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錯了 (三十八)童慶的真心

作者 ︰

想到禹江寒最後一次在酒吧唱歌,周溶心里有點感傷,想起周戎和童慶剛在一起那段時間他對自己的關心,周溶決定最後去看看他在台上唱歌的樣子。為了給禹江寒一個驚喜,周溶事先沒給他打電話。為了不讓家人發現她晚上出了門,周溶在門縫里左看右看,譚清不在客廳,周繁通端著一杯咖啡進了書房,只有周汶坐在沙發上東翻西翻,翻了一會兒然後跺了一下腳,模了模頭,嘆氣地坐下來打開電視看。周溶看了看表,八點多了,再不去就沒時間了。她拿起包,輕輕地下樓,彎著身體,輕輕地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周汶就拍他的肩膀說︰「老姐,這麼晚了你干嘛去?」

「噓——」周溶捂著周汶的嘴。「小聲點!我只是出去有點事!」

「什麼事啊?」

「沒什麼,去看一個朋友而已!走了,拜拜!」

「哎哎哎,姐,等我,我也一塊兒去,我都無聊好幾天了!」

「不行不行,你就呆在家里看電視吧!」

「不,我要去!」

趕時間,又怕驚動爸媽,周溶只好皺眉答應。

到了酒吧,禹江寒正在台上唱歌。

周汶無比興奮地說︰「哇,姐,沒想到你是在這里見朋友,幸好我今天陪你一起來了,听說這里的人都很壞!」

「你安靜點坐下行嗎!」周溶邊倒酒邊說。

周汶端著酒正準備喝,周溶馬上阻止到︰「你還真喝啊!我倒出來只是做做樣子!安靜點!」

「噢!」周汶怏怏地放下酒,安靜地坐著。

周溶看著台上的禹江寒,依然是那樣瀟灑而傲氣地自彈自唱,只不這次不是帶的鴨舌帽,而是英式禮帽。隨著他的聲音不斷傳進耳朵,周溶感受到的是聲音中的款款深情。听著听著,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哇,太帥了,太帥了!」周汶花痴,還慢慢地站了起來。「姐,這個唱歌的太帥了,太帥了!」

周溶根本沒有听進周汶的話,現在她只看到只听到禹江寒。周汶俯用手在周溶面前晃了兩下,說︰「姐,你怎麼啦,怎麼流眼淚了?」

周溶笑了下,說︰「沒什麼!你坐下吧!」

「你看這個唱歌的,是不是很酷!我發誓,我絕對沒見過這麼帥的男生!」周汶又開始花痴!

「對啊,他,是很帥!」周溶依然望著台上的禹江寒。

「對了,你不是說來見朋友嗎,你朋友還沒來?」

「就是他!」

「誰啊?啊,就是台上唱歌的帥哥!太好了,你一定要介紹他給我認識!」

周溶不再做聲,撐著頭听禹江寒唱歌!周汶突然把桌上的花拿出來放到周溶前面,說︰「姐,看你這麼迷他,想必是喜歡上他了吧,不如送朵花上去吧!」

「這可以嗎?」。周溶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接過花站了起來。剛想走上去,卻發現有個高挑時尚的女孩已經走上台了。周溶定盯一看,才發現那是童慶。「怎麼是她?」

「誰啊?你要早點上去就好了!」周汶說。

周溶依然不眨眼地望著童慶。她走路歪歪斜斜,想必是喝醉酒了。童慶走到禹江寒前面,說︰「喂,你……你,我要你為我……唱一首歌!」

禹江寒抬頭看了看童慶,沒有停止唱歌。這時已經有人上台去拉童慶了。童慶掙扎著說︰「喂,禹江寒,我……我真的喜歡……你,喂……」

禹江寒從凳子上下來,大聲說到︰「放開她!」兩個保安松開童慶,童慶嘻笑著轉身走向禹江寒,說︰「你……你要走了……」話沒說完就倒在地上了。禹江寒把她抱起來,走向後台。台下的人都歡呼著。

「姐,他怎麼這樣,我們跟著去看看吧!」周汶說著就拉周溶向後台跑去。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周溶轉身向酒吧門口走。

