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風塵史 《言小痴?修訂版》(250)

作者 ︰

《言小痴修訂版》

重新審視我和哥哥、小妹妹三人間的關系,我覺得真的太復雜了言小痴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章節。我為什麼那麼希望小妹妹不要走這條路?好象不光因為她和哥哥有了關系,我好象從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小妹妹這個藝術院校都沒畢業的丫頭,其實很有表演天賦的,她活躍,開朗,個性鮮明,說話很有動感,現代舞尤其是時下流行的街舞跳得很好,正是一個所謂的「辣妹」。她一旦跳起舞來,整個表情是很生動的,尤其是那雙大眼楮,是能勾魂攝魄的。她這樣一個個性奔放的女孩子,我們卻逼著她往優雅文靜方向去靠,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

小妹妹虛榮,懶惰,這一點尤勝于我,我當初還能在歌舞廳里苦撐一年多,她呢?她從學校出來後,就一直靠著所謂的朋友打游擊過日子,從來沒有自己去掙錢。但是她又太喜歡打扮,喜歡漂亮,沒錢了就打電話向家里要。自從導演將她帶到我面前後,她的生活才算有了保障。

我自己做著骯髒的事,卻希望小妹妹干干淨淨的,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呢?也許,我這是一種病態吧。

這個晚上,我想了很多,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什麼都希望按照我的要求去實現,結果是什麼都不能如願。那麼經營這個特殊的俱樂部以及完美酒吧的單純,我還能按照自己的希望去做嗎?

人,就是這麼怪,很多問題都在考慮,很多事情都在發生,一邊覺得不能那樣去做,一邊卻馬不停蹄地進行著。思考是必然的,動搖也是必然的,不過我更想嘗試著去努力,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鬮。

生活中很多事是無法預料的,比如美麗老師終于知道我和警察的關系這件事。晶瑩不可能告訴她,警察也不可能跟她說出我來,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美麗老師鄭重地把我約到咖啡廳里,一句你為什麼要瞞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美麗老師表情嚴肅,眼楮里有憤怒也有哀傷,更有很多不明白。我開始還沒想到她指的是什麼事,就說我沒有什麼瞞你呀。

美麗老師從坤包里掏出一只首飾盒,那正是我當初買給她和警察的結婚禮物︰情侶項鏈。她打開盒子,說,另外一條在他那里,我這條,還給你。她合上蓋子,將首飾盒推給我。我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要,扔了就是。

美麗老師苦笑道,我一向對人真誠,不管有多少人說現在的社會很難有真誠的朋友,但我還是以一顆真誠的心來結交朋友。你和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我這才知道她清楚一切了,不過我還是說,我不明白你的話。

美麗老師說,到這個時候還要偽裝,就沒意思了。你這個朋友,太讓我失望。其實,對任何人來說,愛情都是公平的,你和他相愛了,你們都可以早點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讓我可以有機會來思考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讓我們三個人一起想辦法來解決,必然有一個人要退出,我和你可以在公平的線上。你們這個樣子,把我當成什麼哦?

我嘆口氣,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你也許不相信,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破壞你們,就是現在,我也希望你們能和好如初。

美麗老師悲哀地笑道,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成全,如果我愛的男人不再愛我了,就是勉強結合,有什麼意思?我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從認識了你後,他跟我的時候,總有些神思恍惚的,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投入和熱烈,我一直以為那是他累了的緣故。婚期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忽然對我很好,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疼惜呵護,讓我覺得好幸福。可是想來,他的表現好虛假。我想,那一定是他在你這里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那麼對我的。

看著她悲哀的笑容,听著他哀傷的語調,我感到心酸,為她,也為我自己。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我一直想知道另一個女人是誰,他卻不肯告訴我,但是我每次見到他時他的痛苦樣子,都讓我感覺這個女人一定不平常,其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就是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又怎麼樣呢?問題擺在那里,總要解決的。他不肯說,我自然要將所有我所知道的跟他交往的女人都列出來。于是,我想到了你送我們項鏈的事。那個時候,我跟你並沒有深交,你也說過和警察也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你出手卻那麼大方,這套情侶項鏈價值近兩萬塊錢,如果不是你跟他關系特殊,就是你特別有錢。但是就算你特別有錢,如果關系不深,你也不會花這個錢。

我由衷地說,你果然是個心思細膩又冷靜的人,就是這件事過去了幾個月,你還是能分析出來。

她說,我已經粗心了,如果不是我太愛他,太相信他,我當初就該看得出來。幾個月後當問題擺在眼前時,我再分析不出來,我就是傻瓜了。不過,我雖然分析出來了,卻有些不相信,因為我不明白,你們既然有那麼深的感情了,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他最後還是要和我結婚?前兩天我去找他,我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你。他不在家,他媽媽說這些日子他常常不在家,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酒味。我在他的臥室里看到滿地的稿箋紙,紙上都寫著一句話︰言小痴,你是個壞女人。

听到這里,我的心抖了一下,有些痛。

美麗老師喝了口咖啡。咖啡已經冷了,她招了招手,服務生趕緊過來給換了一杯。她問我要不要換熱的,我搖頭說不用。等換好咖啡,她慢慢往杯子里加糖,似乎很冷靜地說著話,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內心里一點也不平靜。

她說,我雖然不大清楚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但我想,你應該是某大公司的白領,或者就是金領。是你和他的差距太大而不能在一起,還是你結交的異性朋友太多,所以他認為你是個壞女人?為什麼他明明確定你是個壞女人,卻那樣深地愛著你,最終取消了婚禮?很多問題,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夠坦白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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