚,那委屈的模樣卻是比說話更讓人相信。在場的許多人都向宮女投向憤恨的目光,這麼善良溫柔的公主竟然還有人想陷害她,簡直不是人。
「是真的,我,我有證據……」宮女緊張得連奴婢都忘了自稱了,將手伸進衣袖里翻找著什麼東西,手忙腳亂的她將自己的身子亂翻一通,弄得衣衫不整,連裹胸都露了出來,最後她終于破涕為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呈上一條金色鳳釵,上面瓖著一顆碩大無比的珍珠,「這,這就是凝霜公主……讓我陷害念熙郡主當天,賞賜給我的東西……」
小草扶額,幾欲沖過去將那只釵子搶走。……自己隱約知道,凝霜打的的什麼主意了,難怪她能那麼臨危不亂,原來是早有預謀。
凝霜眼里快速閃過一絲冷笑,向旁邊的一個粉衣女子使了一個眼神,那女子走上前來,驚異地大喊一聲,「原來在這!」
「紅梅,你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快向父皇請罪。」凝霜低叱了她一聲,臉上是滿滿的擔心。
那個叫紅梅的宮女突然「啊」了一聲,好像才剛剛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跪了下來,「皇上饒命,奴婢實在是太驚訝了,這才忍不住……」
「無礙,你倒說說,為何事驚訝?」皇上洞悉一切的雙眼掃向她,冷冷道。
紅梅看向皇帝,磕了一個響頭,「回皇上,上次宴會皇上賞賜了公主一支鎏鳳金釵,乃是公主最愛,一直珍藏著,沒想到金釵竟不翼而飛。奴婢看這支金釵,倒是和那支金釵一模一樣。」
「你胡說,明明就是她親手交給我的!!」宮女發了瘋一樣大吼,欲撲過去,卻被侍衛抓住。
「哎呀,這還真是凝霜姐姐的金釵呢,上次我還很羨慕地仔細看了一下,整個宮里只有一支。」一個公主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驚詫道。
「是啊,這根金釵凝霜姐姐可是寶貝著呢,怎麼可能會送人呢?」又一個女子走出來火上澆油,卻無疑是判了那宮女的死罪。
「肯定是這宮女偷了去,現在連忙拿來當擋箭牌。唉,她也不想想,怎麼可能會有人拿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去賄賂人作案呢,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是幕後凶手嘛,傻瓜才這樣做。」
殿內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憤怒的,同情的,嘲笑的,諷刺的,應有盡有。
小草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好,很好,這凝霜果然是個聰明人,用自己的金釵孤注一擲,很顯然,她贏了,贏得十分漂亮。
「來人啊,將這賊拖了下去,處以車裂之刑。」皇帝威嚴的聲音阻絕了一切聲響,讓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車裂……
小草忍住嘔吐的沖動,頭腦一片眩暈,如果她沒記錯,車裂應該就是俗稱的五馬分尸,是極其殘忍的一種酷刑。
「皇上,她罪不至死,何況是這種刑法。若是讓天下人知道皇上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恐不能服眾。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她,念熙也不能和爹爹相認。」小草急急地說道,遂轉頭對向水破天,「你說是不是啊,爹爹?」
這一章本來想略寫的,但草包想讓女主體驗到宮廷的殘酷,有利于後面的發展嘛。(捂臉,我還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