「喂,姐,你的包!」周汶拿上周溶的包跟著。

剛走出酒吧門口,周汶又大叫到︰「姐,你看前面,那是不是你的朋友?」

周溶望著前面,禹江寒正扶著童慶攔車,童慶依然沒醒的樣子,靠著禹江寒的肩膀,這樣禹江寒攔車很困難。周溶跑過去說︰「童慶怎麼了?」

听到周溶的聲音,看到周溶站在面前,在這種情況下,禹江內心非常不安,但外表卻沒有絲毫表現。他平靜地說︰「她喝多了,而且在發高燒!」

「你抱著她站著吧,我來幫你們攔車!」

周汶說︰「姐,我幫你攔。」然後又在周溶耳邊小聲說︰「姐,別讓人先下手,這男生真不錯!」

周溶瞪了周汶一眼,說︰「管得真寬!快去幫忙叫車!」說完她把包也給了周汶,然後幫禹江寒把童慶扶到路邊。

「啊,好……難受!」童慶這時醒了,還用手捂著嘴。

「快,她要吐了!」周溶說著把童慶往欄桿邊扶,還沒來得及童慶就吐了,吐到了周溶的鞋子上。

「你的鞋子!」禹江寒說。

「沒關系,先扶她坐下吧!」

「啊,禹江寒,你……我……你抱緊……抱緊我!」童慶躺在禹江寒懷里,有點清醒了。

禹江寒拿出紙巾替她擦嘴,不說話。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只希望周溶不要看到這一切,希望她趕快離開,可是他不能開口趕她走,他不忍心做一點點讓周溶尷尬的事。

「童慶,你還好吧?」周溶模著童慶的額頭說。「哇,真的很燙!」此時她真的想童慶清醒,想當面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這對周戎不只是不公平,更是感情上的欺騙。

「我沒事!」童慶打開周溶的手,然後望著禹江寒說︰「我希望……希望就這樣坐著!我……我明天要……回去了,我想……我……」

「有車了!」周汶叫到。「姐,有車了,快過來!」

「禹江寒,你……你抱我過去好嗎?」。童慶問。

禹江寒看了看周溶,周溶說︰「她生病了又喝醉了,你抱她過去吧!」禹江寒照做。

周汶把車門打開,說︰「看來她是真醉了!」

「禹江寒,要我和你一起去嗎?童慶她,她愛動,不好照顧!」周溶一說完就覺得這個理由太假了。

禹江寒說︰「謝謝,不用了!司機,開車!」

周溶看著車子離開,卻仿佛看見了周戎憂傷的臉出現在夜色中。「對啊,周戎呢?」周溶心想。她拿出手機馬上給周戎打電話。

周汶跑過來說︰「姐,我們現在還去哪里玩嗎?」。

「噓!等會兒!——喂,周戎,我……」

「小周溶?有什麼事嗎?」。

「有點小事,你現在忙嗎?」。

「還好,不忙。有什麼事就說吧!」

「童慶……她……」

「童慶?她出事了嗎?」。周戎聲音都加大了幾倍。

「她……她沒事,只是我找她有點事?」

「嚇死我了,你平時說話不是挺平穩的嗎,剛剛那樣低沉,我還以為是她出事了。」

「對不起,我……」

「沒關系沒關系。你找她是吧,可是她也不在我這里!」

「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她昨天就走了,背包旅行!坐上晚上的火車!」

「什麼?她怎麼沒跟我們說過。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昨天她告訴我的。你找她有重要的事嗎?」。

「那倒沒有。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掛了電話,周溶站著不動,她十分清楚,童慶不是真的喜歡周戎,她浪費了周戎付出的感情,她把周戎耍了而周戎卻還真心地對她。總會有一天,童慶會像當初甩張文那樣甩掉周戎。周溶握緊電話,心里是對童慶的失望和對周戎的擔心。

「姐,你沒事吧!」周汶問。

周溶搖搖頭。

周汶繼續︰「雖然那個男生是很不錯,很迷人,但是他既然已經有心上人了,也就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你瞎說什麼!攔車,回家!」

「啊,就回去!早知道就不跟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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